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話鬥雞戲
錦瑟一怔,看著軒轅恪,從束髮金冠上垂下的几絲墨染的黑髮,滑落在他的眼前,她的手指摩挲在他的臉龐,幾乎是驚喜的開口,「恪,你能看得見了。/」
「看不見。」他輕輕的笑,眼睛依舊盯在那久違的容顏上,那張俊臉貼得好近,性…感的薄唇像是要貼上來。
「你是不是想我了?」他突然問,話音未落,薄唇帶了火般的溫度,燙上她嫩嫩的紅唇上,靈活的舌喂入她口中。
那熱如烙鐵的唇,先是蠻橫的揉著她,再溫柔的淺嘗深吮著,品嘗她生澀滑嫩的丁香小舌,或輕或重的啃著,仔細品嘗柔嫩的唇瓣--
他幾乎是貪婪的注視著她,儘管看得並不真切。
奇異的,她略顯蒼白的容顏泛著桃紅,寬大的黑色罩衫鬆散的掛在了手臂上,半開半敞的露出裡面纖細的肩胛和圓潤的胸*線。
敞開的衣衫下,純黑的的絲綢下可以看到她白晰肌膚泛著薄薄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弱翕動,軒轅恪的薄唇咬開她耳畔凌亂的短髮,對著她敏*感的耳輕輕呵出熱氣,沙啞的輕呼:「瑟兒……」
「恩……」淺淺的應,微開的唇,似是邀君採擷。
她的手勾在他的頸上,身子往後是微頃的弧度,胸前的曲線在他的掌下漸漸堅挺,被散發開的衣襟半遮半掩。
「行嗎?」他突然問。
錦瑟一怔,漸漸的合攏心神,輕輕的轉過身去,將臉埋在錦被中,咬著唇,「我只是想親你……」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身後傳來悶悶的笑聲,他的手環在她的腰上,將她拉回懷裡。
她躺在床上,背貼著他的胸膛,將頭枕在他鎖骨與頸際的凹陷處,整個人就被擁抱在他的氣息之中。那是一種暖暖的、甜甜的感覺--
幸福,就是一這種感覺嗎?
「軒轅恪。」她小聲的開口,聲音遊盪在溫柔的夜色,以及他溫柔的碎吻中。
「嗯?」
「沒什麼。」
「你呀。」完全寵溺的聲音漂浮在她的耳邊,讓她的心裡一陣慌亂。
削薄得唇緩緩的貼在她的背,緩緩的移動而下。
「恪,不行。」
「我會注意。」
嗚咽的,呢喃的,帶著誘惑的聲音一點點的傳出……
而他則是一點點吸干,飲入嘴中,魂*銷入骨。
她微眯著的雙眼水霧迷濛,披散了滿身的如雲秀髮,那是蛛網縱橫纏住飛蛾般,一層一層,用溫柔纏綿的絲包裹起來,鋪開去,
糾纏,纏成一團麻,誰也分不清楚。
最終,他的眼裡都是隱忍的淺淺的溫柔……
轉
錦瑟再也不想一動不動的躺著,在她的軟磨硬纏和段宇的一再保證下,軒轅恪終於答應帶她隨處走走。
青石的小徑,隨時隨地有人在清掃的石面上,沒有一點落葉的痕迹,披著厚厚的玄色貂皮披風的她,站在一片玫瑰前。
「恪,這株是藍色的玫瑰,你摸摸看。」
一片紅色的花海中,只有這株玫瑰是藍色的,孤高與清傲的花香淺淺的散在周圍。她卻使著小性的拉著他的手往玫瑰刺上伸出。
覺察到了她的意圖,軒轅恪勾起了嘴角,不動聲色的將手輕輕一翻,就握住了玫瑰的花瓣。
看著她詫異后滿是不甘的鼓了下嘴,軒轅恪緩慢的壓下了欲浮上來的笑容。
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就聽見隱隱喧嘩笑語聲傳來,仔細聽又聽不真切。
錦瑟遲疑了一下,問道:「外面園子里怎麼了?」
「我們過去看看。」軒轅恪握住她的手,邊走邊好笑的搖頭,「現在你是王府中的寶。」
「恩,那是孩子吧?」
他沒有回答,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園子里一處碧油欄干下,俱是花磚砌成,借著日光看過去,一層層細膩青色的浮雕重瓣,好似到了水花池子一般。
入眼的卻是十幾名奴僕自動圍成了一個圈,喧嚷著什麼,地上畫出一個方框子一個圓圈子,方框子和圓圈子之間堆滿了金葉子。
走得近了,錦瑟和軒轅恪才看到,一個金色的人影正大呼小叫,「飛起來,啄死它。」
錦瑟這才看到,原來是兩隻鬥雞,一紅一黑,正打得歡。
子涵膚色本就極為白皙,此時著急雙頰編好似染了胭脂,薄薄的一層紅暈,眼角的余光中已經看到錦瑟和軒轅恪的到來,起身就笑了起來,「朕帶了一隻鬥士,紅的就是朕,黑的是你王府中找來的。」
兩隻鬥雞啄跳,騰飛,到處都漂浮著雞毛。
「皇上不理朝政,胡鬧到王府了。」軒轅恪面色一沉,輕輕的將錦瑟帶到了自己的懷裡。兩隻雞這樣跳來跳去,很容易抓到人。
可子涵只是緊緊的盯著場中的兩隻雞,眼見著紅色的傢伙不敵黑雞,節節敗退,子涵也急了,也顧不得軒轅恪的話了。
鼓著腮幫子看了一會,他自身邊一個小丫鬟頭上抽了一根金簪子,眼睜得大大的,不由分說的就跑上前去,連連戳著黑色的鬥雞。
無端糟了黑手,黑雞自然不敵潰敗,垂頭喪氣的縮到一邊,不滿的咯咯低叫。
錦瑟沒好氣的看著王府中的一幫奴才,道:「萬歲爺贏了,還不快給銀子!」
一眾奴僕只假作哭喪模樣,將地上圓圈子與方框子之間的金葉子划至了圓圈子內。
子涵倒是笑開了眼睛,將一眾金葉子收到懷中。
「朕已經下旨了。」子涵洋洋得意,「要是紅色的鬥雞贏了,這幾個郡縣的水患和太后甍逝的事就交給你處理,現在它贏了,朕就不管了。朕都快被朝中那幫老頭子煩死了……」
「什麼?太后甍?」軒轅恪一怔,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