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8章
警方和部隊前後夾擊,武家村的人還想負隅頑抗,但最終悉數被鎮壓。
季行止估算得沒錯,老黑帶著人手準備埋伏在後山的地道門口時,就跟外出來尋武家安的武家國帶著人迎面碰上。
武家國帶著人只是為了將自己妹妹抓回來,手上自然沒帶著什麼武器,在遇見老黑一群部隊里整日操練的士兵時,很快分出勝負,一群人就像是串起來的糖葫蘆一樣,被人串了起來,送到了警方手中。
大半剩餘的人還是按照原計劃,趕往地道處的宅子。
當老黑等人剛趕到位置時,就聽見了村子里傳來的槍響聲。
這聲音一響,就像是一訊號,老黑等人直接衝進了的武家村,跟圍聚在村尾的眾人交火了。
這一晚上,整個武家村都相當「熱鬧」。
直到快要黎明時分,警方才將整個武家村搜羅完畢。
如果這時候有人路過武家村的話,一定能發現周圍頗有些人山人海的架勢,比趕秋交會還熱鬧。
當初從首都來的專案組可沒有想到武家村一整個村子都在犯罪,人手竟還不夠。幸好還有季行止這一群部隊里的人在現場,當即聯繫上當地的武裝部隊,完完全全將整個村子控制了起來。
晚上季行止等人被追擊時,他和章漾兩人幾乎吸引了全部火力,小羊倒是順利地跑到了村口,還正好跟及時趕來的警方碰了個正著。
季行止受了些傷,章漾倒是想讓他先去醫院包紮,畢竟自己的包紮水平幾斤幾兩,她心裡明白得很。
但季行止心裡還掛著事,堅決不肯去醫院,說什麼都要找到了胡大為再說。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章漾不好再勸,便跟在季行止身邊,陪著他一處一處找人。
小羊也沒有去休息,他自告奮勇去認人。晚上他在聽見那些可能是「分屍毀屍滅跡」的話時,也下意識地偷看了眼說那些話的人是長什麼模樣。有了小羊的指認,警方更有針對性審訊,效率驚人。
等到朝陽撕開了天際,照射出來第一道光時,世間的陰霾被陽光普照,季行止終於找到了胡大為。
或者準確一點說,找全了胡大為。
那場面過分血腥,季行止直接將章漾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腐爛發潰的殘缺的四肢,從不同的沼氣池中被打撈了出來。
在此之前,誰都不敢相信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被這樣粗暴而草率地了結。
別說季行止震撼,就連從首都過來的專案組人員,都是老刑警了,見過不知道社會上多少離奇的殺人命案。但像是眼前這一遭,還是令人心驚膽寒。
「這他媽都是一群畜生吧?!」
「心狠手辣。」
「天啊,把人切成這樣,這究竟是多喪心病狂?還算是人嗎?」
周圍很多聲音都落進了章漾的耳朵里,很快,她耳朵也被季行止捂住了。
季行止也不想讓她聽見半點關於屍體的慘狀。
就連季行止自己,看見了殘缺不全被拼湊在一起的年輕士兵時,渾身都變得僵硬。
他心裡幾乎在瞬間升起一股暴虐的衝動,想要將那些施暴的人狠狠教訓一頓。
只是他不能。
後續的事交給了警方,章漾也沒有著急睡覺,哪怕已經一夜沒合眼,但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現在武家村被控制,假藥案也將水落石出。
各種消息和真相都等著被公開,她跟在警方身後,將武家村這些年犯的罪,做的惡事都一一披露了出來,在第一時間,章漾將文稿傳真給了報社。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假藥案,武家村不僅僅整個村子販賣假藥,更有官商勾結,如果沒有地方上的保護傘,像是他們這樣的套用的藥品批號,和相關許可文件的事,早就應該被一網打盡。何況,武家村還牽扯到好幾條人命。
專案組將此命名為「武家村案」,而章漾在第一時間裡發出去的文稿,很快被首都晚報刊登,一時間,不僅僅是在首都城裡,更是在全國,掀起了軒然大波。
緊接著,隨著專案組的深入調查,武家村背負的「數罪」也盡數被披露出來。
幾乎整整一周,首都晚報的重點報道都圍繞在武家村。
章漾掌控了一手資料,何況她本來也算是本次案件的功臣。
過硬的專業素質,精準簡練卻能引人共鳴的文筆,整整一周時間裡,首都晚報在全國名聲大噪。
哪怕後來有不少報社聞風而動,但又怎麼趕得上章漾?
