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年月如梭 上 中 下

429年月如梭上

一切又歸於平靜，互相理解的心意讓彼此更懂對方。

生活的節奏依然不變，每日修著功，或勞作，或悠閑，從日出看到日落，日復一日，非常有規則。在仙境的生活雖然偶爾有刺激與冒險殺魔，但是在他的生活中，洛恆覺得大多數時候依然是悠閑。至少不用關心許多民間的紛繞事。在仙境的人際關係圈子以為複雜，但長大了想來也不過就這樣。遠比人間來的簡單許多。

他生活從容，享受每一天的生活，很快轉眼也二十一歲，洛恆已習慣自己的職務與責任，每月固定的時間帶習新弟子們，有時也會被派到殺邪魔的任務，這些也處理的很得心應手，各方挑戰也接過大小來試，表現也算成就不凡，輸少贏多，生活在他看來，這樣到未來真不錯。洛恆因為耐性不錯，所以被分配的工作多數為更為細膩的內務工作，不用外跑，不用處理糾紛，只要好好的管理與調度。更多時間都耐心的教習小弟子識字與修功。相對雪夜玥的沒耐心，洛恆被評價的確為一位很有耐心的導師，小弟子們都比較喜歡他教課。

這日洛恆一早六點就去了總部中心的課堂教習一批小弟子們溫習文字，一堆人中他比較喜歡的是艾雨，宛如個小班長，總幫洛恆一起管教不懂事的弟子，督促他們修功，艾雨最為機靈與懂事，心智也最為成熟。

洛恆打著哈氣聽著弟子們朗誦字典過了一個時辰，突然小弟子們都漸漸騷動起來。洛恆不理解。只聽到流言蜚語話語——

「天怎麼還沒亮！」「好可怕啊，天還是黑的！」「果然好黑，好可怕！」「都好久了。怎麼日出的影子都沒！」

弟子們越發騷動的厲害，都無心再讀書，一個個望窗外，洛恆才反應過來什麼，他把他們都拉回位置，大聲安撫道：「都鎮定！不過是鬼吞天的年份循環，鬼吞天今天要開始一個月了，四年前也發生過，沒什麼可怕的！都按照原來的起居生活！不要慌亂，經過一個月就會天亮的！怕什麼呀！」

「好可怕，竟然到了四年一次的鬼吞天月份了！」

「是啊是啊，聽說這個全黑的月份里，仙境會出現更多的夜靈鬼魄！他們會更兇殘！」

「呀！這樣的話，我都不敢出門了！」

這些弟子好多湊在一起繼續膽戰心驚的嘀咕，艾雨鄙視的看他們一眼，哼罵了聲：「這有什麼可怕的，自己嚇自己，小時候又不是沒經歷過！蠢死了！」

「都給我安靜~~」洛恆不得不砸桌面提醒那些弟子回神來，但這一堆人這麼緊張，他也沒心情再聽他們讀書，而且也到了早課完畢的時刻。洛恆便說了點鬼吞天月的注意事項，然後就讓弟子們去下一個老師那邊，他自己便算下課了。

弟子們聽到下課最為歡呼。人群如泄洪之流滾滾入長江，一窩蜂后就余空空的教室。

洛恆看著這個殿堂，突然感覺好懷念，他又看窗外，不遠武場下早班訓練的弟子也都下課，雪夜玥導師正鬆開馬尾頭髮，悠閑的撓著頭行過來。

洛恆看到她便唉唉的嘆氣，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淡定的看著她。他的雪夜玥真是美到流口水，現在的相貌簡直是傾國傾城，洛恆還記得有幾次仙境的其他高手首見這位美女也是都愣了好幾秒，表現的非常不自然。他終於懂為什麼那些雪夜玥教習武功的弟子被雪夜玥魔鬼式的訓練都不反抗還服服帖帖的了。畢竟這麼漂亮的導師，都心甘情願聽她訓罰。

