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全都去死
洛山鎮原本以洛姓為主,後來田家強勢在這裡落腳,逐漸的融入了進來。
田、洛兩家,算是洛山鎮的地頭蛇。
特別是田林的父親田耳耕,八面玲瓏,也陰狠毒辣,在鎮子上開設酒樓,接待過往山客,沒少賺銀子。
上一任鎮長死後,田耳耕沒少活動,本以為十拿九穩的鎮長之位卻被空降而來的秦河取代,他自然不甘心。
奈何,被秦河明裡暗裡收拾了幾頓,就老實了下來。
身為兒子,田林自然想要找回場子,就瞄準了種地的秦昊,結果被暴打一頓。
在進入禁域之中后,秦昊就發現了他們。
當聽到田林所言后,就明白了。
這位還是不甘心,想要借刀殺人。
以月亮湖的傳聞為引。
來到這邊之後介紹院子的主人身藏價值萬金的寶貝,還有兩個傾國傾城嬌滴滴的侍女。
以財、色為引。
一般的富家公子哥,肯定會上鉤。
打算不可謂不精妙。
「你想借刀殺人?」張公子看向了田林,神色冰冷。
「沒、沒,張公子,我絕對沒有!」田林顫抖,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本公子來自州城,家族背景還算尚可,年少,愛色,喜奇異之寶,這是大多數如我這等人物的通病。此地簡陋,沒有遊玩的地方,你就趁機以月亮湖為誘,引我來此地,特意點出萬金之寶,傾城之色。」張公子頓了頓,沖秦昊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又道,「如我這般人物,在這等地方,天然的擁有優越感,高人一等,見到喜愛之物,自然會想弄到手裡,結果不言而喻。」
「田林,你有小聰明,可惜啊,終究沒有大智慧!」
「這一次即使被你得逞,你可想過後果?」
「事後,我必然會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以為,你利用了我,會有好下場?」
「被一個小人物利用,這可是恥辱,最輕的懲罰,你死;重些,滅你九族。」
「借刀殺人,也要能握住刀才行,否則,結果無論如何,自身都會受到難以承受的反噬。」
「就如現在!」
「田林,我們也算認識一場,回去吧,交代好後事,然後自我了斷。」
張公子十分冷酷。
「公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田林知道眼前這位的背景何等恐怖,當即跪了下來,「您就饒我一條命吧!」
張公子揮了揮手。
立即有兩人過來,將對方給帶走了。
「兄台,重新認識一下,在下來自州城張家,張恆。」張公子整了整衣衫,很正式的沖秦昊拱了拱手,目不斜視,也不再多看小白兩人一眼。
「秦昊!」秦昊回禮,神色很淡。
「今天在下冒昧了,待改日,必登門致歉。秦兄,告辭!」張恆抱拳離開。
秦昊看著他們離去,不禁笑了。
有意思。
「希望你真的識趣。」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中年人,也就不再理會。
只是一個普通過客而已。
至於田林生死?