章漾在武家村附近蕭瑟的報亭里,也看到了首都晚報的報紙。她買了一份,看著上面署名自己的新聞,微微抿唇。
這麼大的案子現在水落石出,她是應該覺得高興的。但一想到那些已經因為假藥而丟了性命的無辜的人,章漾又覺得自己高興不起來了。
季行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章漾身後,他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複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神色,走過去,沒有說話,只是抱了抱章漾。
好似這樣,就能給她一點安慰一般。
等章漾再回到首都后,已經是十天後的事了。
盛夏如約而至。
章漾到家后,還沒怎麼休息,就先去了報社,將手頭的工作做了最後的收尾處理。
她人一到報社,辦公室里的小夥伴們齊刷刷站起來,給她鼓掌。
這排場雖然不大,但氣氛卻是拿捏得十足。
章漾忍不住笑出聲,身體上的疲憊似乎也在同事們的恭賀中,一掃而空。
寧修思和周偉兩人在主編室給她報告了一番報社招人的結果,現在財經板塊已經上線。
「正好能借著你這股東風,讓我們晚報的財經報也能露一露臉。」寧修思笑眯眯說。
這一次他跟周偉兩人聯手,難得沒有在面試上鬧出什麼矛盾。加上兩人是有些真本事的,看人品可能不太准,但看行內人的專業度,還挺拿手。
章漾聽后,忍不住誇了兩句,滿意點頭。
從報社下班后,章漾沒有回四合院,而是回了大院。
她和季行止在武家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自然家裡人也都知道了。
還沒有回家之前,章漾就已經接到了章師長和季參謀的電話。
兩邊家裡人倒沒怎麼擔心季行止,就擔心她一人。
在電話里,章漾聽著耳邊念叨的關切聲,心裡忍不住想笑。
有季行止在她身邊,他怎麼可能真受傷?
今晚,兩家人都在一起,等著她和季行止下班。
一回到大院,剛進門,章年還在廚房做飯,季母就已經先迎了上來,拉著章漾看了好幾遍,一臉的擔憂藏不住。
「夏夏嚇壞了吧?」那些報道,季母也看見了,頓覺一陣后怕,「都是帶著槍的歹徒,還殺人奪命,這些人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季母忍不住拍了拍章漾的手,「受苦了,孩子。」
章師長和季參謀雖然沒像是季母這麼拉著章漾的手噓寒問暖,不過兩人的視線就沒有怎麼從章漾身上挪開。
章漾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如今回到了家中,她才像是覺得踏實了一般。至於在武家村的那些日子,終於從她的人生里過去了。
聽著耳邊親人關切的話,章漾心頭暖融融的,她
主動寬慰著家裡的長輩:「我沒事,真的,不是還有季行止在嗎?他也不會讓我出事的。」
章漾這話不作假,季行止在她身邊時,的確讓她感到安心,對方也真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這不是他應該的嗎?」章年這時候從廚房裡走出來,端著一盤鹵牛肉,遞到了章漾手中,然後看著她問:「真的沒受傷?」
章年在看見關於武家村的報道時,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直接飛過去。尤其是當他看見這群人家中還私藏著槍支時,更感到心驚。
他無法想象章漾就是在這麼一群暴徒中周旋,哪怕他知道季行止也去了也無法真正放心。
章漾失笑,還站起來,在章年跟前轉了一圈,「真沒事。」
章年臉色像是才放鬆一點,他吐出一口氣,「以後能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嗎?」
章漾橫了他一眼,「這是我能決定的嗎?再說了,像是遇見這樣的罪犯,也是在幾率很小的時候。放心吧,就今年遇見一次,未來十年都很難遇得到。」
在章漾這話剛說完時,季行止也回來了。
季行止因為胡大為的事,回來這幾日也很忙。
若不是因為今天晚上回來讓兩家人安心,他說不定這時候還在辦公室。
在門口,季行止就聽見了章漾那句話,他臉色不太好看。季行止原本都差點忙忘了,當初章漾是怎麼在自己面前保證,後來又是如何「陽奉陰違」,他還沒有找章漾好好「聊聊」。結果現在章漾一提起這話,聽著後者的語氣,季行止就能斷定她壓根就沒有一點後悔。如果還遇見這樣的事,他敢保證章漾肯定跑得比誰都積極。
「遇見一次就已經夠了。」季行止進門后,接過章漾的話,沉沉開口道。
章漾一愣,臉色僵硬,她怎麼能那麼準確預料到季行止會在這時候回來,而且又那麼精準地就聽見了自己剛才的話?
