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敢作敢當 中 忍無可忍
洛恆發現一屋子的高人都用被打擾的反感眼神看自己,他也知並不是這裡所有的人都知傲聽雨與他的矛盾,自己資質不夠資人脈很淺,在這裡跟傲聽雨嗆聲只更多的人只會主管的認為他的錯而幫傲聽雨,吵架的話他很吃虧,再加傲聽雨那麼會搬弄是非,說不過他的話必然被人當成不懂禮貌胡鬧的弟子。
估算了下環境,洛恆可不想這裡因為吵架而出名給各位高人留下壞映像,而且掌門也在高人中,只怕丟了風度給門派丟臉,強壓下火去,他了瞪一眼表情嚴肅盛氣凌人的傲聽雨,卻還是跟管事一同出了屋子去。
管事當關上會議室的門后。洛恆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來,他鱉紅臉,手握成拳頭。
管事想安慰下洛恆,但看此時情況不敢招惹洛恆,只嘆氣一聲等洛恆冷靜下來。
「真垃圾。」洛恆低低的罵了句:「什麼高人,賤人。」
管事聽到這話只驚恐看洛恆:「洛恆仙長!不能辱罵師長,被裡面聽到你可要引來殺身之禍咯!」
「難道我說錯了?你也看到了吧,剛剛那人的口氣你覺得好嗎?你憑個理?」
管事苦笑一聲:「我諒解。他是不厚道,但你不可能真的翻臉吧。那種情況下,如果你發難可就難辦了。看在那麼多高人在的份上,為自己留點面子吧。」
「可惡!」洛恆氣呼呼的又捶了下門外的柱子。
他心底此時只有強告訴自己不跟那小氣的人一般見識,但對傲聽雨,洛恆已經完全噁心到了。想他算什麼高人大俠,簡直是自私的偏激狂,他洛恆都給他留了面子,知道真相都沒點穿他門派中哪人渣師弟還沒死的事,倒是傲聽雨還恩將仇報的刁難他,還是那麼膚淺的口頭便宜,這種行為他以為只有膚淺的小孩會搞這手討要口頭之快。這哪裡像個高人該有的風度。看他得意又耀武揚威的對自己顯擺當了掌門,洛恆心底更是噁心。
而就在此時,大門又碰的一聲被打開。
屋子裡倒是突然傳出傲聽雨的怒吼傳話:「你還沒走吧,過來!跑的那麼快乾嘛!你忘記來簽收據了。來畫押!」
頓時洛恆回頭,只見屋子裡果然各位長老還看著他與傲聽雨這段距離,高人們開始小聲議論,一片廖靜,洛恆發現靜止水掌門依然低頭跟聾子一樣的白茫王兩人在一同研究地圖。
洛恆又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冷靜,然後在管事關照的眼神中,他大步跨入屋子,只問:「簽哪裡?!」
他本來就記得拿東西得簽一份收據,剛剛被傲聽雨氣著,還真把手續給忘記了。
洛恆知道他口氣不好,以為不過如此,但如果他知道隨後發生的事,他覺得今日如果是雪夜玥遇到也會發作的吧。
他在許多年後回憶這當初,依然感嘆當時的自己生猛真敢,當時他的反應與勇氣,也給他在仙境當時的所有高人心底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誰都記住在當年有個很大膽的『人』才弟子,真敢作敢說的抽了仙境前十大派中一位掌門一巴掌,這是歷史上從無有過的勇猛之人……
「我說簽字簽哪裡?」洛恆行到傲聽雨面前。傲聽雨剛剛在跟隨從說什麼,很不耐煩的看洛恆一眼,彷如在說:你等一下。
隨即他身邊的弟子端來一個托盤,其中放著一張天極府的捲軸,傲聽雨打開捲軸,讓洛恆簽字,卻沒有筆,他從桌上隨手拿起一個筆來,遞給洛恆,就在洛恆要接的當口,突然傲聽雨手一松,所有高人都停下交談與動作,都看著那個筆滾在傲聽雨面前的地上,洛恆當即直直看著他,他不信這高人筆會脫手。
洛恆眼神已經很憤怒。場面一片安靜,因為所有人都看出傲聽雨跟洛恆杠上了。
「筆掉了。你撿起來簽字吧!」傲聽雨冷冷道。絲毫沒自己撿起毛筆的意思。
洛恆此時已經非常憤怒,場面一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洛恆撿或不撿。
「怎麼,我以長輩身份命你撿起筆趕快簽字然後離開這裡,你不幹嗎?你還磨磨唧唧要到什麼時候!快啊!」
洛恆明白這是一種侮辱,對他當面彎腰的一種挑釁,他不會應,只看桌上有無其他的毛筆。
卻是傲聽雨突然的話讓洛恆眼睛放大。只他看出洛恆的用意,立馬制止攤開手擋著他道:「桌上的東西都是機要文件,不是你這等身份的人可以碰的,如果少了怎麼辦?你就撿起地上的筆給我簽字好趕快走?還愣著幹嘛?撿個筆都不幹?你這架子可真大!」
到此時,在場已有高人看出挑釁,白茫王抬頭也看出這幕的蹊蹺,剛剛要開口,卻是他身邊靜止水掌門拉住他袖子一頓,頓時白茫王低頭見這位高人繼續研究地圖,他似明白什麼,沒開口,也只繼續瞭望。
洛恆發現四周所有的掃視都盯著他看來,忍或者不忍?這是個選擇,在場那麼多的高人都盯著他們,他不想吵架,真不想翻臉,現在只有撿了。傲聽雨言語已經施壓,他不撿的話,就無法繼續下去,此時別無選擇。
傲聽雨賭他不敢反抗,洛恆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洛恆發抖的微微低下身,半蹲下撿起毛筆,然後在一片安靜中,接過那個捲軸,在上交代的交接寶物披風落款處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交給身邊已經伸出手來的管事,這位管事到此時又死死屏住呼吸好像很怕出什麼事。
交給管事捲軸后,傲聽雨傲慢的轉頭不鳥洛恆,洛恆卻覺得自己必須說什麼,只對他的背影道:「有必要做到這樣程度來為難我嗎?你看我不爽大可公明正大的來解決,用這種身份施壓,用這麼膚淺的壓迫手段來戲弄我,你不覺得你很掉價嗎?」
傲聽雨頓了下身體,又轉過身來,冷哼對洛恆道:「我是掌門高人,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個管事,掌門調教下級弟子有錯嗎?我今日就是搓搓你的傲氣!讓你知道目無尊長就要受到調教。」
「我哪裡目無尊長了?」
「你剛剛不是很會還嘴嗎?還反了。傲的要死。」
「我這叫什麼傲氣?我只是為自己的一口尊嚴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沒想到高人你也使得出這種手段的,得,你說什麼都是道理,我算你恨,不過風水輪流轉,我切看你能高興到何時。走著瞧吧。」
傲聽雨又哈的笑了一聲:「你依然是嘴巴很會說,這不又頂撞我了嗎?
