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 20 章

第 20 章 第 20 章

小傢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慌亂地起來換衣裳。

他想要洗乾淨,可在營帳里又不方便。

不能出去,萬一被別人發現,被先生看見怎麼辦?

沈延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躲在營帳里用火種將那一件污穢的衣物燒掉。

看著燃盡的火盆,沈延發了許久的呆。

想起昨日與先生的約定時天已大亮,他糾結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去找先生,卻發現後邊只有一隻狼孤零零地躺在,盆子里還有未吃完的肉。

先生已經來過?

他去江聞岸營帳里也沒找到人,聽了一加原人的話才找去一片遼闊的草原。

早晨人少,草原空闊,還未走近便聽見遠處傳來陣陣女子的笑聲,他捕捉到了夾雜在其中的先生的聲音。

終於靠近,草原便在一片花叢後方。

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沈延沒有走出去,只躲在花叢後方看著他們。

索亞郡主正在教江聞岸騎馬。

她想給他牽著馬,可江聞岸不樂意,覺得沒面子。

索亞便給他示範了幾遍。

江聞岸坐在馬上一臉嚴肅,開始懷疑自己方才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竟挖個坑坑了自己。

索亞是開心了許多,但難挨的是他自己啊!

他緊張地抓著繩子,馬兒每走一步他的腿就要抖一下。

不過下一秒他就無法思考了,馬兒被索亞引導著往前走,江聞岸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走著走著,江聞岸忽然看到花叢後邊似乎有一個人影,他正分神看了一下,剛巧索亞見他漸漸放鬆下來,想捉弄他一下,拍了一下馬兒的屁股讓它奔跑起來。

「啊!」江聞岸猝不及防晃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抓穩韁繩,馬兒奔跑了幾步他便因重心不穩一下子摔了下來,還在草地上滾了兩圈。

「嘶——」

「哎呀,你沒事吧?!」

沈延見狀正要上前,卻見索亞郡主已經蹲在先生身前,抓起他的手。

眼眸一沉,沈延沒有上前,直接轉身離去。

「沒事。」江聞岸把手抽回來,雙手拍了拍將灰塵掃去。

幸好草夠軟,他摔下來並沒覺得有多大事,只是屁股有點疼。

「沒事沒事,就摔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他說著往花叢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麼啊?」索亞疑惑,也跟著看過去。

人影已經沒有了。

「許是看錯了。」

「那繼續學呀!」

江聞岸只好硬著頭皮又坐上馬。

忽而想起昨日與沈延一起打獵時似乎沒這麼害怕,小傢伙坐在身後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他深吸了一口氣,抓緊韁繩。

騎了一上午的馬,江聞岸也慢慢得趣,直到有些餓了方停下。

他回營帳擦拭身子換下衣裳才去找沈延,卻發現他並不在。

下午舉行跑馬比賽,眾皇子和加原王子參與,江聞岸姍姍來遲,發現沈延已經在馬場了。

他剛對著小傢伙招手,後者立馬別過臉,輕巧地坐上馬,恰好隨行太監一聲令下,馬兒飛奔而去。

江聞岸摸不著頭腦,只能停在原地等他。

馬場設計彎彎繞繞,須到終點取了小球回來才算贏,過了個高坡,江聞岸已經看不到小傢伙的身影了。

他百無聊賴等著,等到加原一個王子取著小球奪得第一回來,他翹首以盼。

江聞岸勾著頭往遠處看,看到了太子的身影。

皇子和王子們陸陸續續歸來,卻始終不見沈延的身影。

「七皇子。」江聞岸攔住他詢問:「你可看到五殿下了?」

七皇子也是太子那邊的人,只是平日里為人比較怯懦,倒不像六皇子一般常常出言譏諷。

「五哥他……好像還在後面。」

江聞岸等啊等,等到除小傢伙之外的人都走了,還是沒等到他。

他只好順著賽道走去尋人。

走出幾里,他終於看見沈延。

小傢伙正坐在馬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見到他似乎有些驚喜又有些複雜的情緒。

他蹙著眉頭來到江聞岸面前,彼時江聞岸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先生,你怎麼來了?」

「找你啊。」江聞岸抬頭看他,見著小傢伙面色不佳,不由問道:「怎麼了?可是剛剛賽馬出了什麼事?」

沈延垂眸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沒有。」

「那你怎麼這麼慢?」

「隨便逛逛。」沈延往後坐了一點,伸出手來想拉他上馬。

「等會兒,你往前面坐,我坐後邊。」

上一次被小傢伙圈著,過後想起來總覺得彆扭。

沈延沉默了一會兒,往前挪,空出位置來給他坐。

晚宴又是與所有人一起,皇帝和都赫然王爺坐一桌恣意暢談。

加原人善歌舞,在宴會上依舊是載歌載舞,新奇的舞蹈看得人心情愉悅。

今天運動量超標,江聞岸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還時不時往小傢伙碗里添菜。

沈延一晚上心不在焉,一看到先生就開始胡思亂想,想著白天看到的場景,想著做的那個夢……

不知不覺又氣又羞,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現在發現騎馬還挺好玩的。」

「而且索亞郡主教得好好啊。」

沈延將先生夾給他的菜一一吃下,又將先生不吃的肥肉一併吃了,聞言目光沉沉道:「先生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你要做的事情那麼多,哪有時間教我,先自己學好!索亞郡主可是從小就學騎馬的,那姿勢那動作叫一個帥!有機會你也可以跟她學學。」

沈延不說話了。

偏偏江聞岸毫無知覺,還滔滔不絕講著白天的事情。

說得口乾舌燥,他喝下一口酒,後知後覺小傢伙只顧一個人悶悶低頭喝酒吃肉。

「怎麼啦?」

沉默。

「你……」

「江先生。」

太子身邊的太監在此時過來:「太子殿下請您過去一同喝酒。」

江聞岸還未說話,身邊的沈延倒是先站起來了,他向著皇帝行禮:「父皇,兒臣身子不適,想先回營帳歇下。」

沈延此時酒氣上臉,一片緋紅,皇帝見狀便准許了。

江聞岸擔憂道:「沒事吧?」

身旁的小太監又說了一遍:「江先生,太子殿下有請。」

沈延搖了搖頭,拂袖而去。

江聞岸內心隱隱有些不安,卻也只能先去太子那桌。

被拉著應付了一番,晚宴結束時已到了該睡覺的時辰。

江聞岸回營帳洗漱了一番,將身上的酒味除去才往沈延那邊去。

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已經將藥膏拿給沈延並囑咐他記得每日都塗,背後則沒有日日塗。

今日不知為何,小傢伙似乎有些悶悶不樂,江聞岸想著總得去哄哄人。

他端著一碗醒酒湯過去。

裡頭還亮著。

他在外頭喊了一聲:「五殿下?」

無人回應。

但裡頭的燭火立馬熄滅了。

明明聽見了!

江聞岸繼續小聲喊:「殿下?我能進去嗎?」

「殿下,我給你煮了醒酒湯。」

「殿下?我來給你塗藥膏。」

「殿下你睡了嗎?再喊別人要聽見了,若是已經睡下了我便明日再來。」

燭火再次被點燃,裡頭傳來聲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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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師高危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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