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色擂台

「入武陵閣者，進我內帳！」只見一個個帳篷自墳墓一般各處聳立而出，而程灝的聲音遠遠傳來。

陳蕭一行人進得內帳，不過瑤瑤卻是沒來。可能身份特殊吧！不過陳蕭夜沒在意，因為現在他知道周邊都是什麼？可能一步走錯，或者一絲不忍，那麼明日升起太陽之時，陽光可能就只能奢望了。

篝火燎原，那火熾紅地照在三大營上也帶上一抹紅暈。晚風作起，帶起篝火上一些火漬伸向高空，放眼望去，幾十處篝火旁都坐著人，不同火堆旁坐滿人，已經天涼了。幾個人微微湊在一起，沒有說話。氣氛極為壓抑，一個個都在搽拭著手中長劍，專註，無奈，仇恨交雜在一起。隱隱間一股肅殺之氣在三派對壘處不斷湧現一般。

陳蕭靜靜地審視著這一切，不過因為他常年不見人影，當然不知這些一直對戰之人的心，不過憑自己再世為人，後來還是明白一二。

「咚咚......」戰鼓如雷鳴般自擂台響起。

第一米陽光打在臉上的時候，陳蕭就警戒自己，小心。

這一天來臨了，人群中異常地安靜。三派之爭？哼，我河陽門這次接下了，不過河陽門的兒郎們，唉。程灝心裡不是滋味，昨日看起來平淡地一日，只有自己心裡昨日發生了什麼，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看來這一戰就看你們的了，回首看了看陳蕭等人，臉角肌肉**一下，一絲苦笑的意味油然而出。看你們的了，不過我們幾位老的不能動彈了，他們幾個老的也別想吃到好去，抬首忘了青丘等人一眼，只見這些人心裡都是滿臉恨意。想昨天一行人進入內帳，二話不說戰在一起，不過很有默契地沒有蓬髮真元，不過卻暗自都在靈骨相抗，骨元大傷，直至兩派之中，長老實力大退，就算再戰，也只能發揮出九階劍師的水平了。

這程灝，到底怎麼想的！青丘心裡恨意十足啊。

今天的主場就是年輕一輩的戰場，三派有約，此擂台除了長老，就只有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才可以生死相搏。

陳蕭心裡冷笑，這是要斷子絕孫啊！這群人渣，年輕一輩完了，那不是後繼無人嗎？虧他們下得了手，不過他們既然能夠擺出此擂台，看來心裡有所依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下，還有頭頂著。

大會主持人乃州府下來的一名官員，宣布有關事宜以後，樂得在旁邊觀看。陳蕭眼睛一瞥，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局大了，非一人之力可以左右，程灝不行，李霸元不知道行不行？

陳蕭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左右，這次就為河陽門報恩吧，報答這一年來的培育之恩，畢竟自己在河陽門收穫良多。

擂台開始了！而這時雲夢宗和青龍門站到一塊，而旁邊的程灝沒有因此而神動，看來他已經了解了一些情況了，自己不願再想其他，戰吧！讓戰鬥來證明自己的理論，呃，順便報恩。

十一戰，以免戰鬥出現偏差，條件，誰敗，那麼接下來十年自鎖山門，不得入紅塵半步。如有毀約，三派剩餘兩派共同擊殺，而現在河陽門對戰兩派，看來那約定猶如廢紙，風雨欲來風滿樓啊。看來今天不得善終了，而那名州府官員視而不見，恍若未知，而此時突然眼睛亮了下。

「吼......」眾人的歡呼聲驟然響起，隨著吶喊聲，台上多了一個人，緩緩地，又上來一個。

一人黑色勁裝，顯然是河陽門人，這人陳蕭見過，名叫羅源，不過實力已經到了九階劍士頂階，一隻腳就要踏入劍師階了。而上來的來人同樣如此，一襲青衣，眼睛閃過一抹陰狠，戰意十足。開始就出動這等人物，看來只是試探性戰鬥。不過這兩人都是非凡之輩，如若不夭折，假以時日，不說劍聖，大劍師之境必定有機會。不過今日註定要有一人隕落。

「開始！」隨著聲音響起，「咣。。」一聲響起。只見黑衣勁裝手執青鋼劍，身子前傾，猶若一頭野獸，沖向對方，而對方也是如此。兩人流光一般，手中青鋼劍划起一記長芒后，同時戰在一起，真元施虐，兩人招招奪人命門，招招陰狠至極，黑衣人暴喝一聲，沒有古武界所謂的高深劍法，而只是一些宗門流傳的劍技，招招精粹，倒不失於古武界的一些劍法。羅源劍身一變，墨芒一閃，斬向對方，對方見勢以劍背格擋，帝國墨芒，劍身青色劍芒咋現，順著劍背順勢而上。

陳蕭見到此幕，暗嘆不妙。在羅源斬向青衣人之時雖有壓制效果，而此刻也露出自己的命門。

「噗！」羅源的右臂直接應劍而落，而陳蕭明明見到羅源臉上一個詭異地弧度。手臂落下之際，青衣劍客也身子向前，羅源在胳臂切下那一刻，左手自腰間一別，一道寒光激射，近身向前，格擋住對方的身子，使得其身子無法再轉，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見到羅源寒芒一沒。而原先那名青龍門弟子身形驟然停止，羅源抽出左手，一把匕首落在他的手裡。不過眼神清冷，臉色煞白，一絲殘忍的笑意出現在臉上，不過卻發出哭腔。

