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生沒有如果
「人類，你不該來挑釁我的威嚴。再說一遍，如果你交出你身後那個小子，你……就可以離開了。」
格蘭茲特雙目燃燒著熊熊火焰，站在一棟烈焰升騰的石屋廢墟之上，在它眼中膽敢冒犯他威嚴的理查德-薩摩耶夫，就像是個瘦弱無力的小丑，哪怕這個小丑其實具有著能夠傷害到他的能力。
毫無疑問，格蘭茲特就是蘇美納斯特潰爛地穴的亡靈主宰，但他卻並非並不像大多數的亡靈主宰那樣有著人類或者巨龍樣的外表，他是一匹半人飛馬、一匹巨大馬軀之下四蹄燃燒著熊熊烈焰的殭屍半人飛馬。
若不是人形上半身的頭顱之上，戴著一uluwajikuna！」
在這樣一聲短咒語誦念聲中，紫光雷吼魔杖發出了通天徹地般響亮的龍吼之聲，接著一道水桶般粗的驚雷蜿蜒而下，刺破了天空重重烏雲的阻撓宏基在紫光雷吼魔杖頂端，那塊被雕刻成巨龍形狀的碩大紫色魔晶上。
那水桶粗的雷電爆裂潰爛了開，但卻並不是胡亂在碎散，而是形成了個籠罩兩百米見方空間的紫色雷電之罩。
「人類，我小瞧了你的決心。」
被關在了雷罩之內的亡靈主宰格蘭茲特，仰首看了一看高越百米的紫色雷罩頂穹，隨後才將目光重新落回到了距離他大約百米，站在雷罩正中央擺出了死守紫光雷吼魔杖姿態的理查德-薩摩耶夫。
理查德-薩摩耶夫發動這道結界型魔法時，格蘭茲特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所以他試圖利用自己的速度衝出封印結界的範圍，同時也順便去追殺被短距離傳送到了封印結界之外的亞歷克謝。
只可惜，格蘭茲特不但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低估了紫光雷吼魔杖這件由紫龍一族打造的傳說級魔杖，所具有與其身份符合的傳說級魔法道具威力。
所以，格蘭茲特被關在了結界之內，並且還不敢嘗試去暴力破除結界——除非他想承受剛才被從雲層中引下的。你水桶粗紫雷的全部破壞能量。
就算格蘭茲特是法術抗性極高。可再高的法術抗性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若格蘭茲特硬抗這一雷之威的話。就算最終能夠將理查德-薩摩耶夫打倒，也絕對會受非常重的傷，這樣的話……一切恐怕就會變成理查德-薩摩耶夫之前所說的那樣。
「不，其實你始終都沒有小瞧我，你只是想不到我會做這樣的事情而已。」
理查德-薩摩耶夫卻朝著格蘭茲特笑了一笑，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像這一笑一樣，笑的如此的發自肺腑了與舒心了。
格蘭茲特歪了歪腦袋，他似乎是想要想明白。但最終他果然沒有能夠想明白，所以他乾脆主動開口發出了詢問：「人類，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這樣做只會讓原本還有機會逃走的你，陷入了幾乎必死的境地。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被那些神眷顧的光芒，所以……你為什麼要做這種站在你們人類的角度，完全不划算的事情。」
「划算啊，怎麼會不划算呢？那孩子，可是我最最摯愛的孫兒。也是唯一一個血管中，還流淌著我直系血脈的人了。而且他又是如此的優秀，大概再過不了多少年的時間，就一定能夠成長為比我更強大的施法者……」
理查德-薩摩耶夫將視線，越過格蘭茲特看向了紫色雷罩之外，他看見自己殘餘的忠心追隨者們，已經按照他的命令抬著著昏迷中的亞歷克謝，以所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在逃離蘇美納斯特城的廢墟。
理查德-薩摩耶夫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隻體型巨大的蝙蝠，居然以坐而不是倒吊的方式，落在了距離他製造的雷罩並不太遠的一棟沒有被點燃的房屋廢墟上，正瞪圓著雙眼在明目張胆窺探他與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對話。」
「其實我有個問題，非常想詢問您。」
理查德-薩摩耶夫將視線，緩緩的重新落回到了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身上。
「問吧，你已經有了向我發問的資格。」
格蘭茲特出乎意料的回答道，就好像他並不是個亡靈主宰，而是個人類世界的騎士一樣。
「十分感謝。」理查德-薩摩耶夫先朝著格蘭茲特欠身行禮表示了感謝，然後才問出來他向他要詢問的問題：「我想知道，那孩子他究竟做了什麼驚人的事情，竟然尊貴的亡靈主宰您，都怒氣衝天著親自追了出來。」
