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武陵閣
陳蕭放出一絲劍芒,雖然是氣元之劍,不過也是厲害非常!
「陳蕭此人沒事吧?」李霸元問道。
「應該沒事,他出身陳家村!而且他還殺過不少兩派弟子,就像上次那個六陽郡郡主就是他殺的。不過他一身武力倒是不錯,與傲天這小子倒是有一拼之力!」旁邊的灰袍程灝說道。
「哦?看來倒是不錯的人才啊!」李霸元說道。
「不過他才十七歲!劍師一階!」程灝繼續說道。
「嗯!此子如果真能為我宗所用倒是可大力栽培。不過真的很吃驚他一年之內可以有如此進步!」看了程灝一眼,「哈哈,我河陽門很久沒出此等人物了,不過這次兩派之事你怎麼看?」兩人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陳蕭用過早餐,跟著李傲天一行人,這裡面竟然多了個人,就是以前的那位「瑤瑤」。莫非她也參加?不過以前見她身份不菲,不過這麼久以來,也是第一次見到此女。不過此女也是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唇不點而紅,眉不划而妖,身形曼妙,明眸皓齒,一笑一顰,恍若娥皇再現,西施重生。陳蕭一時間竟然痴獃,不過比起旁邊的幾人的豬哥樣,定力已經很有驕傲的本錢了。
一年不見,當刮目相待啊!
瑤瑤眼睛掃過眾人,在掃過陳蕭時,停了停,不過搖了搖頭,朝前跟去。不過顯然沒有再如一般黏著李傲天了!個中緣由,其實和陳蕭息息相關。就是因為那次見護衛殘忍手法后,她就再沒黏著李傲天了,李傲天為此心裡不爽很久,所以就把那名行兇的護衛派去操練新人。也就是為什麼陳蕭在校場遇到他的原因了。
陳蕭甩了甩頭,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因為自己沒了勇氣,也沒了興趣。想到,縱是絕代佳人,到頭來還不是紅粉骷髏。心裡這樣想著,就想到趙妃暄所做的苟且之事,而且因為覬覦自己武典,還勾結陳家人來屠我宗門。想著真元不由得外放,旁邊幾人大駭,李傲天心神一緊,靈元一瞬而發。護住旁邊的人,不過陳蕭瞬間回過神來,對著旁邊的人抱歉不已。
不過旁邊之人沒有回應,有的只是震驚,還有幾分嫉妒!
劍師!絕對是劍師,十七歲,劍師,天才啊!因為這群人當中,最厲害的也就是劍師,而且是一階,大多數都是**階劍士這樣!而自吃驚的莫過於李傲天,向自己今年二十五,方才劍師一階,正因為如此自己都已經是河陽門近年來難得的天才了。這時他望向陳蕭的眼神都有幾分熾熱。
武陵閣,也就如少林寺藏經閣一般的存在,以前只是向有天賦的幾位弟子開方便之門,而這次,一下子進入十幾名,是什麼概念?風雨將至,暴風雨的到來,實力才是王道。眾人跟著前面的白髮老者一同進去,而那名老者正是那兩名白髮長老中的一名。
回過身來,掃了陳蕭一眼,陳蕭回眼望去,點了點頭。老者笑笑,「你是陳蕭,很好,不錯!」
「進去吧!」老者和聲說道。就在門前一把太師椅上坐下不動,眼睛微閉,沒有再搭理任何人。
陳蕭一進屋門,一股濃重的書卷味沖向自己的鼻子。因為年代久遠,其味道更是濃郁。武陵閣有四層,第一層全是一些低級武籍,第二層是中級武籍,不過數量明顯少了不少,越往上就越少,三層時僅有十來卷武籍,不過陳蕭沒有停留,徑直來到第四層,天階武籍?只有一卷,不過陳蕭還沒伸手就見旁邊一層禁制將之彈了開來,無匹的巨力,使得陳蕭無法近身半分,不過陳蕭夜沒有在意,見陳蕭離去,老者半開的眼神中明顯一黯,後來陳簫在三層獲得一本高階武籍。走到老人旁邊,老人取出一個玉簡,將其中的範本拓印下來,明顯是一次性閱讀玉簡。也就是閱讀量只有一次,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個中事物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陳蕭沒有回過神來,拿著這本武籍拓本,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武陵閣,因為陳蕭看到。他需要只是借鑒,或者只是想理解一番淬骨之術。而功法高深對陳蕭來說,並不苛求。
半月已經過去,生死擂的時間開始接近,河陽門門內人影串串流行,傳信信鴿更是鋪天蓋地。陳蕭所料不錯,暴風雨即將來臨,人人自危。
陳蕭如果還呆在河陽門也無法處身事外,不過陳蕭夜不是那種知恩不報之人,他在河陽門修練這段時間以來,宗門一直按最高待遇對待自己,最好的防護器具,最好的試煉場,最好的。。。
所以陳蕭不能走,自己心中雖然清冷,不過還是秉行人敬我一尺,我還認一丈,所以陳蕭這一次也當自己還河陽門一個人情,還有自己幾日來突飛猛進,一路高歌,這和河陽門有分不開的關係。
