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 要命的治療
這個情況把洛陽搞得也有點懵了,他問了一句:「請問貴姓,我們認識嗎?」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免貴,姓周,周新福,不瞞洛先生說,這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那周先生您這是……」洛陽無法理解,素味平生的人這麼大手筆請客?
周新福客客氣氣地道:「是這樣的,剛才大老總給我打電話,說洛先生在這裡喝酒,讓我好生款待一下,大老總發話了,我哪敢怠慢啊,這是我私人珍藏的兩瓶好酒,洛先生和您的朋友喝盡興就好。」
四個同學的視線聚集在了洛陽的臉上,一個被醫院掃地出門的初級醫師,他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大來頭的什麼大老總?
洛陽心中一動,問了一句:「是劉總嗎?」
周新福笑著說道:「是葉總。」
居然是葉姿。
這下弄明白了,洛陽也笑了。他是應該想到葉姿的,因為出門前葉姿問他遠不遠,他說了這家酒樓的名字,可這周新福行事太過江湖氣,以至於他想到了劉又水的頭上去了。
「洛先生,您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周新福問。
洛陽說道:「沒有了,這已經很好了,謝謝你的酒,你去忙裡的吧。」
周新福恭敬地道:「洛先生,您和您的朋友慢用,有什麼需要招呼一聲就行。」
周新福走了。
大餐擺上。
可是看著一桌子的名貴菜肴,還有有錢也很難喝到的美酒,三個男同學卻連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他們把洛陽叫過來,本來是想在洛陽身上找優越感的,卻沒想到被洛陽反秀了一臉,這叫他們怎麼吃得下去,怎麼喝得下去?
「這和牛真的很不錯喂,你們怎麼不吃呀?」武勝蘭倒是吃得很開心。
韓少坤輕哼了一聲:「這年頭是塊牛肉都說自己是和牛,這裡是巴蜀,哪有什麼真正的和牛。」
張白也陰陽怪氣:「洛陽,你什麼時候認識一個葉總,乾脆叫過來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吧。」
洛陽淡然一笑:「她估計不想認識你。」
張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話里也帶了三分火氣:「洛陽,你這話什麼意思?」
洛陽淡淡地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打比你認識馬化雲,我讓你把他叫過來給我們認識認識,人家會來嗎?」
張白的一張臉黑得快擰出水來了,可洛陽說的話他又無法反駁。
他家裡的確有點錢,兩三千萬的資產是有的,在同學圈吊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可是在真正的富豪面前,他那點家產有可能只是人家的零花錢。階層不同,圈子也不同,怎麼認識?
武勝蘭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她拿起那瓶老酒給四個男同學斟酒,一邊說道:「大家難得聚一次,要開開心心才好,喝酒喝酒。」
「我去一下洗手間。」韓少坤離開了包間,他現在看見洛陽就生氣,哪裡還有心情很洛陽喝酒。
楊龍喝了一口酒,又找了一個話題:「洛陽,剛才是那個什麼葉總送你過來的嗎?」
洛陽說道:「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家裡,距離這裡不遠,我是走過來的。」
楊龍笑道:「這還真是巧了,你在在附近租了房子嗎?」
洛陽淡淡地道:「那倒沒有。」
「藉助親戚家?」張白插嘴,不等洛陽說話,又輕車熟路的講起了人生道理,「洛陽,不是我說你,哪怕里認識那什麼葉總,可那又什麼用,男人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我懂,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我在新區有一套房子,要不我租你吧,你象徵性的給點租金就行。」
「也不是,我在旁邊的小區里入手了一套別墅,今天才搬進去。」洛陽說。
「噗!」楊龍把剛喝進嘴裡的50年窖齡的劍南春噴了出來。
張白面無表情的看著洛陽,活脫脫的一大冤種。
人家只是想在你身上找點優越感,裝個逼而已,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人的臉,真有這個必要嗎?
「洛陽,看不出來啊,你這才畢業一年就買別墅了,你做什麼賺了這麼多錢啊?」武勝蘭看洛陽的眼神不一樣了。
洛陽對武勝蘭的印象還不錯,面帶笑容回了一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從智天醫院辭職了,但還是做醫生,當然是給人看病治病了。」
「你什麼醫生啊,掙這麼多?」不等洛陽說話,張白跟著又做出了判斷,「你別蒙我們,我爸媽都是醫生,而且我爸還是傳染科的科長,我媽也是主任醫師,跟教授一個級別,我不信你比我爸媽掙得還多。」
洛陽懶得理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雖說是50年窖齡的老酒,可對於他一年喝不了半斤酒的人來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洛陽,我跟你說話呢。」張白有點不爽了。
洛陽放下酒杯:「你剛才說什麼?」
「你……」張白被氣到了。
洛陽起身:「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
武勝蘭慌忙起身過來攔住洛陽:「洛陽,大家都是同學,有話好好說,別制氣嘛。」
洛陽說道:「我真有事,你們喝吧。」
「那加個微信。」武勝蘭將手機掏了出來,麻溜的打開了微信名片,「你掃我。」
洛陽不好推脫,掏出手機掃了一下,發送了加好友的請求。
楊龍和張白對視了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是那個日了狗的人。
「我通過了,改日聯繫,你可不要不理我。」武勝蘭的臉上露出了兩隻淺淺的酒窩。
洛陽點了一下頭,卻不等他動身,包間的門突然裂開,嘩啦一聲響,一個人就撞了進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竟然是韓少坤。
包間的門口站著三個人,為首一個花臂男子摟著一個打扮妖艷的女郎。他的旁邊站著一個青年,留了一個丸子頭,還保持著右腿側踢的姿勢。
韓少坤顯然是被他一腳踹飛進來的。
張白也看看對方只有兩個男人,借著酒勁,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呵斥道:「誰這麼囂張,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就敢動手?」
他的話音剛落,丸子頭搶身進來,右腿支撐,左腿側踢,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張白倒飛了起來,撞在牆壁上又被反彈回來,重重摔在地上,剛才他吃的那些東西,喝的那些酒全都被他哇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