「他毀了我的——」格蘭茲特差點就將發生了什麼說了出來，不過在脫口將真相說出來之前，他卻將後半截話忍了回去：「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已經無需知道，你可以換個其他的問題詢問。」
「可是我只想知道這個。」
理查德-薩摩耶夫繼續說道。
「好了，到此為止了人類，你已經達到了你想要的目的。」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扭回了頭，朝著在烈火的映照之下，已經逃到了蘇美那薩斯廢城邊緣，馬上就要逃出破爛不堪城牆之外的那些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追隨者們一眼。
「靠著你和我說話爭取到的時間，他們馬上就要逃到安全的區域了。你肯定十分的清楚，亡靈之地的亡靈主宰無法太過於遠離自己的誕生地，否則的話力量就會一直衰減，對吧？」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扭回了頭，如是繼續說道。
「不愧是亡靈主宰，您將我的意圖半點不差的全部猜了出來。」
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臉上，再次展露出了笑容，因為對他來說意圖被看穿也已經沒什麼了。
「其實你也應該猜猜看，猜我為什麼會明知道你的意圖是什麼，卻依然和你說了這麼半天的話。」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裂開了大嘴，也露出了個十分明顯的笑容——作為從外表上看，與生者已經完全沒有了太大區別的他，展露笑容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的難度。
「為什麼？」
理查德-薩摩耶夫楞了一楞，然後終於開口詢問到。
剛剛的時候，理查德-薩摩耶夫只顧得去引誘格蘭茲特說話，又哪裡還有時間去猜測格蘭茲特為什麼會中計上當？
「當然是因為——」亡靈領主格蘭茲特的臉上。露出明顯無比的嘲笑之色。他一字一頓的繼續回答道：「我、在、召、集、手、下、過、來。」
幾乎就在格蘭茲特說出這個答案的同時。原本正在亂鬨哄翻越蘇美那薩斯廢城城牆的理查德-薩摩耶夫追隨者四周，便憑空冒出來的大量手持長槍的半人飛馬，而這些手持長槍的半人飛馬剛一出現，就朝著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追隨者們，發起了近距離的突擊攻擊。
「不！！！」
理查德-薩摩耶夫依稀看見，看見簇擁著他寧願犧牲了自己，也要讓起其逃脫這處死地的亞歷克謝，與簇擁在他周圍的幾個追隨者一起。被數十根三四米長的長槍，從四面八方洞穿。
但下一刻，出乎了理查德-薩摩耶夫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他原以為應該已經必死無疑的亞歷克謝，竟然突然從力竭昏迷中醒了過來。
在躲開了那些致命的長槍攻擊之後，亞歷克謝用一道狂風龍捲吹飛了圍在周在的半人飛馬，然後他身上也多出了一道環繞不息的青色風環。
亞歷克謝被青風之環托著，飛上了半空之中，他回首看向了雷罩的方向。
「幹得好！幹得好亞歷克謝！你別管我，千萬別管我！我會盡量給你爭取逃脫的時間。你快些用你的風魔法，用你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逃離這地方！」
理查德再次大叫了起來。他的臉上充滿著殉道者般的光芒。
「爺爺，我親愛的爺爺，你——」化名為瑞德-柴爾曼的亞歷克謝，在聽聞理查德-薩摩耶夫的大喊大叫之後，卻滿臉都是厭惡無比的神情，所以他使用了一個簡單的風系擴音魔法：「怎麼還沒有死呢？求你了，像你這樣無情無義到連兒子都可以親手一個個殺死的傢伙，快點去死吧！」
此言一出，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身體如遭雷轟般的巨震了起來，他遙望向半空中的亞歷克謝的目光里，也被震驚所充滿。
理查德-薩摩耶夫努力的動了動嘴唇，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麼東西出來，可是在連續張了數次嘴巴之後，他都沒有能夠將任何話語說出來。
