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顧淮城的「人情往來」
早上再去竹林找顧淮城拿雜魚，江曉願將第二瓶水果罐頭帶上，同樣加了少許靈泉水。
她將罐頭遞給顧淮城，問他，「顧爺爺和顧奶奶吃了上次的罐頭，感覺怎麼樣？」
顧淮城抿唇看了江曉願一眼，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並不信，尤其霍爺爺聽說是祖傳方子，加了許多補養食材，他看過之後直接就說顧淮城被騙了。
那瓶子里除了水果和糖水，根本沒有第二種食材。
不過罐頭已經打開，而且吃了又不會有壞處，顧淮城讓顧爺爺和顧奶奶把罐頭分著吃了。
二老吃過罐頭之後紛紛誇讚，說從沒吃過味道這麼好的罐頭。
霍爺爺竟然還說他們是維護自己孫子的臉面才那麼說。
再之後，顧爺爺和顧奶奶又說感覺身上輕快了許多，之前身上不是這疼就是那酸的毛病也好了很多。
這下霍爺爺就更笑他們了，承認自己孫子上當就有那麼難？
顧爺爺脾氣耿直，他一個吐沫一個釘，什麼時候說過半句慌言？
為那瓶罐頭的功效，兩個年紀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老頭兒竟然爭得面紅耳赤。
可惜罐頭就只有一瓶，早被顧爺爺和顧奶奶吃得乾乾淨淨，所以他們爭了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
顧淮城想到那些，黑沉的眸染上點點笑意。
江曉願偏頭，看著顧淮城眼中笑意越來越濃，她的問題有那麼好笑嗎？
「顧大哥？」江曉願忍不住出聲提醒。
顧淮城如夢方醒，趕忙低咳一聲掩飾，「挺好的，我爺爺奶奶都說身上輕快多了，很多老毛病都減輕了。」
江曉願聞言，眼睛笑得彎成了個月牙，手裡的罐頭又往前遞了遞。
顧淮城接過，指尖摩挲，他不想總是收別人的東西，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可是爺爺奶奶真的很喜歡吃，效果也是真的好。
短期的接觸，顧淮城知道江曉願不局氣，也因此，他不敢說給她錢，買斷這份人情。
他只默默將包好的20斤白面放進江曉願背簍，又把收上來的雜魚倒進油布袋裡，放上去，最後拿一把野菜蓋上偽裝好。
「等一會兒再過來一趟，把油鹽調味料這些拿回去。最近黑市有人低價賣白面，我多買了些，等晚上送魚乾的時候你再背一趟。」顧淮城說。
江曉願腦袋點了幾下，顧淮城已經幫她把背簍提起來，江曉願笑眯眯轉身，雙手一伸就將背簍背上，將東西先送回家。
黑市麵粉便宜什麼的，江曉願也沒多想。
她再回來的時候，顧淮城還在，但除了油鹽調料等東西，他竟然還採了半背簍竹蓀！
最重要的，除了竹蓀，顧淮城還提了一隻肥肥的老母雞！
江曉願眼睛眨了眨，她當然知道顧淮城送這些東西的原因，覺得拿了她的水果罐頭，想還她這份人情嘛。
江曉願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顧淮城這是在跟她劃清界線，他們都已經合夥做生意了，顧淮城那套不牽連別人的想法在她身上早不適用了。
她倒覺得這樣算是人情來往，有來有往，關係可不就越來越親厚了嗎？
原本江曉願還想故意問顧淮城幹嘛送她東西，但見顧淮城雖面色如常冷沉，但卻耳尖微紅，江曉願趕緊把話頭咽下。
好不容易才接近一點，可不能讓他因為不好意思什麼的，不再跟她有人情上的來往了。
江曉願眼珠子轉了轉，她突然問顧淮城，「那天晚上，你怎麼把屋外那幾個人弄暈的？」
一個人偷襲打暈另一個人，只要出力夠，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但一個人想打暈四個人，又想不弄出任何動靜，可不容易。
被江曉願熱切盯著，顧淮城索性承認，「是一種可以使人昏迷的迷煙。」
反正他之前承諾過給她做痒痒葯，他在學醫的事不想瞞她。
江曉願眸子亮了亮，「怎麼用？」
顧淮城唇角微扯，他怎麼感覺小姑娘對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過分熱衷了？
霍爺爺教他醫術的時候，從不讓他在制毒這方面過多花費功夫。
不過他還是很誠實地回答，「是鏤空鐵球，裡面裝好藥材和引線，用的時候就引燃扔出去，附近的人或動物吸入迷煙就會暈倒。」
顧淮城以為江曉願喜歡，所以他又補充，「回頭我可以做幾顆送給你。」
江曉願本意就是想辦法欠顧淮城點人情，現在顧淮城主動提出送她迷煙球，江曉願立刻點頭，「好啊。」
看她雙眼又笑得彎起來的模樣，顧淮城唇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江曉願回家喂完自家的雞和小豬仔們，又拌了點料去喂二叔家的雞。
雞窩裡已經沒有雞蛋，想來是二嬸一早起來，已經把雞蛋收了。
江曉願不動聲色，收拾完家裡的事就出去挖野菜，快到中午的時候回來給家裡做午飯。
然而，二嬸卻到這邊來，沖趙英擠擠眼，然後把她拉走了。
江曉願眼珠子一動，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沒一會兒趙英回來，江曉願湊上去問，趙英壓低聲音，「你二叔家那三隻雞，今天下了20個雞蛋！」
「那你跟他們說咱家的沒？」江曉願問。
趙英點頭，「你二嬸發現這個事，馬上就跟我說了，我還能藏著啊。」
江曉願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媽，你跟我二嬸說，把他家的雞挪到咱家雞窩來，到時候收的雞蛋一家一半。」
「幹啥挪到一塊啊？」趙英不解。
「那不是咱家雞窩位置隱蔽嗎？」江曉願解釋。
其實主要是她以後餵雞方便。
趙英想想，覺得閨女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老二家的雞也下那麼多蛋的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趙英私底下跟江福生聊這個事，還說他們家是不是風水好呢。
現在院牆一打通，老二家的雞立馬也這麼能下蛋了，這更證實了趙英的猜測。
那就更不能讓人知道了。
江曉願不管那麼多，誰愛咋猜都行，反正誰也猜不到她身上。
把顧淮城給的那隻老母雞拿出來，江曉願手起刀落殺了，處理乾淨后切下來一半，汆水、炒、然後加水和竹蓀、辣椒、調味料一起燉，加一點稀釋靈泉水進去，十幾分鐘后再加土豆，繼續燉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