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敢作敢當 下
當即傲聽雨就停了爆氣，洛恆愣一下，剛剛道了聲掌門，靜止水便扭頭掃他一眼，這眼神威嚴中帶著無法抵抗的霸氣，洛恆被掃得心底一顫，被這凌然氣場的眼神完全壓住氣勢，心底也警惕擔憂。
「把劍收起來。這裡豈是動武的地方，也不看看環境。你也是懂規矩的人，別丟了身份。」靜止水雖是對洛恆這麼說，但洛恆聽出這話語中也是對傲聽雨的施壓，傲聽雨果然臉色有變，他聽出話中不客氣的意有所指，此時表情青白相間，很是下不來檯面。
洛恆收起劍，但心底依然有氣，這等辱罵，他豈能容忍，必要討要個說法：「掌門，他罵……」
「住口~」靜止水掌門不等洛恆再開口就非常迅速的打斷他，揚手拉起洛恆袖子，一把拽他到自己背後護著，然後表情冷酷的正對傲聽雨掌門，氣勢相對錶情蒼白的傲聽雨來說，那股不怒而威的容顏，更是霸氣震壓全場。
靜止水掌門對傲聽雨掌門微微欠身，這動作讓洛恆表情更加氣憤，眼睛鼓鼓都要瞪出來，不過感受到靜止水手上施加的握緊壓力，洛恆明白他的意思，只任氣不吭聲。他很不服氣。
四周人吃驚靜止水的首先鞠躬行禮，傲聽雨這時表情更為蒼白，其中還帶著點后怕尷尬，收起劍，說不出話來。
靜止水以全部高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不屈不撓道：「抱歉，我的弟子冒犯了。這裡我對他出手表示歉意。按照規矩，開劍約吧。我想只有這樣才能解你心頭之恨吧？」
洛恆一愣，傲聽雨果然先說話了。他擦一下嘴角的血跡，推開上前給他遞毛巾的侍從，冷冷道：「今日你弟子這裡當著那麼多高人的面竟然挑釁我派！這成何體統？簡直膽大包天！靜止水掌門，你也看到了。你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這是以下犯上！挑動兩派間的矛盾！已經不是我跟他的事了。是兩大門派的事！就算我派不如你派壯大，但你們公然這麼欺負人，我不會屈服！這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決！」
靜止水依然表情平靜：「我有所覺悟，我道歉只是對他在這裡出手破了這裡不動武的規矩而道歉。放心，我沒想說一句道歉就解決問題，我也知這根本無法一句話解決。但我還要說，請別牽扯上整個門派，這怎麼看都是私人恩怨，按照私人恩怨的處理手法來解決是最好的，請不要那麼擴大化，我受不起。」
他頓了下，傲聽雨已經表情很兇悍的哼了起來：「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記住了！以後你派這叫洛恆的弟子，便算與我結仇了！今日你在這裡，我給你面子不動武！但下次再見！我不會放過他！洛恆你給我記住了！我們映侖派不會放過你！」
「幹嘛？你有事沖著我來！這就是你跟我的私仇，帶上門派幹嘛？你要幹嘛？」洛恆惡狠狠的吼回去，他突然感覺手臂被靜止水捏的生痛，只又閉了口。
白茫王終於也來當何事老：「傲聽雨掌門太年輕，洛恆也年輕，都太衝動了。這不過是小事，大家都冷靜點，大不了打一場，分個高下，這樣吧，洛恆你先道歉。」
「呸！」洛恆大大的呸了聲。對侮辱自己母親與師父的人道歉他不可能。
頓時在場所有高人再次震驚，所有人都盯著洛恆，圍觀這囂張大膽得敢對白芒王說的呸的少年。
洛恆本來以為掌門會因為他的態度再捏他，卻反而靜止水這次沒捏他，而且奇怪的是，那白芒王竟然也不計較，只哈的豁達一笑，這反而洛恆看不懂了。對自己向他的衝撞也有點內疚。
靜止水掌門對氣呼呼的的傲聽雨道：「所以我說，開劍約吧，如果兩人無法解決，再擴大到門派，我總之已代表門派向你道歉，你還不服氣的話，我讓洛恆跟你開劍約已是終極手段。你還要如何?」
話到此處，傲聽雨終於不說話，只氣呼呼的依然死命瞪著同樣瞪他的洛恆。
