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失蹤(「住手,不然我殺了你的同)

七人失蹤(「住手,不然我殺了你的同)

辰嬰見聞善根本沒有掩飾地嘲笑自己,氣得想跟她理論,可到底邊上都是別人,他只能板著臉道:「聞師妹,你笑什麼。」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你笑屁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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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嬰更氣了,偏偏還拿她沒辦法,只能閉嘴生悶氣。

而把辰嬰嚇跑的青蓮也不尷尬,只是遺憾地沖辰嬰笑了笑,然後目光轉向王層。

王層還沒怎樣,林語已嚴肅地說:「青蓮姑娘,麻煩你老實點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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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他人對青蓮是什麼觀感,反正聞善並不討厭她,甚至還挺佩服。一個普通凡人女子,為達目的可以不要臉皮,而被斷然拒絕後也懂得適可而止,面對一群修士並不慌張,盡最大努力獲取利益。

青蓮甚至不以曾跟狼妖有過男女關係而自卑,這在這個時代的凡人女子中絕對是個異類。

真的是個人才啊,她要是在普通世界開店做生意,這樣厲害的人物她一定要招過來。

休息過後,一行人繼續上路,終於到達了那個不大不小的村落。

青蓮在到之前便抓了把泥巴糊臉上、脖子上、手上,又把頭髮弄得髒兮兮亂糟糟的,而衣服倒是裹得嚴嚴實實,不肯多露出一絲肌膚。

對上旁人看過來的目光,她笑眯眯地解釋道:「哎呀,萬一這村中有村霸看上奴家可怎麼辦?奴家可不想待在這種鄉下地方,奴家想去大點兒的城鎮,找個土財主過好日子呢。」

沒人回應,只有趙翩翩低聲道:「哼,沒見識!」

青蓮也不爭辯,只幽幽嘆道:「奴家便是如此目光短淺之人,哪像仙長,有緣踏入仙門,便可一飛衝天……」

趙翩翩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一點兒沒聽出來青蓮是在陰陽她。

姜不復把人送到后一言不發地轉身便走,其餘人相繼跟上,而青蓮則一直站在村口,沒去看村子里不明真相偷偷觀察的村人,只是定定地望著離開的眾人。

聞善忽然掉頭,幾步飛奔到青蓮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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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善遮掩著把一樣東西塞她手裡道:「青蓮姑娘,去過你最想過的日子吧。不管你想要的是什麼,這總能讓你有更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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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望著聞善的背影許久,眼眶微微泛紅,她餘光看到這位聞善仙長塞給自己的是一錠黃澄澄的金子。

那狼妖只喜歡吃人,對金銀珠寶毫無興趣,她曾試圖哄騙他去弄些金銀財寶,他卻不肯,只說她有了金銀便會逃走,因此他倒是死了個乾淨,一點兒好處都沒留給她。

她此刻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這塊黃金於她來說不啻於再造之恩。

明明是拒絕她最凶之人,如今卻對她說著最溫柔的話,而且,聞善仙長看她時很平和,不像其餘仙長或漠視或輕視。聞善仙長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青蓮把黃金貼身藏好,轉頭走入村子,接下來她還有許許多多的難關要過呢,總不能辜負了聞善仙長的一番好意。

見聞善回來,趙翩翩疑惑道:「你幹嘛去了?」

築基神識強度和覆蓋範圍有限,趙翩翩並不知道聞善去找青蓮做什麼。

聞善道:「哦,我叮囑她好好做人。」

趙翩翩撇撇嘴:「你管得可真寬。」

聞善並未多說,倒是前頭姜不復轉頭看她一眼。他修為高,聞善做的和說的他都一清二楚。

姜不復還當聞善對那凡人厭惡至極,可她卻反倒給那凡人黃金幫對方一把。

對修士來說,黃白之物沒有太多價值,不過出來歷練總會有跟凡人打交道的時候,他給師弟師妹們準備的東西里就包括黃金白銀。不過即便對修士沒價值,聞師妹能妥帖想到幫對方,足以見她心底是多麼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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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師妹似乎對誰都很好。就連差點害死她的鄭銘,她都不曾表現出怨恨,後來便是得知他丹田已毀被趕出宗門,只不過說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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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師妹所說愛慕他,是真的么?她明明在時刻關注著旁人,幾乎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包容又溫柔。

這種不確定感令姜不復回頭喚聞善:「聞師妹。」

聞善忙加快腳步,來到姜不復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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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復嘴角輕輕一勾,又很快掩去,只借口道:「今日那狼妖,你有什麼想法?」

