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血染星穹 上 中 下

418 血染星穹 上 中 下

418血染星穹上

兩人達成承諾,雪飛沙曾許諾只要大師兄一回來再做掌門,他立刻退隱歸去伴隨夜凌玥守護她的族落,但等了近十年,夜凌玥沒了耐心,直接踏上星穹派尋找最後的承諾。(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因為雪飛沙與她的關係暴露,許多仙境高人大為鄙視,畢竟為不熟悉的異樣族群,對不了解它的人來說總天生帶著敵意。

桂芳是知道他們曾經事迹的,所以明白兩人間的情深意切。所見兩人吵的特別凶,所見夜凌玥的痛哭與雪飛沙的沉默,他總不忍心他們也是悲劇收尾。感覺她就像曾經的自己,只想一個最愛的人永遠伴隨身邊怎麼就那麼難?他不懂。

雪飛沙依然強調他的那句話:「你我壽命很長,我說過我會回去就一定會回去,但現在我師兄不回來前我不能走!只要他回來,我立馬退位跟你走,答應你一輩子一定不變!」

而夜凌玥對於他的話只有冷笑:「那你師兄不回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要當你的掌門?你的門派高手如雲,少你一位就無法運轉了嗎?

我真想不通,權位就那麼重要?你來我族,我也讓你當一方境主,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看起看來跟我相比,你的權位與家人更重要呢。我還真不信你這門派沒了你無法發展下去,那麼多高手都在,不差你一個,我等了你十年,你知道十年青春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什麼嗎?我雖可以長久保持青春,但我也有自己的耐心極限,你讓我白耗十年就等你的歸來,你太自私了。

不可能天下的事都十全十美!想要得到就得有所放棄,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要當你的掌門,還是跟我走!」

得到回答后,夜凌玥是哭著跑出去的。桂芳實在看不過去,便跟去安慰。他對雪飛沙也非常的失望。

夜凌玥告訴桂芳說:「我從來沒想到他如此貪戀權位,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無憂無慮義氣傲然的江湖少年,太心寒了。他竟然變的這般無情,你們修真的人,怎麼都這樣?在我們族,情緣為人生最寶貴之物,可為什麼你們總能輕易的拋棄?」

桂芳回答不上,只有低頭嘆氣:「前輩,你別問我了。我也不懂。」

夜凌玥繼續哽咽,桂芳繼續嘆氣。

夜凌玥在星穹派待了十天,這十天里門派里議論紛紛,雪飛沙的威信開始動搖,更有人惡意中傷話語挑撥,什麼跟異族女子糾纏不清,什麼不知檢點都傳了出來。只道雪飛沙少年風流,在外沾花惹草敗壞仙境名聲,又道他與不知哪裡來的妖女往來**,桂芳很生氣這些流言,聽得是氣血翻騰。每是聽到下層弟子揣測的話他就大罵譴責,他相信兩人的人品。那明明是多年的交情,豈會是他人口中的不堪。但是那些流言不知是誰放出的終是查不到來源,但惡毒嫉意之極讓他恨之卑鄙。

雪飛沙多日思想都在嚴酷鬥爭,他心底其實也很苦惱,他並不是無情的人,只是想兩邊都不放手,他告訴桂芳他的無奈:「女人與權力是男人最喜歡的東西,你讓我選,我說實話,沒有一個男人能真心都放下。」

桂芳也認真的問他:「那你準備怎麼辦?小夜姐姐很生氣。師兄,她如果不是體質特別,現在早已變成老女人了。你浪費人家十年的青春,那般美女為你一人等待你已經很幸運了。你豈能這般耽誤人家,你這樣真的做的太過分了。你要麼就當年講清楚分手不糾纏,要麼就直接好好照顧人家。不要這麼一拖再拖,這太不負責任了……」

「……關係好的人果然個性也很像,你跟小夜關係好,個性也很相似,都是太注重感情的人,情深意重與一切。你們這種人,最讓人心痛又最難以忍心辜負,你們這類固執感情的人所給予的愛太沉重……」

「沉重?」桂芳冷笑:「是你們這類人太自私了。什麼都要得到,又不願意做出取捨,真的太過分了。我覺得你是男人的話就應該主意明確點,做個選擇吧,要你的女人還是要你的權位?

