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七身材不錯嘛
故尋垂眸，目光微涼地掃向十七的脖頸處。
那一截泛著病態白的肌膚，能清楚地窺見其中的青色血管。
是那麼的近在咫尺。
她只要一伸手，再狠狠掐緊！
眼前的人，在頃刻間就會死去。
這樣，故尋也不再擔心這人會如同前世那般，為辛樂瑤所用，來試圖取走自己的性命。
「主……主人……」
十七那好似帶著一絲哀求的聲音，在故尋的耳邊響起，將後者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而那眼底翻滾出的陰翳之氣也慢慢隱匿了下來。
故尋伸出沒有被十七抓住的左手，輕輕的，將男子臉上的水珠拂去。
她用著最輕柔的聲音，說出令十七此刻無比恐慌的命令：「來，十七，繼續。」
「主人……上……上去洗……」十七嘴裡哀求著，他此刻半坐半躺在水池裡，只露出腦袋和鎖骨的部位，其餘部位全泡在水中。
水面上，縈繞著一絲絲的熱氣，還帶著些許花瓣漂浮著。
故尋打量著十七此刻的可憐樣兒。
前世，十七給故尋記憶最深刻的，便是他的三次暗殺以及他的腦子不正常，倒是沒怎麼注意過，這人其實長得不賴。
十七的長相，偏向於冷峻型的，也許是當過殺手的原因，身上總是帶著一絲絲冰冷的氣息，像是沒有生命的雕塑，只會服從和殺人。
可此時的十七，卻是方寸大亂，那雙異瞳之中，透著完全不符合外表的無助和脆弱。
這種極致的反差，更是激起故尋心底的破壞欲和凌虐欲。
故尋微笑著拒絕：「不可以。」
話落，故尋也進入了水池裡。
水池裡沒有什麼東西可抓的，先前只是故尋的手臂，而現在故尋整個人跳進來，十七便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前者，不敢撒手。
明明水池的水不深，只要十七站起來，就能離開水池了。
可此時的十七，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只能憑本能行事。十七想離開水池。可主人不肯……十七不能離開。
故尋背靠在水池的牆壁上，也不阻止十七抱著自己，而是一邊輕輕解開男子束起來的長發，一邊在他的耳邊低聲細語：「十七太慢了，我來幫幫十七吧。」
說完，故尋還真的拿著洗頭凈身的一些用具，幫十七清洗起長發。
先是用水，將長發打濕。
故尋手裡拿著梳子，緩慢而耐心地將亂糟糟的長髮根根梳直，梳順。
然後，抹上了泡沫，進行清潔。
「主人，我……我自己就好了……」
故尋動作一頓，低頭瞥了眼現如今兩手都緊緊抱著自己不肯撒手的十七，輕笑了聲：「十七，你要是放開我，倒還是可信。」
說著，故尋故意地想要扒拉開十七的手。
「主……主人……」十七的尾音里，帶著一絲顫音。
「十七都不敢放開手，怎麼自己洗頭？」故尋見狀，輕笑了一聲。
「還是我幫十七吧。」
這一世，這個人，便是她的奴隸了。
她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
凡是辛樂瑤前世擁有的，她故尋，不是奪走，就是毀掉！
她倒要看看，這一世，辛樂瑤還有什麼囂張的底氣。
故尋眼底的陰翳更發的濃稠深邃，還透著宛若實質的殺意，可手上幫十七的動作卻是越發的輕柔。
「十七，放鬆點……」故尋抬起左手，指尖如同蜻蜓點水般，停在十七瓷白的臉上。
將十七頭髮上的泡沫一一洗掉后，再重新梳理好。
接著，故尋將十七身上的污垢，一點點洗掉，後者原本的樣貌，也全都盡數展現在她的眼前。
十七的皮膚很白，像是那種不健康，帶著病態的白，給人一種一碰即碎的易碎感。
十七穿衣時，看起來還很高高瘦瘦，可如今毫無保留地呈現給故尋后，她有些驚訝地發現，十七全身的肌肉，都似乎蘊含著一種蓄而不發的力量感。
從外表來看，並不是很粗狂野性，而是力量和美感並存，更令人無法忽視。
「十七，身材不錯嘛~」故尋故意湊在十七的耳邊，低聲笑道。
說著，還順手輕輕撫摸了一把眼前男子的八塊腹肌。
嗯~
手感真好。
「嗯……」因著故尋越發肆意的觸碰，十七的唇角不自覺溢出了一絲悶哼聲。
「主人……」
十七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有點奇怪。
剛剛被主人的唇瓣，不經意間擦過的耳尖還在發燙。
而每一寸被主人的指尖流連過的地方，都會讓他莫名的自心底升起一股戰慄感。
那些地方，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滾燙敏感得很。
故尋並沒有理會十七那微弱的反對聲，指尖繼續玩弄著，嘴上隨意地誘哄：「乖，十七，別亂動。」
十七的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想要躲開主人，又忍不住地想繼續貼近。
他這是怎麼了？
是生病了么……
當故尋的指尖碰到了一處疤痕，那一抹坑坑窪窪的觸感，讓她微微蹙了下眉。
十七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陳年舊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現在，已經結成了疤痕，像是醜陋的蛛網一般，貼附在原本精美光滑的瓷器表面上，破壞了兩分美感，卻多了幾分的凌虐感。
「十七，有人這麼對你嗎？」故尋在十七的耳邊低聲詢問。
十七隻感覺全身上下都輕飄飄的，連自己害怕的水，此時也漸漸忽略掉了。
聽到故尋的問話，十七腦子暈乎乎的回答：「沒……沒有的。」
得到滿意的答覆，故尋極為滿意。
「十七，記住了。」
「嗯？」
「以後，只有我能這麼對你，知道么？」
「……知道了，主人。」
「十七，我喜歡聽話的。」
「……十七會聽主人的話。」
「……」
全程下來，十七的整個身體，都在不受控制的發抖發顫，可卻非常的乖順老實，任由著故尋為所欲為。
等到故尋眼底再恢復平靜時，十七也洗得差不多了。
「十七，可以離開水池了。」
這一聲，對現在的十七來說，無異於是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