「你嘆氣什麼？」雪夜玥好奇問洛恆。

洛恆閉目抬頭看漆黑天空中漂浮的星辰：「真懷念，又是鬼吞天的日子，瞬間就四年了。時間好快。」

「是啊，不知不覺，我們都也都成長老了，哈。」雪夜玥笑道：「當年鬼吞天的時候，你我不過十七歲，當時還看著長老們在外飛天殺漫天邪靈。一轉眼，現在也輪到我們保護門派的年齡了。我還記得當年被弈無峰在六靈山指導的那一個月，特別是頭個鬼吞天的年月，真箇辛苦。」

「是啊是啊。」洛恆笑著回憶懷念。

他們兩先去吃了早點，然後到之前跟其他長老約定的廣場集合，身邊的親人都聚集而來，互相擊掌與招呼，洛恆看左邊看右邊都是認識的人，個個都帶著佩劍穿著外出的本家正規長老服，靜止水掌門在前方點名，他身邊的少掌門小秋也越發美麗。洛恆看看身側的任非言，玄珩，鳳守間，閑風等，感覺大家都有變化。

跟四年前一樣，長老們被分配幾個人一隊，然後去仙境土地上不同獸族百姓生活的地方斬除因鬼吞天而冒出的邪魔。

玄珩今年跟洛恆雪夜玥一組，他激動感嘆道：「太好了。啊哈哈，意飛揚還好去民間遊歷人不在，不然我一定又被分配跟他一組，我才不要跟他一組，指不定又把我推到茅坑裡去，嘿嘿，今年我跟你們一組。你們要乖乖的聽我指導哇，知道沒？」

洛恆笑起來揮揮手中一疊被分配的定鬼黃紙道符道：「知道啦。今年是三人一組，聽說除魔多的有額外獎勵，我們三個就分配好吧。這樣，雪夜玥負責斬除邪魔與追蹤，我跟玄珩前輩負責輔佐追擊與封印邪魔如何？」

玄珩大笑：「不不，我負責撿鬼物掉落的靈珠，我要收集好多煉丹呢。殺魔就全交給你們了。啊哈哈，我要偷懶。」

他所說的靈珠，洛恆覺得也是血元珠的一種，只是比較低級的血元珠，笑道：「好吧。」玄珩喜歡偷懶的個性，他們都熟知，不會怪他。

這一路沒什麼吃驚的地方，唯一有點好玩不尋常的事大概就是邂逅到靈照空與雲相子。

「怎麼什麼地方都能碰到你？」靈照空帶著他師弟也在御劍尋找邪魔，同樣是門派里被派出斬魔的長老，他們的外貌也有變化，更為成熟，靈照空更為帥氣俊秀，脫去小時候的正太稚嫩，現在已是帥哥一枚，雲相子依然看起來弱不禁風像個娘們，不過個頭倒是長了點。他依然隨身帶著一隻六靈山的靈猴長老。

洛恆聽到靈照空對他的抱怨，他笑起來：「呵呵，我才想說這句話好不好？真是哪裡都能遇到你。」

「你們也是被分配到這個南邊村封鎖從海面上飛來的邪靈妖魔嗎？」雲相子盯著雪夜玥精緻容顏流口水。

洛恆看他這樣微微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平和道：「是啊。」

靈照空這一聽又來了興緻，哼笑道：「好著，那我們就來比試下，我就是喜歡什麼都跟你比較，有挑戰才有進步的動力。看我們兩隊哪方收集的靈珠多吧。」

「沒問題。」反正比賽了好多年，洛恆很喜歡有這個對手。那才更為有意思。

生活又這般很快過了一個月，有時躺在草地上看天，洛恆抬手看著自己長大的手掌，都會感嘆：「日子好太平。太不可思議了……總感覺少點什麼刺激好玩的事……但是難道和平著不好嗎？」

