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 77 章

第 77 章 第 77 章

「就是就是!」另一人附和著道:「趕快攔下他,不能讓他...」還沒等說完就被人拉了一下,一轉頭梁燁正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最大的頭頭都不攔著了,他們那還敢再起鬨。季誠順順利利的就闖到了正堂,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冠,撩袍下跪道:「孫婿季誠前來求娶!」

肅親王和郭霖分坐兩側,肅親王對這個年輕人,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他和藹的笑著道:「允親!」

哥兒出家不是姑娘家出嫁需要蓋蓋頭,還是需得要兄長背出門,林悠趴在郭嘯風的又寬又硬的背上,雙手撐著肩膀,小聲道:「大哥,你怎麼走的這樣慢呀。」

「小悠,你在娘家就剩這幾步了,大哥得背著你走慢點,」林悠身上的吉服盪在他的身側,整個人都沒多少重量,郭嘯風笑著說:「沒想到,我還有送弟弟出嫁的那一天。」

「以後若是遇到困難了,不用怕,郭家有你父親、有大哥給你撐腰!知道了沒!」

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暫時掩了下喜悅,林悠聽話地道:「知道了,大哥。」

到了前廳季誠第一眼就林悠驚艷的說不出話,他的心上人好看,他向來都是知道的。

眼前的少年卻好像他從未見過一般的漂亮,從前他只覺得林悠面容清麗,卻從不知道他著一身紅衣能這麼好看。

林悠面頰泛著粉紅,挺翹的鼻頭上,不知是不是熱的出了一層薄汗,他頭帶紫金玉冠青絲被攏的一絲不苟,眉間的一抹硃砂痣更是趁的他艷麗無匹,唇色緋紅無聲的對他念著:「誠哥。」

「阿誠哥,別愣著了,」楊槐重重的捅了他一把。

一向臉皮無比厚的人,頭一次當眾臉紅。來賓們看著新郎官通紅的臉,個個抿嘴笑個不停,禮官的吉利話更是不要錢的往外冒。

郭霖看著一襲紅衣的林悠,想象著:如果阿致嫁給他是不是,也是這般漂亮模樣。

肅親王府滿是喜氣,估計就只有肅親王和郭霖在追憶往昔。

他倆在禮官的唱和下拜別肅親王和郭霖,到了門口,季誠掐著林悠的腰就把他送上了棗紅馬上,大紅的轎攆被擱置一旁。

以往高門哥兒成親和女子一樣,都穩坐轎子里被抬到夫家。可在季誠這裡沒那麼多講究,在他眼裡林悠還始終是個男人。

兩個男人結婚像個女人一樣,悶在轎子里算什麼事,他就是要這滿京城的人看著,是他!是他和林悠成親,這個男人,是他的。

結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好不喜慶,身後跟著肅親王付抬嫁妝的小廝,整個隊伍蜿蜒出好幾里。

林悠坐在馬上,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季誠撲通撲通的心跳,他仰頭問:「誠哥,你心跳的好快!」

能不快嗎?兩輩子了都一次結婚,季誠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廣眾,一吻落就在了鬢角上:「這輩子能娶你過門,值了!」

到了季府二人相視一眼攜手跨過火盆,在禮官的唱和下拜天地,禮成之後季誠拉著林悠的手進了洞房,在他耳邊悄悄道:「等下沒人了,你先把腰封松一松。」

林悠拿眼神詢問他。

「我得出去陪這幫狗崽子,時候短不了,」季誠看了正在窗外叫喊的人道:「勒的這麼緊,等會該難受了。」

「嗯,知道了,」林悠彎著眼睛回道。

外頭叫嚷的凶,季誠親了他一口道:「我先出去,餓了就讓丫頭給你端碗面,不用一直坐著等我,還和以前一樣知道嗎?」

「知道的。」

季誠出去之後,林悠扭動了一下已經有些酸的腰,勾了勾腰封覺得自己松好像是費力,喊了聲:「漣哥兒。」

許漣剛把滾床的小虎字送出去,進屋就看林悠在那跟腰繩較勁,笑著說「你怎麼這麼著急,還沒到時辰呢,你扯它幹嘛呀。」

「什麼呀,」林悠本身就面似桃花,這會也看不出來臉紅,「系太緊了,想松一松。」

「再忍一忍,你看你這個樣子多好看,」許漣把他的腰封往上面提了下,道:「大山哥和楊槐都在外面照應著呢,不能讓他喝的爛醉。」

「要不要端一碗面進來?」

「還不餓,先不吃了。」他被勒得肋骨都有點疼,后腰不自覺的挺的直直的,現在還哪裡吃得下。

酒席上的男人們沾著喜氣喝的高興,就連蘇銘這個平時掉書袋的都把外袍掖到腰帶里,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跟張勳拼酒。