他更不在意。
今日不死,改日也弄死。
既然不老實,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平常一些摩擦也就罷了,可現在想藉助外力對付他,甚至對付自己身邊的兩個小丫頭,這已經超越了底線,豈能讓他繼續活著。
「田林真可恨。」小白哼道,「可公子,那個姓張的明顯很高傲,眼睛都長頭頂上了,怎麼就突然轉變了態度,這般客氣了?」
「就如你們家公子我,在小時候就被教導,到了外面,一定要將招子放亮了,看清楚誰能惹誰不能惹。要是惹,也要調查清楚在動手,不動則罷,一旦動了,就雷霆一擊。」秦昊笑道,「審時度勢,分析利弊,這是生存之道。」
「不就是公子您常說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嘛,或者說是見風使舵!」小白思量道。
秦昊不禁哈哈大笑:「然也。走,回屋裡去!」
「公子!」小倩卻略為擔憂道,「那位來頭不小,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會在乎臉面。今天你落了他的面子,他會善罷甘休嗎?」
「那就看他自身命數了!」秦昊說著已經走回了院子。
鎮子上。
一座酒樓後面的院子內,客廳中,張恆坐著喝茶,只是面沉似水。
「少爺,行走在外,安全為上!」中年人安慰一聲,卻又道,「一個小鎮子上,竟然出現了這等絕世天才,很是不可思議。剛才用了些手段已經打聽過了,那少年是洛城巡天樓副樓主的小兒子,此間鎮長是他四哥。不過很奇怪,這麼妖孽的天才,應該善加培養才對,為何居住在這裡?還身懷萬金之寶!少爺,屬下感覺不對勁,今晚準備去探一探。」
「方叔,他真的周天圓滿了?」張恆皺眉,「一個破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等人物?」
「真的!」方叔道,「或許,這就是山野有遺才吧!」
正說著,外面走過來一個護衛,言說田家父子前來,就跪在門口外,同時奉上三千兩銀子求放過田林一命。
張恆冷笑一聲,就揮了揮手,然後哼道:「一家子蠢貨,父親和鎮長斗,兒子算計絕世天才,可對方的父親是一城巡天樓的副樓主,他們哪裡來的膽子?那個鎮長竟然沒滅了他們,當真仁善。」
「小地方的人,哪知道巡天樓的厲害,或許,也只是在鎮子上橫行霸道慣了,就有些自大自狂,畢竟是地頭蛇嘛,想著就是過江龍到了這個地方也得盤著。」方叔笑道,「不是鎮長仁善,而是不能殺,要殺,也要找到機會,或者光明正大的以律法殺之,或者暗中滅了。想走官途,名聲很重要。」
張恆點點頭,表示瞭然:「方叔,夜晚你就去看看吧。按照時間推算,家姐也快從山中出來了,到時候,不能有任何意外。」
方叔嚴肅點頭。
外面。
田家父子面無人色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這是我們家的院子,來到這裡,好酒好肉的招待,無微不至的奉承著,就為了一點私人間的小恩怨,就要殺我兒子,卧槽尼瑪啊!」田爾耕聽到兒子求救,就低聲下氣前來,甚至不惜跪下求一個面子,結果連面都沒見到。
心中的憤怒讓他發狂。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家。
「父親,該怎麼辦?」田林驚恐之中,也恨意滔天,眼中燃燒出了瘋狂的火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統統做了。」
「做你媽啊!」田爾耕一巴掌就呼在了兒子臉上,還不解恨,又踹了一腳,指著倒在地上的田林怒罵道,「你個小畜生,老子早就告訴你,你可以和秦昊斗,只要不弄他的女人,不想著弄死他,光明正大的怎麼斗都無所謂的,這只是小年輕的摩擦。可你個兔崽子,竟然不知深淺的想要借刀殺人。」
「那刀,你借的動嗎!」
「老子都要小心翼翼啊!」
「你還要統統做了?」
「我鈤你姥姥!」
「他們隨意一個護衛都比老子強,你怎麼做?」
「你死,還要拉著老子死!」
「你個混球玩意兒!」
田爾耕怒罵半天,不解恨的又踹了幾腳,這才坐下,強行平息怒火。
「爹,你難道就看著你兒子死!」田林跪趴著來到自家老頭子身前,一把摟住了雙腿,痛哭流涕,「爹,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耍小聰明,不要耍小聰明,可你個畜生就是不聽,現在惹出大麻煩了吧!」田爾耕臉色再次扭曲,「老子和秦河斗,那是在規矩之內的些許手段罷了,只是告訴別人,老子不怕他秦河而已。要是真斗,老子能活到現在?我鈤啊,老子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
他恨不得抬起手,一巴掌將這個混球拍死。
可畢竟是自家兒子。
就強行冷靜了下來。
「你要不是我獨子,要不是老子還沒有孫子……我們已經被盯著了,逃不掉,逃不掉啊,該死的!」田爾耕臉色扭曲,最後露出陰狠之色,「讓我斷子絕孫?不給一條活路,那就統統去死,全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