第五章
無礙,就這般在他身邊,也算有幸。沈秋吟偷偷看了眼陌方良,眼底的曖昧藏在心底。
「可是我家小月月向來膽小,更何況她可是我的皇后,不同於那些女人。使者,請你見諒。」陌方良說著,便從盤子里,輕摘一粒葡萄,喂入幺月的嘴裡。
幺月自然也不客氣,「嗷嗚~好次……我還想要!」
使者和大臣們被迫吃了一嘴狗糧,現在還飽著呢。使者臉色複雜,他可從不知道,這天啟國的皇帝如此寵愛自己的皇后,這樣公主去了那邊,估計很難爭寵。
「咳咳……想不到皇上與皇后這般情深。」
「那是自然。」
說著,還喂葡萄給幺月吃。這葡萄可是,從西域那邊買來,專門供給她的。
「若無事,則自便。」
他向來不是欺軟怕硬之人,使者見自己被鄙視了,決定挽回自己的形象,「咳……天啟國就是這般待客之道?」
「不,就算是頭豬來我國,定也熱烈歡迎,既然使者認為我怠慢了您,那便是我的疏忽,但風景還是要由自己觀賞的為好。使者,要是怕迷路的話,侍女多的是。」
「不知,使者意如何?」
「否,是小人之錯,我朝公主仰慕您許久,不知皇上可否有意……」
天璃國的公主,陌方良冷笑了一下,此時天璃國國勢落於下風,有亡國之跡象,此舉不就是為了拉擾他,以求安國。
「我一生只愛幺月一人。」說著,看向幺月。
使者尷尬不已,如果自己再追問下去,南璃國的顏面就會被他喪盡,他便是南璃國的罪人。
「鄙人明了。」
一曲了斷,眾臣回神,他國的美人就是同自國不同。
「使者是否歇息再上路?」
「我國雖比不上天璃國,但還是有房間讓使者休息的。」
使者臉色青黑,匆匆行禮,便走出宮門。
「這次任務要是失敗,你我回國必死無疑,今日……」
「是。」紅衣女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陌哥哥,你答應我的還算不算數?」幺月坐在陌方良旁邊,眼睛直視著他。
「這……當然算數!」陌方良見她鼓著腮幫子,可愛極了,他捏了捏她的臉,軟軟的。
「陌哥哥,你終於長大了,你沒有摸我的頭,你要知道,摸頭是長不高的。」
「咳……小屁孩,誰告訴你的?」陌方良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那有些紅潤的臉,心疼不已,他只是稍微捏了一下,臉就紅了許多。
「小白告訴我的呀。」幺月玩弄著自己的頭髮,她在想,陌哥哥還要跟她耗多久,她等得油菜都快黃了。
又是小白,整天都是小白,陌方良心裡不平衡,總覺她與小白關係更近,而與自己疏遠。
「阿彌,給小月月準備飯菜,最近,西域進貢來的小玩意,全送到小月月房間里。」
「奴才這就去。」阿彌心中疑惑不已,前一段時間,還對娘娘冷淡,甚至好幾次走到了娘娘房門前。瞧著是想進去看娘娘,但嘴上卻說著只是路過,果然難測天下帝王心。
阿彌搖搖頭,總感覺以後會發生什麼大事。
「小月月,多吃點……」
陌方良揩去她嘴邊的食物碎屑,「慢點吃,看你吃得滿嘴都是。」說著,他輕輕敲了敲幺月的頭。
吃得正香的幺月,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頭此時遭受著某隻豬手的摧殘。「陌哥哥,你不要光顧著看啊,一起吃啊?」
「好,我吃。」
幺月的肚子脹脹的,以至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陌哥哥,晚好,明天見。」說著,幺月快速離開陌方良的房間。陌方良看著所剩無幾的菜,小月月真能吃啊。
「小月月,天色已晚,還是就在此地歇息。」陌方良跟在幺月身後。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波光粼粼的水,映照出兩人的影子。
「謝謝陌哥哥,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陌方良不放心,緊跟在幺月身後,直到幺月回到自己的房間。至於陌方良為什麼要跟著她,因為他知道幺月是個路痴,儘管這條路走了好幾回了,還是不會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幺月臉上洋溢著笑,全然不知危險的來臨。
還好陌哥哥沒有騙他,不然她定會與他拚命的,對幺月來說,不守信用的是壞人。
就在她準備入睡時,一縷煙從窗外的小洞進入。
「這就是天璃國的皇后,與我國公主相比,真是差遠了……」
黑衣人將幺月抗在肩膀上,一路顛簸。來到一個破落的草房裡,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扔下了她,能看到有幾許厭惡,只不過不是對幺月的。
而是陌方良,如果不是他,他還能做公主的侍衛,在她身邊。自己心愛的公主也不會跟野男人跑了。
「事情都辦好了嗎?」使者問道。
「放心,她已經被我扔到深山野林了,野獸會解決她的。」黑衣人低著頭,殺女人這種事他可做不來。
第二日,天剛剛亮,幺月艱難的睜開自己的雙眼,身上疼痛不已,手上有傷痕,不知是怎麼弄的。
「這是哪裡?」
淅淅瀝瀝的雨,她冷極了,抱著自己的腿,蜷縮在角落裡。
她是不是要死了,可她還年輕,這天下的美食她還沒有嘗遍,不……她不想死……
一種窒息感蔓延至她的心頭,心好像被千斤重的石頭緊壓著。