總是說的別人在迫害你一般,你搞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就要對自己的身份有所立場的遵守規則,我比你段位深許多,我在教育你,今日的教訓也是對你的一種警示,你好好自己反思去吧!
現在你會狠我覺得不服氣,但若干年後,你反而會感激我對你的態度!」
洛恆突然想笑,很無奈的攤開手,他想通了。沒錯,高人說什麼都是對的,傲聽雨已經很會這種官場的說法方式壓著他了。他滴水不漏的『教導』讓四周的高人誤會他在調教他的傲氣,他服了。他真的服了。他要若干年後感激傲聽雨?他白痴嗎?這根本就是鬼話。
那好吧,算他今日狠,洛恆忍了!在所有注目看著傲聽雨訓了洛恆一頓后,洛恆轉身,準備離開。而就在這要忍到結束的當口。洛恆突然聽到了最終激怒自己的一句話。
只聽傲聽雨身邊一位不明就裡的高人問:「這到底是怎麼了?傲掌門這教訓自己弟子是不是太過嚴格了?」
傲聽雨卻冷笑一聲,聲音在洛恆能聽到的範圍里哼道:「才不是我派的弟子,我派的弟子沒這種沒教養的,我是在替有娘生沒娘教的囂張弟子扭正態度,星宆派多有這種弟子,都是狗屁師父寵出的叛逆個性!說他一句可頂回來十句,倔的要死!」
當即洛恆最緊繃的神經被觸及,傲聽雨在一句話中,不但罵了他的師父,還把他最敬愛的母親也問候了,這句話的毒辣程度非常讓他忍無可忍,底線一旦被超過,就必然爆發。
洛恆很愛自己的師父,很愛自己的母親,這句引爆他兩個最尊敬的領域,哪裡還忍,當即洛恆大吼一聲,把拿著的披風往地上一砸,轉身便對著毫無防備的傲聽雨就上前一拳揍他側臉上。
這動作只叫又快又狠,出手生猛迅速,憤怒全在那拳頭上,當即揮到傲聽雨側臉上時,就碰聲響起,所有在場的十多位高人都震驚的直直盯著這幕。
而傲聽雨被輪了一拳后也大大震驚。他眼睛睜大,不敢相信一個弟子在那麼多高人在場的環境中竟然揮手打前輩了!
他眼睛瞪的賊圓,只身體受不住這突然的瘋狂力道,往後退了兩步。
瞬間在場一片寧靜,靜到只餘下吸氣與洛恆憤怒的吼聲。洛恆指著傲聽雨,凶神惡煞又霸氣非凡的吼聲震天:「你給我道歉!我忍你好久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母親與我師父!**的再敢說他們的壞話,我現在就剁了你!你給我母親與師父道歉,你才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雜種!」
當即在場一片安靜,傲聽雨發愣的被洛恆盛氣凌人的一頓罵,當然在幾秒后他反應過來洛恆所指后,表情羞怒交加,又青又紅,眼神更是變的憤怒猙獰,他不管嘴角被洛恆揍出的一條血,當即跳起要撲向洛恆,同時抽出寶劍,只大吼一聲:「反了!」
也是發現情況太過危險,近身的幾位高人都趕快拉住傲聽雨,管事的也趕快把洛恆往後拉。
傲聽雨怒吼著都讓開,說要教訓這弟子。洛恆也甩開四周人,大吼打就打!
兩人幾乎同時甩開四周拉扯的人,同時抽出劍來,洛恆豁出去了,這種侮辱他無法再忍,想反正已鬧大,就來個了斷,這sb欠抽。
傲聽雨爆氣抽劍,洛恆也當即念動術法,氣震環身,身邊管事只被強大的爆發內氣震得退後。他寶劍在手,隨時接戰。
而就在兩人要出劍決鬥的當口,突然兩人間靜止水掌門身影如風般悠閑的插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