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現在是早上五點,赫連瀛舟會七點起床然後去公司,所以赫連決為了給謝折月一個驚喜,特意提前兩個小時起床。
赫連決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用著自己的短腿短手小心翼翼地將燈打開,隨後他又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完美!謝折月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起床了!
接著,赫連決緩步走向廚房,然後就看著面前的米犯了難,三個人的米飯應該怎麼煮呢?
赫連瀛舟一米九幾,和他以前差不多高,赫連決想到自己以前的飯量,頓時下定決心從米箱里挖了整整三瓢米,然後踩著小板凳淘米,淘完米之後赫連決又開始為要加多少水發愁。
「做飯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赫連決隨便加了點水后感嘆道,「希望小七能夠明白我的拳拳愛子之情!」
接著,赫連決又拿出了冰箱里的半隻雞還有蘿蔔,準備給謝折月做一道蘿蔔雞湯滋補滋補。
依舊是沒有下鍋焯水,赫連決直接把雞肉蘿蔔一起燉了,然後又突然想起崔幼幼說過崔景在家給她做早餐會把早餐做成動物的形狀。
於是,赫連決把目光投向了冰箱里的番茄醬和沙拉醬,用這個畫出小動物的圖案應該是可以的吧。
下一刻,冰箱里放著的番茄醬和沙拉醬就到了赫連決的手裡,並且旁邊的吐司麵包也被赫連決順手拿走。
吐司放在白凈的盤子里,站在吐司前手裡拿著番茄醬和沙拉醬的赫連決凝神閉氣,他決定了,他要在這白白的吐司上畫一隻小熊!
只見赫連決用小小的爪子握住番茄醬,努力地在吐司上畫出一隻小熊的形狀,然而手一抖,熊的臉歪了變得奇形怪狀起來。
赫連決愣住,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手,不是吧,手太小畫個卡通小熊也能出問題?
於是赫連決選擇換個乾淨的吐司繼續畫小熊,直到他把吐司全部畫完也沒有得到一個完整漂亮的小熊,這多少讓赫連決有點暴躁了。
赫連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眉頭緊鎖,下一刻他就聽見嘣的一聲,隨後他就覺得自己臉上多了酸酸甜甜的東西,抬頭望去,牆壁天花板都是番茄醬。
一瞬間,赫連決不由瞪大了眼睛,謝折月看見了該不會要把他殺了吧。
隨後,赫連決強自鎮定,安慰自己只要謝折月看見自己給他做了一頓完美的愛心早餐,他就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這樣安慰了一下自己后,赫連決開始小心翼翼地將吐司麵包上的番茄醬塗抹均勻,然後用沒有被他捏爆的沙拉醬畫小熊,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慘不忍睹,麵包紅紅白白的糊成一團宛如腦漿。
看到自己做出來的成品,赫連決呆愣在原地,怎麼可能,他一個完美的帝王怎麼可能連一個小熊都畫不好!
隨後,赫連決看向那鍋蘿蔔雞湯,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千萬不要翻車啊!」赫連決看向不鏽鋼小鍋里燉著的雞湯充滿了期待,看它的神情宛如在看幼小的苗苗。
這回,赫連決不敢輕易動手了,湯鍋沸騰就任由他沸騰,火的大小也不敢隨意調。
早上六點半,謝折月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窩在別人的懷裡,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聞到了有什麼東西糊掉的味道。「你有聞到什麼東西糊掉了嗎?」謝折月看向身邊閉著眼睛的男人道。
赫連瀛舟聞言睜開了眼眸,略帶柔和的鳳眼看向謝折月然後開口道:「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糊掉了。」
話音落下,只聽見廚房哐當一聲,謝折月迅速坐起,鞋也沒穿就往外面沖。
只見廚房裡赫連決摔倒在地,手上腫了好大的水泡,燃氣灶上的不鏽鋼鍋已經被燒穿,廚房牆壁和天花板到處都是番茄醬,地上則是紅紅白白的混合物,謝折月看完當場就要心臟驟停。
但是在看見赫連決手上的水泡后,想要罵人的話卡在喉嚨里,連忙把燃氣灶的火關了,然後把赫連決拎起來用冷水不停沖手。
水龍頭裡冰冷的水衝下來將手指上的灼熱感帶走,但是赫連決卻因為謝折月沒有開口罵他忍不住在眼睛里蓄起了淚水,要掉不掉。
「我沒罵你,你怎麼還哭?」謝折月看著窩在自己懷裡任由自己幫他用水沖手的赫連決問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赫連決眼眶裡大顆大顆的淚水就掉了下來。赫連決不想哭的,但是他的身體變小了,他忍不住!
