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鋒芒初露,滅門之殤
「陳蕭?」雲翳眼光有幾分謹慎之色赫然臉上,此人雖然乃狂妄之輩,不過也不是無知之人,上來之人可能與自己有一戰之力?不過暗自嘲笑一下,品階的差距在那裡,而且自己修得可是天階功法,長生骨訣。
諒一個無名小子起不了什麼大風浪,但也得小心應戰,免得陰溝裡翻船。
「噗」李志遠的左腳腳筋被挑斷。正欲挑掉右腳。
「哼,想不到雲夢宗也是膽小屑小之輩,以一派掌門弟子之位而盡做如此下作之事,讓我河陽門好生佩服啊!」深寒的聲音在擂台上傳將開來,而原來的鼎沸之聲也停止了動作,明顯為自己大師兄所做所為也是不滿。
「我要做什麼!哪裡用的著你這黃毛小子來品頭論足!受死吧!」話語活似雲夢宗長老裘雲之語氣。
「話太多了,戰吧!」陳蕭不想再廢話,抽出長劍,他不想再拖,因為雲翳腳下的李志遠臉色煞白眼見不活。
「怒龍,劍長四尺,劍身一寸八。」陳蕭傲色十足地指向雲翳,這時氣勢已足,想自己上來如此之久,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快地適應此擂台,讓自己有點不平的心安靜地如若一個古井那般,無波。
「紫霜,劍長人半身,劍闊二寸。」眾人驚愕,這兩人在做什麼啊!雲翳也不知道,說完,腳下一踏,李志遠驟然運起殘餘靈元,抵過這致命一擊,而此刻他也是強弩之末,陳蕭見此,不動如山,只見前面一道白影轉瞬殺至,五階劍師果然名不虛傳,劍芒雖也是兩尺,不過其厚實程度和李志遠迥然不同,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此言雖是大話,不過也不足為過。
下一刻,兩人就已經戰在一起,雲翳長劍揮舞,好不瀟洒,陳蕭身影暗淡,怒龍劍,猶若隕鐵,古井無波,不過神情自若,遊刃有餘。雲翳見此收起自己的輕敵之心,兩人劍身自空中再次戰在一起,長劍橫空,火光激射,陳蕭暗合自然之道,不覺越戰越勇,越戰越爽,而另一邊雲翳臉色陰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過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震驚,一把鐵劍竟然格擋住劍師靈元之劍,這完全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不算他們,程灝臉上除了一臉驚喜外,還有一臉疑惑。而其他兩派,也是滿臉震驚。
心裡大驚之餘,此子不可留。
陳蕭自空中借兩劍撞擊之餘力,倒退地面,眾人以為不敵,雲翳也落地,不過落地之後,立馬點地而起,追殺下去,而陳蕭,突然一陣波動一團靈光,裹住後面的半昏迷狀態的李志遠,一個**,程灝見狀,立馬抽身半空,接住被送下擂台的李志遠。
「師傅...」李志遠低聲叫了聲程灝。
「不要說話!」說完這句就馬不停蹄地為其止血,立馬叫人用擔架送其回營帳。
話說陳蕭剛講李志遠送下擂台,而余光中,雲翳已然殺至,紫霜劍身電光若隱若現。招招直取陳蕭命門,陳蕭見此,心頭也是一怒,不過心裡也是暗嘆,此子劍法精妙,大戰半日,儘是半分不落。
