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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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的聲音逐漸逼近,卻因為炸彈的原因遲遲無法進行包圍。而最高層的建築之上,梶井基次郎正抬起手機,接著剛剛打過來的電話。

「是,首領。」梶井基次郎另外一隻空閑的手按著護目鏡,眯了眯眼,「您說的那個……呃,是那個金色頭髮穿著校服的小姑娘?」

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梶井基次郎就朝星野熒站的方向望了過去,可瞅了半天也沒注意到對方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反倒是和她一起的那個人有點意思。」梶井基次郎看著在火海和廢墟中救著人的散兵,語氣咬牙切齒,「真是不怕死,看來炸彈的威力還是小了一點。」

「哦?」話筒中傳來的聲音明顯有些訝然,「那個小姑娘還有同伴過來了?」

「大概是。」梶井基次郎看著星野熒和散兵隔空對話,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嘖嘖,看上去感情不錯,在這種環境下都能聊的眉開眼笑……等等。」

梶井基次郎眼睛睜大,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黃色的不明物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無誤的落到了星野熒的位置,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怎麼了?」

「沒、沒事,不是……」梶井基次郎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他們剛剛感情不還挺好的?可能是發生了什麼爭執,呃……」

他艱難地吐出了最後一句自己打自己臉的話:「那個小姑娘的同伴朝小姑娘丟了個檸檬炸彈。」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那邊的炸彈也已經爆炸了。

「首領,需要我去救一下她嗎?」

「不用。人各有命嘛。」森鷗外道,「至於對方有沒有獲得錦旗的資格……如果她能活著再作評判。」

「啊?是、是!」

對方掛斷電話之後,梶井基次郎才松下一口氣來。

「錦旗?」反正他是看不出那個學生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首領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雖然他覺得那個小姑娘多半已經被炸的灰都不剩了。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不遠處的煙霧逐漸散去。在看清最終是個什麼情況后,他的眼睛睜大。

「人呢?!」

剛剛那麼大的一個人去哪了?不會真被炸成灰了吧??

想歸想,但畢竟那是被首領點到過的人,怎麼都不該……那麼拉吧?

「喲,找什麼呢。」

身後傳來青年戲謔的聲音,他的語調慵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而手中的軍刀不知何時已經架在了梶井基次郎的脖子上。

「走吧,梶井先生。」

*

淵石迫於無奈被花掉,還被自己的「好」夥伴給陰了一通,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憤怒竟然還被這個傢伙給曲解成「想哭」,星野熒此時的心中有一萬隻神獸奔騰而過。

這多少有點過分了吧?

「我尋思著我是找了一個大爺還是找了個祖宗。」星野熒越氣臉上笑的越燦爛,「您是不知道『聽話』這兩個字怎麼寫是嗎?」

「嘶——」

一旁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星野熒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被救下來的人的胳膊給掐疼了,於是不好意思地連連道歉。但手依舊沒鬆開對方的胳膊。

「巧,你說的一個字不錯。」散兵坦率承認了,「如果你懂的這兩個字的話,不如教教我?」

「教你就不用了,我不覺得教一個廢物有什麼用。」星野熒連連擺手,對面少年的臉色也已經沉了下來。

「唷?看上去生氣了?」星野熒笑,「你的妹妹[雷電將軍]尚且有治國之能,批閱文件什麼的也都不在話下,怪不得是被拋棄的……」

話還沒有說完,散兵就已經抬起手來,看上去是一副凌厲的進攻架勢,可實際上什麼招式也沒使出來。

散兵藍紫色的瞳眸微微睜大,他左手按在了手腕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喲,捨不得攻擊我啊?」星野熒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這邊煽風點火,「我都說了你沒法對我造成傷害,怎麼就是不理解這一點啊,笨蛋。」

話雖然這麼說,但星野熒心裡摸的比誰都清。

散兵不能對她使出戰績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是她召喚出來了散兵,而是因為她所下達的指令。

[救人]

星野熒現在所緊緊抓著的正是應該被散兵救下的人。

頭頂的巨大吊燈的電線因為燃燒斷裂,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也就在同時,散兵以肉眼難見軌跡的極快速度將星野熒身旁的這個人給救下。也就是同一時間,星野熒躍下了窗外。

時間一分一秒都很是緊迫,現在她不能耽誤散兵救人了,也不能讓別人以為自己也是在救人……這多不符合「港口黑手黨」這幾個字的核心價值觀啊。

不過走之前,星野熒還是非常愉快地對勤於救人的散兵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爸爸的驕傲。」

「砰!!」

吊燈砸了下來,也是同時,星野熒從窗外跳了出去,秋天的風獵獵的劃過臉龐,腎上激素飆升,倒是帶來不少刺激。就在快落地,星野熒準備使用下落攻擊緩衝傷害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自己眼前閃了過去。

