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陽門

第三章 河陽門

古道西風,棧道上以人影緩緩而行,沒有瘦馬,隻身一人.殘鴉嗚咽,不過這行人彷彿沒有因此而駐足.還是往前.

陳蕭聽著老丈所說,隻身一人前往河陽府.不為別的,只為找一有靈氣之地修練.自丹田修復以後,陳蕭就急著找一靈氣充足之地潛心修練.而陳蕭自己清楚,武典前三層不需要靈氣,純粹練體.不過要想接下來修練那就離不開靈氣了..

和老丈生活的一個月,雖然簡短,不過陳蕭真的很滿足.至少不用再三天不合眼了.對別人來說可能是隨意,而對以前陳蕭來說卻是奢望.

走在古道上,陳蕭恍若隔世.想不到自己還是這麼完整.最然陳蕭現在看起來十五六歲.可是自己清楚自己.沒有言語,就在這時,前面有一茶館,一個巨幅茶字掛在一長竹竿上。

「兄台,請問河陽門怎麼走啊?」一個年約十七八的青年問向陳瀟。陳瀟沒有回答,經歷深林一段以後知道了一些東西,所以冷漠了不少。

「不知道。」陳瀟沒有說謊。雖聽老丈說過有個河陽門,河陽門乃河陽府內第一大派,建立於七百年前。當時河陽門建立時也不過一小幫派。而後來隨著勢力的劇增,而且河陽門老祖有先天武者境界,所以在河陽府境內,勁頭一時無兩。河陽府之名也因此而來。而數百年過去了,後世子孫日益衰弱,所以又出現了幾個新門派,青龍門和雲夢宗最為強勢。

直至至今,三派之勢儼然而立。這次,陳蕭也是準備去河陽門,畢竟數百年之威名,其中必有靈脈。至少陳蕭是這樣想的。其實陳蕭也不想現在才去。而老丈說,再過七天河陽門開始在世俗中招收弟子。其實河陽門也是無奈,以前河陽門春風得意之時何需如此,在幾個武世家隨便招收一些有天賦的弟子即可。何奈近百年崛起的青龍門和雲夢宗勢力增加迅速。一時間竟然可以和河陽門叫板。其實河陽門也以前只是顧著內鬥,等發現不對之時,才發現兩派已經有了和他爭鋒的實力了。可是這時壓制已經不及。而且兩派還有合作的態勢。

所以河陽門現在處於一個尷尬的位子,而隨著年歲的久遠流長,何奈現在依然三排鼎力之勢已經定局。

茶館坐定后,那青年還是迎了上來,靠著桌邊也要了碗茶,挨著坐下。陳蕭哂笑一下,沒有言語。也毫不在意,任由他坐下。那青年也發覺了這一點,微微歉意。

「兄弟,打哪來?」眼神一直盯著陳瀟。

「鄉野人家,不說也罷!」陳蕭明顯不想招惹此人。

「呃...值此世道,也是應該."青年明顯看到陳蕭的冷意,也不糾纏.

"兄弟,這次河陽門招徒?你不去嘛?"青年沒話找話.

"哦...你也去?"陳瀟見此,"哦.."字故意拖長,大有發問之態,說實話自己只是聽說河陽門招徒,而自己卻是多其一無所知.所以頓時來了興趣.

"看來兄弟也是一路之人啊!"青年見陳蕭也應該是同路之人,所以心神一松.

"不瞞你說,正有此意."陳瀟清楚了一些事情,雖然警惕還是有,不過也是一松.也是,半道上,遇到一素未謀面之人,張口不好多言.

"我也是要去的,看來我倆緣分不淺啊!"青年如此說道.

"哦.兄弟,說話間,還不知道兄台你高姓大名呢?」青年也是認識到自己的唐突.不過路上實在危險,而在路上一路觀察此人,雖然清冷,不過還不像那種別有用心之人.所以極力結交,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在下陳蕭,不知兄台如何稱呼?」陳蕭看此人還算不錯,看樣子武力也是一般。所以心裡大安。三言兩語間兩人就熟絡不少。

「鄙人柳原,夏縣人士。聽陳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柳原看陳蕭也是謹慎之人。所以也就沒想過他能回答。

「鄉野人士,說來也怕柳兄見笑,不說也罷。"陳蕭沒有正面回答。

「柳兄,不知道這次招徒有什麼規則?單請兄台指點一二啊.」柳原間陳蕭明顯顧左右而言他,所以也沒有太執著。畢竟別人不想說,自己也不好再問。

「這次招徒,主要是考驗武力,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人說......"聽著柳原的介紹,陳蕭對河陽門的招徒規則也有了一定得了解.看起來兩人說著挺是投緣,不過陳蕭心裡還是有幾分芥蒂,畢竟自己和柳原認識有點太巧.自從事變后,一直秉行事之過巧必有妖.正因為如此,不過也難為陳蕭,畢竟一個有故事之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世事難料.深林中的種種,讓陳蕭不得不謹慎之.