是的，他殺了對手，而自己呢？重修？呵呵，看來此身自己就一廢人了。但願宗門不會忘恩負義，自己留得一命。已是萬幸。神情蕭索地走下擂台，幾個藥師立馬上去扶到營帳救治，只見程灝臉上本該高興的，不過此時卻是更加陰霾了，想不到啊！兩派竟然已經強大如斯啊！但願掌門師兄的預料不會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眼睛帶著一抹愧色看向羅源離去的方向。不過青龍門等人臉上更是大變，他們眼中有的更是震驚。

陳蕭臉上也不由得**，眼角餘光掃過旁邊幾人，只見等下幾位上台之人，臉色都不好看。李傲天也在此列，不過他的神色也不好看，眼睛一直盯著對面，一張娟秀的臉又出現在他眼前，雲紫凝，在對方一列。真是天意弄人啊！

既然生死相向，何必曾經相遇，雲紫凝看到李傲天那一刻，身形也明顯晃了一下。造化弄人，陳蕭也是無奈。

生死斗繼續，李傲天斬下一名雲夢宗弟子首級，而雲紫凝也斬下河陽門一名弟子首級。相顧無言，只有百千惆悵，不得為人說。

此時擂台已然血紅，而河陽門弟子只有四名待選戰，四勝三負，佔據上風。

這時一戰下來，雲夢宗獲勝，四比四平，不過那人沒有下擂台，陳蕭剛才看到了，此人輕鬆之極地幹掉河陽門弟子沈通。而沈通也是九階頂峰的劍士，而對方只是一劍，一劍封喉，流血五步，而且學部沾身。動作頗為瀟洒，陳蕭心裡一寒，此人實力至少三階劍師以上，不過年紀輕輕如此了得，當真不可小覷。

「河陽門還有誰上來送死？」

一言未畢，只聽見「大師兄。。。。」吶喊聲自雲夢宗一方傳將過來，青龍門和雲夢宗本是媾和在一起，所以青龍門也是吶喊助威。此人莫非想把把河陽門一網打盡，眼見河陽門少主李傲天也不過如此，看時機已到，就想下殺手了。此一聲毫無廢話之說，只是告訴大家，今天河陽門誰也別想走。

「當然戰過的，還可以繼續喘氣的，都可以一同上來！」陳蕭立時明白此人不但要力誅台下河陽門之人，還要立威，莫非真的要動手，要知道兩軍對壘之前，此等做派無異鼓舞士氣之餘，還能讓自己立時聞名天下。

而河陽門一群人心中憤懣不已，這時河陽門一道身影跳將上去，而程灝想阻止已是不及。此人也是和陳蕭一同走進武陵閣的李志遠，此人一身武力非常，不過非常低調，他沒有和陳蕭一同進武陵閣，而是等他們進去后，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才進去的。不過他也是難得的練劍人才，自進河陽門就每天修練，晝夜不分，勤懇不措。一身修為已然破的劍師二階。其實這也是程灝最後的底牌。但程灝知道雲夢宗「大師兄」深淺，不過此時已遲，他寧願慘敗，也不想再讓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弟子，是的，他是程灝的弟子。而此時「大師兄」輕笑一下，這效果已經有了。

他不想他這麼上去送死，不過對方的霸道，程灝眼中儘是怨毒，抽出自己的佩劍丟了上去，而此時青丘早已看到一般，也將自己的佩劍丟了上去。

這註定沒有疑問的戰鬥了，李志遠眼神清冷，「師傅，弟子見河陽門受此大辱，等若直煽師傅的臉，弟子讓師傅失掉臉面，就讓弟子拚死一戰吧！」說著將青冥劍一招手，一道青芒回到程灝手裡，而程灝眼裡儘是血絲。多少年了，自己沒有如此悲慟，而自己的弟子為了自己的臉面竟然不顧自己性命，而自己能做什麼呢？

那「大師兄」將手中握到的青丘之劍還給了青丘。

一臉傲色，眼睛斜視對方，顯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李志遠一怒，抽出自己長劍，殺將過去，劍師就是不同，一戰，劍身拖著兩米長的劍芒，一劍有橫掃**之力，不過「大師兄」雲翳不動如山，老神在在地看著對方的劍芒劈了過來，動了，是的，不過除了幾位修為身後的長老級人物看到外，也只有陳蕭看到剛才對方那一劍了，大家看到一個白色殘影沖向對方，一劍，起，劈落。

「噗」只見李志遠應聲而落，猶若斷線的風箏，胸口一條長長的血痕，不過對方沒有準備殺掉對方，只是將他重傷，不過一劍，僅僅一劍，李志遠二階劍師就這樣一件劈成重傷，回望自己手上的劍柄。可笑啊！怒，絕對的怒，自己為何如此不濟，李志遠深深地自責，全然沒有受傷的痛楚，而雲翳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腳踏在他的胸口，只見李志遠嘴上鮮血不止。不過眼睛中全是憤怒。

這時青丘臉色也是一沉，自己也是一名武者，辱，不如身死。不過雲夢宗那幾位長老一臉滿足的神色，還有驕傲。得徒如此，夫復何求啊！

「河陽門，就這樣垃圾？呵呵。。」聲音陰冷，猛地一止，還有幾分哂笑的意味，「垃圾們，一起上來吧！」想自己都已經五階劍師了，虐幾個劍士，呃，貌似還有一個二階劍師。有用嗎？

不過雲夢宗長老臉色變了，這徒兒得罪整個河陽門了，就怕承受整個門派的怒火啊！不過後來想想，也是一笑，一臉滿意之色爬上臉上。鬧吧！越大越好。也讓青龍門瞧瞧，我們這底牌不失為人傑吧！

「怎麼當縮頭烏龜了！」哈哈

「呼。。。」一個黑影以驚人的速度移到場中。

「呃，我試試。」一個清冷至極的聲音響徹全場。

程灝定睛一看，「陳蕭？」

眾人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