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甜蜜
南殊剛開始還不敢放肆。
太子殿下一抱住她,她就立即有了勇氣。雙手抵住殿下的胸膛就要將人往外推,賭氣般的撇開臉:「殿下還來抱嬪妾做什麼?」
「不準鬧。」太子殿下看著她那氣呼呼的臉,喉嚨里溢出一絲輕笑來。
他揮手讓屋內的奴才都下去,等人都消失后,又繼續將人抱在懷裡。
相思軟塌上玉蘭花的迎枕被推倒在地,他抱著南殊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孤想你想的都疼了。」
南殊察覺到懷中的滾燙。
幾日不見,太子殿下看來也並不好過。殿下自打她有孕之後就沒去過旁人那兒,上回去太子妃那一趟只怕也沒來得及做什麼。
就殿下之前那重.欲的樣子,南殊本以為他會早就忍不住。倒是殿下這麼長時間沒去找旁人,實在是令人吃驚。
她眼眸一轉,掩蓋住眼中的神色。巴掌大的臉上淚眼朦朧,帶著水光的眼眸落在殿下的臉上,隨後深吸了口氣這才咬著唇挪開:「嬪妾身子不適,不能伺候殿下。」
那雙玉做的手就落在他的衣袍,蜷起的指尖用力抓著,聲音哭泣又顫抖:「殿下還是去找旁人吧。」
她受了驚,出去一趟見了風聲音本就有些沙啞。此時被殿下抱在懷中,邊說肩膀邊顫抖著,實在是一副可人憐的模樣。
「孤說過了,不會去找別人。」太子殿下喉嚨翻滾著,聲音都變得暗了幾分。
許是南殊這話說的他心中不暢快,那雙眼睛猶如餓狼,上上下下的將她收入眼眸里。
「這麼長時日不見,莫非你就不想孤?」他抱著南殊腰間的手越發用力,炙熱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
「竟說出這樣傷人心的話。」
南殊哪裡想他?太子殿下人雖然沒來,但那是因為他怕跌了臉面。
可那劉進忠可是天天來的,今日送東西,明日送禮物。太子殿下每日里的一言一行,吃穿用度。恨不得晚上做夢,太子殿下說了幾句夢話劉進忠都要彙報。
就這樣不來比來的時候更煩人,南殊哪裡想他?
「嬪妾不想。」南殊鼻子里冷哼了一聲,撇開頭躲開太子殿下炙熱的目光,
她嘴上說著不想,可卻又伸出手腕抵住殿下的衣袍。
柔弱無骨的指尖落在他的胸前,羊脂白玉般的一截,指尖上還透著粉。她喉嚨裡帶著細碎的哭腔,用力將殿下往外推:「殿下不來嬪妾這兒,還能去別人那兒。」
「嬪妾還想殿下做什麼!」
「吃醋精!」太子殿下就知道她還在為那晚的事耿耿於懷。
若是旁人,他心中定然不舒坦。可南殊越是如此,他心裡越是暢快:「孤碰都沒碰別人。」
他今日穿著常服,褪去了往日里的那股逼人心魄的壓抑感。烏黑的長發上戴著白玉發冠,襯的整張臉都溫潤了幾分。
將上回在廣陽宮中的事解釋了一通,太子殿下掩去了那個與她相似的宮女,只是道:「孤只是陪著用了頓飯,什麼都沒做。」
南殊自然知曉他沒說謊,但也知曉殿下說的並非是全部。不然,殿下又怎會那麼責罰太子妃?甚至於不惜剝奪了她管理後宮的職權?
只是殿下既是選擇不說,怕是還存著給太子妃留兩分臉面。南殊不願逼他,故意道:「用個膳,殿下的領口都能落下口脂。」
太子殿下一聽她說這個,眉心立即不悅的皺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個與南殊相似的女子。
雖然太子妃給他灌了酒,又特意給他點了情香。但當時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將那個女子當作了南殊。
況且,那個女子雖生的沒南殊精緻,但乍一眼看的確是有些像。
太子殿下沒與旁人說過,卻也知道南殊是不愛聽這些的。
「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何苦來跟嬪妾解釋。」南殊見殿下不說話,又故意酸溜溜的開口。
握住她的手腕用了力,將人禁錮在自己懷中。將頭埋入她的頸脖里,太子殿下聞著那股熟悉的香,語氣調笑:「你這副吃醋的樣子,不知道孤有多高興。」
南殊氣的在他臉上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自然高興。」
有人因自己的一舉一動心生醋意,天底下的是個男子都會感到得意。
「殿下想要找誰就可以找誰,南殊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左右殿下。」南殊知曉越是這個時候,鬧的越狠殿下越高興。
她語氣越發酸澀的,在他懷中掙扎著要下去:「嬪妾不想伺候了,你放開嬪妾。」
幾日不見,太子殿下這段時日可謂是茶飯不思。睡也沒睡好,吃更是吃不香。就如同劉進忠說的那樣,夜裡做夢就是眼前的人。此時嬌嬌在懷,他哪裡肯放手?