亞歷克謝也沒有想留在原地，聽理查德-薩摩耶夫辯解的意思，因為他在遠遠的說完這番話之後，便駕馭者青風之環掉頭而去，很快就變成了個黑點消失在了深沉的夜空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發出看快活無比的笑聲，雖然剛剛亞歷克謝又幹掉他好幾個部下，可他現在的心情卻依然愉悅到了極點：「人類，看來你最最摯愛的孫兒，並不摯愛你這個爺爺不說，還恨不得讓你隨時去死啊！有趣，這可真是太有趣了，這就是你們人類之間用以互相羈絆的血脈關係么？」
被亡靈主宰瘋狂嘲笑的理查德-薩摩耶夫，一聲不吭的看著格蘭茲特，他的神態彷彿在一瞬間老了至少十歲，唯有盯著格蘭茲特的眼神還依舊有隱約掌權者的恨厲鋒芒。
「人類，我勸你收起這個結界吧。只要你收起這個雷電結界，我就立即去追殺這個試圖害死你的不肖子孫，如何？」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循循善誘的說道，大約是為了證明他的誠意，他甚至將身上那些一直都囂張燃燒著熊熊烈焰，都有意識的收縮回了身體之內。
在收起烈焰之後，亡靈主宰格蘭茲特外表皮膚就變成了白裡透紅的模樣，再加上披散著的金色頭髮與銀灰色的眼眸，讓他的形象方否在瞬息之間就從原本的張狂亡靈主宰，變成了個值得人相信的半人飛馬王子。
看的出來，亡靈主宰格蘭茲特所提出的這個提議，讓理查德-薩滿耶夫有看片刻的迷茫與動搖，但最終出乎亡靈主宰格蘭茲特意料的是，理查德-薩滿耶夫沖著他堅定無比的……搖了頭。
「絕、不！」
理查德-薩滿耶夫咬著牙說道，蒼老的聲音中卻帶著滿滿的義無反顧。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拒絕我這個美妙的提議呢？難道你一點都不認為，這個提議是對你來說最有利的么？」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似乎是真的好奇了。
「最有利么？」理查德-薩滿耶夫的嘴角，溢出了冷笑：「呵。你這個愚蠢的亡靈。就算是再活一百年一千年。都永遠不會搞懂這種只有我們生者，才會做出的選擇。」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我撤掉這個雷電結界！」
理查德-薩摩耶夫又拿得出手了第二根魔杖，這根魔杖是他在獲得紫光雷吼魔杖之前一直時候的東西，那時候……理查德-薩滿耶夫還只是位一心鑽研魔法，然後閑暇下來會陪三個可愛孩子以及摯愛的妻子，玩樂的學院派魔法師。
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理查德-薩滿耶夫問自己。
大約是因為一切都已經想開的緣故，理查德-薩滿耶夫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從接受任命。成為蘇塞克斯城魔法協會會長那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開始改變了。
如果那時候，我沒有接受這個任命，該多好啊。
可惜，時間的場合不可以溯流，所以人生……沒有如果。
呵，希望我可以用如亞歷克謝之願的死，來平息他心中的暴虐與扭曲吧，希望他不要成為下一個我。
真是可笑啊，在今天之前我竟然還一心想著。想要讓亞歷克謝能夠來繼承我的位置，成為蘇塞克斯的下一任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你——」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生氣了。他的渾身泛起的了熊熊的烈焰不說，他那兩把炙熱戰刃也變成了烈火熊熊的火刃：「真的必須死！」
「是的，我也覺得我必須死了，不過必須去死的我卻拖了一位亡靈主宰做墊背，似乎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不是么？」理查德-薩滿耶夫在說話間，就開始的咒語的念誦：「你刺破長夜，讓黑暗籠罩的大地重歸光明，你擊碎混沌，讓也邪獸妖鬼皆無處藏身，海因霍雷霆之蛇……醒來吧！」
「愚蠢至極，區區六環法術也想傷我？」
烈焰繚繞的亡靈領主格蘭茲特，怒火熊熊的聲音自烈焰中傳出，而說話聲中他便已經化作的烈火流星，急沖向了正在施法的理查德-薩摩耶夫。
而理查德-薩摩耶夫，卻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就好似真的已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般。
在理查德-薩摩耶夫頭頂之上的半空之中，一條蜿蜒的雷電巨蟒正在繼續成型，這雷電巨蟒從外形上看，分明就是條巨大的……眼鏡蛇。
