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腥爭鬥
既然打定主意,說做就做,只見陳簫右手半揚,忽地出現一個警戒手勢,眾人立馬分為兩隊,全部迅速敏捷地找到掩體,沒有找好位置的也開始找一些障礙物開始隱藏。只見每個人身上掛滿枯葉,而且枯葉也有序地黏在身上而不脫落,其粘液也是一種野果的枝葉,其果無色無味,倒也所以在行進過程中如果留下的痕迹很微弱,如果不認真觀察,還真不易察覺。
不過山上滿布蛇蟲鼠蟻,在山腳倒是少見,到了山腰驟然加多,陳簫仔細觀察,有人為痕迹。不過很注意隱藏。看來接下來可能要更精彩,陳簫見眾人已藏身完全,一個箭步,跨向前去,手裡這時又多了幾把飛刀。動作極快,而且在滿山蛇蟲鼠蟻之間穿梭還能保持如此動作當真了得。
陳簫在一個紫杉巨樹下停了下來,陳簫在百米遠處就覺得前面有人的氣味,所以立馬讓自己團隊停止身形。不過自己利用自己靈活的身體一探究竟。如果有可能就幹掉一兩個。正是因為如此所想,好不疑遲,隻身欺近,透過迷霧,只見三個人影在忙碌著布陷阱,還發現有四個人牢牢地以巨力壓下一棵有碗口粗的小樹,陳簫咋一看,已然明了。尤其看到掛在旁邊巨樹旁邊的一個大木棍。冷笑一下,只見他們還在拉繩,以期將巨木棍隱藏好,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陳簫眼皮底下,所以陳蕭眼色一沉,手微微捏緊飛刀,開始注入幾分真元,這時那四人已經死命拉住套繩,陳簫見時機已到。
「咻......"四聲細微的聲音猶若溪水流過細石。輕微至極。
「噗噗......"四聲飛刀入體的聲音在這靜謐的深林里格外清晰.四人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眼神中儘是迷茫,在臨死之際還不清楚為何而死.所以此刻儘是迷茫和深深地不甘.不過還沒等他們露出其他表情,那樹失去他們四人的牽力,因為彈力,再加上巨木頭本身重力,轟然砸下,下面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見一黑影猛然砸下.三人眼睛雖然震驚,不過還是動作極為靈活的彈開,不過已經遲了,只有一個幸運,逃開半截身子,不過此時還有半截已經壓在巨木頭下,開始茫然,不過還沒過一會,一張扭曲的臉龐自他臉上傳來,不一會血腥之味開始傳播開來.突然旁邊一棵紫杉巨樹的一個樹洞冒出一個黑球,認真一看,原來是一個蟻球,只見那螞蟻足有雞蛋個頭,滿身通紅.這在深林中很常見,名為食肉蟻.喜噬血肉,此時血腥之味瀰漫,所以引來了這樣的怪物,平時見到少還沒覺得怎麼樣.可是樹洞中還綿綿不絕地爬出,只見有兩丈長約有碗口粗的蟻木赫然出現在地上,不過下一刻,一個轟散而去。有組織有紀律有分工地湧向幾個人。令人咂舌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幾個呼吸之間,幾具屍體已經爬滿了蟻蟲,其中隱隱傳來啃噬的聲音,在這深林里有幾分毛骨悚然。這時那被壓了半截的人失口吼叫,以期趕走眾蟻,眾蟻停頓了一下,還是撲了上去。幾個呼吸之間全身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身體已經被蟲蟻爬滿。這時他已經叫不出聲音,因為嘴裡也已經爬滿食肉蟻,陳蕭彷彿看到了那隱隱若現得白的腦漿,陳簫雖然經歷非凡,還是噁心一番。不過想想心裡也是后怕,如果那時自己?那......
陳蕭不敢想了,既然有殺人的意圖,但也要有被殺的覺悟.陳簫儘管已經將第三關測驗想的很殘酷了,可是還是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幅場景.心裡不由得對三大派這種做法很反感.不過既然已經落入局中,那麼就不得不好好地保護好自己,不過為了保護自己又不得不犧牲別人.我不想殺伯仁,而伯仁卻因此而死.但心中不敢放下警惕.蟻群開始有回巢的跡象,不過陳簫不敢鬆懈半分,因為對方還有三人沒出現,或者二人,不過陳簫不敢確定這群人就是剛才襲擊自己一幫人的那群.不過已經決定殺人就不會留手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經歷家變以後,這件事更是時時提醒著自己.所以自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之.
陳簫隱隱約約看到幾具骸骨留下的服飾是青色的,頓時肯定這是青龍門的人.所以現在想的就是後退.而這時,只見隱藏的幾個身影開始出現在眼帘之中.不過不是陳簫想的三人或者兩人,而是十二人.而且那十多人明顯呼吸粗重.看著四面八方出現的人物,陳簫不敢妄動,雖然自己現在實力已經遠非以前所比,不過看這十多人的速度,六七人可能可以衝出,而如果十二人一起殺向,自己這副身骨可能就掛在這了.
