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衝突升級
老張不會聽我的,這個我早有預料,只是有些話在心頭,不吐不快,既是為了眼鏡他們,也是為了我自己,一夜好夢,一早起來就按點開始修行體術。
晨輝穿過樓梯的欄杆,照在我臉上,渾身都是汗水,軍綠色的背心已經被完全打濕,這一套動作的運動量,比之前我跑個五公里還要大。而且今天還有個特別不一樣的點,那就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
我猜測,自己的力量至少提升了六分之一左右,而這還只是單純的力量上,連著體質和其他,也是有所提升的,只是一時半會感覺不出來,如果再次面對黃炳,或許不會再像上次一樣的狼狽。
開車出門,走進那些別人不知道,或者說別人很少摸著過去的老店,解決完了口腹之慾,又回到家裡,看看書,聽聽音樂,興緻來了就自己吹兩曲。我喜歡摸到那種鋼鐵之森邊緣的村寨,那會給我一種莫名的竊喜和自在。
日子重新回到了正軌,悠閑,但確實充實,女人也被放在了另一邊,這套體術有所成之後,我就能夠剋制了,只要我不去開始,就可以不想,心念起伏完全可以控制,這段時間過來更為明顯,就是不知道一旦開閘之後,會不會有點嚇人。
我像一個剛剛農忙之後的老農,等待著收成的日子,不管是試點的玉米種,還是已經開始在市場投放了的礦泉水,這些就是我目前唯一的班底,也是我的事業。
這天,依舊是正常的出門覓食,開著狗子剛剛給我送回來沒多久的車,出了小區不遠,就被兩個少年攔了下來,大約是十幾歲的模樣,精瘦的身子,正是長條的時候,在瘦弱之餘,顯得異樣的高挑,但其實也才不過160左右的身高。
褲腿沒能扎住腳踝,差了一截,下面是一雙平底的豆豆鞋,這個名詞還是跟網上學的,在那之前我並不知道,那部分裸露在外的腳踝上,灰撲撲的一層,還有些開裂的小口,看起來有些難受,現在是早上,氣溫並不高,兩人穿著單薄的上衣。
頭髮倒是留著小短寸的,挺精神,就是頭髮一短之後,露出了兩隻打了耳釘的耳朵,有些發炎,鼓了一小包,有一邊已經泛白,另一邊還是紅腫著,掛著兩個鐵環。
他們是騎著涼城裡的共享單車來的。
我搖下車窗,「有事嗎?」
「你就是秦甲吧?」
我左右看了一眼,那小子一隻手藏在背後,動作很明顯,語氣之中帶著一種令我很不舒服的感覺,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年少氣盛?這幾個形容詞不足以形容那種感覺,比這更為嚴重一些。
「不是!」
後面還騎在電瓶車上的少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他胡說八道,就是他,他就是秦甲。」
少年擤了一把大鼻涕,「艹,還踏馬不承認,找的就是你!」
說完背後的手猛地抽了出來,左手上前,就想要攬住我的脖子,我看得分明,他那隻藏在背後的右手上,是一把農家殺豬用的尖刀,兩指寬左右的刀身,大概一個小臂的長度,頭頂是尖銳的形狀,這種刀除了刃口因為磨過呈現出銀白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那種鋼鐵的黑色。
『殺我?』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浮現,手上就已經有了動作,我猛地打開車門砸了過去,那少年迎面直接砸在車門上,給我留了時間順勢下車,從腰間抽出了皮帶。
直接甩了過去,皮帶在力量的催動下,纏了少年的腦袋大半圈,帶鐵扣的那頭生生砸在少年嘴巴上,嗷嗚一聲鬼叫,鮮血噴洒出來,牙齒也隨之掉落。
看著少年手上纏著的尖刀,那是用白色的繃帶直接捆在手上的,不可能被打落,我一眼就掃出了材質,那是用一件T恤裁成的條狀布袋綁著的,他就在我面前,一腳踹了出去。
「老狼,快點動手啊,我干你M。」
我抬頭看了過去,那個坐在電瓶車的少年下車的動作停了一下,但還是沖了過來,從兜里掏出了一把跳刀,身子俯了下去,上半身左右搖擺,比劃著手裡的跳刀。
碼的,這叫什麼事嘛。
給你慣得,踏馬的,皮帶砸了出去,都帶著兇器,沒有任何緩解的餘地,嗷嗚一聲拐角,手裡的跳刀被我直接打掉,一個矮身上前,左右向後反捆住那少年,心一橫,直接給他掰了,丟在地上。
手裡纏著尖刀的少年看著這一幕,嚇了一跳,顧不得肚子的疼痛,起身蹣跚著就想跑,被我一把扭了回來,掰斷了手臂丟在地上。
我很生氣,怒火中燒,電話給老張撥了過去。
「你又有事?我現在正在開會。」
「開你M的會,我被人攔在路邊,手裡拿著刀要殺我,這就是你們辦的事嘛,張副,這就是你們說的絕對不可能嘛,是這樣嗎?這些比崽子現在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學著古惑仔沿路砍老子,你能想象那些暗處的東西到底已經發展成什麼樣了嗎?你們Tm就是純純的煞筆。」
「你在哪?」
「濱河小區出門左轉的人行道上。」
掛了電話,我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個崽子,有那麼一瞬間,想直接給弄死了,因為這種事情我遇上了,要是年紀大點的還好,這個年紀,成沒成年都是個問題,我估計壓根沒成年,手裡沒輕沒重,他們根本沒什麼輕重觀念。
不達到震懾的目的,萬一哪天真給我捅了,老子踏馬去哪說理去?大家都他么的是肉體凡胎,誰被嘎一刀會不死?