謝折月看著狗爹居然真的哭了的模樣神情有些愕然,在謝折月的記憶中,赫連決永遠是英明神武的帝王,他心狠手辣刻薄寡恩,又對他們這些孩子極為公平,他可以暴怒,他可以冷漠,甚至可以殘忍,但是淚水絕對不應該是出現在赫連決臉上的東西。
一時間,就連謝折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個時候,謝折月突然意識到,他的狗爹的的確確變成小孩子了,就連心智都被影響到了。
「嗚嗚嗚嗚。」赫連決直接哭出了聲來,他委屈,他只是想給謝折月做一頓飯而已,他爺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別哭了。」謝折月盡量把聲音放輕柔地說道。
「嗚。」赫連決小小地嗚咽了一聲,隨後意識到自己示弱可以讓謝折月對他變得溫柔起來。
「怎麼燙到的?」謝折月看著赫連決手上被燙出的水泡道。
赫連決吸了吸鼻子,然後小聲道:「我聞到糊了的味道就用手去揭鍋蓋,被燙到,然後摔了下來。」
摔下來的同時,赫連決還不小心把畫小熊失敗的麵包給帶到了地上,讓本就被糟蹋了的廚房雪上加霜。
謝折月聽了覺得心梗,努力放平語氣道:「你沒事進什麼廚房?」
難道你就對你的廚藝沒點逼數嗎?能夠做飯把樹林燒了讓守衛全部救火的存在有什麼資格進廚房。
「可是小七想要一個會做飯的爸爸。」赫連決用那雙委委屈屈的大眼睛看向謝折月,試圖喚醒謝折月的仁慈之心。
謝折月:……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這個時候赫連瀛舟則是換好了衣服拿上了車鑰匙,然後走到廚房對謝折月道:「帶他去醫院吧。」
換做普通大人,手被燙傷了用常用的方法處理一下就行了,但是小孩子受傷了卻不敢隨意處理。
「好。」謝折月關掉了水龍頭,剛才差不多用冷水沖夠十分鐘了。
「疼不疼?」謝折月低頭向赫連決問道。
「疼。」赫連決小聲道,真男人就要勇於說疼,凡事不要強撐著,就要讓小七心疼自己,然後拉近距離修復那岌岌可危的父子關係。
不過赫連決說的也是真話,剛才被冷水帶走的灼熱感又回來了。
隨後,謝折月有重新打量了赫連決一番,衣服髒了,摔下來的時候膝蓋也擦破了一點皮。
在給赫連決清理了擦傷后,謝折月抱著赫連決坐上了赫連瀛舟的車。
「以後還敢不敢進廚房了?」謝折月看著懷裡的狗爹開口問道。
「可是……」赫連決還是想要給謝折月做一頓飯,然而還沒有等赫連決說完,他就被謝折月的目光給殺死了。
醫院很快就到了,赫連瀛舟帶謝折月來的是一家高級私立醫院,走的vip通道,不需要排隊直接見到了一名燒傷科的專家醫師。
當赫連問水的辦公室被打開的那一刻,他看到門口的人後陷入了震驚,他大哥帶著一個漂亮男人和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小孩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大哥……」
只見赫連瀛舟將赫連決從謝折月懷裡抱下來道:「看傷。」
話音落下,赫連問水只能給赫連決看燙傷。
赫連問水一邊看傷,一邊忍不住在在心裡吐槽,一個小小的燙傷至於讓他這個燒傷科醫生來處理嗎?
給赫連決消毒塗上燙傷葯后,赫連問水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了糖果遞給赫連決道:「小朋友真乖。」
手裡被放了可愛糖果的赫連決:……謝謝,但他真的不是三歲半。
隨後,赫連問水八卦地看向一旁的謝折月問道:「這是?」
就在謝折月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自己的身份時,他聽見赫連瀛舟開口道:「他和我是合法夫夫。」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謝折月愣住,赫連問水睜大眼睛,然後立刻對謝折月道:「大嫂好。」
謝折月:「……你好,你好。」
而赫連瀛舟則是指著赫連問水對謝折月道:「他是我一叔的兒子,叫赫連問水。」
說完,赫連瀛舟對謝折月道:「家裡還有許多堂兄弟姐妹,以後都會見到。」
「嗯。」謝折月應了一聲,有些摸不準赫連瀛舟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赫連決倒是看得明白,赫連瀛舟是想把謝折月介紹給自己家人。
而赫連問水則是好奇赫連決的父親是誰,當初他也以為赫連決是赫連瀛舟的私生子,但是赫連瀛舟卻拿出證明這孩子和他沒有父子關係,這讓他們幾個兄弟姐妹直接跌掉眼鏡。
「小朋友,你爸爸是誰?」赫連問水開口問道,「回答我就可以把這些糖都拿走。」
與此同時,赫連問水拉開了抽屜,抽屜里放著各種各樣的糖果,小孩子看見了幾乎走不動道,而且這還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糖果。
赫連決看了一眼赫連問水的抽屜,雖然他不喜歡吃糖,但是卻有一個喜歡吃糖的崔幼幼。
於是,赫連決指著一旁的謝折月道:「我是他孤雄繁殖的!」
聽到這話的謝折月:???
