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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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郁楠昨晚上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www.kanshuge.com^看書閣*雖然整個晚上渾渾沉沉的，似乎什麼事情都沒做。但誰又能保證那種事不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進行。
當然，這種事應該問郁梨。如果真的發生了，她的身體應該有感覺。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事。否則，以她的脾氣估計早就掄著一把菜刀殺過來了。
吃早飯的時候，兄妹兩個面對面坐著，誰也不說話。
倒是他們的那對可愛的活寶父母，老是想撮合他們。結果恰恰相反，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郁梨起身走了。
郁楠可不想把這頓早飯半途而廢。在郁梨走了半個小時以後，郁楠也算是吃完了。他抹抹嘴巴，對著父母說：「走了。今天還要上課。補習班也不能曠課。聽說今年有春季高考。想要去試試。」
爸爸砸了砸嘴巴，說：「你就那麼想要去考大學。人家都開著卡迪拉克來接你。你還想著考大學……」
郁楠一晃腦袋，說：「這叫志向。人總要有待你追求。」
說是追求，說是志向，郁楠倒也有些高抬自己。其實，他內心裡的願望只是能上大學，順利完成四年學業，大學畢業后找個差不多的工作，找個看得過去的女人當老婆，混個幾十年安安分分的退休，拿著退休金活到七八十歲，躺在安樂椅上了卻一生。
至於什麼「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宏偉大業，那個只在夢裡想想，實際生活……算了吧。
他的父母互相看看，也顯得無可奈何。郁楠就是有點死心眼，一條道走到黑。
在郁楠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爸爸湊過來，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昨晚怎麼樣？你還是說實話吧，你到底把梨子……那個了沒有。」
郁楠一邊換鞋，一邊隨口說：「什麼那個？睡得糊裡糊塗的，什麼記不得。」
爸爸皺皺眉，有些不甘心地說：「哎呦，你也警惕性太低了。有個女人睡在身邊，你竟然什麼都沒做出來。」
「我睡著了！誰知道啊！」郁楠有些生氣的說。
爸爸說：「記住下次一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飯，這種事就要穩准狠。我是非常希望我的兒子有老婆，也希望我的女兒有個好歸宿。放心吧，爸爸隨時隨地支持你！」
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父親？！郁楠算是見識過了。\\www.kanshuge.com^看書閣*
郁楠擺擺手，說：「好了，好了，我走了，還要去補習班，去晚了……」
「去晚了那就去晚了。況且那個地方根本你根本就不應該去，當初是因為覺得你太聰明，要是去高考一定是考上名牌大學，遠遠的離開這裡，所以你的那個朋友，就想了個辦法，讓你留在這。」
我的朋友？指的因該是傑士達。原來那三次高考失敗就是因為他。
呵呵，這也算是朋友？哦，是，他管我叫主人，算不上朋友，可就算是下人，這樣折騰主人，那也夠可惡的。
郁楠把鞋換好，說：「好了，我也不想管那些什麼事情，我現在就要走。回頭見了。」
爸爸顯得很是不舍，他又說了句：「記住，要抓住機會，我很看好你，有機會就把郁梨推倒，然後……」
「然後什麼？這是你做父親的該說的話嗎？」郁楠毫不留情地反問。
「至少我是你父親啊，我又沒叫你去襲擊她，只是說給她點壓力，慢慢來，把她感化了。然後找個機會……哦，我當初和你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那邊媽媽咳嗽了一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郁楠不想再和他們討論這些糊塗賬。他一推門，說：「走了。」
門外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昨晚的雪還沒有融化。郁楠走在路上，腳下沙沙作響。他習慣性地想去推他的那輛電動車。走到那才猛然想起，那輛電動車已經沒了，昨晚被扔在甜蜜蜜酒吧附近，估計不會有好心人給他送回來。
正在他感覺到有點落寞的時候，那輛卡迪拉克停在了他身邊。玻璃落下，裡面露出一個腦袋，是傑士達。