不管你選擇哪一方我都支持,但你一定要選擇,這樣才對得起其他人的等待,憑啥跟你耗一輩子。是不?」

「我明白了。魚與熊掌果然不能兼得……」這日後雪飛沙閉關沉思了一天,門中揣測很多。桂芳心底覺得雪飛沙還是會留下來,夜凌玥註定要失望,因為相處那麼多年,桂芳更了解雪飛沙的個性,雖桀驁不馴,但自從當上掌門后收斂了許多,更是全心投入其中。這十年發展星穹派的心血他投入了許多許多,那麼大的成果,他豈會輕易拱手讓人,定然捨不得,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天生多數只愛一個人就會滿足,而男人不一樣,愛女人,但女人不是男人的全部。

雖桂芳如此斷定,但是雪飛沙最終的選擇讓他很驚喜,他在深思熟慮的三日後召集門中除了閉關的師父外所有人開大會,在會議上,雪飛沙宣布正式退隱,他要攜手他所愛的女人歸與民間,不再往來仙境。他的選擇讓所有人震驚,但桂芳心底感動。他又深深的佩服起這個師兄來。想來還是他沒看錯的更重情義的人。

雪飛沙突說要離開,門中掌門之寶座頓時空缺,閉關的師父推薦了三個人選,一為松木長老,一為羽雲師兄,一為仁貴長老。松木長老正全心與自己的劍術研究,不予擔當掌門分心。正為武功突破瓶頸的關鍵時期。所以他主動放棄了這次機會。

而羽雲高人雖想當,但個性太過於情緒化,門中一半的人不服他當掌門,選舉不服眾,沒被認可。為此羽雲高人還大為不高興,後來天天板著臉。

餘下的最終人選便是功績資歷都最上乘的仁貴長老。

誰當掌門桂芳都會鼎力支撐,因為都是自己人,所以他認可仁貴長老,更是這些年的接觸中覺得他擔當得起這個職位,仁貴長老武藝超群,服得了眾,又是相貌出眾人品極佳,更是本性中有一種溫柔大度的氣質。趨於十全十美的人,他有資格擔當掌門。本就他在門中口碑非常的好。大家都認可他當掌門,於是乎,熬了十多年,在總派表現極其好的仁貴長老,終於也輪到了掌門的寶座。他自己也由衷的感動,那眼中展露的夢想實現的神情桂芳都是看在眼裡。

雪飛沙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只一把佩劍一個令牌,他把門派全心託付給了仁貴長老。

桂芳當在鳳池港口送行穿著便衣的雪飛沙與夜凌玥時,很真誠的祝福他們。

「師兄,我沒看錯你。祝你們幸福。你是真性情中人!」

分別之際,雪飛沙拉著夜凌玥微笑:「都是被你影響的啊,我如果當初放棄了她,你會鄙視我的吧。我不想被你鄙視。」

桂芳笑起來:「那是當然的。因為我就是注重真情的人,權位什麼的對我來說都是身外物,你如果當時選擇還當你的掌門,我會理解你,但我絕對看不起你。」

雪飛沙嘆氣道:「其實當掌門我也當累了。你真當我喜歡當老大嗎?特辛苦呢,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極限能獲得多少的榮譽,能達到多高的頂峰。但我又想:真武功天下第一了又如何,真三界成仙尊又如何?失去所愛的人,一個人高峰孤冷,沒任何意思。高手寂寞,我又是十分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我不能放棄能選擇時的選擇機會,我要把握能擁有的,所以小夜對我來說更重要,我選擇的,我不後悔。