人有時就是這樣，容易安逸后就厭煩，這時候又尋找刺激，真是貪得無厭。

429年月如梭中

二十二歲夏季那年邂逅多年難遇的乾旱季節，民間鬧旱災，蟲災接踵而至。蝗蟲侵蝕，百姓疾苦，更有多方爆民山匪騷動，也因傳聞因南北武林的解體，形勢更為動蕩。民間江湖正式宣告進入無正派期。各習武大家族都閉門只掃門前雪，江湖進入一個混亂期。

邪人日益藏狂，武道世家雖也有江湖除魔震撼事迹產生，但畢竟少與功效不大，而民間的道家一方勢力因動亂反而鼎盛起來。存在民間江湖的所謂武林，逐漸被道家糾集的一方所取代，談到武林，百姓無不嘆息練功耍武者無數，卻無正義擔當人士，遇到邪魔張狂侵擾，更還是道家門派靠譜正義，他們會出手幫助百姓。得到多數人的稱讚。

「亂世是神人輩出的時代。民間今年有三位道家門派名聲大震。其中最為鼎盛一方為星雲天穹派。占清風十座大小山頭，取代西南州界的清風城主，主管民城，兵城，礦城三大城池，當地百姓都很信服這道教修派。上供錢財與寶物等同帝王稅收的待遇，星雲曇穹派掌門……」一衣著碧藍的華衣公子搖著羽毛扇，面容遮擋在飄動的微透明紗帳后。桌前兩個茶杯，他一方空碗，而對面一方茶杯倒著半杯茶，茶水飄著清肺淺香，身前人手撐著頭。半端著茶微微點頭，又抬頭繼續問：「他們掌門叫什麼，什麼來歷？」

帳后公子呵的輕笑，他伸手長指扣扣桌面，他身邊一位嬌美艷麗的美女又是從紅帳那一頭推出一個滿茶的茶杯來到對面少年身前。

少年微微皺眉，再次端起茶杯，又喝了一杯，然後問：「現在說吧。」

帳后公子繼續搖著扇子：「名字算附送，而來歷要錢哦。星雲曇穹派掌門現在全名是星雲仙聖，為天下曾經一位拳術宗師『登極大師』的徒弟，登極大師在數十年前死與這逆徒手來。后星雲孽徒殺滅全派三十一口弟子，奪取登極派全套拳法內功，不看重拳法，卻從中修鍊了原本秘籍中關於氣脈與走穴的內息調息秘籍，避隱山林三十年後再易容付出，再拜星雨道師門下，星雨道師乃為民間修真派一家，道觀資歷三十年，而過了三十年後的現在星雨道師早死，不知怎的星雲仙聖突是冒出江湖擴大了門派。又改這道修家一門的名字為星雲曇穹派，正今年天下大亂，他攜帶百來弟子殺遍當地十大山寨匪首，又除當地暴躁惡霸城主，一劍出道家流派的功法破清風城主連環雙刀十二刃斬，剁清風城主狗頭掛與城門三日，一舉成名。開倉放糧，做法驅趕蝗蟲，徹夜守兵保護城池，道也保護當地的百姓，無有不善之傳。很得當地人心擁護。被美譽南方『第一仙』。」。

喝光第四杯茶的少年哼了聲，他扣了杯子道：「他真囂張，竟然敢門派取星穹與雲曇派的拼和體，自稱為天下第一道家冠宇，還自稱仙聖，太不把仙境十多家放在眼裡了。無法容忍的更是侵犯我們的名譽！假借我們的大仙派名聲讓百姓誤以為是仙境雲曇劍派與星穹派的民間分派，他前科行惡，後期假善，必是抱終極大野心才如此作為，膽子太大了。謝謝你的情報。我好回去跟掌門復命了。多少錢？」

