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少爺，您醒了？真是讓我擔心死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和莫莫小姐嚇得魂兒都飛了，您怎麼跑到青樓去了？」

「什麼青樓？」凌霄一頭霧水的看向莫莫，而莫莫卻把頭轉向窗外，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少爺不記得了？」車夫自覺失言，趕緊岔開話題，「我剛買了些早點，少爺，莫莫小姐，你倆趁熱吃吧。」說完遞進來幾個油紙包，凌霄接過油紙包，一個一個打開來，雖然是燒餅麻圓那種尋常吃食，但大早上的卻十分勾人食慾。

「莫莫，吃早點。」

「哦。」莫莫低著頭拿起一個麻圓。

「我昨天在青樓？」話才出口臉已經紅了。

「啊。」專心吃著麻圓，專心到恨不能鑽到麻圓裡面去。

「我……我……我不會……」臉紅脖子粗結巴了半天也問不出口。

「啊。」莫莫心想，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應該，應該……不會吧。」一口咬掉半個麻圓，「哇，我鼻子好疼。」誰知道吃的太大口牽到鼻子，凌霄下意識的去摸，更是疼的厲害，「我鼻子怎麼了？」

「啊。」莫莫轉過臉，一副與自己無關的表情。

「應該，應該……不會吧。」凌霄偷眼看了看莫莫，應該不會是她打的吧，雖然她好像有專門打人鼻子的嗜好。

一路上再無波折，就連前幾天的事都像是一場夢一樣，雖然兩個人處處小心，但卻沒遇到過任何足以引人戒備的事情。那個下了迷藥的老婆婆就像她不期然的出現一樣，又靜悄悄的消失了，了無痕迹。

轉眼就到了通州城，莫莫的心情又期待又害怕，雖然這一路上她都盼著快一點到通州，快一點到通州，可是真的到了通州的地界，她的心情卻忐忑起來，一來是怕凌江楚不在通州，二來也怕找到了凌江楚可是他不肯去給爺爺看病，最怕的當然就是這個凌江楚已經不在人世。凌霄知道莫莫的心事，一路勸慰，可他其實也是心有顧慮，這裡是凌江楚最常停留的地方，在這裡找到他的幾率也就最大，可一旦他不在這裡，再想找他就難得多了。

到了通州之後凌霄就坐在車夫的旁邊幫忙給車夫指路，這凌江楚並不住在通州城內，而是住在通州城外一個叫做隱仙山的小山裡面。小山並不知名而且地處偏遠，兩個人在前面找了好久才找到，莫莫也湊到外面一看，馬車是斷然上不去了，山雖不高，但是地勢險峻，一條小路直通山上，兩個人并行都有些擁擠，更何況是馬車。車夫先是非要跟了去，但是車馬無人照看又不行，最後只好勉強答應留了下來，不過三人約定，無論找不找得到凌江楚，三天之內，都會下車告知一聲，如果三天之後他們兩個沒下山，就讓車夫趕緊找人前來接應。車夫也是千叮萬囑，給兩個人分別打了兩個小布包背在身上，乾糧、水帶的充足，就連銀子也大多帶在身上，莫莫看了眼這荒蕪的小山，窮僻到大概有多少錢都花不出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