手裡綁著尖刀的小子生生扭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我,「你活不長的,秦甲,我們群狼會有其他兄弟給我們報仇的,就算他們做不掉你,我也會做掉你,等我出來,做不掉你,我就做掉你的嫁人親人,s你的女人。」
我蹲下身子,「我跟你們又沒仇,為什麼呢?」
「呵呵,道上混的,哪個不知道你秦甲曾經當過宏鼎的大老闆,現在宏鼎都散了,誰做了你誰就能拉旗做老大,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我笑了笑,「很疼吧?算了,給你擰回來吧,以後別做傻事,這都什麼年代了,打打殺殺的幹什麼呢?」
說著我咔咔兩聲,幫他把胳膊復原,「別想著跑,你跑不掉的,治安署的人馬上就到,好好去裡面反省吧。」
說完,我拿著電話走到車子的前方,給狗子撥了過去。
「咦?你這老狗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不是好久沒見,想著你在我老家有沒有幹什麼壞事之類的,畢竟你這個土匪的性子我還是清楚的,別霍霍我老鄉啊。」
「滾,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
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我神經完全繃緊,注意力渾然沒在電話上,「對了,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涼城一趟啊?」
「再看吧,這邊總得有人守著,你想我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不想我家曉芝老師想我。」
「嘿嘿,見色忘義的狗東西,拜拜吧,有什麼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接著聊。」
「行,完全……」他那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劇烈的危機感席捲周身,我幾乎把意識和思想完全放在了感受周身環境上,那鋒利的感覺刺痛了我的身體,因為身高的原因,當我站立的時候,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攬住我脖子,然後給我一刀的事情。
所以,就只能從我身後鉚足了勁的扎。
我側開身子,雙手順勢一導,牽引著那把尖刀,直接從他脖頸上宰了出去。
衣裳被鋒利的刀口割開,一條嘗嘗的血痕從我腰腹的位置向上,但傷不到我的身體,就像是被刺掛破了一樣,少年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刀,又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
「下輩子一定要記住,在自己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不要輕易威脅別人。」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恐懼之色瞬間在他臉上綻放開來,然後大小便失禁,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往邊上挪了挪位置,鮮血開始噴涌而出,身體僵硬的倒在了地上,他還想往外爬,我木然的冷眼旁觀,而另一邊,原本在電瓶車的小子也看到了這邊的情形。
他的表現要比地上爬的這個要更驚恐一些,張大了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直到警報聲響起。
他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顧不得被脫臼了的雙手,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沖向了治安官。
「救,救命!!治安官叔叔,救我!!」
衝上前來的治安官們將我團團圍住,我配合的舉起雙手,蹲在地上。
「快,打急救!」
手上綁刀的少年,爬了一米多,鮮血一路淋了過去,此刻倒在治安官手裡,在治安官剛說完的時候,徹底沒了氣息,身子一軟,所有一切的動作都沒了。
「秦甲,你殺了人!」
其中一個治安官認識我,他站在我前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和震驚,怒氣沖沖的朝我吼道。
「我告訴你,你殺了人,誰也救不了你,等著審判吧。」
我不去辯解,你沒站在我的位置上,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大道理脫口而出,如果我兩角色互換,你未必能比我好多少。
老張也來了,他姍姍來遲,看著這裡的情形一言不發,最後將目光投向了我。
「秦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那車裡,有行車記錄儀,請記得拷貝下來,那裡記錄了在這發生的所有一切,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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