少年起身摸金票，他點著十金一張的金票子時，帳后公子輕笑道：「你問了五個問題，但我算你自己人友情價位一共八百金，謝謝了！」

「我靠，藍荼明大叔你打劫啊！」洛恆本在數銀票，一下跳了起來。

紅賬后美公子微微不爽的皺眉收了扇子鄙視道：「要叫公子！什麼大叔!我還很年輕，沒規矩！」

「你這黑店！」洛恆道：「為什麼小秋來獲取信息，一個情報只要十金，我才五個情報，你要我兩百金，你差別待遇嗎？」

對面紅帳被掀開，依然年輕若當年的邪道一分子神秘人藍荼鳴與蘇娘都在對著洛恆奸商笑。

藍荼鳴便是當年教習洛恆易容術也對他們出行江湖有一段時間陪同的那個夢幽閣閣主，擅長易容與多重身份便裝，更善於男女聲調隨意變化，能力非常神秘。

而現在他在鳳池的島上開了一家香料館，表面依是為做買賣的，實則為賣情報，但他的情報很貴，一句話一個問題都是一百金起價，而且只對特別的秘密客戶透露情報，在仙境他的唯一客戶，就是星穹派。洛恆今日來尋他便是為掌門委託的調查之事。

多年不見洛恆變化許多，而身前這老江湖依然如當年一般不曾改變。看起來他依然二十多的相貌。

洛恆氣呼呼的道：「我們家一直在你這裡收集情報，不知給你了多少費用了，你還敢這麼宰我，欺負是我難得來光顧嗎？如果不是今日小秋少主有事不得前來，就是她親自來收集情報了。你也好意思宰她嗎？我出門前問過價位了~！小秋是十金一個問題，你給我是兩百金一個，你很大黑心鬼！」

藍荼鳴失落的嘆氣一聲卻又繼續奸商一般繼續笑：「我等的就是小秋一面，能看到這等美女，我心情愉快，金口秘言為她開啟，我樂意奉送美人兒。

可惜你不是小秋，也不是美女。誰叫是你來問我買情報，我就只能按照市場價格來了。有交情也不能太隨便啊。得按照規矩來，我也要養一大票手下，我也要吃飯啊。」

「交情你妹！你這色老頭，天天盯著我們少主，小秋又不搭理你，單相思。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

「哈哈，洛恆，你越發無理了。我說了別提我的年齡~！你真太不可愛了。越髮長大不乖了。快去快去，放了錢快去吧。別在我店裡待的太久，會讓外人生疑的。」

「我進來時外面人就生疑了好不好！」洛恆指指滿殿堂的女性用香料：「我一個大男人，你卻把收集情報的鋪子修飾成了香料店，我進來就很奇怪。你個開青樓的暗道邪人。倒是在鳳池裝斯文了。敗類，社會的人渣，背地裡這些年又做了不少惡事勾搭吧？」

「洛恆少俠請勿這般揣測我家閣主，雖她身在暗道，但卻不曾行惡害人，入邪道，但不一定要殺人。」蘇娘維護他的主人，跟洛恆辯論起來。

藍荼鳴尷尬苦笑：「因為你這裡明文規定不準開青樓啊！不然我也給你整個啊。我整了你敢來嗎？敢嗎？好了！你快滾吧！」

洛恆剛剛放了票子對他樹立了個中指，隨即就被蘇娘提了出去。

回到街道上，洛恆又恨恨的罵一句奸商。不過雖然情報的確是貴，但的確是比外面的清晰百倍，而且是完全可信賴的上等資源。他們跟藍荼鳴其實一直有接觸，外人以為他們真吵架，但洛恆明白剛剛都是彼此的對罵玩笑。下次相見，依然如若朋友。

人在天下，在這個信息很蔽塞的時代，要找個可靠的消息來源來掌握天下太難了。所以雖然藍荼鳴身份特殊，但外人都不知他是仙境第一大派星穹派收買情報的一個超大聯繫客戶。互相可說用『勾結』來形容，而洛恆這次就是聽命來買情報的被信任長老。天下形勢風雲涌動，要掌握隨時的變化，要對天下了如指掌，任何都擺脫不了廣泛的信息資源，星穹派也是一樣，不得不找藍荼鳴合作。