夜幕漸漸拉上,陳蕭沒有拒絕柳原的同行,不過路途中對柳原的行事多有留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半個月的路程,陳蕭對柳原有了長足地認識,再也沒了以前的芥蒂.儘管如此,陳蕭也沒有多餘的話.身負血海深仇,無意其他,所以亘古之心.唯有此之.

有時候回過神來,感覺自己仿若機器般.而自己也想開心地生活,而能么?塵兒地離去,爺爺地無力,自己武力現在如此積弱,唉...

一聲長嘆猶若古鐘在暗夜中悠悠寄託著這個他鄉之客.

自相處以來,柳原自然明了陳蕭心裡壓著事,而自己何嘗不是.不過竟然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事事知根透底.只要知道此人的大概意向以及人品.足矣!

知音有時候就是如此.

"陳兄,明日就要到河陽門的山門了!多日以來勞陳兄照料,心中實在感激."這話不像做作,其言語懇切之意字裡行間都有表現.

"柳兄,何必此言,我兩說來也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何必如此客氣!"陳瀟知道,棧道上遇到種種劫匪強盜都是他出面.因為柳原確實武力有礙.不過既然是朋友.陳蕭不想計較那些.

"陳兄如此之言,我再言他,反而有做作之嫌了!好,得知己如此,我柳原在這亂世也不白活!」柳原一時豪拓之氣一發,頓時心裡也是一舒。畢竟一直以來自己就有寄人籬下之感,何奈自己實力卑微,其實跟陳蕭在一起也是無奈。自己在遇到陳蕭之前可是步履維艱啊。見到陳蕭后,也只是一押寶。後來見陳蕭清冷,心裡一喜,至少沒有拒絕。而近日下來,雖然對方把自己當朋友對待。可是心裡總有些疙瘩。

「柳兄不用說了,今天我們休整一下,明天馬上上山.河陽門七天前就已經在招徒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所以我們要好好準備一番.不要到時白跑一趟啊!"陳蕭悠悠道來,語氣中也有幾分憂色,不過還是不及柳原,畢竟陳蕭主要是找一靈氣充足之地.可是柳原是一定要成啊.一比較孰急孰緩,立馬明了.

是夜,微風拂動."河陽門,不要讓我失望啊!"陳蕭悠悠吐出一口濁氣.

這時,旁近的一間廂房也傳出一聲嘆息.

是夜,無眠啊!

一夜,猶若曇花一般,陳蕭靜靜地修練這武典,想不到重修武典以來,以前艱辛萬分的進階,現在覺得更是萬難.不過長足地進步卻是歷歷在目.難道破而後立?陳蕭記得武典當中是有這麼一句記載.

太陽迎面而來,早晨的第一縷熹微照在窗台上時,陳蕭已然醒轉.停止了一夜的修鍊.舒緩了一下筋骨,叩響柳原的房門,柳原也正好出來.兩人寒暄一番,一同走向河陽門方向.

這一天人依舊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陪同人員.其實河陽門收徒是有限制的,一定得是十八歲以下.而柳原也差幾個月就要滿了.所以他心裡較為緊張.

其實很簡單,第一關,只要把門口放置的一塊兩百斤的石頭能夠舉起也就算過關了.

很快,陳蕭兩人讓過人群,來到河陽門考察之地,考察之地,雖看起來較為簡陋,不過場面宏偉,頗為壯觀.

陳蕭拿著老漢在村長處打的憑條順利進入.柳原也是如此.不過陳蕭眼睛一轉,看到柳原並非是夏縣人.心裡一動,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神態自若,仿若未聞.