同樣愣住了的赫連瀛舟:???
只有赫連問水認真地想赫連瀛舟問道:「人類的科技已經突破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只見赫連瀛舟冷眼看著赫連問水道:「小孩子胡言亂語你也信。」說完,赫連瀛舟便起身對謝折月道:「走了。」
謝折月剛想把赫連決抱走,而赫連決卻指著赫連問水的抽屜道:「糖,我的糖!」
下一秒,赫連問水的抽屜就被謝折月給收刮空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赫連問水的辦公室。
被留在原地的赫連問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抽屜,這個答案真的能值自己一抽屜的糖果?
等赫連瀛舟帶著謝折月和赫連決回到車上的時候,他看著赫連決手裡的糖問道:「小決喜歡糖?」
赫連決聞言搖了搖頭道:「是崔幼幼他們喜歡。」
他答應過崔幼幼要給她帶糖吃,同時也不能厚此薄彼,李思思和傅越之也要給,只不過傅越之的哥哥傅煜之可真讓人討厭,希望他能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來謝折月面前秀下限了。
要不是這個世界不能使用暴力,赫連決早就把傅煜之打得媽都不認了。
赫連瀛舟看了看赫連決然後道:「我再讓人給你做點。」
赫連決抬頭看向赫連瀛舟,小子,你是在討好我嗎?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讓你討好一下。
「好。」赫連決一口答應。
隨後,赫連瀛舟看向謝折月道:「家裡的廚房已經不能用了,你要不要去我的公寓住?」
「啊?」謝折月愣住,他本來想打算待赫連決去住酒店的。
只見正在開車的赫連瀛舟垂眸道:「我在這附近有一套複式公寓,你可以來住。」
三間房,一間書房,兩間卧室,赫連瀛舟有些慶幸,家裡只有兩張床,他還是可以和謝折月睡到一起。
「這不好吧。」謝折月遲疑地開口說道,「節目組後天就要直播,到時候……」
「沒關係。」赫連瀛舟打著方向盤轉過一個彎道后開口道,「反正那個時候我也不在家裡。」
「好。」謝折月也沒矯情就直接同意了。
很快,赫連瀛舟就把謝折月帶到了自己的公寓,在幫謝折月錄下門禁要用的指紋后,赫連瀛舟就去公司了。
赫連瀛舟離開后,謝折月走進了赫連瀛舟這套私人公寓,裝修風格走的極簡風,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性冷淡的味。
向來喜歡花里胡哨的赫連決忍不住向謝折月問道:「他這是住雪窟窿里嗎?」
赫連決說完后,謝折月不厚道地笑了。
而在另一邊,赫連瀛舟的助理髮現老闆居然晚來了一會兒公司,要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畢竟赫連瀛舟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遲到了。
「老闆,今天的文件。」助理將手裡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同時想要開口問赫連瀛舟今天為什麼會來晚。
只見赫連瀛舟抬眸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助理聞言愣住,原來都是他錯付了嗎?
正當助理打算離開的時候,赫連瀛舟道:「中午幫我去禾味軒訂幾個菜然後親自送到我住的公寓去。」
聽到赫連瀛舟這句話的時候,助理心裡涌過無數猜測,但是他的表面鎮定地點了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辦。」
說完,助理就走出了辦公室,他的內心激動無比,然而表面卻是四平八穩淡然自若,今天,他就要知道讓pe了的人是誰!
中午十一點,助理帶著禾味軒的飯菜按響了門鈴,心中有幾分好奇,這是他家老闆最常住的一處公寓,外人根本不被允許進去,現在竟然被老闆用來金屋藏嬌。
啊,可憐的少夫人,萬般皆是命,老闆他不愛你,五年之後不做糾纏離婚,好處少不了你的。啊!少夫人你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老闆不喜歡你,偏要喜歡一個小輩。
就在助理內心戲很多的時候,房門打開,走出來的赫然是謝折月。
「少夫人……」助理呆愣在原地,「你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總裁金屋藏嬌事發,少夫人前來捉小三?
只見謝折月開口解釋道:「我家的廚房被小決炸了,瀛舟讓我來這裡住一段時間。」
「哦哦哦哦哦。」助理連連點頭,然後把手裡訂的午飯遞給謝折月道,「這是總裁給你們訂的午飯。」
說完,助理就火急火燎地逃了。
走到樓下的助理這踏馬才反應過來,大他七歲、小輩、把他當爹,這些都是赫連瀛舟在說謝折月!