倒是一向喜歡跟季行止唱反調的章年,聽見這話時,贊同點了點頭。
一家人到齊,晚飯就開始了。
章漾在飯桌上感受到了全家人的熱情,碗里的菜都堆成了小山。
哪怕她一再說自己吃不了這麼多,但長輩的關懷實在是推脫不掉,章漾只好求助季行止。
季行止就坐在她身邊,章漾在餐桌下,偷偷用腿碰了碰男人的腿。
章漾保證季行止絕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求助,但現在,這人居然裝作什麼都沒覺察,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甚至還在桌上跟章師長兩人侃侃而談。
章漾氣悶,她也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季行止給自己的「教訓」。因為她前腳答應他不會置身危險,結果後腳就去了最危險的地方,現在這是在給她臉色看呢。
想明白這一點,章漾心裡不由覺得好笑,又覺得這樣被人記掛著,好像還挺不錯的。哪怕是季行止記掛著自己,準備找她秋後算賬,但她心情好像也很好。
章漾低頭抿唇笑了笑,她偷偷伸手,在季行止的腿上點了點。
章漾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她理直氣壯得很,誰讓身邊這人先不理會自己?
一邊這樣想著,章漾放在桌下的那隻手,變得更肆無忌憚。
章漾沒想做什麼,她就是想干擾一下季行止,誰讓這人開始假裝沒收到自己的信號?那隻手在季行止的大腿上跳躍,輕壓,但這些動作,在季行止的感知里,盡數變成了挑逗。
季行止:「……」
知道章漾不可能有自己此刻腦子裡想的那層意思,但現在季行止的確被章漾的小手挑出了幾分火氣。尤其是這
大半月來,他和章漾兩人身上都帶著任務,哪怕在回到首都后,兩人也是分別忙得腳不沾地。
才開葷的年輕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知節制,而在季行止這裡,他是被迫節制。
現在被章漾這麼一弄,心頭哪能沒點想法?
季行止不動聲色就停下來筷子,雙手自然地放在了膝蓋頭上。而在飯桌下面,只有章漾知道此刻男人是有多惡劣。
季行止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而且不僅如此,季行止還仗著自己力氣大,章漾掙脫不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章漾的小手。
這一回,就輪到章漾有些臉紅了。她忍不住側目,憤憤瞪著季行止,而季行止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直接將她碗里那吃不下的「小山」,轉移到了自己碗中。
正好這一幕被章師長看見,章師長微微皺眉,看著自家女兒,教訓道:「夏夏,自己的東西自己吃,你怎麼讓行止吃你剩下的?」
章漾冷不丁被點名批評,她心裡慌了一瞬,就怕自己跟季行止在桌下的小動作被發現。正準備開口解釋兩句,一旁吃著她碗里的剩飯的季行止主動開口解圍:「沒事的,爸。」
章師長嘴上雖然說著這樣不好,太慣著自家女兒,但看著季行止的眼中,儘是滿意。
而季參謀和季夫人也沒有覺得季行止的行為有什麼不好,老一輩就不喜歡浪費糧食,章漾吃不了的給季行止,沒毛病。
只有章漾現在耳根發紅,她瞪著季行止,但後者現在不跟她眼神對上,仍舊一手在桌下拉著她,一手吃飯,看起來跟尋常壓根就沒什麼兩樣。
章漾服氣。
從前她覺得季行止有多沉穩莊重,現在就有多覺得季行止臉皮厚!
吃過飯,章師長念叨著太久沒有見到女兒,章漾直接笑著說晚上在家裡住。
今天飯桌上,一家人都喝了點酒,章漾自然不會讓季行止開車回去。
這話一出,章師長和章年兩人自然是滿面笑容。但是聽到這話的季行止,微微挑眉。
章漾留下的話,他肯定也是要留下來的。只是,大院里的這房子是好多年前建造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季行止坐在沙發上,朝著還在跟章師長說笑的章漾深深看了一眼。
喝了酒,雖然不多,但現在季行止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這段時間太忙,一旦鬆懈下來,就像是渾身泡進了溫泉一般。
等到差不多八點鐘左右的時間,章師長就要回房休息了。季行止在飯桌上沒喝多少,但他和季參謀卻喝得不少,現在腦袋有些發暈。
章年和季行止扶著章師長進去休息后,兩人沒什麼話說,自然也分開。
章漾在家動作隨性很多,她脫了鞋,踩在沙發上,因為喝了點酒,臉頰微微泛著粉色,看起來柔軟可愛。
季行止走到她跟前,彎腰俯身,「回去嗎?」
「不是說要留下來嗎?」章漾抬眸看著他說,她在說這話時,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頓時眼眸中就覆上了一層水色。
季行止低聲一笑,「你確定要留在這裡?」
章漾還沒有明白季行止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沒要很久,當她被季行止抱起來,扔在自己那張不過才一米五的彈簧床上時,就明白了。
在四合院里,偌大的院子就只有她和季行止,不論她做什麼,都不會被人知道。但現在,章漾咬著下唇低低喘氣,她恨不得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半點聲音都不要發出來。
跟少女無二的纖細腰肢,此刻被人狠狠拿捏,凹出一不可思議的弧度,線條優美到令人驚嘆。
季行止紅著眼看著此刻香汗淋漓的章漾,空出一隻手來,將人的小臉蛋從枕頭裡解救出來。他
是怕章漾一個不注意,把自己弄得窒息。
「咬著唇做什麼?」季行止俯身,在章漾耳邊低聲問,這聲音里,還帶著十足愉悅的笑意。
章漾腦袋裡還算是清明,聽見這話時,心裡暗恨。她為什麼把臉埋進枕頭裡,季行止這個大混蛋能不知道嗎?