「不管是普通弟子還是掌門長老，都按照仙境最實在的解決問題的規矩來行辦吧，想必你們兩的仇，也無人願意退一步，那就用武力來解決。我派弟子洛恆今日與映侖派掌門傲聽雨定下劍約，時限三個月後，你們一戰解決恩仇。到時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從此恩怨一筆勾銷！」
「好！」傲聽雨一口答應：「那我今日被打的一拳我先記著了。洛恆，你給你記住。」
洛恆心底一沉，劍約他知是什麼，這是仙派一個解決私人恩怨的終極辦法，就跟最早時辰熙長老要殺花雲芝一樣的一種契約，是兩方都同意的情況下的生死壯。可不強求，但是指看個人有沒有膽量接。今日這事，他洛恆出手就知必然不會輕易收場，但他也有了覺悟，哪怕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他為了自己的尊嚴為了自己敬重之人的尊嚴，不會退後，就算被人生死約戰，他也不怕。
洛恆也恩了聲：「好，接就接，劍約嘛！我等你！」
於是在在場所有高人見證下，洛恆與傲聽雨簽訂決鬥戰約。為了報洛恆這當眾一巴掌的仇，傲聽雨在所有高人見證下放話道給洛恆三個月的活命時間，之後將與洛恆約在仙境某處一較高下！到時身死有命，不可埋怨。
在場所有高人許多的表情都是帶著一股揣測與看好戲，也有人表情帶著看洛恆即將倒霉的樣子。但洛恆不怕，他根本不怕，就算知道這是一次壓上生命的較量，但行到這步，他只會勇敢的做下去。
作證人事白芒王他倒是對洛恆表情帶著一股欣慰的點頭，不知想什麼。
傲聽雨簽了戰約后，一甩毛筆，隨即氣呼呼的帶著自己的人破門而出。他一走，在場高人又是各種討論，只雲曇劍派那青長老此時湊上對靜止水掌門道：「你家弟子真夠凶的。這下出門都得小心咯。還真敢打掌門的說，真生猛的很。不愧是星穹派，教得出如此生猛的弟子，哈哈。」
靜止水對這老頭笑一下，然後拉著洛恆出去道：「我送我弟子出去，一會再繼續商討地圖。」
便是在一群的注目中，靜止水眼神示意洛恆跟隨出去。洛恆聽到掌門的示意哪裡敢不從，撿起地上的披風，雖然手還有點發抖控制不住這氛圍，但硬著頭皮，沒有露出任何的慌張與憤怒，只保持平靜，在四周的各種揣測眼神中行了出去。
待行到無人的迴廊，在往前方走的路上，靜止水掌門一直不說話，但他突然嘆了一聲，這一嘆讓洛恆微微害怕，只怕他會責罵自己，畢竟那麼大的場合，出這種事怎麼說都是傷了面子。
「你啊……」靜止水又大大呼一口氣，洛恆咽咽口水，他已經準備好被掌門罵一頓了。畢竟正常的反應應該都是把他罵一頓數落他又挑事
卻靜止水掌門下面的話讓洛恆大跌眼鏡，只他道：「你啊……未來要辛苦了。你得拚命修功才能爭取機會打敗傲聽雨了。這是你想要活命的唯一方法了。這樣吧，等過好年，你來找我，我給你輔導武功如何？
我可不想栽培那麼多年的弟子被傲聽雨給殺掉，這太可惜了，過好年，我給你輔導修功。」
洛恆驚得差點摔個跟頭，他想自己沒聽錯吧，竟然掌門邀請他單獨輔導，這是何等的榮幸事！
看洛恆大大吃驚，靜止水停步回頭看洛恆：「你不願意聽我輔導嗎？」
「願意，當然願意！」這可是許多弟子都夢寐以求的機會，洛恆是太激動了所以反應不過來，他突然明白：掌門是關心他，不希望他被殺掉。掌門果然是最好的掌門，那麼的關心他！
劍約就是生死約戰，是非常殘酷的決鬥。他懂這事的嚴重性，他只是沒想到掌門會那麼厚愛他。一時也吞吞吐吐內疚起來：「掌門，你怎麼不怪我呢？」
靜止水哈的一笑，表情溫和看洛恆：「我幹嘛要怪你？」
「我不是這次……那個……捅簍子了嗎？我看到有其他派高手搖頭的，指不定在說我目無尊長，如果我削你面子了，我表示非常抱歉，你不爽就罵我罰我都可。前面人多，我知你不好發作，現在你想罵就罵吧。
我知我剛剛太魯莽了，但我真當時忍不住。那傢伙辱罵我母親，還有我師父！所以我才發難。」
「我都明白，你不用緊張。」靜止水倒是非常隨和的拍拍洛恆肩膀，不見任何生氣：「你是我派的弟子，我看著你長大，我相信你的為人，你不是不懂場合亂來的人，能把你惹到無法控制，我想應該是對方的錯。那個傲聽雨的行為與話我也有聽到，步步刁難，活該被打。」