若亡靈領主格蘭茲特繼續直衝向理查德-薩摩耶夫，那麼在他成功斬殺理查德-薩摩耶夫的同時，已經成型的雷電巨蟒就會將生著尖長獠牙的嘴巴重重的咬住他的頭顱。
就算格蘭茲特是亡靈領主，可若是被咬住頭顱的話，被儲存於內的亡靈魂火也必定會受到極大的震蕩。
海因霍雷霆之蛇終究是六環雷電法術，蘊含著光明、凈化兩方面表法則力量在其中的這個法術，又豈是那麼容易硬抗的？
「瘋了！你這傢伙真的已經瘋了！」
所以最終，格蘭茲特在說出了這樣的言語同時，沒有繼續再去一刀將理查德-薩摩耶夫斬做兩段，而是在大罵著理查德-薩摩耶夫已經瘋了的同時，閃身避讓了開。
「你刺破長夜，讓黑暗籠罩的大地重歸光明，你擊碎混沌，讓也邪獸妖鬼皆無處藏身，海因霍雷霆之蛇……醒來吧！」
理查德-薩摩耶夫卻是得理不饒人，他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大罵般，將海因霍雷霆之蛇這個六環法師，再次釋放了出來。
「該死的，你這個該死的瘋子！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魔力來釋放這些該死的環法術！」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咒罵聲更加熾烈了，被兩頭海因霍雷霆之蛇追著跑他，其實依然處於遊刃有餘的程度，唯一不好進行的僅僅只是如果斬殺羅維，羅維那兩條海因霍雷霆之蛇就至少會有一條能夠咬傷他，而這絕對是件令人無限糾結的事情。
於是乎，雷電結界內部的一人一亡靈。就這樣情況微妙的惡鬥了起來。
整個雷電結界之內。很快就被雷光與火焰之光。照射的通明……
這場曠世之戰，原本應該沒有任何觀眾能夠一把眼福，但實際上化身為大吸血蝙蝠的羅維，一直都蹲在場戰鬥之外沒多遠的一處房屋廢墟頂上，用觀看觀摩觀賞這種「三觀」正確無比的方式，將整場戰鬥過程都看了半點不漏！
最終，隔絕了內外的雷電結界終於散去，而渾身都被電到焦黑的亡靈主宰格蘭茲特。一手握著雙刃一手提著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腦袋，略顯蹣跚的走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原本躲在暗處觀戰的羅維，已經躲到了更加不被主意的地方，並且根本都不將視線落到作為勝利者的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身上。
亡靈主宰格蘭茲特並沒有發現羅維，當然就算是發現了羅維的存在，他也絕對不會將對他來說弱小的就像蟲豸一般的羅維怎麼樣，因為格蘭茲特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所以，格蘭茲特在略作休息之後，便展翅飛上了天空化作了個大火球。徑直朝著蘇美那薩斯潰爛地穴的方向疾飛而去。
希望那些該死的傢伙，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敢對我發起挑戰……
疾飛遠去的格蘭茲特，心裡頭是這樣想著的。
而在格蘭茲特飛遠之後，悄悄呼回了人形的羅維，心中唯一的念頭卻是——「哇哈哈，發財了發財了！古人誠不欺我，富貴果然險中求……」
平心而論，羅維心中的這番念頭，有涉嫌誇張以及誇大的嫌疑，因為自始至終他羅維其實算起來都很安全。
但這小小的誇張，並不會妨礙到羅維去「撿裝備」的好心情。
「這個名叫格蘭茲特的亡靈領主真是浪費啊，他居然只拿走最值錢的那根雷電法杖以及這個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腦袋，其他的東西卻什麼都沒有帶走！浪費是可恥的，非常非常可恥的，不過這種浪費……我喜歡！」
羅維用最快的速度，衝鋒到了理查德-薩摩耶夫無頭的焦屍旁邊，從屍體緊緊捏著的雙手中，將理查德-薩摩耶夫拿出的第二根魔杖撈了走。
「靠，不對頭，這丫的格蘭茲特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拿走，他還下走了我們可愛會長先生的儲物指環揮著臂環！真他喵的雁過拔毛，你丫都已經是死人一具了，還這麼貪財搞毛線啊……」
又從理查德-薩摩耶夫的屍體上，取走了三枚戒指的羅維，一邊摸屍體一邊發著抱怨。
而在又從對方的懷裡，摸走了一份不知道是什麼圖紙的圖紙，並胡亂將其塞進某個儲物戒指之內的羅維，終於緩緩站起來身體，按后對這屍體說道：「理查德-薩摩耶夫啊，反正這些東西你已經統統都用不上看，所把它們都交給我來發揮餘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不是么？放心吧，等我簡單處理完你那些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追隨者們的屍體之後……就給你弄個個大大的墓地！」