……準確來說,是帶著自己閃了過去。

「欸?」

這邊被救下來的星野熒一反想象中的從容,尚且還在很懵的狀態。直到感到自己的臉貼著堅硬厚實的胸膛,溫熱的觸感讓她終於回過神來。

「小姐,你還好嗎?」

因為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在被抱起的時候些許失衡,星野熒在被抱起的一瞬間就本能地抓住了對方的衣服。直到他的帶著問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星野熒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剛剛衝過去將自己救下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頭黑色的偏長頭髮,發梢微微翹起,眼下的梅花花瓣一般的三點刺青使得本就俊美多了幾分清冷感。他的眉頭微皺,墨綠色的瞳眸中是未經半點掩飾的擔憂。軍帽和穿戴整齊的軍服毫無疑問地揭示了他的身份——

[軍警]。

青年的聲音清冷好聽,或許是因為被抱著的原因。星野熒甚至能聽到對方心臟的跳動。

「你是在緊張嗎?」星野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後,甚至還開了個玩笑,「我是不是很像被火包圍得走投無路只能從窗戶那裡跳出來的絕望人士?」

青年搖了搖頭,他抬頭看向她剛剛躍下的那個窗戶,眉頭緊皺。

「你去安全地方,我去將那個人……」

「來的有些晚了。」星野熒打斷了對方的話,在對方微訝的神情下,星野熒繼續道,「再來晚些我真的要死了。」

末廣鐵腸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他聽到星野熒說出這樣的話,眼中多了幾分愧意:「嗯,我會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情的。」

「先放我下來。」

年輕軍警非常聽話地將星野熒放下,再度微微頷首:「抱歉,失禮了。」

星野熒忽然升起種站在自己對面的是小學生而不是可靠軍警的感覺。

眼看著對方又要上樓逮捕襲擊自己的人,星野熒再度拉住了末廣鐵腸。

「你先別急著抓人。」星野熒拽住他的衣角,「你往後稍稍,先看下裡面發生了什麼。」

末廣鐵腸按照星野熒的做法來。本來目光鎖定在散兵身上后,他的手就已經按在了刀柄上。但在發現散兵一邊勤勤懇懇地救著人一邊抽空朝星野熒冷嘲熱諷兩句之後,末廣鐵腸陷入短暫的沉思。

「不懂了吧。」星野熒攤手,「這叫情趣。」

末廣鐵腸:「?」

看著對方歪頭表示疑惑的樣子,星野熒難得覺得良心有點小痛。

「……我剛剛瞎說的,其實那是我弟弟。」自己的同伴總不能被警方抓走,總得自己好好調/教調/教才是。所以即便星野熒很想刀了散兵,但她的理智還是佔了上風,「他剛剛跟我鬧著玩呢。」

末廣鐵腸:「玩?」他看著不遠處剛產生的爆炸痕迹,眉頭微皺。

「嗯……」星野熒認真思考了一下,「大概是讓我猜剛剛落在我腳邊的是能吃的檸檬還是會爆炸的檸檬?」

末廣鐵腸:「?」

總而言之事態是沒什麼問題,在確定散兵是在救人後,末廣鐵腸決定加入對方一起進入火海救人。至於那邊的恐/怖分子——他剛剛往遠處看了眼,不出所料,已經被他的搭檔控制住了。

但就在他剛轉身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了雷霆的聲音。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怎麼看都是個艷陽大晴天,所以雷鳴是……

星野熒第一次覺得轉個頭是那麼的困難,雖然內心猶豫不決,但想要迫切知道結果的心情是藏不住的。

於是她就看到了被雷劈壞的警車,以及。

消失了的梶井基次郎。

星野熒:「……」

她面向末廣鐵腸,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眸像小鹿一樣澄澈無辜。

「他其實不是我弟弟。」

對方沒有回復她。

「……真的。」星野熒雙手合十,誠懇道,「日本人不騙日本人。」

*

一向遵紀守法的星野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夠坐上警車,甚至有生之年還能帶上那雙從未見過但聲名遠揚的銀手鐲。直到被帶到審訊室,她才如夢初醒。

散兵的確沒有違背她的命令,因為她只下達了[逮捕]的命令,而不是[擒回]。

從那位名叫條野採菊的軍警面前無傷把人撈走,甚至走之前還毀壞了一輛車作為挑釁。散兵確乎是完成了抓住犯人並且制止他繼續作案的任務——就是和警方這邊有點杠上。

「按照你的意思,他並不是你弟弟。」審訊的過程中,條野採菊的聲音慢條斯理。

「嗯。」星野熒指了指自己,「眸色發色完全不一致。」

「但按照之前的情形,你們明顯是認識的呢。」條野採菊十指交叉,聲線中帶了幾分壓迫,「他究竟是你什麼人?」

「……非要說的話。」星野熒誠懇道,「大概是逆子吧。」

條野採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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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原魔系統后我成了深淵之主[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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