"好了,你們倆上去吧."陳蕭攀上試煉場,走到一標著四百斤的石磨前,雙手緩緩探下,找准位置,手掌一緊,青筋暴露,開始收緊,不過陳蕭顯然已經儘力,只見額頭開始出汗.這石磨形狀是有設計的.如果能摟起兩百斤的石磨,就說明有了一階武者的實力.四百斤就足以二階.雖然看著對某些武者來說,極為簡單.不過對這個較重視練骨的世界來說,卻比較苛刻了.那對骨骼要求極高.

當然這只是第一關.柳原也是勉強過關.隨之,有一中年男士上得前來.斜斜一瞥,掃過陳簫,柳原二人.目光在陳蕭身上留了一下.隨即轉過身子.

"兩位,隨我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傳將過來.

二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跟在身後.通過石門,讓過門廳.進入內院.諒是陳簫再世為人,也是一驚.此處就如若一鬥牛場,所不同的就是中間有一高台.高台上站著數人.只見數人提著兵器在猛力攻擊中場的一個中年漢子.刀刀進逼,刀刀掃出的瞬間還連帶著絲絲刀芒.不過那中年人面露喜色,只見他,讓過身前兩人,速度之快,令人一愣.只見中年人在兩者身上留下一記紅色印記.兩人瞬間停止攻擊,下得高台,滿臉愧色.眼睛一直沒有看向陳蕭這邊.

陳簫眼神緊緊盯著高台,高台上還有二人,一個青年死力掙扎,一記記刀芒掃了出去,不過都被中年人巧妙格擋下.只見中年餘光掃向這邊.

"撒手.."一記暴喝,長刀如電,叩擊青年刀背,青年虎口一麻,長刀脫落.下一刻,只見一殘影掃過,胸口留下一個紅印.

「下去吧."中年人意猶未盡地說道.

"是!"青年無奈地退下.

"刑師弟,這兩人也是投入本門的吧!"近身看來,此人一身長袍,雖說和怪異,不過還算是得體.淡淡地向帶陳簫二人進來的中年人說道.眼角深有意味地看了看陳簫,不過見陳蕭一身粗布麻衣,身為簡陋,不由一瞥,轉過頭去.不再搭理.

"師兄,今天就只有這兩個了!還請師兄帶領進內堂."說完那句話,就沒有了言語.只是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

"你們二人就隨他進去吧!"隨後很是淡漠地走開,望著他離開時的身影.長袍中年無奈地搖了搖頭.

"走吧!"一聲響起.看似聲音不高,可是陳簫看得出其蘊含一絲內勁.遠遠傳去.突然偏房裡走出三十餘位青年和陳蕭他們一般的青年走出.站成一排.

長袍中年目光一掃.眼睛看向陳簫二人."你們排在最後!"沒有多餘的話,陳簫二人乖張地站在排后.

"都跟上!"話語剛完,只見中年人帶著這一排人走向亭內的一扇大門.陳簫心裡狐疑不定.

難道沒有人來河陽門拜師?但外面為何那麼多人?豆大的問號懸在陳簫心中.不過此時他也不言語,靜靜地跟在後面.

這就算進入河陽門了?未免也太輕鬆了吧?難道就不怕,其他兩門派安排內奸進來?

不過偌大的門派難道連這點都不清楚?

陳簫不想去想了,不過心裡總是隱隱間有幾分不安.但是陳簫也沒有多想,自己來到此處只是借一寶地修練而已.

半天沒有休息,還是往前,陳簫和柳原一對視,不過兩人眼神都露出迷茫之色,顯然兩人都不清楚情況.大約翻過兩座山頭.

只見一排瓦房赫然眼帘,不過陳瀟視察了下四周.覺得靈氣四溢,雖不算充足,不過也夠自己練功之用了.

"你們這個月就住在這裡吧!一個月後進行第二輪測試!記住,沒事就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跑!"長袍中年人說完這些,轉身就離開了.不過隨即出來一個黃服中年人,真是無巧不成書,這黃服中年,陳蕭咋看這下,心裡一漏,真是冤家無路不相逢啊!此人正是那位將陳蕭手臂分筋錯骨的那位護衛.原來是河陽門的弟子.難怪啊!那什麼時候當起護衛了?看來,那日看到的那青年來頭不小啊!

不過現在陳蕭早已非當日之打扮,衣裳雖然破舊但是乾爽,長發束起,個頭一米七左右,相貌雖非潘安,但也有幾分氣宇.所以那黃服青年沒有認出陳簫.

二話不說,手裡憑空出現一些門牌,分發給那一群青年.

宣布了有關事宜以後,說道:"大家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間吧.明天開始集訓,如果一個月無法過關者,直接捲鋪蓋,滾蛋!"

