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六元素
一旦成為邪魔，就再沒有逆轉的希望。
也就是說，舊唐平記憶里，那個關心他保護他的美麗姐姐唐荷，再也回不來了，她的人性錨點終有一天會崩潰，變成一隻殘忍嗜血的邪魔。
雖然唐平早就有過這樣的猜測，但當真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覺得心情鬱悶難忍。
但他也沒有過於絕望。
至少旺財的存在，證明了諧能具備將邪魔改造的能力。
儘管這種改造的規律唐平還沒有摸清，儘管以他此時的能力，無法對唐荷進行影響，但只要唐平還在成長，唐荷沒有失控，那就還有希望在。
唐平緩和了一下情緒：「另外我還想了解一下煉術師，異族，禁忌法師之類的東西。」
「好啊，你想了解哪方面？」爪禽爽快答應。
唐平想了想：「全部吧，我對這些東西了解不多。」
其實他是完全不了解。
爪禽驚訝地看著唐平：「兄弟，你竟然是個野生煉術師？」
「這個詞好像不太禮貌。」唐平面色不善。
爪禽拍著唐平的肩膀：「別在意這點措辭上的小問題，我還是第一次見野生煉術師，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從常識來給你講起了。」
就這樣爪禽給唐平，狠狠地來了一次科普……嗯，或許該叫神秘學普及，簡稱神普。
煉術師分為兩種。
一種是天生身上帶有煉化陣的野生煉術師，另一種則是後天訓練再植入煉化陣的人造煉術師。
現今社會人造貨才是主流，野生煉術師的存在是鳳毛麟角。
不管是人造還是野生，煉術師的能力都來源於他們身上的煉化陣，煉化陣的功能分為兩部分，分別是熔煉和同化。
熔煉是將特定物品完全解析，分離出該物品的特性。
同化則是汲取力量，使煉術師向被煉化物品靠攏，從而和那些特性融合，獲得那種物品的能力。
至於這種物品到底是什麼，則完全隨機，突出的就是一個緣分。
有些煉術師剛剛植入煉化陣，就已經完成煉化，擁有特殊能力，有的從小就刻上煉化陣，但直到老死也沒找到適合煉化的東西。
「有水嗎，來一口。」
爪禽說的有點口乾了，唐平遞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過去，他接過之後沉默了，這牌子的礦泉水他竟然沒喝過。
抿了一口之後，爪禽繼續說：「煉術師們認為，生命由五種重要元素構成……」
「等等，不止五種吧，碳氫氧氮硫磷氯……」唐平開始打岔。
「我說的不是化學元素！」爪禽搖搖頭。
「而是指接收信息的『眼』；
調動血液、給身體提供能量和動力的『心』；
具備思考能力的『腦』；
能夠行動，維持存在的軀幹；
以及最本質的靈魂……」
「而煉術師們煉化的物品，則被稱作『第六元素』，這種元素讓我們獲得了超自然力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邪魔們所謂的寄靈之物，其實只是第六元素的另一種稱呼。」
唐平聽的入了神，爪禽像個稱職的老師，繼續給唐平介紹。
根據煉化第六元素的進程，煉術師的級別分為幾個階段。
零階空術士，指的是植入煉化陣，但找不到第六元素的煉術師，根據爪禽的說法，這幫人根本算不上煉術師，只是因為好面子，所以強行弄出了一個零階。
一階熱爐術士，是指開始煉化第六元素，但沒做到完全解析，只能使用部分能力的煉術師，爪禽就是這個階段。
二階熔融術士，指已經完全將第六元素煉化，可以使用全部能力的煉術師，球王則是在這個階段。
三階百鍊術士，則是開始將煉化的第六元素重新塑形，祛除不需要的特性，強化需要的特定，這是真正具備一定實力的煉術師。
後面還有升華術士，超脫術士等級別，爪禽就了解的不多了。
「我還有問題！」唐平舉起了說。
爪禽像是上課被熊孩子打斷的老師，血壓有點升高：「你說。」
「按照你的說法，球王級別要比你高，那他怎麼……你怎麼……」唐平看看仍然昏迷的球王，再看看爪禽，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要傳遞的意思卻很明顯。
爪禽噗嗤一下笑了：「煉術師的等級，只代表煉化第六元素的進度，卻並不代表實戰能力，十個煉化小餅乾的百鍊術士，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第六元素是馬克沁的熱爐術士……」
唐平皺眉：「那以後我要是遇到煉術師，該怎麼衡量他們的實力？」
「這個很簡單，用邪魔的實力等級就好。」爪禽拿出一枚徽章，上面寫著『幹員爪禽』四字。
「民綜局為了合理分配任務，也給內部的煉術師幹員們搞了一套分級標準，這標準很簡單。
只能處理常規事件，就是預備幹員；能處理事故級事件，就是幹員；能處理低危和中危事件，就是精英幹員……」
「這一套標準，可以套在所有煉術師身上……」
接著唐平又問了許多，包括禁忌法師，異族，陰影等等，好不容易才算是補完了一個煉術師該有的部分常識。
唐平已經沒什麼好問的，而且時間也拖得太久了，他起身準備離開，走前他問了爪禽一個問題：「對了，你告訴我這些，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他問這個問題，是想觀察一下爪禽的態度，來判斷以後有沒有必要再找他購買信息。
萬一這廝表面上配合自己，回民綜局就把自己賣了，那下回交易就危險了。
爪禽噗的一下就笑了，他指著對面的烏衣巷說道：「這點信息算個屁啊，民綜局的消息早就漏的和篩子一樣了，住在那邊的狗大戶們，有幾家在民綜局裡沒點關係？」
他向來是不賺昧良心錢的，但用這種大路貨信息，換這麼多紅山『瑪內幣』，不去賺這筆錢才是昧良心。
唐平無語，他也是狗大戶中的一個，和爪禽交換了聯繫方式之後，他轉身就要離開。
剛剛走到門口，他就被爪禽叫住：「差點忘了，兄弟，我代號叫爪禽，你怎麼稱呼？」
唐平停下腳步，認真思索了一會兒。
「就叫我……嗯……詭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