「有什麼需要嗎？主人。」傑士達很恭敬的說道。同時作勢要開門下車。
郁楠看了他一眼，心想，在還沒有清楚這些人腦子是否真的壞掉之前，還是不要信任他的話為好。滿嘴的都是神啊，宇宙啊，誰知道他是不是法*功之類的人物，還是少招惹為妙。
郁楠快走幾步，想要甩掉這個傢伙，不過，據牛頓定理可知，兩條腿快不過四個輪子。
「主人，主人……」傑士達叫著。
郁楠搖著手，頭也不回地走，同時說：「不要叫這樣我！」
車輪滾滾，卡迪拉克橫在了郁楠面前，傑士達下了車，很是恭敬地說：「主人，你就不上車坐坐嗎？我覺得這裡到復讀班還有一段距離。」
「我去坐公交。」郁楠說，「我覺得我這樣的人還是坐公交車習慣些。」
「主人，你應該坐這樣的車，那才配得上你的身份。」他指了指身後的卡迪拉克。
如果這輩子能有輛這樣的車，那這一輩子就不算是白活。當然，郁楠的志向不是司機。傑士達把車門打開。不說話，也不做動作，靜靜地觀察著郁楠的動作。
郁楠瞅了瞅前面人頭攢動的公交站，還有身邊寬敞舒適的卡迪拉克。
他有些猶豫地選擇了後者。一頭鑽了進去，不管這個傢伙認錯人沒認錯人，反正卡迪拉克放在這裡，不坐白不坐。
十秒鐘后，郁楠深刻感受到，卡迪拉克和公交車之間的差別是十萬八千里。拍拍這裡的座位，真皮的，摸著就知道是高檔貨。
「主人還滿意吧？這是我讓他們定做的。」
「他們是誰？」
「是我的手下，當然也是您的下屬。」看來這個傑士達還很有本事。
郁楠揉揉額頭，感到頭疼，傑士達說的這些事情他一點都不懂。
「主人是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是當然了。」傑士達說，「這種事情我也知道，主人每次輪迴，都是險象環生的。主人曾經說過，每次入世，都是經歷一次生死輪迴。不過，到了十九歲，基本上就能夠恢復能力和記憶。」
郁楠說：「可是，我已經到了十九歲，為什麼還是沒有恢復你所謂的記憶，至於能力……」
他揮了揮手，繼續說：「自打這個指環套上以後，就摘不下來，我發現我的力氣和反應都強了不少。至於其他的能力我倒是沒有看到。」
傑士達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是清楚，好像是和某些事情有關，昨晚我都說過，只是細節不太清楚。」
他低下頭，向郁楠致歉。
郁楠覺得事情撲朔迷離，根本就看不到事情的本質。
「對了，你那天昨天說我是什麼？」郁楠還想確認一下。
傑士達鄭重其事地說：「確切的來說，您是這個世界的神。是領導這個世界的領袖。化身為英雄或者強者，領導世界前進。」
郁楠尷尬地笑了笑，他真的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自嘲似的笑笑，說：「我這個什麼能力都沒有的人，居然是領袖世界的人？」
傑士達鄭重的說：「主人，您不能這樣妄自菲薄。您真的是這個世界的神。您控制著這個世界，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又是這些，郁楠晃晃頭，怎麼也理解不了。
神？
他看看後視鏡里的自己。
神不像，倒像神經病。
他往後靠了靠，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舒服一點。不知不覺間，他睡著了。
睡夢中，他似乎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面前，可是看不到那個身影的面目，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一切都是虛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
不知過了多久，郁楠悠悠醒來。睜開眼，他看到復讀班的大門。
傑士達在一旁恭敬地等待。
「主人，已經到了。」
「是啊。」郁楠苦笑一聲，「可是時間已經過了！」
這句話換成普通一點的詞語就是已經遲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郁楠抓起書包跳下卡迪拉克，朝著復讀班飛奔，臨走時還望了一眼對面的紫楓大學。唉，那裡的人輕輕鬆鬆，這裡的人神經緊張。同是一片藍天下，只隔著這樣一條大路，差距就是這麼大。
郁楠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跑。剛跑到一半就發現有人擋住了去路。
「你是郁楠？」
郁楠點點頭。
那些人哈哈大笑，同時，從後面走出來一個打著繃帶的男人。
「可讓我看到你了。這次我要把你欠我的債連本帶利要回來。」那人氣哼哼地說。
郁楠仔細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個人是齊格非。被他揍得半死的齊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