"還有,有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

"散..."聲音洪亮異常.眼睛瞟過人群,目光掃過陳簫之時,也沒有改變.所以陳蕭心裡也是一安.

柳原和陳蕭因為是最後兩人,所以拿到的門牌也是靠邊,而且陳簫更是靠在最左邊的房子.只見房前青石鋪徹,前面有各種訓練器具.訓練場更是覆蓋整個山頭.門前就有一條深深地峽谷,下面霧氣常年不散,不過眾人顯然早有準備,雖然現在身處高山之上.不過心裡總免不了惴惴之色.

"兄弟,有些事情..."柳原話還沒完.

"沒事,每個人總有自己的難處!"陳簫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知道柳原想解釋那時為何謊說他是夏縣人.不過陳蕭根本就不在乎.畢竟自己也是一樣.

"多謝!"柳原感激地說道.

"沒事,早點休息吧!"轉頭走向自己的房間,沒有轉頭,柳原也習慣了陳簫的冷漠.低嘆一聲,也徑直走向自己的房舍.

陳簫到了房舍以後,掃目過去,一床,一被,一席,一枕.一桌,上面放著一些干食.房間不大,只有二十餘平方米.不過陳簫絲毫不在意.

今晚,自己算進入河陽門之內了?雖然有可能被踢出去,不過陳蕭有十足把握.

夜,開始降臨,月光還是如故鄉月一般,靜靜地灑在床頭.抬首間,明月朗朗.低頭間,故鄉難覓.

月華如水,周圍散布著小蟲呦呀低鳴,在這靜夜中更是明了。陳簫無奈,武境在前一段時間飛速恢復,何奈三階乃一門檻,萬萬想不到即使有以往的經驗,也是千難萬難。止步於此,寸步不進。而此時自己也有幾分倦意,無奈,萬事強求反而不妙。所以,陳簫望了瞭望月色,扯過床被,沉沉睡去。

不多時,萬籟俱寂,只剩下山風在山巒間帶動一陣陣低嘯,其幽咽之聲恍若厲鬼哀怨不已。更有夜鳥聲音高啾,這才使得旁近深林不是那麼毛骨悚然。

一夜,安逸,就這樣靜靜過去。而接下來又將如何呢?

天剛蒙蒙亮,山雞高鳴一陣過後。一聲獸吼,眾人立馬起身,還有偷懶的,隨後就射入一個黑影,不多時,只見一隻兇狠狠的惡犬狀什物帶著一人褲腰帶拖了出來。定下神來,仔細看去,只見一犬狀模樣,而身高起碼有隻小牛那般。這時那「惡犬」惡狠狠地掃過眾人,竟然人性化地抬首。一副高傲,而又欠揍的樣子,令人不由一窒。

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一群蠢貨,連件衣服都穿不好,還想過關,真他媽是做夢!」這聲音不是田蓋還有誰,聽到這聲音,那「惡犬」竟然搖著尾巴迎了上去,頭不斷蹭著田蓋,典型的奴才樣,不過眾人也只能腹謗一番。不敢再作其他。田蓋眼色一柔,摸了摸它的腦袋,隨後任其用猩紅的舌頭舔著他的手掌。

隨後眼神看向大家,這時大家已經排成一排。接下來吐下一口濃痰,清了清喉嚨。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將接手你們這群廢物加人渣!」聲音洪亮,聲音剛落,只見底下竊竊有語。

「砰..."只見剛才還在低語的人一個後仰,摔在地上.痛呼不已.田蓋收回腳,看都不看那被他一腳踹倒的人,陳蕭知道,此人名叫秦陵遠.來時他就話很多,想不到現在竟然吃那麼大虧.

"接下來的這個月,我將是你們的天,你們的祖宗!如果誰受不了,他媽的提早給我滾蛋!別他媽的礙我眼睛,操,一群廢材."冷笑一下,這下,沒人敢忤逆他的話語,陳簫也是一陣皺眉,他當然知道此人粗俗之語的用意,其實這也是訓練的一個方面--人的承受能力.

不過即使知道,也是有些反感.

"今天,你們這些懶騾馬們就完成一項工作就好了."話語間極其輕鬆.不過大家心裡一凜,有種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

"早上繞著校場跑一百圈,跑完后才有飯吃呃.."停了一下,慢悠悠道來,"沒完成的,直接他媽的滾蛋!別他媽浪費老子時間.操蛋!""噗..."又吐出一口濃痰,用腳一扭,離去.

