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人盯上了

【林傑昨晚吃了很多炸雞、可樂，並意識到自己失去了「自律」屬性，焦慮得睡不著覺。】

【林傑擬定了最糟糕的情況——身邊某人也擁有了與他一樣的系統，並以此為基礎制定了反制計劃，準備暗中調查昨天與他接觸過的所有人，包括你。】

……

【林傑趕到了試鏡現場，為了掩飾糟糕的狀態，正在化妝。】

……

早上剛醒，李信就收到了系統傳來的消息。

得知林傑整晚都沒睡好，他心裡有一分痛快。

但這遠遠不夠，李凌遭受的痛苦，他會讓林傑慢慢體驗。

李信在店裡打掃衛生。

沒想李欣雅卻來了，說是要幫忙。

「今天不上學？」

李欣雅今年高二，正是學習的關鍵時期。

「今天是星期天，我也不太想留在家裡。」李欣雅道，「下午我直接從這裡返校。」

她的心情李信可以理解。

現在小叔和嬸子，估計難過得連飯都吃不下，家裡的氣氛自然很壓抑。

「不在家裡，也可以約同學、朋友去散散心，」李通道，「我這裡事情也不多。」

李欣雅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沒什麼朋友，唯一要好的余秋，過年的時候還生病了，直到現在都沒回學校。」

余秋家是農村的，聽說條件不是很好，但成績很優秀。

為了不埋沒她，家裡特意將她送到城裡上學。

而李欣雅像他哥哥李凌一樣，溫柔善良，見不得別人吃苦受難，便經常幫助余秋，兩人在初中時就成了好閨蜜。

只要余秋周末不回去，李欣雅鐵定會帶她回家，李信也因此才見過余秋一次。

不算多漂亮，但一雙大眼睛卻生得特別水靈動人，他還有些印象。

有了李欣雅的幫忙，下午李信就把店裡打掃得乾乾淨淨，趁著時間還早，他又去申請了營業執照，然後就坐等小姨來指點布置了。

晚上他沒有回家，而是住在學校。

雖然其他人工作的工作、實習的實習，宿舍里就只有他一個人，但他也想趁徹底離開之前，再好好懷念一下。

人註定要向前看、向前走，但並不意味著必須忘了過去。

不知為何，一個人躺在狹窄的床上，直到深夜李信都沒有多少睡意，心裡想的最多的，還是李凌的事。

「系統，林傑在做什麼？」

【剛吃完一堆炸雞，喝了兩杯可樂，現在正在打遊戲。】

一旦失去了奪取來的自律，馬上就被打回原形了嗎？

吃吧，喝吧。

可惜人累積脂肪的速度太慢，不能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所以要看到林傑恢復原有的體型，最少要兩三個月。

但「記憶力」就不同了。

根據系統所說，一旦被奪走了「記憶力」屬性，會在即刻之間生效。

李信覺得這次有必要親眼見證一下。

「他最近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有。】

【後天，林傑將作為華夏環保聯合會的代言人，也是優秀青年代表，於燕湖國際會展中心舉行的「愛與自然」公益活動中發表演講。】

優秀青年？

李信不由覺得好笑。

這樣的人也能成為「優秀青年」，簡直是諷刺。

……

第二天早上，李信沒有睡懶覺，而是像以前一樣早早地起床跑步。

「誒？李信？」

剛到操場，就碰到了自己的導師——吳智雅教授。

吳老師今年快六十歲了，也是一位跑步愛好者，只要李信跑步，幾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吳老師早。」

「早，你工作的事定了嗎？」

「定了，」李信回道，「我準備在東門那邊，開一個畫具店。」

「那好啊，以後還能經常見面了。」

兩人一邊慢跑，一邊閑聊著。

但李信卻發現，還沒跑多久，就有一個人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後，加入了跑步的行列。

看起來三四十歲，身體微胖，個頭不高。

雖然也穿著運動服、運動鞋，但李信一眼就看出他不正常。

他的耳機太大、太誇張了，就像在耳朵上扣了兩個碗，腰間的包也是脹鼓鼓的。

是林傑派來監視他的私家偵探嗎？

誇張的耳機和腰包，是聲音接收裝置？

但不管是不是，他覺得都應該小心一點，去會展中心的事，更要精心安排，最少要擺脫跟蹤。

「對了林傑，」跑步結束時，吳老師像是突然想起，「今天你有空嗎？」

遇到這種問題，多半代表對方有事找你，為了避免尷尬，李信都不會直接回答「有」或者「沒有」。

而是先反問：「有什麼事？」

吳老師道，「我接了一個活，本來是王佳在做，但她昨天家裡突然有事走了，還剩下一點掃尾沒做。如果你願意，今天跟我一起去完結了。報酬我給你翻倍，怎麼樣？」

美院老師在外面接活，然後讓學生去做、拿些額外的報酬，這是太正常不過的操作，李信這兩年沒少幫幹活。

但這次可能不行了，他還有事。

不過他還是問道：「在哪兒呢？」

「燕湖國際會展中心，華夏環保聯合會明天有個公益活動，我幫忙弄的宣傳畫。」

這麼巧嗎？

「行。」李信乾脆道。

去會展中心的理由，就這麼完美地從天上掉了下來。

李信覺得吧，這就是天意。

回宿舍前，他默默留意那個戴大耳機的私家偵探。

不得不說這傢伙很敬業，一直跟著他到了宿舍樓下，估計要不是進樓需要刷卡，他可能會一直跟著他上樓。

……

燕湖國際會展中心，李信已經調試好油漆，在最後一幅畫上開始勾勒、塗抹。

他沒想到王佳這傢伙，竟然留了這麼多的活，他和吳老師沒停沒歇地畫了一整天，都還沒弄完。

看來今天得加班了。

在來來去去的人群中，李信多次看到那個早上跟蹤他的私家偵探。

這傢伙可能以為，一天換四套衣服、三個髮型，他就認不出了。

只能說，這變裝技術也有待提高。

畫完最後一筆，已經接近深夜。

「今天太累了，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吧。」

吳老師也累得不行了。

「吃飯就不用了，您早點回家休息吧，」李通道，「工作證我幫你還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

李信則借著清洗工具的機會，暫時擺脫了那個私家偵探，溜進了舞台後面。

現場比較忙亂，他又掛著工作證，所以沒人留意到他。

摸清了後台的布局、看清了林傑休息室的位置后，他才去還了自己的工作證，從容地離開會展中心。

萬事俱備，只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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