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戰榜
「陳蕭,你準備去哪?」程瑤瑤絕美的臉頰一暈,輕輕問道。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陳蕭沒有想過還能見到此女,只是輕道一聲,轉身欲走。
「等一下,我是不是見過你?」程瑤瑤咬牙說道。
「以前,我乃河陽門門徒,當然見過。」陳蕭淡淡道。
「不是!你好像一個人。」說完這句。程瑤瑤有幾分不太確定地說道。不過真的很難講森林裡那個邋遢不堪的少年和此人聯繫在一起。
「你認錯了!告辭。」陳蕭不想再作停留,而這時旁邊一直未做聲的李傲天說話了。
「既然陳兄有急事,那就不好叨擾了,假以時日,如若用的著李某,李某定當全力以赴!而陳兄武力不凡當可對宋元所說之話留點心眼。以防他日吃了虧。」語言真誠,很明顯他也發覺到什麼了。心裡有幾分吃驚,不過也有幾分閃躲之意。既然陳蕭說走,那就順水推舟了。
「多謝相告,綠水長流,後會有期!」陳蕭身影如若鷹隼,一個縱躍,消失天際,聲音隱隱傳來。
「就這樣走了?」啷啷自語,程瑤瑤絕美的臉龐有幾分酸意。
「走了!」李傲天看了看程瑤瑤。
隨後一頓,看了看那些被陳蕭一口嬰火焚掉的地方。一臉驚詫,此人不知道經歷過什麼當有如此武力?
「瑤瑤,走吧,盧炎叔叔不見我們可能都要急死了!」隨著一瘸一拐地被程瑤瑤攙著,離去。
隨著他們的離去,不到三個時辰,四個黑衣人如若幽靈一般從山林的高樹上顯現出來。
「走了?」天一寒聲自語道。
「走!」話一落,隨後帶起一陣風,也悄然離去。
陳蕭身形一刻都不願停留,急速御劍飛行。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天邊。
攬月府,名字依舊,可是物是人非。城門人來人往,倒是喧鬧的緊。此時一家酒樓上搭一檯子,專門說一些奇聞異事,倒是引來陣陣喝彩之聲。
「話說當日,巨子劍宋離隻身手持巨子劍。。。」陳蕭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要了壺酒,靜靜坐著。神情平靜,倒是不在意,不過在說到宋離時,眼睛明顯一亮,「宋元那位大哥?」
時值亂世,年輕一代迅速崛起,兩州百姓飯後談資就是此些少年得志之人物。更有好事之人,看著『弒榜』成名殺手踴躍而出,也對這些人進行排名,名曰『戰榜』。而最為出名的就是在大戰中迅速崛起的巨子劍宋離,陳蕭一愣,巨子劍不是宋玉嘛?還有飄虛宮塵不凡,塵不悔兄弟,飛刀門李渡虛,青銅門史燦,天劍門李然,崆峒山凌嘯天。而最為忌諱的乃是李牧,華軒還有裘璘。他們三人均為以前劍閣弟子,雖為敵人,而其戰勛雖為忌諱,但還是不可磨滅其光輝。
李牧乃第九十九代劍閣首席內門弟子,華軒和裘璘實乃一百代和一百零一代內門首席弟子。本來一百零一代首席乃陳蕭,但是陳蕭被逐出劍閣,所以裘璘接替。三人在與兩州對戰中英勇無比,力抗青銅門史燦,飄虛宮塵不悔,塵不凡。絲毫不為所撼,實力極強。
不過後來兵敗如山倒,不過三人倒是留得性命,也是劍閣傳承之香火。數月前那一約戰,贏拓等人雖然戰死,而兩州高層此戰後也紛紛閉關,看來表面上沒有受到傷重傳言,不過明眼之人,一看就會瞭然。
今天十一月初三,定於攬月宗,決戰台。年輕一代,一決生死。這也是一場封雄之戰。作為兩州後起之秀,一為建功立業,二為斬草除根,以滅青州之餘孽。而青州余留之士,家國不再,顛沛流離,見到大好家園,盡為他人踐踏,與其苟且偷生,不如轟轟烈烈一戰,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這段時間,這些人都往攬月府聚攏而來。一時間,風起雲湧,隱隱間蕭殺之氣開始迷茫整個攬月城。
陳蕭靜靜地消化著這些東西,只聽見那說書之人還在大聲唱和,不過一涉及到華軒之人的話,就會草草而過。不做停留。
「哼,一派胡言!」一個衣衫白凈的華服公子霍地站起。不再停留,欲將離去。
「你欲如何?」一個黃服青年見此,淡淡說道,聲音不大,不過響徹每個人的耳膜。
陳蕭心頭一凜,此地果真卧虎藏龍。那華服公子一躍而出,陳蕭頭一探,「華軒?」
陳蕭雖然在劍閣所待之日不長,但一些李牧華軒之人還是有所了解的。
華軒扭頭看向那名黃服青年,「那又如何?」
「不如何!不過今天就此留下吧!」那黃服青年語氣頓時森寒無比。說話間,閣樓上兩個門緩緩打開,一個青袍青年和一個黑色勁裝青年也走了出來。
「宋離,李然。哈哈。。來的好!」不過說話間卻把眼神看向陳蕭。
「你還想龜縮到什麼時候?」華軒眼睛直視陳蕭。
「我?呵呵。。。這問題有意思。」陳蕭笑道。
「你笑什麼?」華軒怒道。
「我一劍閣棄徒有何能耐,力挽狂瀾,笑話,在這場博弈之中,我等本就棋子,還妄想決戰兩州青年之士,實乃笑話!」陳蕭也有怒氣。
「大丈夫立於世,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當權者以天下黎民百姓為騶狗,我輩之人當以黎民百姓為念,不可再生靈塗炭!」陳蕭一路上餓殍萬里,黎民百姓生於水深火熱之中,而現在有人跟他說仁義,心頭也是一怒。
眾人也是一愣。此人是誰?