章漾不敢隨便開口,她怕自己一開口,那聲音就忍不住傳出來。於是,章漾只好咬著唇瞪著在上方看著自己的季行止,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是比剛才在沙發上打了哈欠后,還要多的水汽。
現在她的臉蛋也不是飲酒後的粉色,而是變成了櫻桃醬一般,潮紅濕潤。
季行止原本還想再忍忍,顧忌著章漾的小身板,但是現在被章漾這眼神一看,他就忍不住了。
兇狠又充滿了力量,章漾望著他的目光頓時有些渙散,那咬得快要發白的下唇,也被一排可愛的貝齒鬆開,眼看著就有破碎的聲音傾瀉而出,季行止就是在這瞬間,低頭狠狠地吻上了那片紅唇,將一切曖昧的嬌哼聲都吞進了腹中。
小小的雙人床,終於有些不堪重負,在黑夜中,發出了聲響。
章漾已經忘了要掩飾,她的墨發已經鋪滿了枕頭,但髮根現在都變得濕漉漉。
「……好了嗎?」當到後半夜時,章漾終於忍不住,沙啞著聲音,斷斷續續問道。
明天的確不用上班,但是季行止這樣子,像是想要把她弄死在床上,可不像僅僅不要她起床。
回應她的,只有季行止滴落在她臉上的一滴汗。
章漾最後一點意識,是季行止抱著她去洗澡,隨後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了。
季行止感到自己肩頭一重,低頭一看,懷中像是雪糰子一樣的人,現在已經變得渾身緋紅,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至於自己肩頭的傷口,現在是不是又裂開了,已經不重要。
季行止輕笑一聲,有些憐愛地在章漾那張已經高高翹起的紅唇上,親了親,「你先招我的。」
如果不是飯桌上,章漾先招惹的他,他今晚又怎麼會這樣失控?
只不過現在已經暈過去的人是不知道了。
章漾第二天早上都沒能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倒是季行止,準點醒來,下樓跟章師長和章年一起用了早餐。
章師長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等吃完飯,發現章漾還沒有下樓,不由抬頭朝著樓梯上看了看,「夏夏還沒起來嗎?」
季行止的表情看不出來任何不妥,他點點頭,借口也很正當:「這段時間她也是來回奔波,加上如今又是報社主編,自然任務比從前重,累壞了吧。」
這話聽起來沒錯,章師長也沒有再問。
倒是章年,從頭到尾都沒一句話。
章漾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等她醒來時,一睜開眼就看見季行止坐在床邊,手中捧著一本書。
「什麼時候了?」章漾揉著眼睛,從季行止手中接過了一杯溫水潤了潤嗓子后,開口問。
她一說話,聲音還有些沙啞,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多日的人,因為極度缺水,哪怕乍遇甘露,也掩飾不了的嘶啞。
季行止穩穩噹噹地接住了她手中的水杯,「下午了。」
章漾:「!」
她怎麼睡了這麼久?
「你怎麼沒叫我?」章漾有些懊惱。
季行止想到自己中午之前來房間看著章漾,他原本是想把人叫起來的,可是在看見後者睡得紅撲撲的那張臉時,他又不忍心了。
「睡得好嗎?」季行止反問。
章漾:「……」能不好嗎?她幾乎都是昏睡過去,一夜無夢。但是問這話的人是導致她睡到這麼晚的季行止,她哪
能有什麼好臉色,「你覺得呢?」
「像只小豬,應該睡得還不錯。」
章漾大怒,作勢就要打季行止。
季行止倒也不躲,就笑著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
最後季行止抓住了章漾的那隻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好了,起來吃飯吧,等會兒我們回家。」
「幹嘛回去,住大院也挺好啊。」章漾沒生氣,但就想跟季行止唱反調。
季行止看著她背對著自己換衣服,當看見章漾後背上那一串深深淺淺的吻痕時,他眼眸倏然變得一深,然後湊上前去,親了親章漾的耳垂,語氣帶著濃濃的笑意,「也行,只要你不嫌這床……」他話音頓了頓,然後接上了後面兩個字——
太響。
章漾幾乎是在這瞬間,就炸毛了。
「季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