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九十一章 法則臣服

「你能出手？」方羽疑惑問道，「這種時候你跟我站在一邊，難道死兆意志那邊不會……」

「沒問題，相比起你，死兆意志其實更加痛恨神族。」林霸天說道，「然後我動用一點手段，讓死兆意志認定古擎天體內也有神族血脈，這樣一來……它就不會排斥我的行為了。」

「只不過，我只能在旁邊輔助你，沒辦法正面出手，畢竟除了死兆意志以外，還有一道目光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好。」方羽答道。

「我們很久沒有並肩作戰了，可不能輸啊老方。」林霸天又說道。

「我們沒輸過。」方羽淡淡一笑，答道。

「也是，古擎天算個屁。」林霸天也笑道。

在方羽與林霸天通過神識交談的時候，古擎天並未動手。

七邪尊落到他的身後，分開而站。

至於前面的古擎天，只是在緊緊盯著方羽，額頭上泛著紅芒的十字劍印記緩緩旋轉起來。

「方羽，我知道……你一定得到了大道傳承。」

這時，他突然開口道。

見古擎天主動提起大道，方羽心頭一凜，說道：「你曾經也得到過吧？」

古擎天咧開嘴，笑道：「沒錯，我說過，我跟你走過的路是一樣的……我曾經，就從姬星源那裡得到了大道傳承，看到了么……這道印記。」

話語之間，他抬起手，指著自己額頭上那道泛著血紅光芒的大道之印。

方羽眼神閃爍。

果然，古擎天額頭上的也是大道之印！

只是，為何會泛起紅色？

「大道傳承的確是好東西，這道法則強度凌駕於一切之上，是開創性的存在……只不過，這東西就算掌握了，也不完全屬於你。」古擎天嘴角勾起，冷笑道，「在我前往域上仙界后，他們就想要把我所掌握的大道之印收回去。」

「其實我也不想要大道之印，這會讓我想起我自己人族的出身，令我在域上仙界時刻感到羞恥難當。」

「可是，人族曾經把我當成希望，給予我這一切，後來發現我不是希望，又想將這力量收回去，我當然不會讓他們輕易做到這一點……我與大尊聯手，把大道之印強行留下，並且將其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話語之間，古擎天雙臂張開。

額頭上的那道赤紅的十字劍印記泛起強光，在他身前顯現出巨大的虛像。

方羽看到赤紅的十字劍印記當空旋轉起來，釋放出極度恐怖的氣息，如同一片巨浪正面襲來！

這是一股法則之力，遠比之前遇到過的仙王所運轉的大道法則之力要強。

這團巨浪轟來，裡面蘊含的是毀滅眾生的氣息！

「噌！」

在這瞬間，方羽眼瞳之中金光閃爍，開啟了大道之眼！

大道之印在他的眼瞳之中顯現，逆時針旋轉。

「嗡嗡嗡……」

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壁擋在了方羽的身前，將古擎天轟來的法則之力全面阻擋在外。

但詭異的是，那股法則之力並未消散，就這麼懸浮於空中，阻擋在方羽與古擎天之間。

「你所掌握的是大道之力，而我現在所掌握的……是比大道之力更高層級的極道之力。」古擎天冷笑道，「這是我自己領悟來的力量，遠比你掌握的……可能被隨時收走的力量要強！」

「轟！」

古擎天的話剛說完，周邊的空間便接連爆炸！

「轟轟轟……」

以方羽和古擎天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周邊的空間全面崩裂，化為虛空。

這一刻，世界彷彿被分為了兩部分。

方羽與古擎天還有七邪尊所在的位置是一部分世界，而另外一部分，則被空間裂口隔絕在外，呈現出圓環狀。

這是純粹的物理隔絕。

「相比起領域，我更喜歡通過法則來直接改造這個世界，讓這裡的法則臣服於我。」

古擎天淡淡地說著，額頭上的極道之印再次轉動起來。

在轉動的同時，空間內的法則出現了極大的波動。

方羽能夠明顯感知到，一切都被逆轉。

就連他體內運轉的真氣，在這一瞬間就出現了倒流的跡象。

方羽心頭一凜，眼瞳之中大道之印轉動。

在他的視野當中，他能夠看到前方的古擎天的身軀，此刻就如同一棵參天大樹一般。

他的身軀就是樹根，延伸出無數旁枝細節，將周邊整個空間連接在他的身上。

因而，空間內的一切法則都直接受到了古擎天的操控。

「方羽，你知道我的實力在何種地步么？現在我就讓你看看。」

古擎天對著左側方向，伸出一指。

「嗡！」

他的指尖上出現極道之印，但只是一閃而過。

這一擊並不朝著方羽釋放，而且動作看起來輕描淡寫。

可就在這一瞬間，位於這個方位，在數十里開完的上百萬名修士……身軀轟然粉碎！

他們的死亡發生在瞬間，因此沒有誰能提前察覺，也沒有誰能發出慘叫聲或是求救聲。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連聲響都沒有發出。

而在他們的身軀粉碎之後，他們體內的仙力卻在凝聚，形成一個巨大的法球！

一個凝聚了上百萬名修士的巨型法球，如同一顆降落到中荒的星辰！

古擎天輕輕勾手。

「轟！」

這顆如同星辰般巨大的法球便朝著方羽和他所在的空間急速轟來！

「砰……」

這顆法球的強度之高，在轟來的途中就引發了空間的接連崩碎，場面極度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