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萬象

「能說嗎？怎麼輸的？」

劉囂對胖娃的本體還是有一些真切認知的，畢竟之前與光男大打了一架。

那種強大完全超出了自己熟悉的力量體系，在他看來，幾乎是不可能戰勝的。

什麼賢者聖者，哪怕是聖座，也難傷它分毫。

這種東西要是真以本體形態在原點和廢土中橫衝直撞，根本無人可擋。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原點講究的是平衡，會讓我們破滅出現，就必然會有克制我們的東西存在，這些東西雖然奇怪，但總有機會被守護世界的生靈找到並且研究出它的作用，見過最多的是一種叫做序律之石的晶石，用它製作的武器，可以讓我體內的混沌力量潰散而變得虛弱，以至於一些強大的生靈也能通過一些手段殺傷我們。

還有一些具有奇怪天賦的生靈，在一些特殊的條件下，也有與我們一戰的實力，我見過神祇真身降世的，好傢夥，我反正立馬就跑了，那東西根本不可能幹得過，還有所有元靈互相吞噬之後，剩下最純粹的幾個融合后成為一把武器，哈哈，那次還好我跑得快，還見過擁有破滅靈體的生靈，它的實力幾乎和我們差不多，但我們數量多，最後還是勝了，那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世界被虛空蠶食，還有能吞噬混沌的靈體，那是真的嚇人，我在見到另一頭破滅被他吞了之後，扭頭就跑，我們可不像你們，死了就是死了，沒什麼輪迴。

不過比起正面和我們硬鋼，用其他手段的更多，什麼稀奇古怪都有，什麼強行彌補世界屏障，不讓虛空侵入，什麼放棄脈弦周圍區域，放棄之外的所有，什麼製造空間扭曲，不停叫我們送回虛空的，還有在龍卵孵化前後使陰招的，這些手段最狠，哎呀，你們生靈的花樣就是多，總能給我帶來點小驚喜。」

「偌大的中千世界，總是有些人提前預知到了滅頂之災的降臨，提前做準備也是必然的選擇。」

聽了胖娃的遭遇，在結合史隆中千上發生的一系列怪異事件，看來那邊的生靈們，都在以各自不同的手段再做最後的掙扎。

靈源塔和強者們，應該就是去神棄之地尋找能夠剋制破滅的辦法，而玄冥二老則是提前布局，從廢土找關鍵要素，那麼雷恩和遊盪者們又在做什麼，精靈族那邊又找到了什麼，還有諸如魔族、靈族這些強族，恐怕也有了自己的對策。

可惜啊，除了那些未雨綢繆的強者之外，其他生靈還在扇區內打生打死。

不過，有兩點劉囂沒有搞明白。

「其實在我看來，當你們還是龍卵的時候，就把你們做掉是最簡單粗暴的，可我在得到你之後，並沒有受到什麼威脅，直到你在孵化的時候，才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能孵化出來，是有一種我們稱之為報喪鳥的生靈在引導我，也在守護你，這種生靈很奇怪，整個世界有很多，似乎又共享著一個意識。」

「你說的報喪鳥，在每個世界都會以不同形式出現，你見過的是鳥，其他世界就是別的生靈，當世界開始走向毀滅時，就會引導合適的人得到龍卵，直到我們孵化完成，關鍵時刻，它們還會為我們擋下來自世界之源的法則攻擊，那玩意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每個世界都是獨立了，彼此之間的信息無法傳遞，即便在世界初始階段可能會留下一些關於末日的應對方式，但在生靈和世界的演變過程中也會丟失，很少有生靈能準確的感知到我們的降臨，就連世界之源也無法察覺龍卵出現，而且，有生靈想守護自己的世界，就有生靈想毀掉它，不少強大的生靈都崇尚混沌的力量，他們不但能遊走於多個中千世界，還促使這些世界最終走向毀滅。」

胖娃的這番話，讓劉囂一下子就回憶起了那個叫惡原的組織。

黑蛋，也就是龍卵就是從這個組織的成員那得到的，雖然有點從結果倒推，但惡原的一系列動作，都似乎在給史隆搗亂。

而提到報喪鳥，老白毛，劉囂也想起了那番若有深意的話。

「命運、救贖、泯滅、輪迴.......」

「無限的盡頭，不是永恆，而是混沌。」

「花葉的終點，不是果實，而是凋零。」

「存在的救贖，不是創造，而是毀滅。」

「意志的絕對，不是善惡，而是均衡。」

當初完全參不透其中含義，現在再看，等於給自己開了卷。

不過，也不能那麼確定，因為無限的盡頭，花葉的終點，存在的救贖，這三句明顯有些重複了，字面意思都像是一種暗示，暗示了史隆的結局。

但這完全沒有必要，史隆的不會永久存在下去，最終會歸於寂滅。

果實和凋零，創造和毀滅，是不是另有所指。

還有最後一句，意志的絕對，是什麼意思？世界之源嗎？

善惡和均衡又意味著什麼？

想不通，暫時也就理直氣壯的不想了。

答案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味強求來的。

如果不是胖娃見多識廣，又是拆家專業的，哪能想明白報喪鳥這幾句話其實早就提示自己將要發生的事。

沒準很久很久的將來，還會出現個什麼，給自己徹徹底底解釋清楚。

「你這見到打不過的就跑，沒有完成毀滅中千世界的任務，有沒有什麼懲罰？」

胖娃對中千世界的運轉機制並沒有那麼了解，劉囂想看看在混沌虛空內部，能不能挖出點有價值的線索。

到了這個階段，他其實已經沒有特別明確的目標了，只是想儘可能多的拼湊出原點虛空和廢土的基本架構。

「那可不是任務，只是我們破滅的一次輪迴而已，法則和世界之源相當於我們的食物，每一次輪迴之後，我都會變得更加強大，毀滅原點中的世界，是我們成長的唯一途徑，至於跑不跑，完全取決於我們自己，要說懲罰的話，只不過喪失了一次機會罷了。」

「有十頭破滅一起毀滅一個中千世界，你和其他九頭認識嗎？」

「談不上認識，到了中千大家雖然目標一致，但也是對手，都想吞了世界之源，沒幹一架就不錯了，破滅也有強弱，像我這種，嘿嘿，根本看不上那些廢物，有些弱小的破滅，在龍卵階段就被做掉了。」

「你們還有強弱之分嗎？」

「廢話！當然有！破滅是法則的對立面，誰吞的法則多，吃的世界之源多，誰就猛！你換頭破滅再去和剛才那坨光打一架試試，早被它爆了！」

「hoho，沒想到，我們的胖娃還挺厲害的。」

「那是，遇見我，算你走了狗屎運。」

「我們回去之後，你是不是又變成小胖龍了？」

「厄......我只能以那種形態存在，如果本體進入原點，會被法則活活壓制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