季誠趁著沒人注意使了個眼神給楊槐,就趕緊往新房跑,關門的時候,把靠在床柱上已經睡過去的林悠一下子就震醒了。

「誠哥,外面結束了嗎?」他看季誠喝的酒氣上臉,他還未醒透完全忘了自己新嫁夫的身份,起身就要給季誠倒水。

卻被人從後面摟住,濕熱的酒氣噴在耳朵下面,用著慵懶的腔調說:「夫郎,現在不是喝水的時候。」

「悠兒,這婚房你喜歡嗎?」季誠好像是忽然間就醉了,腦袋暈暈乎乎,只覺得懷裡的人香軟到不行。

「喜...喜歡,」林悠眼神澄澈,不知怎地忽地身上就熱了起來。

季誠眼眸深邃仿若是蒙上了一層霧氣,燈火通明的婚房一室的大紅色映襯著眼前人,他緊了緊喉嚨道:「我的夫郎,可否笑一下給相公看。」

「你可真好看。」

林悠在燭光下笑的靦腆,燥熱的手指在他的酒窩周圍打著圈,那人道:「咱們該喝合巹酒了。」

紅繩系在酒杯兩端,兩隻手臂交互纏繞,四眸相對,紅燭結出燈花然後爆開出細微的聲響。林悠忽地被人攔腰抱起。

他驚呼一聲「啊,」轉瞬就被放到了大紅色的鴛鴦被上,火熱的唇舌隨之而來,林悠被吻得暈暈乎乎,早就有過夫妻之實,哪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揉捏著後頸的大手鬆開,季誠分開向後,然後無比虔誠的在林悠的額頭落下一吻,之後眉毛、眼睛、鼻尖、最後啃了下下巴。

林悠感覺自己是渾身包裹著紅布的禮物,送到這個人的眼前就等著他拆開採擷,

相對片刻彼此心中瞭然,細長的手指扣著季誠禮服上的盤扣,第一顆、第二顆...

而那繁複的腰封讓季誠一點進展都沒有,忍不住念了一句,與這旖旎的氣氛毫不相干的話:「這玩意怎麼這麼費勁!」

青絲鋪滿大紅錦被,婚服散落一地。

季誠宛若是虔誠的信徒在荒漠中見到了他的神明,在紅白相間的眼暈里,在早已情根深種的心裡,情不自已地道:「林悠。」

「我愛你。」

林悠的這一整晚,都在乾涸與動蕩中度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頭頂的紅幔應當是會動,一會快一會慢。

他在極致的戰慄里,一聲一聲的念著「誠哥。」

天邊的白雲層疊,一片覆在另一片的上面,若是有風吹來,那上面的一片雲便暴起而動,一下一下直撞最深處。

若是無風便廝磨著纏繞著,抵死一般,任他雨落,任他哭泣。

倏地一道白色閃電從頭頂劈中,再蔓延到全身,滿天的暴雨傾落而下。

季誠鼻尖滴落下的汗珠和林悠眼角浸出淚混在一起,「夫郎,好多水。」

冬日的清晨,大雁早已南飛,就剩下不知趣的麻雀在樹梢嘰嘰喳喳,林悠在渾身的酸痛中醒來,身上的床上的都被整理的乾淨。

他看著身邊的睡顏出神,像從前他還藏著喜歡那樣,隔空的描摹著他的眉眼,剛虛劃到嘴巴的位置就被人捉住。

指尖送入口中輕咬了下,季誠道:「怎麼這麼早醒了,不多睡會。」

林悠熟悉的鑽進懷裡,卧在胸膛上手撐著臉笑著說:「太高興了,就醒了。」

「爹那邊不用請安的,」長臂攬著人,親了一口道:「乖再眯一會。」

朝廷封印不辦公,季誠也自然放了個年假,好好休息一番。浴湯除了大年初一不營業,剩下的每一天都是迎客狀態。

這些年裡無所事事的人們可有了好去處,季誠夫夫倆除了初五之前去各家拜了個年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數錢。

林悠作為肅親王親孫子,也是老皇帝的堂弟,過年自然要去宮裡拜年,還沒等他去找老王爺商量,皇帝那邊就說身體不適,免了皇室宗親的拜年禮。

大年二十五正式起印,大朝會上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朝上已經沒有了渝王的身影,朝堂上詭異的安靜著。

不知怎地龍椅上的男人好像比以前佝僂的更厲害了。

郭霖掛印的摺子年前就遞了上去,眼下京城三大營主帥空置,原本誰家都想上來摻和一腳,可現下渝王不知道什麼理由,閉府不出。

往日里站在他那一邊的打手言官們也不敢輕易張嘴,右相靳左元道:「啟稟陛下,威遠將軍樊仁松任直隸提督十年已久,勤勤懇懇治兵有方,想來可勝任三大營主帥之職,他治下的徐晨也是頗有才名之人,也可給他個機會提任直隸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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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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