洛恆當即聽到這裡，感動得眼中都要熱淚盈眶了。他覺得心底與掌門有很強的共鳴，他很感動，想果然是自己派的掌門，那麼的值得信任。
靜止水又道：「我是介於身份立場，不能動手，如果在當年按照我年輕時的脾氣，如果被這般侮辱父母尊長，我也必然出手，這是身為弟子與人子的道義，我們都是修真的人，更是修道義的人，首先要修的就是自己的涵養與尊嚴。
犯我道義者，必當嚴擊，我很欣慰你的憤怒，你是有血有肉感性的人。在這講究身份段位很嚴格的仙境，依然有你這樣遵從本心而不屈服權威的弟子，我很欣賞。
你能頂住那麼多高人在的壓力，能不畏懼傲聽雨的實力地位，一如既往的貫徹自己的道義為了自己的尊嚴出手。我很欣賞你。」
洛恆感動道：「當時激動，還真沒想如果打不過他怎麼辦，但我不能忍，就像您說的，我遵守我的道義，修劍更是修道義！我聽從師父的教導，我不會辱沒師父教導過我的心中道義的初衷。這也是您一直教導我們的。」
聽洛恆如此說話，靜止水又笑拍拍洛恆，然後道：「劍約是仙境最嚴重的決鬥，你做好覺悟了嗎？」
「我當時敢說那種話敢動手就做好覺悟了！你放心吧，我不會退縮！」洛恆斬釘截鐵眼神堅決。
聽他話語堅定，靜止水笑著點頭，洛恆心底想：這才是真高人，說話的水準與思想的境界段位都很高，這才是值得他尊重的人，他現在覺得靜止水不愧為仙境第一掌門大高人，那麼有氣質與豁達，他寬宏大量又不失公正，剛直不阿又不迂腐守舊，能做到這點，才是讓人心服口服尊周的真高人。他更崇拜他了。
靜止水道：「很好，敢說敢作，為勇猛者，我喜歡。這個決鬥的準備時間有三個月，我算了下，待來年三月，正是仙境十大名門劍派劍會的時候，很有可能到時候他會在那大會上找你決戰。必然是抱著要你丟臉的決心。為了你的安全與我對你的期待，我希望你能打敗他，現在來說這目標畢竟遙遠，你與傲聽雨實力還有一定懸殊差距，在這三個月時間內，我會訓練你實力讓你增進更高層位，你要做好刻苦的覺悟。」
「我求之不得，謝謝掌門。」聽到靜止水的話。洛恆再次感激拱手，都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受，有人幫著鼓勵的感覺真好，在前面那會所有人都圍觀的時候，靜止水那麼霸氣的攔截傲聽雨的殺劍，又對他那麼維護，洛恆早心底深深被打動，下定決心生是星宆人，死是星穹鬼了。
「仙境各派間，有時人際關係的錯綜複雜的確是很讓人很頭大，你今日所遇到的情況，也許未來還會遇到，這只是冰山一角，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洛恆我希望你能不被瞎怕，依然行我忠義保持自己的本性下去。」
「謹遵教導。」
洛恆並不擔心跟傲聽雨結梁子，大不了未來大戰一場，哪怕是生死戰，他也不怕，他恨不得現在就跟他較量，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更感覺幸運的是竟然因禍得福受到掌門肯定了。所以他不懊惱自卑，反而更確定前面自己做的是對的，他並未有錯，不然掌門也不會幫他要指導他武功。
靜止水很少指導弟子武功，洛恆原來看門中任何人對掌門都是非常期待指導的，洛恆又是被特別待遇，他很自豪。
正是往門口走，洛恆抬頭髮現有人叫他，只見雪夜玥行了過來，與雪夜玥照面，洛恆眼神又放精光，倒是雪夜玥擔心問道：「你怎麼去那麼長時間？可知我在擔心你？」
洛恆抱著披風，只搖頭拉她走道：「沒事，東西我拿到了。等出去我再跟你說。」
雪夜玥聽他口氣只心一沉，敏銳聰明的她又問道：「我前面在外看到傲聽雨跟他派兩個手下氣呼呼的出了去，還擔心你別是遇到他了。你們沒發生什麼吧？」
洛恆一驚，「他沒為難你吧？」
雪夜玥冷笑：「沒，看都沒看我，他哪裡敢招惹我呢，哈哈。」
