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次兩個
新店開張，前三天很忙。
劉珂在店裡臨時擔任營業員，李信出去發傳單、拜訪張老師與其搞好關係，一番忙碌下來，他的畫具店算是正式開張營業了。
沒有劉珂預計中的那麼火爆，但絕對不算差，總之能勉強維持性下去。
對李信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只是個兼職。
前腳送走了劉珂，後腳系統就閑不住。
【宿主，該繼續我們偉大的事業了。】
「說吧，下一個是誰？」
【下一個奪回屬性是：馬玲玲光滑柔嫩的皮膚。】
【讓馬玲玲陪你玩耍一整天。】
【完成後，只需要宿主在林傑10米範圍內，就能奪回屬性。】
【再下一個奪回屬性是：馬震矯健的身手。】
【讓馬震親自對你說出：請幫我治病。】
【完成後，只需要宿主在林傑10米範圍內，就能奪回屬性。】
本以為通過前面兩次任務，李信覺得自己應該掌握了系統的任務機制。
比如失去了什麼屬性，就做一件與之相關的事。
但這次，不僅任務與屬性風馬牛不相及，甚至還一次發了兩個？
這是因為前幾天，自己沒有「上班」嗎？
這是加班的意思？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馬玲玲是馬震的女兒。】
根據系統提供的資料，馬玲玲是個剛滿六歲的小女孩，目前還在上幼兒園。
她的爸爸馬震是個警察。
大半年前，林傑奪取了馬玲玲的屬性后，她的皮膚開始變得粗糙、難看，醫生也束手無策。
身為警察的馬震，一次無意中聽馬玲玲說，在她患上「皮膚病」之前，曾吃過林傑給的一個小蛋糕。
從此之後馬震就留意上了林傑，發現他身為一個男生，皮膚好得有些過分。
而且跟以前的照片對比，又是天差地別。
雖然馬震不相信什麼「魔法」，但他始終覺得，馬玲玲的「皮膚病」，肯定跟林傑有著莫名的關係。
於是他繼續調查林傑，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被一個警察調查，林傑心裡自然不爽，於是果斷奪取了馬震「矯健的身手」。
就在第二天，馬震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在一條小巷裡調戲一個路過的女生。
馬震自然是爆喝一聲、挺身而出，他當過兵，又學過武，本來是不把這幾個混混看在眼裡，然而這次卻突然被小混混打倒在地，腰部還被刺了一刀，傷及了脊柱神經。
就醫的結果是，受傷的神經無法修復，如果不能自然好轉，馬震下半輩子將面臨下半身無感的後遺症。
「這麼說的話，就算我拿回他失去的屬性，他的身體也不會好吧？」
【理論上是這樣。】
【但我們的事業，是要讓一切回歸原有的軌跡。】
【馬震本不應該由此遭遇，所以在奪回屬性的同時，本系統會將他的身體，恢復到受傷前的水平。】
這系統還能給人治病？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壓榨它一下。
馬玲玲的媽媽，早在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馬震又躺在醫院不能動，所以現在是馬玲玲是奶奶一個人在照顧她。
看看時間，幼兒園已經放學了，但李信覺得擇時不如撞日，還是準備去看看馬玲玲的情況。
可能是林傑覺得他不值得關注，繼續監視也沒有價值，所以偵探已經撤走，但即便沒人盯著，林傑也準備換了皮膚再去。
城市最吸引人的地方是繁榮，但對李信來說就不太友好，到處都是人，想找個地方換裝都不容易。
後來他還是在附近公廁門口，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機會。
看來等賺到錢了，第一件事就得考慮買個麵包車。
因為馬玲玲是小女孩，李信這次挑選了一個「普通女青年」的皮膚。
不是他心理有問題，這是任務需要！
而且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身材跟他原本也差不多，該凹的地方凹，該平的地方平……
馬玲玲家住在一個比較老的小區，距離不是很遠，李信騎著單車很快就到了她們家樓下。
根據系統提示，他在一片健身設備附近，老遠就看到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圍著一個小女孩又跳又鬧。
「馬鈴薯！馬鈴薯！」
「馬玲玲是馬鈴薯！」
「馬玲玲是醜八怪、小妖怪！」
……
被圍在中間的馬玲玲早就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但她沒有哭出聲，只是到處找突破口，想脫離這群大孩子的包圍圈。
李信看得火大，放開共享單車就跑了過去，一聲大喝：「你們幹什麼呢？為什麼欺負人？」
幾個大孩子先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再次囂張起來，對著他一陣亂吼怪叫。
「醜八怪！凶八婆！」
「飛機場！停機坪……」
「哈哈……」
李信：……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好在這群熊孩子鬧騰了一下后，就一鬨而散，否則結果難以預料。
來到馬玲玲面前，李信溫和地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阿姨。」
李信：……被人叫阿姨還挺不習慣？
但當馬玲玲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李信仍舊被眼前這張臉震撼到了。
怎麼說呢，就像一塊用了很多年、被洗得已經沒有了顏色的舊抹布！
又黑又粗糙，長滿了各種黑斑，還有部分地方起著干白的皮屑。除了沒有皺紋，跟七十歲老奶奶的臉也差不多了。
怎麼能夠想象，這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的臉啊！
還有她的手，就像小猴子的手一樣，也難怪會被別的孩子欺負。
見他不說話，馬玲玲快速低下了頭：「對不起阿姨，我的臉嚇到你了吧？」
「沒有，」李信趕緊蹲下身，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玩，你家大人呢？」
「我奶奶去醫院給我爸爸送飯了，她讓我在這兒等他。」
這當奶奶的也真是心大，這麼大個小孩，就這麼扔在這兒也不怕丟了。
馬玲玲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了一個白色的小塑料袋，默默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塑料袋裡是一個已經冷掉的小包子，她就那麼默默地啃了起來。
李信上前問道：「這是你的晚飯嗎？」
「嗯，幼兒園中午發的，我留著當晚飯吃。」馬玲玲道，「我奶奶要照顧我爸爸，很忙的，沒時間做飯。」
不知道為什麼，李信的鼻子就那麼一酸。
怎麼越苦的孩子就越懂事呢？
「那哥……阿姨請你吃飯，好不好？」
「爸爸說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馬玲玲搖頭道，「我就是因為吃了別人給的東西，才會變成醜八怪的。」
「那好吧，」李信想了想，道，「那等你吃完了，我可以陪你做遊戲。」
可能是好久沒人陪伴，馬玲玲很快就忘記了不快樂的事，把小包子吃完。李信也好像重返了童年，回到帶著李凌和李欣雅跳房子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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