今日一別,後會無期。師弟還請珍重了,好好輔佐仁貴掌門,我把星穹派託付給你們了……」

418血染星穹中

「我會好好輔助新掌門保護好我們的星穹派,為了師父,也是為了師兄你的心愿。師兄放心吧,請一路保重……」

送別雪飛沙讓桂芳心底惘然不舍,但看他與所愛之人幸福離開的相互依偎之身影,桂芳又深深感動起來,他默默的凝視他們的背影並祝福他們。

想要兩個人最終幸福,真不容易呢。好在這個師兄最終讓他還是感動了……他真心的希望他們能永遠幸福,而不像自己這般孤獨一生。

本來以為不過是換了個掌門的事,不會太大影響,星穹派依然發揚壯大,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更是風雲變化一代強過一代接替交轉非常快的競爭門派里,突發的事件總讓人嘆世事無常,一切皆為命運。命中定數,深不可測。

按照傳統來說,當選掌門有個七日齋祭的儀式,這七日里,仁貴長老要洗浴清潔身體並吃齋,后需要身著白袍祭拜墓園的先祖墳,再在星穹派最高塔樓中冥想思坐一夜方才第七日算正式掌門即位。

而意外便發生在第六日的清晨,初升日光傾城而下籠罩整個星穹派最大的露天武場上時,這裡已是劍光顫顫,偌大的武場上聚集上百星穹派一等一高手弟子,人們面目緊張神情凝肅,在中心被圍繞的為一渾身散發鮮紅靈煙的魔者,此人黑袍黑髮,黑紅臉冒發咄咄逼人的雙目,手提一把大戟,殺風震蕩四野驚魂,竟為一衝天而將來挑戰的魔道某境魔邪。

邪魔多年來多有滋擾生事,他們所掌握的某種特別的術法,總可在毫無防禦的時段開啟一段時空嫁接的隧道之門,然後衝天而降落仙境來吞噬這裡的活物。

魔物都喜修真人人血人骨,似會增強他們的功力。這次所突然降臨的魔王也是如此,看他瘋癲形貌與無法溝通的語言,眾人推斷出他根本是就是來吃人的。

這魔邪似人似怪,形貌體積似人,又外貌更為變異不似人,不會說人話,只會呼吸與嘶吼,他嘴唇邊掛著人族的鮮紅血跡,手提寒光澤澤的銳利殺器。周身又是散發一股讓人膽顫的寒光邪魘之煙,宛如噩夢中的厲鬼前來索命。

來不及分析他的出處,他躍上最大廣場的時候,正是早晨幾百位少年弟子在晨練修劍的時候,魔物撲下就撞飛了幾個少年弟子,更是咬死咬殘好幾個弟子,慘呼聲中警鐘大震,所有長老都趕來殺魔。

這個魔物宛如發瘋狂牛,揮舞手中兵器,招呼出銳利的刀鋒劍影,所到處割破血肉,少年弟子們都狼狽的四散逃離,而包括桂芳長老在內,幾位長老都撲上這魔物廝殺不停。

魔物的皮肉非常的厚實,刀劍不入,術法刺不破身,捆上的鎖鏈被他掙脫,更是眾人越發揍他,越發激發他變異的潛能,魔物震天嘶吼中他的身體膨脹變大,宛如血管爆裂,身體上再生身體,他吸收地上的死人殘血。吸收仙境的靈氣仙風。便成巨型的異物魔怪,依然難以制服。

這危機關頭,既是要當掌門的仁貴長老是最不能躲避的,哪怕再危險,也需要他這帶頭的准掌門人先行出手。所以仁貴長老也懂自己的責任義不容辭得首當對抗魔物。

他爆發自己的靈氣,激發自己的所有本事。劍影靈力都往魔物身上砍去。帶頭與魔物打得最是激烈。魔物怪人揮舞的刀戟都是往仁貴長老身上揮砍去,他的巨大長戟對上仁貴掌門的寶劍擦得紫紅光芒異樣激發,靈光星點炸得宛如火星四射,擦到一點就痛得感覺到肌膚在灼燒,但便是如此危險狀態,仁貴長老作為準掌門,不得退步,必須此戰勝利拿下這魔物才能揚自己的威信。