言畢，羅維脫下了理查德-薩摩耶夫身上所穿的長袍，小心的將其無頭的屍體掩蓋了起來。
且不管理查德-薩摩耶夫生前是個怎樣的人，現在已經死掉的他只剩下了將要塵歸塵土歸土的屍體，況且就羅維親眼目睹的一切所帶給羅維的感覺，他認為理查德-薩摩耶夫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已經完成了自我救贖。
所以一句話——理查德-薩摩耶夫的屍體，應該獲得個體面的埋葬。
當然話說回來，如果亡靈主宰格蘭茲特沒有割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腦袋的話，羅維恐怕就不會堅持要將理查德-薩摩耶夫的屍體掩埋掉了，而是多半會讓「廢物」重新被利用起來。
一位七環施法者的新鮮屍體，復活出來的那可就是七環的殭屍施法者啊，這可以足夠拿出去滿世界得瑟的好東西。
嗯……假如能夠將其變成亡靈僕從的話。
理查德-薩摩耶夫的追隨者們，在蘇美那薩斯廢城裡橫屍橫的非常的廣，在魔法長靴踏破千山的幫助下，羅維都是忙活的差不多一個來小時之後，才終於將所有屍體上值錢的玩意兒一件不漏的擼了下來。
在已經趕過來的泰蘭特等屍仆的幫助下，羅維價格所有的屍體集中了一處過火之後，燒了個烏漆麻黑城內小廣場上。
大部分的屍體，都已經從外到內都被燒成了焦炭，這毫無疑問都是那個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傑作，他那兩把炙熱戰刃所附加的火焰傷害實在是喪心病狂的很。
幸運的是，至少還有六具屍體是新鮮且接近完整的，之所以說是接近完整則是因為在羅維指派亡靈僕從，搬運那幾具被格蘭茲特的半人飛馬親衛隊殺死的屍體時，羅維有幾個飢餓的亡靈僕從差點將這些屍體，當作了大餐吃進了肚中。
好在，這事兒被羅維及時發現比制止了，而這個意外事件直導致羅維對臨時徵召來的幾個炮灰臨時工亡靈僕從，有了相當嚴重不信任感。
再然後，羅維就安排他的亡靈僕從們，刨了幾個大坑將那些無法在利用的屍體統統埋了起來。
「羅維，給這些人做墳墓不是不好，可這樣做會不會讓那些活人發現我們的存在啊？」
凱瑟薇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在什麼都不知道之前，你會相信一個狗頭人個和一群殭屍，居然按照活人的方式大量掩埋屍體么？」
羅維半點擔憂的神情都沒有，事實上凱瑟薇所擔憂的這個問題羅維已經想過了的，也正是因為已經想過的緣故，他才會將這些屍體集中掩埋起來，而不是分散在各處進行掩埋。
「不相信。」
得到了提醒的凱瑟薇，在仔細的想了那麼一想之後，最終得出了和羅維相同的判斷。
「這就對了！」羅維伸手指了指已經填埋好的大大小小几個新墳墓：「所以，就讓這些壞事兒比好事兒乾的多得多的傢伙們，在這裡面安息吧。」
就在這時候，又被羅維指派去了礦洞潰爛地穴那裡，去監視礦洞口以防止那個副會長奎因薩的人突然從地底跑出來的艾若琳，在羅維的心靈深處做出了通報。
「主人，礦洞潰爛地穴這邊沒有任何情況，看起來那個奎因薩副會長以及他的人手們，對那座古代遺迹宮殿的探索，已經到了什麼關鍵之處。不過……」
大約是習慣使然，艾若琳的彙報又是做了一半，就在一聲不過中戛然而止。
「不過什麼？說了多少次了，別跟我賣懸念。」
「不過我在地面上，發現了很多新鮮的足跡，它們看起來像是之前在蘇美那薩斯廢城裡，看到那些亡靈主宰格蘭茲特的殭屍半人飛馬親衛隊的蹄印。」
挨了批評的愛若離也不著惱，而是終於慢條斯理的將他搜集到情報，說出來。
「嗯？你確定么艾若琳?」
羅維又不傻，所以只是稍微思考了一番之後，羅維就已經想明白了那些殭屍半人飛馬嚮往地底世界，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是的，我十分的確定，他們的蹄印和真正的馬匹蹄印並不相同，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蹄印都是向下去的。」
艾若琳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割線-----
唔，這一章因為內容比較連貫，而且是一口氣寫出來東西，所以就懶得分成小章節發了，大家湊活著看吧……
然後，鞠躬感謝：嗆嗆咚咚嗆、≈冰≈兩位投出的寶貴月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