抱著南殊撒手不放不說,那寬大的掌心也順著衣袍往下,在那腰下輕扇了一巴掌:「你乖一點。」
南殊吃疼,隨後就感覺臉頰火辣辣的。殿下……殿下怎麼打她?
她整個人燥熱的厲害,僵硬著坐在殿下的懷中不敢動了。
」老實了?」太子殿下嘲笑她:「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你才肯老實。」
南殊在他懷中直起腰,瞪大了雙眼。
太子殿下的手掌這才攤開,垂眼撇了她一眼:「在動下去,孤也不能保證……」
南殊不敢隨意動了。
瞪大的雙眼中滿是無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單純,她面上火辣,不敢多看。
「嬪妾……嬪妾想下去。」挪著身子,只是才剛動,太子殿下的又動了。
他低下頭,細細的吻著她。唇瓣裡面滿是溫柔,他一下又一下吻著她的紅唇。
低垂著的眼眸裡帶著笑意,他疼惜的將她摟在懷中:「再不乖,待會兒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南殊這下徹底不敢動了。
她太清楚這句話裡面含義。
這個時候她若是再不好聽話,可就真的要被吃干抹凈了。
南殊低頭看著他那蠢蠢欲動的手,微微鼓起的腰肢輕輕顫抖著,她壓根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嬪,嬪妾不敢了。」
太子殿下眼帘里閃過一絲可惜,笑著看幾眼她這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模樣,略帶遺憾的鬆手。
掌心輕輕地撫了撫,隨後才挪回腰肢上:「都快五個月了。」
小腹微微隆起,卻只有極為可憐的一丁點兒。
南殊的肚子都要五個月,卻還是瞧的不顯。
穿著衣裳也並不大,只有伸出手落在小腹上,這才能感受出來。
太子殿下看著她的小腹,許是因為南殊動了,腹中的胎兒輕輕踢了一腳。
太子殿下的掌心剛好在上面,他眼睛一亮,懷中的孩子又用力一題。太子殿下喟嘆一聲:「好乖。」
「在動一動。」他替我著她的小腹,想要胎兒再與他互動。
但等了許久卻沒再動了,太子殿下一臉遺憾的抬起頭。
南殊乖乖的坐在他的懷中。鼻尖哼了幾下,伸手抱著太子殿下的頸脖。
南殊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這步,殿下還分明什麼都沒說呢,去太子妃那兒的事也沒解釋清楚。
可此時此刻再提那些就是煞風景了……
「殿下!」穿著羅襪的腳趾緊緊繃著,南殊羞的不敢見人。
太子殿下卻是察覺到什麼,頭抬了起來。目光落在南殊的臉上,手指調笑的落在南殊的唇瓣:「殊殊也想孤了。」
那雙狹長的雙眼裡帶著得意。南殊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更加不敢落在他的手指上。
她微咬著唇瓣,想要撇開頭。身子卻是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那搖搖晃晃的茶桌上。
「還說不想孤。」太子殿下雙手抓著她的腳細細把玩著,纖細的雙腿在他掌心中猶如白鷺。
長眸微微眯著,連著那高高仰起的頭顱都跟著低下來,矜貴之氣之外,整個人顯得得意又暢快:「嘴上會騙人,可有些地方不會。」
南殊恨不得堵住他的嘴,羞燥的伸出手堵住他的話,手才剛抬起來就被他給咬住了,白嫩的指尖上留下一道齒痕:「沒什麼好羞人的,天理人倫這很正常。」
他面不改色,抓著她的指尖細細的吻著,細碎的吻落在她掌心裡。他嘆息道:「孤也想你想得厲害。」
「若不是你懷著身孕,孤定要你下不來……」還未說完,南殊就趕緊伸出手給他堵上。
「殿下!別說了!」南殊恨不得逃走,卻被他抱在圓桌上
背靠著軟塌嘎吱作響,太子殿下雙手樓住她的腰,俯身在她小腹上吻了吻:「孤的孩子。」
濕熱的唇瓣落在微微起伏的小腹上,小心翼翼的輕觸后又抬起,憐惜又動人。
南殊伸手咬著指尖,貝齒在指尖上細碎的留下一道道齒痕:「殿,殿下。」
太子殿下長眸抬起看了她一眼,隨後沒等她反應忽然低下頭,濕吻順著小腹往下,南殊阻止都來不及。
眼睜睜看著他半跪在桌前。