這突然出現的魔物功力強大,但凡十多位高手都一時招架不住,圍成圈,桂芳等都是盡全力的刺殺他,可依然無法完全把握優勢。魔物渾身被仙劍刺得冒血,似被疼痛刺激,又宛如窮途末路,終極中所爆發的魔能反而更為強烈,到殺到這個僵持的時段,眾位高人只強忍傷痛與被魔氣震蕩的氣血翻騰,期待著最終一擊擊殺這魔物。

仁貴長老也與魔物打得艱辛萬苦,並是也處在最終爆發招式的時段。他與魔物等於一拼最終的高下。可惜一個閃失,似提氣的疏忽。這魔物一聲爆喊中,首先揮舞長戟震向仁貴長老面門,仁貴長老爆發周身靈氣凝出護身屏障,又在其中起手寶劍,砍向魔物的頭顱。

魔物揮舞下的長戟未有觸碰到仁貴長老身段時,仁貴長老伶俐終極一劍已砍觸上魔物的脖子,當即再爆發所有氣力一劍斜抽割下,生生是砍下魔物的頭來。到這當口,魔物飛出的頭顱在空中拋出很高的弧度,而他的脖子中散發一股衝天的紫色煙氣,煙氣中又帶著鮮紅血柱的噴涌,似如噴洒所有的血肉。鮮紅得染天蓋地。

見這場景,大家都以為魔物被斬,都以為仁貴長老立大功,可那飛起的魔物之頭竟還有意識,這頭顱在空中大吼一聲,直下沖向仁貴長老,仁貴長老剛剛用儘力氣殺魔,一時斬魔後放松未有來得及反應,那飛衝下的魔頭直接一口咬上他肩膀,魔牙入肉,仁貴長老痛得當即丟劍,可憐又悲涼的大叫起來。而他的肩膀血肉模糊,那魔物的血口生生死死的卡緊他的肩膀。

那中心斷了魔頭的魔物,此時竟又身體移動起來,抬起腳步,竟雙手端著長戟又要揮舞砍下刀來,就在仁貴長老驚險一瞬就要被無頭魔物揮舞下的長戟砍去腦袋時,大家都驚恐的來不及跟上前以為悲劇註定。突是天空中飛沖而下一道白光仙影,舉起長戟的魔物之爪端著兵器被空中劃過的白光一同斬下,而隨即魔物心口背後通心爆裂。眾人所見一把鋒利仙刃貫穿魔體,轉劍再出,這仙刃把無頭魔物刺穿一個巨大的通心巨洞,似這招擊中要害,魔物身軀宛如碎掉的瓦片,噼里啪啦的都掉落地上化為了血塊。

剛剛所見那熟悉仙刃上花紋之路又見如此伶俐乾淨瀟洒招式,當抬頭,桂芳欣慰又激動的看到果然為多年不見的大師兄靜止水端著寶劍立於魔物背後。他雖然容貌滄桑了許多,鬍子滿臉一副流離漂泊之態,但依然蓋不住渾身散發的仙靈霸氣。

仁貴被魔物的頭顱咬著肩膀已是痛倒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而靜止水出現的跟神話一般,他宛如救星降臨,他的再顯,引得全派在場眾人都很轟動,所有人都被他的瀟洒與高深武能所折服。

靜止水一劍砍破那咬著仁貴肩膀的怪物頭顱,並是很及時的點住仁貴的肩膀止血大穴位,聲如當年掌門之態一般不曾改變的威嚴霸氣道:「此等異域魔物,但凡控制主體為心口魔源血元珠,並不為頭顱,以為砍去魔物頭顱就可制服他嗎?太天真了!魔物一直在進化變異,你們怎都不知!還是你們閱歷太少,不見天下魔物種類繁多,只以為砍頭破魔便能成功!這下吃虧了吧!」