「尼瑪的,這不就是你自己老婆嗎?」助理忍不住吐槽道,「擔心那麼多做什麼?」
說完,助理摸了摸下巴道:「少夫人把您當成爹,難道您就不知道還有爹系男友這個詞嗎?」
就在助理吐槽赫連瀛舟的時候,謝折月已經把自己寫好的十首de打包發送給了張瑤瑤,由張瑤瑤交給貓來的編曲師編曲伴奏,編曲完成後由謝折月來提修改意見,等成品出來后,謝折月就可以去錄音棚里錄歌,接下來就是專輯發行的事情了。
做完這一切,謝折月吐出了一口氣,他離自己的夢想好像又近了一步。
與此同時,關於謝折月被誹謗造謠一案也正式開庭,被告席上坐著當初對謝折月肆意造謠的容粉,他們個個面色晦暗眼中無光,尤其是張錚,他背後的水軍公司垮了,連帶著他偷稅漏稅的事情也被查了出來,就算誹謗罪讓他做不了牢,偷稅漏稅也會讓他蹲監獄。
謝折月這一方的律師提供的證據十分充足,法官認定這些人對謝折月的造謠誹謗已經對當事人造成相當惡劣的影響,在謝折月的律師表達了不想要賠償只想要一個公正後,外加上面透露出了要嚴厲打擊網路暴力的意思,幾個主要的造謠誹謗者都被定格懲罰。
在法院宣判的一瞬間,微博熱搜#網路不是法外之地#登上了熱搜第一。
對於這個結果大家都是喜聞樂見的,普通網友實在是太噁心容粉了,不僅造謠誹謗別人,再別人拿起法律作為武器的時候還要用自殺威脅別人,威脅不成還要用道德綁架別人。這事放到自己身上,簡直能夠噁心到吃不下飯,偏偏容粉還不醒悟,覺得普通大眾都是謝折月的粉絲。拜託,他們只是普通人對無辜承受網暴謝折月共情了。
[看完法院判決書了,網路不是法外之地,希望大家都能夠拿起法律作為武器保護自己。]
[針對謝折月的網暴我旁觀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夠顛倒是非黑白的,幫他說一句話都會被罵。]
[嗚嗚嗚嗚,這要是整頓網路環境了嗎?]
[希望有人能夠明白造謠別人網暴別人,是要進去踩縫紉機的!]
與此同時,當初在微博對謝折月進行網暴造謠的人紛紛在微博發佈道歉微博並進行置頂,其中就有沈容心的富婆粉。
而在另一邊,沈家的堂少爺沈安除了安撫股東穩定股價以外,還設法去撈沈夫人。
然而沈安在和赫連家的律師談過之後十分無力,赫連家的證據十分充足,甚至是赫連老夫人套出來的話,並且赫連家絕不會選擇和談,他們的目的就是給沈夫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是必須要面對的。
現在,沈安能做的只能是把沈夫人入獄的事情對沈家和沈容心的影響降到最低。
而謝折月母親留下的那對帝王綠翡翠手鐲也被警方送回了赫連家,赫連老夫人將這對帝王綠翡翠手鐲收好后就放到了給謝折月的首飾櫃中。
在一頓腥風血雨之後,貓來的《和家長一起看世界》第一期它終於來了。
直播間的屏幕依舊被分成了四分,依舊是工作人員直擊嘉賓們的家,只不過這次謝折月家的地址變了。
雖然節目組沒有拍謝折月所在公寓的環境,但是屏幕前的大家都忍不住紛紛感嘆[好高級的公寓。]
當謝折月將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大家紛紛表示一股性冷淡的味道撲面而來,霸道總裁那那味兒太足了。
只見工作人員開口問道:「折月你為什麼搬家了呀?」
只見屏幕前的謝折月露出一個哭笑道:「因為廚房被人炸了。」
與此同時,鏡頭給到了穿著小恐龍睡衣的赫連決,而赫連決則是附贈了大家一個「你們在說什麼」茫然表情。
[靠,我就知道是決崽炸的!]
[小決:必然不可能是我炸的!]
[等等,你們沒有注意到嗎?折月住的這套公寓有另一個男人存在的痕迹。]
[看到了,鞋櫃邊的黑色男式拖鞋,掛在衣架上明顯比折月尺碼大的西服,還有隨意放在茶几上的腕錶和一對黑色的水杯,明顯是有人和折月同居!還是個男人!]
坐在辦公室一心一用的赫連瀛舟看到這條彈幕勾起了嘴角,沒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