時間已到,陳蕭不再觀望。長劍如墨,猶若九幽殺神。氣勢極像河陽門所練的玄墨功。怒龍九訣,怒龍在天,陳蕭引劍後退,借著兩人飛升高空,此時陳蕭立時引劍,殺出怒龍九訣中的怒龍在天。一聲龍吟自怒龍劍中吞吐,校場上一陣暗風隱隱作起,程灝心裡一驚,玄墨訣本是一般高階功法,怎麼會有如此威力。而旁邊兩派之人也是意亂,此刻大師兄已然落入下風。特別是雲夢宗那名老嫗,眼神更是陰冷無比。
而雲翳也是了得,一劍抽身上前,知是不敵,劍元外放,連劈出三連擊,一擊比一擊強,不過此招靈元耗損太過龐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絕不會因此而催發三連擊。陳蕭一贊,而雲翳臉色陰沉,三連擊威力何其大,而很明顯只是逼退對方的劍勢。
長劍一橫,立馬轉身,拍出數記劍訣,想以此來卸掉下墜之力,而此時身形尚在三丈之高。如果就此墮下,自己骨肉可能沒事,不過外傷不可避免,而陳蕭此時詭異一笑,止住上升之勢,怒龍回眸。一劍無回,去勢已足,轉瞬殺至,雲翳此時神色大慌,想不到對方在一劍之餘還有餘力。
大呼我命休矣!雲翳此時離擂台還尚有丈許,只見墨芒又已殺至,此時雲夢宗一群人當中一個白色身影轉瞬殺至。
「裘虹,你欲如何?」程灝何等眼力,此等關鍵時刻,豈容此人而休戰。
「哼,」話未說完,青冥劍出,一劍斬向裘虹,裘虹也是了得,一把紫劍橫空而出,此時眾人見勢不妙。不過只見兩道精光自半空轟在一起,其實在陳蕭怒龍回眸剛欲催發時,裘虹已然殺上,而程灝也是眼疾手快,所以這一切也是一瞬之間。
「青丘護我少主,我雲夢宗必當厚報!」青丘這時已是持劍沖向雲翳和陳蕭的沙場,一道青光猶若紫電,劈向陳蕭,而陳蕭何等人物,雲翳對他已經起了殺心,此患不除,必當後患無窮。陳蕭一往無前,青丘也是無奈,如果不是昨日大傷元氣,今日必當力斬此人於劍下。不過九階劍師的實力也不是現在的陳蕭能夠抵抗的。只見陳蕭眼睛一暗,一道青芒已然殺至,如果自己再劈劍上前,雲翳必當殞命,不過自己呢,可能也要腰斬於此,陳蕭並不怕死,而只是不想如此冤死。
怒龍回眸,轉瞬轉身,和那道青芒撞在一起,龍吟九天,陳蕭只見一股無匹的巨力將自己彈回,自兩丈高空直墮而下。口吐鮮血不止。
而怒龍回眸余勢浩大,青丘接下后,臉色也是一煞白,此子尚才二階劍師,而劍訣竟讓自己有反噬之力。此子不可留之心更加強烈,而此時雲翳,因為下墜之時遭到怒龍回眸一劍余勢直襲,而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余勢剛好擊在背上,罡風噬體,而卻沒有人們所期望的血肉噴張之態,不過口中鮮血不要錢地直吐不已。青丘望了一眼「底牌」心裡一個勁搖頭,本一天才人物,何奈生不逢時啊!這一戰,對其終身修練都有不小的影響,何況此子乃一心高氣傲之人。
陳蕭猶如斗敗的公雞,不過還是倔強地看向青丘,青丘一怒。欺身向前,此時戰局已經是一鍋粥了。而那州府官員早已經如驚弓之鳥,不知去向。
與程灝一同來的長老見到陳蕭不能一合之餘,轉瞬和青丘戰在一起。
「戰!」不知誰大叫一聲,三派擂台就這樣瓦解,而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戰火,三派弟子也摻和當中,灰衣青冥只劍頑抗對方三位長老級人物,此時的擂台就為他們而設。而青丘也和河陽門長老戰在一起,這時已經亂成一鍋粥,而青丘也是一怒,本來已經計劃好了,如果計劃不出意外,在場的河陽門弟子將一個不留。而此時呢?女人壞事啊!青丘也是一怒,心裡也是憋屈,自己大劍師之力何奈此時只能發揮出劍師之力,憋屈啊!