他吻著她嘆息道:「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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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殊與太子殿下在屋子裡鬧了一下午。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南殊躺在床塌上,不知自己何時睡了過去。
她撩開帘子往窗外看,再想下床身後一隻手伸出來將她往身後拖:「再陪孤睡一會。」
南殊轉過頭,看見太子殿下那張臉,面色可恥的紅了起來。
剛剛,太子殿下……她眼神躲閃著,不敢多看。身子一寸寸的往床塌下挪:「我。我睡不著了。」
她之前就睡了一覺,剛與殿下鬧的太狠又眯了一會兒。此時整個人無比的清醒,腦子裡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全部都在腦海之中一一閃過。
南殊難得的羞恥:「我,我先下去,你,你先睡。」
她逃也似得想往外躲,只是身子還未離快床塌,身後那隻手就用力將她拽了回來。
太子殿下狠狠的抓著她,那張俊美的臉上長眉緊擰。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怎麼,吃了就不認賬?」
南殊整個人驚的幾乎跳起來:「你!你說什麼!」
太子殿下嘴唇輕嘖著,涼涼的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個負心漢。南殊被自己這番形容詞驚訝住了。
還未開口太子殿下的手指就落在她的唇瓣:「孤說錯了,是孤吃的你!」
太子殿下驟然接了饞,雖未曾徹底大魚大肉。可到底是解了這幾日的相思之苦。
如今心情頗好,整個人猶如饜足的雄獅。欣賞般的看著南殊羞澀動人的模樣。
南殊如今不敢去看他的臉,逃避似得去躲開他的目光。
太子殿下卻偏偏要她記起來。嬌嫩的唇瓣落在他掌心裡,帶著薄繭的指腹細細摩挲:「輕一些,重一些這些都由你。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呢?」
南殊沒忍住,抬起手揮開了太子殿下的手。
輕飄飄的一下,太子殿下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南殊此時也顧不上去得罪他了,推開他的掌心就要下床塌。
只是不知是著急還是沒看清楚,身子還未站穩,雙腿就跟著一顫。南殊眼看著就要摔倒,身後太子殿下伸出手摟住了她。
掌心扣在腰肢上,太子殿下穿著寢衣輕飄飄瞥了她一眼:「你激動什麼。」
南殊當真兒嚇了一跳,床塌雖不高。可她到底腹中有了孩子。若是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她捂住肚子,等鬆了口氣這才記得道:「是嬪妾不當心走神了,多謝殿下。」
南殊一臉的恍惚,可見是真的嚇得不輕。太子殿下摟抱著她,看著她紅的滴血的耳尖故意道:「回味呢?」
「我!?我沒有!」男人下了床塌怎麼這樣?之前殿下分明正常的很,如今知曉她害羞,卻偏偏非得拿這件事來說事。
南殊掙扎著想要挪開,太子殿下卻偏偏要過來親她的臉。
唇瓣落在她臉頰上的嫩肉,南殊雖不想煞風景。卻還是乾巴巴的問道:「殿下,你剛剛洗臉了沒。」
太子殿下臉頰瞬間就黑了。低頭看著南殊一臉顫巍巍的:「你自己的也嫌棄?」
他冷笑著非要過來碰她,南殊躲閃不開,被他抓住吻了個遍。
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太子殿下摟住她的腰:「只有這樣你才老實。」
「禮尚往來。」太子殿下湊到她耳邊:「孤今日是在教你,下回你得報答回來。」
南殊看著太子殿下的下顎,不想答應,搖著頭要往外躲,太子殿下哪裡肯放過她?
揚著眉心正要抓回來教訓,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殿下。」劉進忠扣著門,語氣恐慌著急:「榮華殿傳來消息,蘇良媛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