"開始!他媽的還讓我帶著你們跑啊!真他媽蠢,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聲音自遠處朗朗傳來.

"呸...."一人作狀,不過大家都清楚,不能放棄.

一天就這樣開始了,練體.陳簫當然清楚,還有耐力.陳簫緊跟著大傢伙,不過校場一圈下來五百米左右,一百圈,不是五萬米么?看來得提速了.一百里,看來有點懸.不過想自己已然二階武者.低頭跑去.

時間在訓練中往往緩慢,一個倒了,顯然脫力,帶著哭腔,離開了,明確地說是被拖走的.陳簫也有些吃力了,不過還好,大家都在硬挺.一個時辰過去了,大家腳步緩慢下來,突然,後面一陣怒吼呼嘯趕來,只見那惡犬咬著一人的褲腳,猛力扯著,那人背上一涼,立馬甩開,褲腳還是被咬掉.

"你們吃屎長大的啊!一個個他媽的軟骨頭,這麼點距離還慢吞吞的!快...黑奴,繼續!"大家惡寒,黑奴,果然名副其實,不過他們現在可沒有心情再去管狗名了,因為那惡犬已經咬上來了.大家死命地跑,陳簫此時也是喘氣不止,額頭都已經汗流不止.

一百圈下來,留下的人只有十一,其他的,用田蓋的一句話,滾蛋了!不過柳原還堅持了下來,不過此時臉色一陣絳紫色.仿若大病一場.而陳簫也是滿臉是汗,不過他堅持了.

上午很痛快,是很痛快,下午,他們才知道痛苦,任務很簡單,到山下去扛一塊百斤左右的石塊上來.這個過程,很簡單,下去,上來.如此而已,不過眼睛伸向山澗,就不由得發暈.

期間,柳原差點昏死過去,幸好陳蕭眼急,發現了情況,及時地輸了點真元,後來一切正常,不過回來得人當中只有九名,還有兩名掉下山澗,不過陳簫知道,他們沒死,因為田蓋一直跟著他們.兩人掉下的時候都有田蓋在後面掃尾.所以沒事.

果不其然,回來后他們見到了他們兩,不過他們沒有離開,他們還有機會,就是明天一定要堅持過去.在這個世界,陳簫也不清楚,為何對身體條件這麼在乎.不過之前聽到這裡武者一般與"骨"有關,所以有些事情靜候其原因了.

轉眼間,二十天過去了.沒有人叫吼,很自覺地剩下的人開始操練,如往常一般,不過人數只有十人了,,第二天,有一人實在忍受不住,被帶離校場.

今天太陽毒辣,炙烤著整個校場,校場上因為灼熱,放眼望去,有絲絲扭曲的痕迹投向眼帘.今天喝過田蓋特製酸湯以後,大家又開始一天的訓練.現在陳簫感覺很好,雖然還是很累,不過他覺得自己的經脈在擴張,因為血液的極速流動?不得而知,不過現在陳簫卻是很開心,因為前幾天他在山澗搬運石頭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顆靈珠,靈珠聚天地靈氣而生,天生異種.說白了,也就是靈石,雖然是下品,不過這也是難得的了.幸虧一行人都不清楚,也沒有注意陳簫的動作.而就在昨夜他突破了第二層桎梏,成功進入第三層.換言之,他現在已經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躋身一流武者境界了,雖然不知道這世界的武者實力如何?不過他絕對有信心打敗田蓋.

所以今天他很輕鬆,心情也很愉悅,現在看來,也只有實力的提升能夠換來他一次展眉吧!沒日沒夜,日復一日,一個月晃眼而過.

十人,十人還在.

"今天看到你們走到這步,說實話心裡很欣慰!接下來,只要你們通過第三關,以後我們也就是同門了.各位,保重,一個月以來,有什麼不快,請不要計較!"轉身離去,眾人看著這一幕,心裡有幾分不明,不過看著那蕭索的身影,這還是那個凶神惡煞的魔頭嗎?"惡犬"低吼一聲,大家心頭還是沒來由地一凜.此刻,陳蕭也開始對田蓋表示同情,雖然心裡還是有幾分憤懣,相對以往,已經消散許多.

"第三關?第三關是什麼?"眾人腦海中都開始浮現,不知道是什麼?所以大家極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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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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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河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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