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八節 起疑(下)

第九集 第十八節 起疑(下)

常遇春本來心中就焦躁,一聽這話,可是有些不耐煩了,立身起來大聲道:「老廖,你怎地婆婆媽媽跟個娘兒們一般?咱家早前在大哥面前誇下了海口,今日不要說是多這百十來人,就是多出千軍萬馬,咱家也是一般的要去砍下那周扒皮的項上人頭下來。這刻天也要黑了,只等到天色一黑盡,咱家就動手,若是怕了,你便不去。」

廖永忠知道他性子,也不動怒,只是望著他反問道:「常兄弟,你說我廖永忠何時曾怕過韃子?」

常遇春想想也是,就道:「老廖,這話是我說得錯了,我也是心急無意出口,不是存心的,你別往心裡去。我就是等得心煩了,你再說個小心什麼的,聽得心中來氣。」

廖永忠搖搖頭,道:「常兄弟,你這心急可不是好事,俗話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小心些也不是壞事,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孟公子走時吩咐我安排籌謀此事,那是看得起我廖某,我廖永忠得孟公子重視,就要把他交待的事情辦得妥妥噹噹,不出半分差錯。不然日後見面,你就是無所謂,我這張老臉還不知道往哪裡擱呢。」他一口一句孟公子,常遇春聽得火氣全無,心說還是那麼回事兒,這事情辦糟了,你老廖沒有面子,我常遇春就有面子了?便沉著氣坐回椅子,誠懇道:「好,老廖,咱家都聽你的,你說怎地就怎地。」

廖永忠這邊一番籌謀商議,定下了計較,就等了時辰一到就動手。而知府衙門那邊這時卻是燈燭高照,一派熱鬧的氣象,緣何?原來是周扒皮正在進巴結之能事,大張了宴席,在為康茂才和福安二人接風洗塵。康茂才就不要說了,那是丞相脫脫的心腹愛將,在脫脫心目中,地位比之陳野先和圖闊台加起來都要高,平日里周扒皮這麼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就是打著燈籠都巴結不到,眼下恰遇了機會,還有不拚命獻媚的?如果康茂才是同志愛好者,相信他會毫不吝嗇的獻出自己的後庭菊花。而福安雖然官不大,但他哥哥乃是集慶守城大將福壽,那可個是手握重兵的實力派人物,地方大員啊!這一頓酒喝下來,周扒皮那自然是馬屁滿天飛,唾沫不沾塵。

首席坐的那面容清癯的中年漢子就是康茂才,福安坐了他右手邊,身材肥肥胖胖,有些臃腫。周扒皮知道自己分量,不敢與福安平坐,自覺的坐了下首。他帶了一副諂媚笑容,正向康茂才和福安敬酒。

康茂才甚是不喜周扒皮,但俗話說抬手不打笑面人,別人扮了條狗用心的服侍,他也不好太不打擊對方的積極性。至於福安,生就了一副狗仗人勢的架勢,這二條公狗在一起,雖然一條小狗極力搖尾乞憐,但福安一對著周扒皮就鼻孔子朝天,傻子都能看出他不將周扒皮瞧在眼裡,但他對了康茂才,就變得跟周扒皮一個樣,狗尾巴搖得很是歡快。康茂才看著眼裡,心中生出幾分厭惡,喝酒也沒有多少興緻。這時,他手下親兵忽然來報,見有旁人在,只附在康茂才耳邊低聲道:「將軍,這府外有幾名形跡可疑之人,好像在打聽你的消息呢。」

康茂才點點頭,以示知曉,那親信也機靈,不用招呼自己自覺退下去繼續留意動靜。人走了,康茂才卻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思忖:「有人打聽我?會是何人呢?莫非是張士誠的同黨得知我去押人的消息,想對我不利?但我這次得了密令前往,就是手下親信都沒有告知,又怎麼會走漏消息?這麼算來,如果真的是張士誠的人,那麼問題可能出在丞相那邊。若是出了內奸,那押送張士誠這事瞧來還真是麻煩了。」不禁有些憂心忡忡,再思索一陣,不得其果,只得暫放在一旁,心中自我安慰道:「或許是我想得多了,許是湊巧而已,卻也弄得這般緊張。」便不去想,繼續喝酒。

過不一刻,手下又來報告,是那幾人仍未離開。康茂才疑心甚重,放不下心,向周、福二人打聲招呼,隨手下來到衙門處,決定自己親眼瞧瞧。他藏身暗處,果然見外面小巷中有二名小販,一個是賣燒餅的擔子,一個是賣餛飩的擔子。這時天已黑,街上幾已沒有行人,但這二人沒有收攤的意思,只依著擔子打瞌睡。康茂才看不出異狀,他望向手下親兵,那親兵知道他的意思,忙壓低聲音解釋:「將軍,我說的不是這二人,適才我是看見另有其人在外面形神詭異在走著,這時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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