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誤奪花魁(上)
自從上次外出遇上色狼后,春蘭和翠荷就再也不敢跟逸晨出門了,她已經悶在軒轅府好多天了,無聊是她現在最好的寫照。:青樓都還沒逛成,她一定不會放棄的,不然就太對不起自己辛辛苦苦穿過來了。
「澈,帶我出去玩嘛!」無奈之下,逸晨只好去求軒轅澈。
逸晨拉著軒轅澈的衣袖輕搖著,以撒嬌的語氣攻擊者軒轅澈脆弱的心房,他知道他只能答應她。「你想去哪?」只要不是太危險的地方他都願意陪她去,她都來了半個月了,自己都沒能抽時間陪她出去見識一下。
見軒轅澈的語氣有點動搖,逸晨趁勝追擊:「我要去萬花樓!」
軒轅澈口中噴出剛喝的茶水,樣子甚是狼狽,他驚嚇得看著逸晨,確定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青樓,我想去參觀一下。」逸晨很鎮定的告訴軒轅澈自己心底的想法,來了這麼久沒見過他有侍妾,難道他不好女色?
「不行!」軒轅澈激動的站了起來,很堅決的拒絕了她的要求,那種下三濫的煙花之地不是她該去的地方,那種地方只會褻瀆了她的神聖和美麗,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澈,帶我去嘛!」逸晨知道他是個受軟不受硬的人,所以並不打算硬碰,以柔制剛才是最好的方法。她柔媚的眼睛里閃動著祈求的光芒,眼角委屈的留下一行清淚,嬌嫩的聲音如天籟般哀求著。
就是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就是那一聲深情的呼喚,就是那一句細聲的哀求,就是那一雙一望無盡的深潭迷惑了軒轅澈的心智,軒轅澈才會尷尬的坐在萬花樓的包廂中喝悶酒。而那個調皮的小女人則拿著四弟的令牌去號召萬花樓的老鴇說什麼選花魁,這萬花樓本來不就有四大花魁,紫星貌美如花,多才多藝;流星艷麗多姿,歌藝不凡;藍星清雅高傲,棋藝超群;夜星,神秘如夜,琴聲醉人;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軒轅澈思來想去都不明白。
「三哥,你怎麼也來了?」推門進來的是四王爺軒轅御浪,今天他換了一身紫色的錦衣長袍,腰間別了一把玉簫,手中還是那把摺扇,長發梳成高髻,額前幾抹流蘇盡顯神秘高貴,如浪子般瀟洒不羈,臉上盪著著迷人的笑容。
軒轅澈抬頭瞪了他一眼繼續喝酒,他有點怨恨四弟,沒什麼事開什麼青樓,如果不開青樓,那女人就不會跑來瞎攪和,自己也不會在這裡當陪客了。「你能來我不能來啊?」軒轅澈有點賭氣的說。
「聽說今夜花魁之戰,我身為幕後老闆又豈能不出現呢?要知道我是今夜的獎品,誰贏了,我今夜便會拋下身段陪她一夜。那三哥你又緣何來此,我記得你好像不屑與青樓女子有瓜葛。」御浪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著。
「哼!要不是逸晨她吵著來,我才不會來這裡。」軒轅澈又為自己斟滿了酒,胸口中鬱悶的情緒壓得他喘不過氣。
她也來了?她來這裡意欲為何?御浪的心被軒轅澈的話激起了千層巨浪,他忘不了她,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烙在他的腦海里,他還記得初次見面時的驚艷,記得她對對子時那份自信,記得她如雪般白嫩的肌膚,還有胸前那高聳如白玉般的酥胸,更忘不了她惡整他后留下那銀鈴般的笑聲。那一夜,為了他,他瘋狂的馳騁在別的女子身上,但是心裡腦海里想的全都是她,他把身下的女子當成是她,把所有溫柔纏綿都給她,滿足需要后心卻是空蕩蕩的,內疚的,好像背叛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
一曲昭君出塞琵琶在萬花樓內想起,嘹亮的琵琶聲流暢如水,意境悠揚纏綿,清脆時如畫般優美,低沉時如海般哀怨,可見彈琵琶者技藝超群。一曲畢,眾人盡陶醉在剛才琵琶聲中,一個半老徐娘從屏風后蓮花玉步輕移台前:「我萬花樓在京都久有盛名,四大花魁更是名震全城,自古一山不能容二虎,四大花魁不可能平起平坐,所以今夜從五人中選中魁中花,以後這萬花樓就只有一位花魁。」
老鴇話音一落,底下達官貴人竊竊私語「不是說四大花魁嘛?哪來第五人?」有些財大氣粗的已經忍不住發飆了:「老鴇,這萬花樓不是只有四大花魁嗎?這第五人何在?」
「各位爺稍安勿躁,這第五位花魁乃新來的,傾城之帽絕不在四大花魁之下。」為了萬花樓的生意紅火,老鴇不得不睜眼說瞎話,要是真要比起來,那第五人絕對比四大花魁要美艷一百倍,雖知那與生俱來的魔鬼身段和渾然天成的狐媚容顏不是每個人都能有。
「為了讓各位官人都可以盡興而歸,今夜比賽主題為歌舞昇平!比賽分四輪,第一輪為歌藝表演,第二輪為絕色艷舞,第三輪為身體髮膚,第四輪則由各位官人投票評出最後魁中花。」那老鴇本就是八面玲瓏的厲害人物,受了逸晨小小提點,說出來的話更是甜的無懈可擊。
「別廢話了,開始比賽吧!花魁可是比你這老鴇好看多了。」一個脂粉客已經露出猥褻的神態,耐心早已磨得不見了。
燭火漸暗,聲樂悠然響起,紅男綠女的調笑聲不絕於耳,欲拒還迎,可憐的歌姬和無情的脂粉客像是最佳絕配,又似匆匆過客,其實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夢,但是她們卻失去了尋夢的條件,只好獻出僅有的青春,匍匐在男人腳下苟延殘喘,歌姬也是人,可有多少個人能夠體諒她們?