429年月如梭下

洛恆走在鳳池的路上，幾年下來，鳳池更為奢華繁忙，聽說民間皇亂，卻這裡不見任何暴動跡象，跟民間比那就宛如天堂。

而這裡的人，的確是比外面幸福許多。這些年他的見識閱歷都更寬廣，洛恆現在一身休閑道服，只腰間袍子下掛一身份令牌。一身輕衣行路，就如一個普通的逍遙小弟子，淡淡飄散一股儒雅悠閑的仙靈味道，顯露一股特別的神采。路上回頭率依然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外貌的俊朗輪廓變化，他總也能感覺到普通女性傳來的一種類似磁場感應的電波，行在路上，擦過眼的視線，微微的觸動注目，彼此錯過的身體，他洛恆依然是一眼閉目帶過，不曾記得任何一個擦肩而過少女的容顏，但他明白有人側目回頭仰慕瞭望，但這對他來說都不曾入眼，在心底的依然已有人。

洛恆行到霸王樓的道口，他看到一個道家常服少女正四顧瞭望。少女容顏傾城絕色，這裡道口一站，那行過往的車水馬龍都到她身前漸漸放慢了速度，似都要緩緩欣賞少女的美貌不忍快速駛過。洛恆看到她轉頭看到自己對自己微笑招手時，他歡心起來，向她走去，但又發現四周那些更多注目她的視線后，他微微有點不舒服。

雪夜玥拍拍洛恆肩膀，觀察他微微鬱悶的容顏，她閃著水晶一般的深褐色瞳孔，瞳子里映著他的反影，聲音也天籟的問：「你怎麼不開心了？是不是藍荼鳴戲弄你了？」

洛恆哈了聲，回過神來笑道：「沒啊。就是他宰了我一刀。你怎麼來找我了？不是跟你說不用來鳳池的嗎？」

雪夜玥笑道：「我今天上午事處理光，看你還沒回來有點擔心。似乎你看到我並未很開心，我也正好想找你談談，最近你總有點奇怪，總是莫名其妙會沮喪下來，到底怎麼了？上霸王樓來。我們一邊吃午飯一邊說。」

洛恆恩了聲，他微微皺眉，他明白果然是細心的雪夜玥還是發現了他的微妙狀態。

霸王樓也是這些年他們常去的酒樓。所有的菜色除了特別貴到變態的，他都嘗鮮過。

裡面的老闆夥計都認識兩人，更知兩人身份地位不凡，一入門就上賓待遇引入高樓雅座，拉上屏風，放下帘子，看似雅間單獨相處，而洛恆轉頭望了圈，依然發現了那些故作從單間門口路過的人們，他們都偷偷瞟雪夜玥的容顏。

洛恆又皺眉起來，端起茶來喝的更沉默。

雪夜玥拉上了帘子，又是關上移門，她命夥計一炷香后再上菜。隨後歪著頭認真盯著洛恆看窗外的側臉，雪夜玥抱怨嚷道：「你最近吃錯藥了嗎？變憂鬱詩人了？天天萎靡不振。幹嘛啊這是，這陰陽怪氣的我真不舒服啊！嘻嘻哈哈的你去哪裡了？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這麼不開心？」

洛恆聽她的話終扭過頭，他深深吸一口氣道：「好，我就告訴你：我感覺活的很空虛！」

「空虛？」雪夜玥憤怒：「太平不好嗎？閑著就要折騰，你這是找不自在嗎？」

「不是，當然生活安逸是很好，但就是感覺不知怎麼提不起精神來，什麼想得到的，漸漸都有了。太奢望的也不強求，而眼下沒了什麼追求，突然就感覺生活很沒意思，就是沒了目標動力！我想要一些刺激的事來調劑，懂嗎？」

