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茸茸會被藏起來嗎

千溪？

林焰不知覺地挺直身板：「查了，她一直單身，沒談過男朋友。不過……不排除談過女朋友。」

女朋友？

容褚：「……」

他摸著骨節，捏得咔咔響：「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林焰乾笑：「哈……」

趁紅綠燈的空隙，林焰如實彙報：「千溪的爸爸曾是美術老師，媽媽是作家，早年雙雙出去環遊世界，很少回國。

千溪從小被放養，念了電影學院，大一軍訓時，因為太過漂亮惹眼，被簽進盛樂。

當初，盛樂計劃把她和另外兩個女生一起組個女團，訓練了足足一年。

結果，臨近官宣時，另外兩個女生，一個被爆念書時對他人實施校園bao力，一個被爆插足他人婚姻……

盛樂不知怎麼想的，將並無黑料的千溪晾了近四年，只讓她拍爛劇，而且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生怕她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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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千溪耳朵燙得厲害，從冰箱抓了張面膜敷上降溫，正跟著視頻上學著做兒童餐，門鈴響了。

來人是葉瑜。

進門，葉瑜就癱在沙發上：「有吃的沒？餓死老娘了……」

聲音有氣無力的。

千溪戴著毛茸茸的白色貓耳發卡，圍著粉色圍裙，手抓鍋鏟：「等著，我這就給你拿！」

她轉身進了廚房，端出一鍋黏糊糊的食物。

葉瑜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是賣相和口感差了點，你這做的什麼玩意兒？」

「番茄蝦仁燴面，放心，吃不死你。」千溪坐在她對面，開始把臉上的面膜摘下來敷脖頸。

「小茸茸睡了？」葉瑜問。

千溪點頭。

葉瑜一口氣幹掉半鍋燴面：「白天，你不是問我工作的事嗎？正好有一個，不過，不是拍戲。」

「做什麼？」千溪非常配合。

葉瑜灌了半瓶冰水下肚，打了個嗝兒：「公司那個胡萊，你知道吧？去年憑藉一部網劇深情男二，火了一把，之後資源沒跟上。

最近，公司給他安排了個表演節目，拿祭天劇本，錢給得挺多的，也有曝光機會。

結果，他自恃清高，看不上眼，夥同著幾個狐朋狗友借酒發瘋，碰了不該碰的，直接進去了，徹底涼涼。

這個節目，我給你搶過來了。」

祭天劇本？

難怪胡萊不肯去。

拿他炒熱度，結果，上去就把他給淘汰掉，節目賺足熱度，他丟盡了臉，會去才怪。

可，千溪不同。

糊比，無所畏懼。

千溪當即擼了袖子：「我可以！讓我去！」

望著雙眼放光的千溪，葉瑜咳嗽了一聲：「我先跟你說清楚，節目的劇本早定好了。

所以，需要你做出一點犧牲。」

千溪有種不好的預感：「多大的犧牲？扮丑？裝瘋賣傻？化恐怖特效妝？」

「都不是。」葉瑜擺手：「你的劇本是個男的，所以，需要你擼幾天鐵，上台扮男人。」

「我以為是什麼呢……」千溪表現得非常大方：「只要錢給得多，一切都好商量。」

跑龍套時，屍體、女鬼之類的，她什麼沒演過？

男人，隨便扮！

葉瑜拍腿：「明天我就把劇本給你，接下來的一周，你勤快一點，好好護膚，每天擼兩個小時鐵。

和你搭檔的女演員，有一百斤，別到時候抱不動人家。」

千溪比了個ok的手勢。

……

隔日。

茸茸被吵醒。

她穿著小裙子，光著小腳丫，踉蹌地出了房間，對著落地窗邊喊人：「媽媽……」

千溪從跑步機上回頭：「茸茸寶貝，早安。」

「媽媽早安。」茸茸揉著眼睛。

千溪看了時間。

剛好跑夠一個小時。

她從跑步機上下來，用指腹輕戳了一下茸茸的奶膘：「茸茸去沙發上坐會兒，我洗個澡。」

「嗯！」

茸茸應了一聲，乖乖爬到沙發上，打開電視。

千溪出來，葉瑜已經到了。

電影頻道，正播放著容褚早年拍的電影。

穿著破舊白t恤和短褲的少年，剪著利落的寸頭，髒兮兮的污泥，都遮不住他優越的五官和輪廓，渾身是傷躺在泥濘里，別提多招人憐……

茸茸抱著奶黃包，邊啃邊掉金豆豆：「爸爸被揍了，好可憐，嗚嗚……」

葉瑜一臉冷漠地吃蒸餃。

千溪擦著頭髮，坐到沙發上：「千茸茸小朋友，別哭了，再哭就要生病了。」

茸茸抽噎了兩聲，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可是，茸茸想爸爸了，好想好想呀。媽媽，茸茸偷偷去看爸爸好不好？」

千溪：「……」

完蛋。

千茸茸小朋友想去認爹了。

這可不能啊！

千溪腦子飛速轉動，盤起雙腿：「茸茸，你忘了嗎，爸爸現在還不認識你呢。

你現在去找他，會嚇著他的。

茸茸那麼喜歡爸爸，一定不想嚇著他吧？」

茸茸含淚點頭。

千溪繼續哄她：「媽媽會努力工作，早點追趕上爸爸的腳步，開開心心帶茸茸去認爸爸，好不好？」

茸茸委屈點頭：「好。」

「茸茸真乖！」千溪把小朋友抱進懷裡。

葉瑜遞了個本子過來：「劇本給你，好好研究一下，我這幾天有點忙，沒空管你。

託了個關係，茸茸的戶口會儘快搞定。

為了你的後續發展，我把茸茸的事告訴了顧總，她雖然痛心你英年早育，卻還是讓我給你招個助理。

然後就是，節目是直播，你得提前兩天過去見搭檔，磨合、熟悉流程……」

葉瑜跟個老媽子似的，說了一大堆。

走前，她扒著門框：「對了，茸茸的身份，先別對外曝光，我在幫你接觸一個綜藝，留著有大用。」

「聽你的。」

千溪揮手。

等人走了，茸茸可憐巴巴地問：「以後媽媽出門，茸茸會被藏起來嗎？」

藏起來？

「當然不會！」千溪啵唧了一口茸茸的小奶膘：「茸茸這麼可愛，誰捨得把你藏起來呀？」

「那我就放心啦！」茸茸開心道：「媽媽，你快去擼鐵吧，茸茸監督你！」

「ok！」

有個小雪糰子監督著，千溪幹勁十足。

接下來幾天，不是在擼鐵，就是在背劇本，甚至還拉著小茸茸幫她對戲，逗得茸茸咯咯笑不停。

……

一周后。

葉瑜親自開車，將千溪送到錄製地點：「有事打電話。」

千溪比了個「ok」。

工作人員引路：「千小姐，這是節目組給您安排的房間，如果您和您妹妹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

說完，眼神又不自覺地往茸茸身上瞟。

太漂亮了！

怎麼有這麼漂亮可愛的小朋友？

千溪側身擋了工作人員目光，道過謝，一手拎行李箱，一手牽著小茸茸走到房間門口。

門剛刷開，隔壁突然傳來動靜。

一個輕佻且欠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千溪嗎？」

千溪轉身，就看見個老熟人。

季常？

千溪活動了手腕，將手指關節捏得咔嚓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