笛聲翩然而起,一襲紫衣女子從屏風內輕移碎步,紫紗蒙面,迷人的丹鳳人嘲諷的看著坐下陶醉在聲色中的男男女女,身著紫色肚兜,身下同系的蓮花緊身褲,柔軟的布料包裹著她纖細的大腿,褲子下擺如蓮花般開散,外披一件長席地的薄紗披風,隨風起舞,若隱若現,倍感神秘,清脆的聲音和著笛聲輕啟紅唇:「瀟湘雲水也兩清清,水浸遙天雲弄影,閑引領,九嶷何處嶺。墨染臨川,那聞八景。詩興,三山五渚相為柄,客船漁火相為證,磨天鏡。寒江月冷,銀河耿耿,水雲遙映菱花鏡,增佳興,瀟湘佳勝。凝眸高憑,遙見漁竿輕弄影,窄寄人籬下羊裘,高高帽頂。舉月為媒,指天為證,不受般周聘。世濁我清,眾醉我醒,風月襟懷,惟憑詩管領,聽天還聽命。」一曲醉得坐下人,無聲靜息,笛聲和歌聲纏綿不舍。
第二個出場的是流星,她選了一襲紅色透明紗衣,同色系的肚兜,紅紗蒙面,像玫瑰一樣火熱多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快速的環繞了內堂一圈,之後眼光停留在御浪身上,媚眼如絲,當著眾人挑逗著御浪,御浪舉起杯中酒對視而笑,他一直都知道流星對他情有獨鍾,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選唱了鳳求凰,以古箏伴奏,歌聲哀怨纏綿深情對著意中人輕聲唱,她水袖長拋,像水蛇般就要游到御浪面前時又快速收回。她唱了什麼歌已經沒有多少人去深思,只知道她心有所屬,屬於最前座包廂里那最俊逸的男子,也許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的**吧!
燭火在夜色中閃爍,美人如酒般醉人,藍星穿著一身藍色紗衣,藍紗蒙面,只露出如水般清澈的雙眼,眉間點了一粒美人痣,嫣紅似火,雙眼看似無欲無求,眉宇間卻萬種風情盡露,她選擇以古箏伴奏,獨唱菩薩蠻,甜美的聲音空洞的眼神,好像已經看破紅塵,生無可戀,憑歌寄意。
夜星,人如其名,如暗夜般神秘,身上全黑的紗衣站在台上和夜色融為一體,只有那白皙的皮膚出賣了她的存在,多情的風吹起了夜神秘的面紗,面紗下絕麗的容顏讓所有人驚艷,她琴藝非凡,自彈自唱,一首十面埋伏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歌聲的震撼力遠不及琵琶聲那麼扣人心弦,激情,悲壯,高昂的琵琶聲在萬花樓內回蕩,弦落歌止,夜星如風般消失了,要不是琵琶聲迴音不絕,所有人都會以為剛才的千古絕唱只是南柯一夢。
眾人還沉浸在剛才夜星琵琶的震撼中,一曲天籟之音從屏風內溢出:「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揚琴輕和著歌聲,哀怨糾結,琴聲的悠揚和歌聲的憂鬱緊緊結合在一起,歌曲將半,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從屏風內緩緩走出,婀娜多姿的身段非常迷人,頸前鏤空的白色肚兜,隱約可以看到豐滿的酥胸,眉宇間畫了一朵梅花,眉間點了金粉,在夜色中閃閃發亮,一陣風吹來,吹落了她身上白色的紗衣,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眾人口水直流,如果能有幸與此性感尤物一夜風流,那畢生尋花已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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