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又有何人來救她,一顆滾燙的淚掉落,直至她的手上。越到生死攸關,就越不能緊張,她要靜下心來。
「小白說過,要是在野外迷路,感到冷的時候,就要生火。」
幺月看了四周,只有乾草,沒有石頭,無法生火。心中是絕望,但她此刻沒有辦法。她不是野外求生家,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陌哥哥,希望下輩子還能遇到你這麼好的人……」
宮殿里,只見床上躺著兩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陌方良將他一腳踢下床,那鮮紅的血液格外刺眼。
「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嗎?」紅衣女子詳作傷心模樣。
「呵,我可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天璃國,何時弱到靠一個女子以求生存。還有,你的演技可真差,就一點假血,也敢騙我。」
「真當朕是傻子。」
這種手段,他早已司空見慣,等下定會有人過來,必然是天璃國使者。
「遊戲似乎不好玩了呢,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說實話,其實我喜歡你許久了,要麼我做你的皇后,要麼你去死。」紅衣女子從地上起來。
「這可是在我國,公主好大的膽子!」
說著,兩人打鬥起來,自然驚動了宮廷里的人,正如陌方良所想的。天璃國使者一進來,給了紅衣女子一個眼神,說:「公主……」
紅衣女子笑了笑,明了,就作勢將陌方良撲倒,用被子裹住了他們的頭。陌方良感到奇怪,才知曉,該死的,中了她的詭計。因為她的衣服很容易脫,就將自己的外衣脫掉,只剩下內衣。
為了更逼真些,她忍著噁心,發出喘息的聲音。
「皇上,你們……」阿彌捂著眼睛,這…這也太勁爆了吧,一大早上的,就看到這個。他還是個孩子,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陌方良:「……」這女人有病吧,脫了又穿,穿了又脫,還有那噁心的聲音是怎麼回事,最重要的一點,她的力氣為什麼那麼大。
這不是重點,他的清白不保了。
阿彌知道,要是在待下去,會被陌方良給搞死的。
「還不快走!」
眾侍衛趕緊跟著阿彌走,天璃國使者怒道:「我天璃國的公主……」
說著,甩袖悲憤離去。
陌方良頭腦發矇,昨日天璃國的使者不是回去了,怎麼出現在這?
阿彌:「……」這真不是我的錯,我這是為了國家好。
「噁心。」
紅衣女子聽到辱罵她的話,不氣反而笑起來,「呵,天啟國的君主也不過如此,連自己的女人不見了都察覺不到。」
聽到這話,陌方良緊皺眉頭,趁他不注意掐著她的脖子道:「說,你們將她怎麼了?」
「哈哈……」
宮殿里滿是他的嘲笑聲,「真是羨慕皇上和皇后的愛情啊,可惜皇后那麼年輕。我想,要是皇后被玷污了,不知皇上是否能待她如初?」
「你想死!」
陌方良加重力度,一抹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口中吐出,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雪白的肌膚增添幾處淤紅。
陌方良的身影逐漸模糊,他是真的羨慕啊……
他早就厭惡這個世界,死是他唯一的解脫,打罵是他唯一的事情。
「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了。
可合眼,也是無盡的黑暗,哪個地獄的使者帶他走呢?
「子頎,快,集合軍隊,全城搜查娘娘!」
陌方良已經褪下龍袍,宋子頎道是,不問緣由,便將軍隊快速集合起來。他是第一次見到皇上如此地著急,就算是幾萬敵國兵臨城下,他亦無如此著急。
「找到皇後娘娘者,可獲黃金萬兩……」一民指著告示上新張貼的告示念道。
這一念,全城百姓轟動起來,只要找到皇後娘娘,他們世世代代便高枕無憂了。果然是皇上心愛之人,耗費全國三分之一的財力。
全國上下,都停止了勞作,紛紛找人。以此情形,國力定然空虛。
於是,人民只能邊勞作邊找人。這事被其他國家聞之,敵國努力操練軍隊,弱國出力幫忙尋找。
本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天璃國,受到牽連。天璃國城下,陌方良身著盔甲,手持白玉劍。
「皇……皇上,不……好了!」一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差點就摔倒。「什麼事這麼慌張?」此時,皇帝正享受著美人的投喂。
「對啊……要是嚇著了皇胎怎麼辦?」美人身後的待女不滿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侍女看了一眼美人,然後低頭不語。
「茶兒,你有了身孕了,怎麼不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