洛恆一想也是，雪夜玥可是打敗過傲聽雨的人，自己跟雪夜玥也差不多少，那如果自己爆發實力的話，傲聽玥應該不足為據。
便是出去后，洛恆一路跟雪夜玥這般這般說了剛剛發生的事。
聞閉，雪夜玥怒目嚷聲：「打的好！那廝真丟人！哼！想倚老賣老欺壓你，真是恬不知恥！個大掌門竟然欺負小弟子。當時我不在，如若我在聽到這話語，我定幫你一同揍他！仙派掌門行列有這等蹊蹺小人，真是丟整個仙境的臉！」
洛恆道：「是啊，他好像特地針對我！」
「那是當然，這人對他師弟非常看重，出了這麼大的事，只不找自己的過失，把怨氣都發泄到你頭上，我呸，什麼玩意！吃軟怕硬！」
「就是啊！」
「可是洛恆，由此一來，你也麻煩了。這人一定會更打擊報復你的，他現在全力很大，若是在一般場合與他照面，你還是要小心他為難你。
你跟他已經撕破臉決定決鬥。
簽訂戰約還是掌門與白芒王等各派高人都當見證的，那這事是非常轟動的。
必然會有許多人關注，這可輸不起，你輸了的話就是死路一條。這幾個月要好好訓練。幸得掌門承諾你指導，你也算還有希望。」
洛恆不以為然：「我並不怕，要知道他都不是你對手，我跟你相差的不厲害，你當初都能把他打成重傷，我不信我打不過他。還是能拼一拼的吧。」
雪夜玥皺眉：「這你可看輕他了。他實力應該更厲害，要知道當初雖然敗於我，但是當時他是故意露出敗像被我抓住，所以輸給我是假象，而這次在這麼多高人面前，他住手沒有與你開戰，我估計他也是顧慮到自己的內傷，要知他前端時日在天極府受的酷刑非常的厲害，他內體還未痊癒，所以你如此挑釁，又有人勸，他暫時實力無法達到最強水平，所以才考慮環境沒當時反擊你。」
「……難道真那麼厲害？」洛恆震驚。
雪夜玥道：「你想啊，他也是仙尊高人之一，要排上這名號，都是要經歷很艱辛殘酷的測試帥選的，能成為仙尊者寥寥無幾，這都是整個仙境頂級的高手。完全是靠實力上位的，我也當初是被測試了兩輪，跟一堆頂級高人輪流切磋展露水準才勉強第二次通過，這人也能通過，那真實實力不可估量，而且這三個月，他必然還會更增加武功。他能坐穩一個掌門的位置，實力不可忽視，更未來有門中各種寶物輔佐，他修功的環境更好，只有變的更加厲害。」
「……」
「這等高手，我只能這麼說：要跟他對抗不難，但要打敗他，非常困難。洛恆，你挑起的人天下都算屈指可數的高手。當年靜呤秋都在切磋時拜給過他。」
「……我草……」洛恆此時才知自己挑釁了一個多麼厲害的高手。現在他終於知道前面為什麼有的高人竊竊私語了。是在笑他不自量力吧！
雪夜玥看洛恆皺眉，她卻又笑起來：「不用擔心，我也會幫你強化訓練的，必然要把你練成頂級高手。有我等強力後台的支持，只要你也努力，應該不用擔心性命安危。」
「我一定要趕快強起來！竟然我樹立了那麼恐怖的一個敵人！現在我感覺背後有點發涼！我還真厲害，惹到那麼大的角色。但惹了就惹了，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那麼做！」
「這氣焰，我喜歡，不愧是我認識的洛恆。不過你出行也得小心了。他們那片地界能繞道就繞道，這是以防萬一報復，懂嗎？」
當日，洛恆與傲聽雨簽定戰帖的事很快就傳開了整個仙境，洛恆這次再次出名，而且名聲更大，托那些在場八卦高人們傳播信息速度的福氣，幾乎整個仙境的所有門派都知星宆派有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仙弟子要挑戰十大門派之一映侖派的傲聽雨掌門。
門派中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更是空前絕後的帶著各種閃光。
洛恆終於出名了。但此時受到萬眾注目，他反而又壓力起來，他終於知道出名的代價很壓力，突然又感嘆：還是當年默默無聞好啊！
這未來一年必定要不平凡，他只有祈福，一定要努力的度過各種挑戰！他有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