「有病！」雪夜玥無奈道：「那你要尋刺激好啊，仙境如再有斬妖除魔的案子，你去做。保證刺激。」

「這個已經提不起我興趣了。」

「那去幽谷比試斬除邪靈妖魔的功法。」

「那邊也玩膩了。」

「遊歷民間吧！正好民間已傳聞動亂。估計不多久門派里就要發話出動拿辦，到時候我跟你去，這樣就有勁了吧？」

「不要，你就仙境呆著，我跟師父們去民間，但我不要跟你去！」

「為什麼？」雪夜玥皺眉憤怒：「我到底哪裡讓你不舒服了？這段時間你真的太奇怪了。」

洛恆又沉默了。雪夜玥受不了的道：「我想是因為我的問題你才這麼沮喪的吧，什麼生活沒勁只是借口吧。你現在的表情顯然是對我鬱悶。你告訴我，是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給我說清楚！」

洛恆腦子裡轉了一圈，想來也是有點得意，想當年是他捧著雪夜玥猜測她心思逗她樂，倒是她現在也關心起自己的感覺來了，這感覺真好，當然也有鬱悶，這鬱悶的確是她引起，洛恆在猶豫說不說。雪夜玥一砸桌子，洛恆乖乖道：「那我說清楚了。你別又追著我揍。都是因為你的臉呀，讓我很心煩，我原來特喜歡你的臉，但我現在很矛盾！」

「什麼意思？」雪夜玥不明就裡。

洛恆抱怨道：「你不覺得你到哪裡哪裡氛圍就凝住了嗎？所有男的，有的女的也都盯著你看，驚嘆你的美貌，你在的空間，感覺空氣都一下被你的氣場給震住了，所有人不管在幹什麼，只要你出現，都只設你為焦點注目。

雖然你這麼好看，我是很自豪你被人崇拜的視線，人都有虛榮心。

但其他人一直盯著你看不休不停，我就漸漸火大，一股獨佔欲在讓自己怒火中燒，就是氣憤不爽快其他人都盯著你看，那種獻媚的，仰慕的，垂憐的，意淫的各種貨色眼神，真恨得我想揍他們。但其他人只是看看你，我又不可能真揍他們。我真心地不爽，不爽！」

雪夜玥先是愣了下，當看洛恆痛苦的撓頭后，她卻突然撲哧一聲笑噴起來，她尷尬的手擋著嘴巴，這動作就她做著特唯美妖嬈，話語更似挑逗嬌笑道：「哎呦，原來你是醋意大發啊，但這個我也沒辦法，洛恆你懂的，我天生就這麼個樣子，我也不想其他人一直盯著我看，但我又沒辦法。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只有忍一忍了。我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有覺悟。」

「就是不爽快，你以後出門帶個大面具或者頭紗把臉全遮住吧！不然不要出門！我就是不喜歡其他人盯著你看，我就是吃醋了，這感覺現在越發強烈。」

雪夜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是呵呵的笑，洛恆氣呼呼的看她，她又趴著笑，肩膀一聳一聳，似乎心情反而很好。最終嘆氣道：「我終於懂你鬱悶的原因了。真是傻到可愛，好啦，我明白了。

但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罪人，帶個毛面紗啊，這麼熱的天，你想我得痱子嗎。得了。看你這小媳婦的委屈樣，我應你的要求，我以後出門，都穿男裝，這樣如何？」

「終於說動你了。這個可以妥協！」目的達成。洛恆歡喜點頭。

雪夜玥心情很好。畢竟是二十多的美少女時期的少年人，到了這個年齡，都喜歡炫耀自己的美麗接受四周萬眾目光的仰慕，都喜歡成為焦點中心，而為了自己所愛人不再吃醋，她雪夜玥願意收斂光芒，只是這就少了許多虛榮心的炫耀了。可明白洛恆依然所愛至深的這表現后，她心底更感動。

洛恆看她妥協，突然心動涌動感觸，年月變遷，雪夜玥對他妥協的事越來越多，他也越發覺得離不開她，倒是兩人間默契越發深，不似小時候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卻是安詳中有一種和睦的心有靈犀，默契的心心相印，越發似老夫老妻。許多生活中的小事她做的依然讓他感動。相信如此幸運，慶幸得她所愛，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