越想越怒,越想越不順,只劍猶若毒蛇,劍技尤為了得。而陳蕭旁邊已經由河陽門弟子圍成一個戰圈,將他圈在裡面,以免遭到不幸。陳蕭心神一震,所幸自己所受傷不大,只是餘震讓自己口吐鮮血,神情恍惚而已。而此時依然無礙,不過見眾人如此齊心,受其感染,也在加入戰圈,本來處於劣勢的戰圈,此刻有陳蕭的加入,頓時倒轉。一個壓倒式將所圍之敵殺個片甲不留。不過放眼望去,地上殘肢遍地,喊殺之聲聲震遠處山崗。陳蕭帶領十餘人一頓衝殺,後來陳蕭見旁邊只有三人站著,人人身上鮮血直流,更有甚者,旁邊身上的胳膊已經悄然離去,只留下半截,臉色煞白,還未來得及處理,一把斷劍自那名河陽門弟子身後破體而出,陳蕭一怒,劍走偏鋒,一劍斬落來襲之人。
「退!」擂台上程灝大叫一聲,而他神情凄慘,身上已經布滿傷痕,而圍攻他的三位長老,已經有一人被青冥劍斬落首級,青冥劍當真了得。
「各自突圍!」陳蕭一聽,帶上旁邊兩人,此兩人見狀,跟上陳蕭,陳蕭一路無阻,殺出一條血路。
青丘見程灝如此說,大喝一聲,「哼,今日誰也別想逃!」這時他已經殺向程灝,不言而喻,與他交手的河陽門長老沒有留住他。只得身死。
陳蕭見情況越發緊張,三人成以三角陣型,此陣陳蕭壓力最大,開路,退敵,而後面兩人則負責劈殺左右後面來人,壓力小了不少。
就這樣,陳蕭夜不知道殺了多久,到後來只知道揮刀,殺敵,一路狂奔,而後兩人也是一路狂追,好不容易殺出重圍,眼光一掃,已經有不少同門開始逃逸。而程灝也是一怒。劍身一轉,不過就在這時,一青芒劍身格擋住他的去向,程灝橫劍一掃,後身已然中劍。眼將不活,一聲凄厲,身形若妖若魔。
「砰。。。」誰也料想不到,程灝竟然選擇自爆。陳蕭回眸一望,一個巨大的蘑菇雲自擂台處升起。其後不詳,只知後來雲夢宗幾位長老除一名幸免於難,全部戰死,而青丘卻是狡詐至極,見勢不妙,忙抽身退出,躲過一劫,不過餘威還是將他炸成內傷,一傷十年,十年後才恢復如初。
而陳蕭三人見勢不妙,一路奔逃,不過就在此時前方山崗這上升起一片墨雨,咋看之下,看來弓箭手早已安排下來。陳蕭一岔,忙運起真元護體,而旁邊兩人已是強弩之末。陳蕭擴大護層,將兩人隱沒其中,箭雨過後,逃逸之人除了陳蕭三人,全部殞命。而部分追殺逃兵的兩派弟子也跟著殞命。
陳蕭臉色一沉,立馬轉向狂野,雖然空曠,不過卻沒有可掩藏之地。二人二話不說,欺身跟上步伐。突然間前方因為戰亂而奔逃出來的十餘匹無鞍戰馬,三人一人一馬,跳了上去。而順手,牽上一匹,以留作備換之用,其他戰馬全部殺掉,無奈,后怕追兵騎上戰馬追將上來。三人六馬絕塵而去。
「生死擂」之役,河陽門戰死三百九十五人,河陽門半數精英全軍覆沒,而兩派也不好過,因為老嫗一時衝動,青龍門弟子死二百七十八人,傷一百三十一人,雲夢宗身死三百一十三人,傷二百零八人。損失慘重。幾乎五五之數。
不過後來河陽門山門被攻,大戰三日,河陽門門主李霸元身死,全門上下全部遭到屠殺,無一人活口。只有少數逃出生天。
一個星期後,江月府入駐河陽府青河以南,秦陵府入駐青河以北,而與此同時,青龍門加入江月府,雲夢宗入駐秦陵府。而河陽門從此在地圖上消失。
一個月後,一道道追殺河陽門餘孽的令牌如同不要錢一般,揮將而下。
陳蕭此時正偽裝身份在秦陵府內一家酒樓靜靜地聽著這些信息。
河陽門沒了!數百年的博弈,果真不是一人一力當可承擔。低嘆一句,喝下手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