自己現在已經掌握怒劍訣,怒劍九訣,一訣九種變化,九九八十一,也就是八十一種劍訣。在契合自己擒龍手,現在修為雖然沒有絲毫提高,不過就算與高階劍師對壘也是不懼。如果自己能夠將怒劍訣練至九九劃一之境,那麼自己就是劍師階無敵存在,不過那大劍師的罡芒渾厚異常,就算自己實力再怎麼大增也無法一敵,當然所有的種種都是自己的猜想之說。所以在實力上升的同時劍技同樣不可小覷。
河陽門這座大船能否淌過這攤渾水,這就不是自己能把握的了。
時間並沒有因為人的緊張而停止,生死擂即日舉行。今日,河陽門宗門校場上站立著千餘名內門弟子,呼吸平穩,渾然一體。氣勢,雖說河陽門傳承數百年,不過其內蘊已然渾厚無比,內門弟子就已經累計有上千的存在,還有外門弟子,以及城衛軍,影衣衛,加起來有數萬之眾。而且大多數都是練有靈骨之輩。所以其威不可小視。
李霸元朝程灝輕聲說了一句。
「程灝,領命!第一縱隊和第二縱隊,開閥!」只見千名隊伍中分出四百名內門弟子,而陳蕭一行十人緊緊跟在程灝後面,跨上戰馬,手執劍身。浩浩蕩蕩往生死擂方向龍源郡而去。
龍源郡,河陽府十大郡城之一,平時十大郡城中就只有龍源郡管理較為鬆散,三派輪流頗為繁複,故而此地形勢第三派而言都比較合適。
龍源郡離河陽門所在之處相隔千里之遙,按河陽門的馬程來算,最快三天,最遲得七天。而河陽門為了連日趕路而不至於讓部下有舟車疲乏之苦,速度有幾分緩慢。
陳蕭揉了揉自己跨下的黃鬃馬,此馬也是上等良駒,日行千里不行,五百總有可能,不過五百里後接下來可能就要卧槽了,所以馬速度不快。不過望向前面程灝等幾人的赤血馬,赤血馬,相傳乃龍馬之一,其內有龍族之血脈。而且日行千里,氣不喘,汗不出。不過數量尤少,整個河陽門尚才十餘匹,而此次出來也就只有三匹。
在這一路上,陳蕭見到了真正的殘酷,餓殍數里,有些地方荒無人煙。不忍忍視,只得縱馬跟上,一路上,陳蕭心裡尤為沉重。
就這樣,五天後,滾滾煙塵鋪天而起,人畜見之,都退避三舍。不敢直面其纓,陳蕭皺著望去,不見多少,索性披上黑紗,跟上前去。
中午時分,隊伍漸漸緩了下來,不過整齊劃一,數百匹戰馬整齊劃一,這得訓練到什麼程度?一股肅殺而清冷地氣息適時而生,直指前方。
遙遙望去,只見「生死擂」三個大字猶若洪鐘一般叩擊著人們的心頭。陳蕭見此也是一驚,生死擂,一旦上去,不是生就是——死!陳蕭輕輕地按下自己的劍身,這劍師陳蕭親力而為,在門中冶鍊房歷時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以陰陽之力文火而淬紅,以五行之力制材,在劍身起鋒之時,融入自己的精血,劍長四尺,劍闊四分之三巴掌印。全身由門中庫存玄鐵所鑄,此刻青黑,其鋒利飄發可斷。而這幾天陳蕭不斷蘊養,不失為一把絕世好劍。至少和青冥劍有的一拼。
陳蕭取其名為「怒龍」,以此正名,而這把怒劍也開始了它的征程。
不一會,一堆人來到了目的地,聲勢浩大,這是氣勢,一往無前。如長刀脫手斬去,氣勢不由得讓人一亮。只見此地荒僻,四面皆是原野,不可躲藏,而中央開闢一個足有十個足球場的荒地,荒地之上有高台,台高半丈左右,寬約四分之一球場,不過自遠而看,甚為清楚,而台旁有兩根巨木柱,木柱上「生死擂」十分搶眼,簡直有幾分刺目。
不過三派之爭始於此,會終於此嗎?這是一個問題。
台上面站著一個青服中年,飄飄乎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一般。它的大名青丘,和他此時的形象截然不同,所謂"河陽灰衣程灝,青龍青衣青丘",講的就是他,兩人實力不相伯仲,而青丘素來陰狠至極。看來青龍門這次見他來,其心昭然若揭。不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眼睛縮了縮,程灝潸然一笑,已是回復。
「下馬!」程灝怒吼一聲。數百人整齊劃一地下馬,整裝,安營紮寨。馬匹統一由專人牽走,餵養。
然後數百人進駐擂台附近十餘丈遠,相隔百餘米處就是早早紮營於此的青龍門和雲夢宗,其他民眾更不敢往此接近半分。雲夢宗只見一些女弟子在外忙碌,而根本不知識誰帶隊而來。
不過河陽門程灝,青龍門青丘,雲夢宗的一名老叟,同時進入清帳,進入后,半天沒有動靜。接著河陽門跟來的兩名白衣長老接著進去,青龍門,雲夢宗亦是如此。
時間飛逝,半個時辰后,幾人都起身出來,面容蒼白,衣衫破爛不堪,陳蕭一愣,為何?
不過不敢妄言,也不想妄加評論,不過他不評論就不代表別人也不評論。此時議論之聲耳邊漸漸響起。
「聒噪!」眾人耳邊一悶,響起程灝的聲音,而陳蕭深諳自然之道,他聽出其聲雖洪亮,不過有幾分紊亂,氣息不順。所以陳蕭一沉,看來情況有點麻煩了。
「明天,打擂!」沒有后話,眼睛陰沉,而青龍門一群人也是如此,而河陽門此刻安靜只聽見心臟在跳。明天,群戰?還是單人對抗?
眾人有了疑問,而陳蕭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