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 靈株
赤眼青蛇聞言，腦海猶如驚雷刺破陰霾，彷彿抓到了什麼，隱約中明悟了前進方向，這是百年不曾有過的感覺，「道長指道之恩，終身不敢忘，道長若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周小山揮了揮手，示意赤眼青蛇離去。
唐磊目送赤眼青蛇離去，轉身鄭重向周小山行了一禮，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道長救命之恩，唐某終身不忘，這是我唐家商會客卿令牌，只要這天下還有我唐家商會，道長可憑此令牌支取紋銀萬兩。」
唐磊見周小山三言兩語就讓赤眼青蛇心悅誠服，不由升起了結交之念。
周小山略一躊躇，收下了令牌，「相逢即是緣，緣起緣滅，皆是因果。」
其實，周小山就是看上了這萬兩紋銀，但又要擺足高人模樣。
唐磊聽的雲里霧裡，沒有深究，反正有這層關係在，日後總有用到的時候。
……
翌日。
唐磊一行人拜別周小山，周小山一人獨自在山神廟繼續化解精神洪流。
忽然，晴空萬里，驚雷驟起，烏雲悄然密布，一聲龍吟響震四野，千米開外，赤眼青蛇衝天而起，雷霆電光擊打其身，狂風驟雨夾雜著蛇血飄灑大地。
周小山伸手接住幾滴血水，腥氣之中逸散著一縷縷黑氣。
雷劫化生，這隻赤眼青蛇了不得，居然渡劫化蛟了。
雲霧之中的赤眼青蛇察覺周小山目光，點頭示意以表恭敬。
「吟」
雖不是龍吟，卻已經有幾分蛟龍之意。
「難道我的血脈論是正確的？」周小山心道：「希望赤眼青蛇化蛟成功之後，不要為非作歹，否則我難辭其咎。」
雷霆足足劈了九道，一道比一道明亮，閃耀整片天際，漸漸地赤眼青蛇長出了三趾四爪，頭部微微隆起，赤眼漸漸褪去，化作黃瞳，青色的皮膚下新生的鱗片浮現縷縷電光。
九雷過後，黃瞳青蛟踏空而來，匍匐在山神廟前，「懇請道長賜名。」
「賜名。」周小山有點疑惑，一個名字罷了，怎麼搞的這麼莊重。
周小山卻不知，妖物賜名一般都是長輩、恩師、主人才能做的事情。
赤眼青蛇化蛟成功，新生黃瞳青蛟相當於這方天地新的生命。
周小山既有成道之恩，又是第一個見證它化蛟的人。
即是恩師，又是長輩。
周小山看向天際，沉吟道：「汝於九雷新生，名字中當有九，汝一心化龍，當持之以恆，不忘初衷，取一心字，便叫九心吧。」
「九心化龍，不忘初心。」九心再拜，「弟子多謝恩師賜名。」
「(⊙o⊙)…」
周小山莫名其妙收了一個徒弟，關鍵他也不敢否認，若是九心暴起，他這小身板可承受不起。
「起來吧。」
九心繼續道：「弟子還不知師傅名諱，我門師承何處？」
周小山只能胡編亂造道：「為師道號玄天宗，師承諸天宗，此為宗門秘辛，不可對外提起。」
諸天宗，聽名字，九心就感覺敬畏莫名。
「師傅，弟子能夠如此快速化蛟，幸得一靈株相助，弟子願將此物交由師傅處置。」
「還請師傅上我背來，我帶師傅前去一觀。」
……
一人一蛟飛過幾座大山，來到一處碧水壞繞的盆地，一棵看似普通的紅棗樹映入眼帘。
靈物自誨，看似平凡，走到近處，
方覺其玄妙無比。
靈棗樹方圓十步之內，靈氣撲鼻，靈棗散發著異香，沁人心脾。
九心縮小身體，從樹上摘下三枚靈棗，「此樹十年開花，十年結果，每次結果一百零八顆。」
「弟子服用了十顆，剩下九十八顆。」
周小山接過靈棗，異香撲鼻，勾人心魄，再也忍不住，一口服下一顆紅棗，頓覺一股暖流湧入四肢百骸，飄然若置身母體，愜意無比。
盤膝而坐，靜靜感受著內里變化，九心會意，遁入天空，環視周遭，謹防猛獸打擾周小山清修。
周小山隱隱約約感應到一棵衝天大樹浮現識海，正是剛剛見到的靈棗樹。
不知過了多少年，靈棗樹已經刺破九霄，長到了外太空，龐大的身軀好似星球的一根突起，枝繁葉茂的樹枝籠罩了半個星球。
一日，外太空飛來一隻白猿，白猿驚訝地看著靈棗樹，拿出一粒青色豆子，將之嵌入靈棗樹榦之中。
頓時，靈棗樹瘋狂地扭動著樹枝，肉眼可見地凋零，一株幼小的幼苗從青色豆子湧出。
白猿大喜：「蟠桃仙株終於被我復甦了。」
畫面一轉，一粒靈棗沒入破敗的大地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靈棗吸取了足夠地火能量，再次新生。
這一次，靈棗樹沒有繼續上輩子的進化模式，反而不斷積蓄著精神力，想要化形而出。
然而，靈株化形何其之難。
沒有文化熏陶，靈株根本無法提升靈智，更遑論化形。
直到周小山教導九心化蛟，靈株本能感覺它的機緣到了，潛意識誘導九心將周小山帶到此地，直接使用了共生天賦，成為周小山的伴生靈株。
……
識海之中，周小山錯愕地看著諸天圖書館內正在翻閱小學生教材的靈棗樹靈，有點拿捏不定主意。
以食神者之力，確實可以將之吞噬，卻不知吞噬之後，靈棗樹的共生天賦會不會影響他。
樹靈察覺周小山的注視，焦急地指著語文書，「嗯呢嗯呢嗯呢嗯呢……」
它在渴望知識，那種渴望就好比沙漠中的旅人對水的渴望。
無助的眼神中帶著乞求，清澈的眼眸中帶著純真。
「或許他會是個好學生。」周小山思索了一會，解開小學生一年級語文課幻境，「去吧，好好學習。」
樹靈欣喜地看著周小山，一道道訊息浮現周小山心頭。
靈株：靈棗樹
姓名：無（未命名）
輪迴：第二世
共生：周小山
夢想：化形
天賦：
1、進化（超級強化）
2、種子感應（強化）
3、學習（超級強化）
4、共生（強化）
5、輪迴（超級強化）
6、分神（超級強化）
7、野蠻生長（退化）
8、聚靈（弱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