418血染星穹下

「大師兄!」

「靜師兄!」

靜止水的出現鼓舞了士氣,號召力遠遠超越在場的任何人。他的出現引得這些本驚慌與害怕的人們都高興起來,似吃了定心丸,所有人都信心滿滿的向他靠近。

桂芳自然心底也激動,畢竟十多年沒見,他的出現太驚喜。

靜止水斬了魔物后便立刻行術法封了魔物的屍體,奇異的功法符光從他掌心展露,空氣中出現金色的咒符鎖鏈覆蓋地上魔物屍體,耀眼的光芒驅散了滿地的邪氣。桂芳明白他這些年功力必然更增進,而且還更擅用術法了。

桂芳長老已在地上暈死過去,他右肩頭血肉模糊。靜止水沒有猶豫,故人再見顧不得招呼,先蹲下來趕快救治仁貴長老。

仁貴長老右肩骨脈被魔物的利牙全部咬斷,而且這魔物的唾液中還含有一種麻痹神經的毒藥,對他非常的不利。中招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仁貴長老已處昏迷狀態。

門中眾人趕快搶救他,可惜他傷勢過重,又是中奇異毒液,需要醫術專長的高人親自來救治。本派中的基本醫術對他無效。

靜止水先給仁貴長老服用了特別的珍貴草藥丸來維持他的生命,門中其他高人都飛行而出去找醫術高人救命。

當然桂芳也出去找高手救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仙境醫術最聞名的玄鳳瑤芸,在衝出后屋醫館的時候,他被一個哭啼的少年拉住,轉頭看去。發現這個少年原是仁貴長老的麾下弟子玄珩,玄珩臉容焦急悲傷,哀求著他一定要救他師父,桂芳點頭。

隨即他御劍直往碧玄宮的地方飛去,碧玄宮今日也毫無人的蹤跡,門口都結著封鎖的封印,桂芳死命的砸門,大喊求救,但是門裡靜悄悄,無人回答。

他的希望磨滅了,心底失落非凡,如果玄鳳瑤芸不在,那仁貴性命危矣,正是沮喪得無以復加的時候,解無憂悄無聲息的出現他身後來。

這小孩背著采草藥的籮筐,看起來是獨自從山裡歸家,所見桂芳裝過頭來期待的視線,解無憂怔怔的看著他,不知所以的歪著頭,但聰慧如他所見桂芳眼神中慌張著急,這小孩瞬間釋然,只放開聲音道:「你是要尋我師父吧,對不起了,她出外境巡遊人不在。」

「出去了?怎麼就這時候出去!她竟然放你一個人看守這麼大的地方?」桂芳不敢相信。

解無憂淡定的點頭:「我習慣一個人看護院子了。很安靜,我喜歡。」

「那她什麼時候歸來!我等著她救人呢!」桂芳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解無憂從籮筐里掏出一把工藝複雜的大鎖解開了碧玄宮的大門,卻推門進入后對桂芳道了聲:「稍等我一下。」

桂芳不知所以,只愣在門口,那進入碧玄宮的解無憂很快又出了來到他面前,他手上捧著個散發暖煙的小木盒,毫不猶豫的把木盒交給了桂芳,歪著腦袋淡定的複述道:「我師父說:如果你有急事尋求她,必是為看病之類。她人不在,但交給我一個可以治療百病的仙草丸,說如果她未有趕回及時,就先給你這丸子,希望能解你一時困境。所以現在你就把它拿去救你想救的人吧。」

桂芳拿著手中散發暖氣的神奇寶物盒子,心底的冰山一角開始融化,暖流細細成河的流進自己的心裡,一絲絕望中,是被至於援手的感動與無以復加的一種觸動,他表情動容的問解無憂:「你師父還有什麼要你跟我說的嗎?這是只給我的,還是任何人來求救如果她不在都會給這東西?」

解無憂盯著桂芳看了一會,微笑起來:「當然是只給你一個人的特別待遇。師父從來都不答應外人的求救,在仙境,只對你的呼應必然答覆,即使人不在,也只為你準備特別的寶物……」

