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獸化人上工
這海港碼頭的工作一拿回去，那些獸化人們，直接就是擠破頭的搶著要去。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在如今的法蘭，獸化人想要得到一份工作有多困難，沒有比之前都已經淪為流浪漢的他們要更加清楚了。
只要能夠讓他們得到一份工作，跟獸幫三七分成也無所謂！
更別說獸幫雖然拿走了七成收入，但卻還為他們提供早晚兩頓飯和一個住宿的地方，最最重要的是，獸幫確保了他們的生命安全！
這一點對於四處遭受排擠針對，有些時候，甚至人身安全都會受到威脅的獸化人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獸化人們搶著想去，但老約翰顯然不可能收下雷蒙手裡的所有獸化人。
同時這畢竟是關乎到獸化人和他們獸幫聲譽的第一單生意，他自然也要認真對待，專門讓部下去挑了一批年輕力壯的，同時又讓克萊爾在他們兄弟中，安排一名監工，隔天一早，就給老約翰送了過去。
上班時間是早上七點半，但考慮到是頭一天上班，獸幫這邊，在雷蒙的示意之下，將監工和獸化人們，提前三十分鐘送到了老約翰承包的那個海港碼頭。
自從這地盤換了老大，大量獸化人開始湧入，人類開始流出之後，這個時間點上，會出現在這個海港碼頭的，就只有老約翰自己，因為生意工作上的事情，讓他根本睡不著覺。
至於他手底下的那些混蛋工人，如今八點半前能出現在這兒，就算是早到了！
這一天，老約翰起的比往常還要更早，或者說，他乾脆就是一晚上沒睡。
不僅僅是因為那些混蛋工人讓他煩躁到睡不著覺，同時更主要的是，今天是那些獸化人來他這兒幹活的頭一天！
而這種事情，老約翰也是頭一回干，心中略微有些緊張不安，也是在所難免。
確認一眼時間，距離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知道自己來太早了的老約翰，此時正坐在碼頭上，望著海面、吹著海風愣愣出神。
人到中年，生活的接連變故，讓他人都有些惘然。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行駛聲傳來，將老約翰逐漸飛遠的思緒給及時拉了回來。
看著那輛快速行駛過來的大巴車，老約翰微微眯起了自己那血絲密布的眼睛。
就像在這個時代，海船依舊佔據著一席之地一樣，地面車輛亦是如此。
畢竟，大家如果全部擠在天上，那也是挺堵的……
大巴車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停穩，隨後車門打開，一個個穿著樸素的獸化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著那一道道身影，老約翰這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恍惚。
直到為首的一名獸化人走到他的面前。
「請問是約翰先生嗎？」
「是、是我。」
在說話的同時，老約翰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對此，那名獸化人也是迅速表明了身份……
「我是上面派過來的監工，工人們也都給你帶過來了，由於今天是頭一天上工，他們對碼頭這邊的工作還都不太熟悉，所以我們提前三十分鐘過來了，想要先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以免在開工之後，浪費工作時間。」
「……」
「約翰先生？約翰先生？你有在聽嗎？」
「……」
這一刻，老約翰竟是感覺鼻子一陣發酸，在猛吸了兩下鼻子，及時控制住了情緒之後，老約翰把手一招。
「那還等什麼？跟我來吧！我帶你們熟悉一下流程！」
之後時間幾乎都已經過了八點，等到老約翰手下的那些工人們陸續過來上工的時候，看著那已經在靠岸的貨船上忙活起來的獸化人們，還不等他們多想，老約翰的咆哮聲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知道現在已經幾點鐘嗎？你們這幫蠢貨！！」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今天老約翰咆哮起來的中氣，要比往日還要更足，那大嗓門震的他們耳根子都有點生疼。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意到了正在碼頭上幹活的那些獸化人們，從這些獸化人忙碌的身影中，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的工人們，這一下子，還真就沒了之前的硬氣。
老約翰見狀，在咆哮著扣了他們工資的同時，讓他們滾去幹活。
然而事關收入，一聽要扣工資，工人們心中本能的升起了幾分不滿。
結果就在下一秒，他們的所有不滿，就都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個蠢貨來做什麼？老子昨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你今天不用來了，給老子捲鋪蓋滾蛋！你是已經蠢到連人話都已經聽不懂了嗎？！」
昨天偷懶被老約翰逮了個正著的那名工人，此時在被老約翰一通呵斥之後，臉色一片煞白，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工友們。
依照老約翰的臭脾氣，平日里情緒暴躁的時候，也沒少叫人捲鋪蓋滾蛋，當然，你第二天當沒事發生的過來上工，他見了也不會說什麼。
因為他們清楚，現在這邊招人不容易，老約翰不敢輕易的開了他們，這也是他們之前一直有恃無恐的最大原因。
但是這一次，老約翰擺明了是要來真的了。
已經看清了局勢，意識到自身處境的個別工人，在感受到那名工人投來的視線之後，紛紛移開了視線，裝作一副沒看到的樣子。
但有的傢伙，顯然還沒搞清楚情況，下意識的想要說上幾句。
結果還不等他們開口，老約翰就一眼瞪了過來。
「都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知道自己已經遲到多久了嗎？還是說，你們想跟著這個蠢貨一塊兒滾蛋？！」
最後一句話，老約翰完全就是吼出來的，讓工人們兩條腿都哆嗦了一下子。
在意識到他們以往那套，對老約翰已經沒有作用了之後，面對他們的這位老闆，工人們徹底沒了底氣，趕緊逃命似的幹活去了。
畢竟這年頭找份工作也沒那麼容易，在那麼多人離開這塊區域的情況下，他們還留在這裡，又何嘗不是說明了他們已經沒了別的出路？
這也是他們之前雖然態度散漫，工作不上心，同時還聯名要求漲工資，但即使如此，也一直沒拿『不幹了』來威脅老約翰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