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在矛盾大陸的極西之地,有一處小小的村落。。這裡的民風樸實,就像它身後的那座大山,沉默確不怯懦,在它的深處隱藏著一種不甘屈服和對自由生命嚮往的特質。
小小的村落,不足百戶人家,在他們傳承的數千年間,就彷彿從未改變過,就像他們從沒有背棄這片土地,從沒有離開這座守護的大山。他們甚少與外界交流,而任何人也不會在意這個小小的村落,因為它實在太小了,太微不足道了。
村中喲一位老人,也是小村落中最年長的人。他或許就代表了整個小村落或者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村裡人對他的尊敬和愛戴是外人所無法想象的,就像所有的事情一樣,這是由於錯綜複雜的歷史,不為人知的故事搜造成的。
我們已經說過,在這座小村落得後方,有一座山,一座名字叫做大山的山。從小小的村落望過去,大山是那樣的嶙峋,不,這是一種感覺,是一種無法訴說的感覺。是的,這座山就像所有的山那樣質樸,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之感,當然,小村落得人是不會會有這種感覺的,因為大山對他們來說實在太熟悉了。他們在大山砍柴,種地,可以說,小村落中的一切都是大山給與的,建造房屋的橫樑,門窗......大山無私的奉獻了這一切。小村落應該是對大山感恩的。
村落中的每一個人都對大山熟悉的甚至有些陌生了,除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山洞,一個只有一米之高的山洞。沒有人會去靠近這個山洞,就連那些調皮的孩子也不會,這是小小村落中的沒有文字的禁忌。沒有人去訴說這是為什麼,也沒有人去問這時問這是為什麼,就連那位老人也從來沒有表示過什麼,或許,他只是常到那裡去看一看。
這一天的日落黃昏,老人又來到山洞的近旁,默默抽著旱煙。黃昏,旱煙的光芒忽明忽暗,但是卻給人一種深沉質樸的節奏感,火光明滅的照亮了不遠處的山洞,使本有些昏暗的洞口顯得明晰。
洞口四周滿是一些碎石,顯然這些隨時經歷了漫長歲月的洗禮,因為它們看上去就像是刻印在敦煌山上的壁畫,古老沉重,甚而有些灰暗。洞口並不是普通山岩自然形成的那種扁平形狀,而是幾乎圓形的,但是在山體中卻又那麼自然的存在著。沒有人可以知道洞中有什麼,因為從沒有人進去過。
老人一口一口抽著旱煙,他的滿是皺紋的臉也在火光明滅中閃爍。
幽深黑暗沒有一絲光亮,黑暗中,就彷彿有千頭野獸匍匐在那裡,瞪視著外面的路人。它們雖然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但是卻似乎並不厭倦,也沒有灰心。而是耐心的,持久的,堅信自己會有一天逃出牢籠,享用那些沒有一絲力量的卑微人類。
這裡的環境太詭異了,特別是現在,彷彿有一層霧氣飄飄蕩蕩的從洞中流出,然後散盡。老人明顯注意到了,儘管這很不明顯,他的眼睛眯了眯,手上的旱煙很久都沒有在發出亮光。靜靜的,老人是在等待什麼,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洞口,神態中再也沒有了安詳,而是嚴肅的,有些謹慎的盯著,久久沒有在動一下。但是顯然老人失望了,因為洞中再也沒有一絲異變,就連剛才飄出的那一絲霧氣,都有些似真似幻了。但是,老人的神情卻沒有一絲放鬆,他只是重新點燃了旱煙,又一口一口的抽了起來。
大地漸漸黑暗,山洞與黑暗融為一體,老人的身形也漸漸模糊,一些在夜晚中鳴叫的東西,又開始歡呼起來,但是都離這裡很遠,很遠。突然,遠處亮起了幾隻火把,他們向著這個方向而來。這是大山上的居民,他們來尋找他們的賢者。
老人已經很老了,他站起來的身形都有些顫顫巍巍,一步一步,在村落的人的攙扶下,他離開了這裡。在離開的那一瞬,他有一絲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過他的眼神中卻投出了無限的擔憂。
「阿郎,今天晚上你就和阿生在這裡守著。記住,一定要緊緊的守著,有什麽情況,及時的告訴我。」老人對著身旁的一個魁梧的漢子說道。
阿郎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賢者說的話從來就不需要質疑的,何況是被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賢者。
夜,入夜。在這個靜了幾天年的夜晚中,今天他依然如此的安靜。阿郎遵照老人的吩咐,坐在那裡謹慎的盯著洞口。他的身旁坐著一個面白如玉的少年,他就是阿生。阿郎的魁梧與阿生的秀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阿郎的神色之間卻對阿生保持著敬意,只因為阿生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賢者的人,因為他的聰明,因為他那與身體和神態完全不成比例的力量。阿生生下來就是一個怪人,小村落中的人都這樣說,連老人都對他讚不絕口的怪人。
阿郎曾親眼看見阿生一隻拳頭打碎了一隻野豬的頭顱,要知道野豬的頭連最犀利的斧頭也是很難劈的開的。但是阿生卻毫不費力的把它給打爆了。這不但需要力量,而且還需要技巧。但是大山中阿生的人是如何學會這種技巧的呢!老人聽到這件事之後,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因從這意思難以察覺的,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這個小村落,或者說是這個家族已經在大山旁住了多久,傳承了多久,沒有人知道。只是有這樣一種傳說,當年法蘭西,拿破崙統一矛盾大陸之時,曾經路過這裡,但他只是望了這個小小的村落和他背後的大山一眼,就轉身走了。而拿破崙原先的打算是穿過這裡,然後經威爾森林,奇襲索雷亞市。但是在看過這座大山和小小的村落之後,拿破崙卻繞過了這裡,而這樣的行程就比原先計劃的遠了一倍不止,而且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被敵軍的偵查部隊發覺,無法達到奇襲的效果。很多人對此甚為不解,一名部將曾問過拿破崙,拿破崙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我就應該這樣做,所以我贏了。事實真是這樣的嗎?拿破崙真是只是覺得這樣嗎?作為一名優秀的統領,一名卓絕古今的軍事家,會是這樣幼稚嗎?還是他發現了,感應到了什麼?
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但是這卻也表明了這裡的奇特,這裡的不尋常,和這裡比法蘭西。拿破崙那個時代更加久遠的存在。
也許,這裡已經傳承了幾千年,幾萬年。但是,這個小小的家族村落為什麼在這麼久遠的時間中一直守護在這裡呢,是什麼讓他們在這麼久遠的時間中,依然存在,依然一如既往的,甚至重複的,沒有前進的進行著最原始的生活,是他們背後的大山,是村子中的賢者,是他們骨子裡的本性,還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阿生靠在一棵大樹旁,他的神情有些奇特,沒有阿郎的認真,也沒有老人的擔憂,當然也沒有一些無聊者的好奇與興奮。一堆火在他的身前熊熊燃燒,因為沒有風,火燒的很正。
「阿郎哥,過來這邊坐坐,那些東西跑不了的。」阿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