「謝謝你。」桂芳懷裡揣著仙丹的盒子御劍急速飛離,直往自己的門派趕回去,他突然似這麼多年的心結解開,眉頭舒展開來,腦海里不停的告訴自己:她原來還是在乎自己的,只是裝冷漠?為什麼呢?她其實心底還有自己,不然不會那麼細心的只為他,為什麼要這麼彆扭不相認……

多麼希望她能親口告訴自己理由。假使還有一次機會,他還想抱著幻想再聽她確認一次。

桂芳回到門派里時,正是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雖是長老們與靜止水都運功加持給仁貴長老穩住他的氣源制止他體內毒液的翻滾,但是他依然在昏迷狀態,情況很糟,桂芳送來藥丸后立馬就給仁貴長老吞下。這藥丸神力奇異,仁貴長老中的毒被迅速緩解,在吐出一大口紫色臟雪后,他臉色恢復了正常的粉色不再是發黑,但他的手臂依然傷殘的厲害,根本是毫無知覺。

本是仙境醫術最厲害的玄鳳瑤芸應該可以救治他手臂,可惜高人不在也是天定命運錯過救治的最佳時段。仁貴長老右臂傷透的經脈只有先被冰塊冷凍起來並加以針封血脈來緩解痛苦與傷勢,但依然無計可施。

桂芳多麼希望玄鳳瑤芸趕快出現,但是玄鳳瑤芸這次一別多月,所以在她未有歸來的幾個月內,仁貴長老雖然化解了毒素,但是右臂完全傷殘惡化。他錯過了最好的接經修骨的手術救治時段,那手臂留下了終生的遺憾。

他的右臂被廢棄,練得一輩子右手耍的好劍,都無法再修復如初。

這個宛如晴天霹靂,劈得清醒過來的仁貴長老臉色蒼白全無血色,眾人說他當時的表情就跟死了一樣的失落。

對修真者來說,功力全廢,無法握劍等就是跟死了沒啥區別。宛如被人殺死了靈魂,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修了多年的右手劍招,卻無法再用,與廢人有何兩樣。仁貴長老的精神宛如跌入萬丈深淵。

而且更悲劇的是他差一天就正式為掌門了。卻這個關口遭遇不測,在這個他倒霉的時機里,間接給重新歸來的靜止水震新了威望,宛如踏著他的慘敗與無能,靜止水顯得更為超群的無法超越。而他仁貴,卻成了一個可笑的失敗者一個被墊腳的台階,一個差點當上掌門卻無法當上的人,他依然只是長老,掌門的邊都擦不到的可笑人物。

靜止水因為這次斬魔出眾,又本就實力更為了得,而仁貴重傷殘廢無法再管理門派,順理成章的,靜止水當之無愧的再當了掌門,而且全派信服,連仁貴長老隻字未提過。

看到這般情況,桂芳心底有點可憐仁貴長老,總之明白他比較倒霉,門裡許多明白事理厚道的人也都很可憐仁貴長老,同情又惋惜。所見他忙活一場,什麼都沒撈到還賠了。厚道的人總是安慰的多。

但不是每個人都仁慈善意,也有門下弟子嘲笑與嘲諷的,什麼資質平平就想當掌門,什麼一個魔物都擺平不了,什麼武功很菜還殘廢了。各種讓人不爽快的卑鄙言論都流傳出來,桂芳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開導他不刺激他。

仁貴長老廢了右臂后,整個人都變的消極沉默。滿臉土灰,毫無生氣,誰都勸導不開。他心結很重,只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三餐倒是照樣吃,聽送飯的徒弟說:現在的仁貴長老吃了就睡了,睡了就吃,要麼就是發獃,渾渾噩噩的跟傻子一樣呆,只他總是左手握著自己的右臂安壓,然後表情展露悲傷……

桂芳曾夜半在高崖上修功時看到仁貴長老在窗前默然的身影,那是一種無聲的悲涼,只他的左手依然死死壓著右肩,很不甘心。

桂芳理解他的感受,但愛莫能助,只有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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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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