而華軒皺眉不已,對方沒有說錯,不過自己這麼久以來就以恢復國土河山為己任,而搖恢復國土河山,當把兩州之人趕離國土。
「借口誰都會找,貪生怕死之輩當真是我青州之恥辱!」華軒爭辯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完,放下酒杯,站起,撫了撫衣袖,欲將離去。
「呵呵,狗咬狗,一嘴毛!」那個青袍男子,極為猥瑣地說道,此人便是天劍門李然,李然話語尖利無比,而同時天劍門的宋離也是一附和。
「唉,窩裡斗,嘿嘿難怪青州如此不堪一擊啊!」宋離一改原本肅殺之氣,而換上一張和煦的臉,揶揄道。
華軒此時身形有幾分顫抖,氣息不允。看來氣急。看似把持不住,欲將爆發。
「既然看見青州無力回天,跟著我宋離好了!」宋離一臉淡然地說道。看向陳蕭,見陳蕭沒有動作,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以為有戲。接著說道。
「當然我宋離會以兄弟之禮相待,絕不讓陳兄受半點委屈!」直接無視華軒,華軒臉色極差。
「沒興趣!」陳蕭淡然說道。陳蕭暗想,如果你知道我殺了宋元,你是否還會這樣說呢?
華軒見此,倒是臉色好了幾番。
「那你是站在他們那一邊嘍?」說著,手指指向華軒。
「不是!」陳蕭毫不猶豫地回道,華軒眼神明顯一黯。
「那就是站在我們這邊了!」宋離話語決絕。
「廢話真多!」陳蕭被他這般胡鬧也是一怒。
「哼,那今天你就把命留在這吧!」語氣一寒。
「不想殺人!」陳蕭沒有看向宋離等人,只是重新拿著桌上的酒杯。
說話間,酒樓上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這說話這幾人。
「狂妄,那就被殺吧!」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然寒聲道。
「等著!」既然見勢不得離去。聲音一寒,抽出怒龍,劍芒吞吐不定,華軒見此,也抽出自己的佩劍,很自然兩人站到了一邊。陳蕭沒有其他異義,形勢徒然轉變。
煞氣橫天,幾人血戰沙場煞氣不斐,而令人驚訝地,名不見經傳的陳蕭,一股煞氣既然穩穩和對方持平。隱約間,一股蕭殺的煞氣將身前的一些桌椅碾成齏粉,盛名之下,其實難輻啊!看來今天有一場惡戰了。
陳蕭這樣想道,徒然對面的煞氣徒然消失,自己見狀也按捺住自己透體而出的煞氣。
「既然閣下已經有如此戰力,那麼十一月初三,攬月宗,決戰台。希望閣下不要在此前死去!」李然傲然說道,不過明顯把對方當做自己一樣的人物對待。
「那就戰吧!」陳蕭本不想摻和其中,不過無奈,造化弄人,陳蕭也是滿身傲骨之人,如果這樣放棄,難免為人唾棄,這些陳蕭不在乎,在乎地是,被別人指名道姓謾罵,難道自己無動於衷,顯然陳蕭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趁著月色,陳蕭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今天街道較為熱鬧。熙熙攘攘,陳蕭背負怒龍,往前行進。就這樣,不知不覺走到一條巷道,巷道不寬,不過極深,下一刻,陳蕭已然消失不見。
這時本來分散的四個黑影開始聚攏而來,一臉茫然之色。
「追!」四人說話就要離去。
「慢著!」一個森冷的聲音響徹幾人耳膜。
「大人!」四人對突然出現的人恭敬道。
「等引出他背後的人也不遲,反正他要參加此次決戰!等等無妨!」黑衣人正是贏天手下的天殺使,『弒榜』排名第一的殺手。
「是!」幾人離散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這幾日,陳蕭一直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華軒等人的人馬,還有宋離等人的人馬。不過陳蕭倒是坦然處之。不做任何動作。
時間越來越緊,越來越近,緊接著飄虛宮塵不凡塵不悔兩兄弟道來,再后就是飛刀門李渡虛,青銅門史燦的到來,情況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