"不留死角,見河陽門徒,殺無赦!」只見站在一個山石上的男子冷冷地說道。聽語氣,好像是這群人當中的首領。
「是!」其餘人躬身退下,而陳蕭見時機已經成熟,冷笑一下,趁著白霧在山峰散開之際,一個縱躍已經身處眾人三丈以外,而山石上的青衫青年一凜,想不到此人在這麼近距離內自己等人竟然渾然不覺,其實自己等人也是藏身數十丈外,好等到大魚上鉤后再出手擊斃,何奈事情有變。始料未及啊。
不過就在這一息之間,弓箭破空之聲直追那人影而去。而數道人影已經躍出,自己剛想到什麼,可是為時已晚,只得追上。正要喝住,可是前面身影已經不見,自己也已經追出數十丈,看來時間已晚。就在這時,有四個黑影攻向眾人,而旁邊的樹榦,落葉層,射出數支箭雨,如惡魔之舌,瞬間又八人斃命。還有三人也受了微微創傷,而自己也擋住一支箭雨。因而免於受襲。不過箭雨後面還緊跟著一把飛刀,無聲無息,待自己覺察時,已經不及。周身驟然靈光咋現,不料此人正是青龍門內宗弟子,看樣子已經淬鍊至少一塊靈骨。而不過這時已經違規。
只見河陽門李霸天這時見忽地深林中隱隱間射出絲絲靈光,額頭立馬皺成一個「川」字,三步做兩步,走到青龍門營帳外,二話不多,一記手刀掀翻一個守門護衛。這時營帳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河陽門未免也太不把我青龍門放在眼裡了吧!」聲音鏗鏘有力,字字頓挫,質問之色油然其間。
「哼!」只見李霸天悶哼一聲,不再言語,不是不言,是懶得對空氣口戰。他清楚地看到深林中透出的是青龍靈氣。所以現在他選擇沉默。他需要地是青龍門給自己河陽門一個交代。而剛才自己掀翻一個護衛,對方就惱羞成怒,一句話,就把此上升為兩派之間的門戶爭奪,其心可誅。何況自己河陽門傳承歷史依舊,就算真的又有何懼。本來李霸天生性狂野也是主戰不主和的一派系,這時帳內的青木隱隱間覺得有幾分不妙,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掀開營帳一臉陰霾地走了出來,目光陰沉地掃向對方,而這時發現對方竟然視而不見。心裡一陣嘀咕。看來事情有變,原先在裡面準備的說辭此刻毫無用處,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怡然不懼地立在營帳旁邊。也在等待對方的說辭。
「青龍門,好氣勢啊!淬鍊靈骨的弟子難道我河陽門沒有?」雖是發問,不過聽來更像質問。
「李兄,何來如此說辭!老夫可以視作污衊呃!"神態依舊,並無半分退讓之意。不過眼神終究還是看向另外一邊雲夢宗的營帳。眼前這位李霸天可是一身靈骨,境界已經有大劍師之境,是河陽門數一數二的高手,而自己雖然不懼,但是自己也只是劍師巔峰,不敢妄動。不過看來深林中的廢物已經將底牌現出,「河陽門好本事啊!」青木心裡暗嘆。而這時雲夢宗營帳在這時已然掀開,只見一纖纖素手輕斂營帳,一柄龍頭杖也漸漸出現兩人眼前。這時青龍門營帳外已經圍滿了兩派的人,而河陽門和青龍門人馬有種劍拔弩張之感,可能一句不合就會大打出手。不夠這時雲夢宗地插手,氣氛微微減弱幾分,不過其肅殺之色還是油然而生。
「還請李兄將剛才之言對著雲夢宗等人再說一遍,我們宗門雖小,不過我們兩派也不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說話間立馬將雲夢宗牽扯進來,李霸天心中暗罵卑鄙,不夠老嫗本部在意的神色,也是一掀。
心中暗罵,「這青木怎麼如此,這不是向河陽門說,我們兩派一家嘛?」不過心裡是這麼想,也不好回應,惱怒雖然惱怒,不過這次青龍門和雲夢宗確實有合作的內容。所以也難得輕咳兩聲,裝起了糊塗。不過兩派合作已經對付河陽門已經綽綽有餘,何奈青龍門還暗中安插內門高手。真是不智,這樣還算了,最後被發現,以致今天這種顏面掃光的局面,說好是進入棋盤山的弟子必須是新收弟子,還有個前提就是不得修練本門的功法,更別說已經淬鍊出身骨的劍士,看來這廝越活越回去了。不過自己已經在這,看來這張老臉也只能丟盡了。
此時看向三大派,緊張之色雖濃,不過也沒有動手的樣子。青木顧忌李霸天,李霸天顧忌兩派地反撲,而雲夢宗老嫗裘雲也不想把自己的老臉在這裡丟盡,所以三方正處於劍拔弩張,但也隨時準備偃旗息鼓的架勢,所以場面尷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