聞善理所當然道:「他當然該死!」

聞善本可以將話說得很漂亮,她可以說明自己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判斷哪些妖可信哪些不可信,同樣的意思用不同的語氣和措辭表達會有不同的效果,而她卻打算選擇最遭的那種。

於是她話鋒一轉道:「但是師兄,下回遇到別的妖,我還是不會立即動手。若那妖沒有害人,我怎麼能隨意殺掉他們呢?」

姜不復沒有想到聞善的態度還是那麼堅定,他先前見她打狼妖時並無猶豫,還當她的想法已有所改變。

只是該說的話已說盡,姜不復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她道:「聞師妹……待你多看些吧。」

其餘人本並不確切知道聞善和姜不復之間關於妖的爭論,他們只是從姜不復先前說歷練故事特意提到妖的狡詐冷酷來猜測一二,如今聽聞善所說,便是確證了。

趙翩翩難得有能跟姜不復站在一處抨擊聞善的機會,迫不及待地插嘴道:「那你就發你那沒用的善心吧,遲早有一天你要被妖害死!」

聞善轉頭笑望趙翩翩:「謝謝趙師姐關心。」

趙翩翩愕然,她才沒有關心她,她明明是在咒她,聞善是聽不懂嗎!

不待趙翩翩再開口,姜不復便蹙眉道:「有我在,不會讓聞師妹……和你們出事。」

趙翩翩便閉了嘴,不敢再多嘴了。可她心裡卻嫉妒得發狂,大師兄說的是「聞師妹和你們」,聞善在前,還是單獨的,她和其他人都只是「你們」!

這事便這麼過去了,一行人繼續沿著前人走過的路前行。

接下來一行人經過的多是山林和村莊,這裡到底離太清門沒有太遠,妖的蹤跡並不多,走了近十天,眾人也沒再遇到另一隻妖。

這一天,眾人終於來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大的縣城,名為小山縣,此地是凡人居多,修士並不常見,一行人剛一入城,便受到了不少或明或暗的關注。

聞善之前還沒有餘力去關注這世界修士和凡人是如何相處的,如今正是個觀察的好機會。

像是除妖村那種離太清門很近的村莊,看到修士很恭敬,但不會當神仙一樣頂禮膜拜。而後來他們放下青蓮那個村莊,似乎不怎麼見到修士,對他們更多的是畏,都不敢靠近。

而今這個小山縣,人們看過來的視線更多的是好奇,還有羨慕。縣城裡修士很少,但縣城居民畢竟是見過世面的,羨慕修士可以修仙追求長生,卻不會對修士太過推崇。

眾人往裡走了近一炷香,忽然有個穿著公服的捕快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恭敬地說:「諸位可是太清門道長?縣令有重要的事相商,請諸位隨我去往縣衙!」

一般來說,公門不太會主動去尋修士,這不是因為公門不想攀附修士,而是因為修士多數都不愛搭理凡人,因此縣令來找他們,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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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善一路走一路好奇地四下張望。離縣衙越近,就越顯繁華,看得出來,這個世界的凡人過得還算安居樂業。

聞善想到了狼妖洞府中的那些骨頭,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只要不倒霉遇上妖,想必能安居到老。

縣衙很大,前面是縣令辦公的府衙,後頭是縣令和家眷的住處。縣令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美男子,器宇軒昂,他就等在院中,見到姜不復一行人,眼睛一亮,急忙迎上來恭敬道:「諸位可是太清門道長?鄙人楊雄,乃是小山縣縣令,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姜不復道:「太清門姜不復,楊縣令有何要事?」

楊雄聞言激動道:「原來是太清門首席弟子,楊某能見到道長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他顯然也不是很想寒暄,恭維了一句便立即道:「此次是有關於妖的事要麻煩幾位。」

「楊縣令請說。」姜不復來之前早有預料,聞言只是淡淡道。

楊雄道:「諸位請隨我來。」

他徑直帶著眾人走到了院子右側,牢固的木門打開后,只見裡頭是一些木板床,其中一張床上蓋了白布,下方顯然有屍體。

這裡是縣衙暫時存放非自然死亡屍體的停屍間。

楊雄走到最近一張床前,將白布掀開,下方是一張毫無血色的年輕女性的臉。

「近一個月來,我縣已發生了七起妙齡女子無故失蹤的案子,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有這位……她名叫於菲,也是名修士,本是路過,聽聞這些案子后熱心幫忙查探,哪知她的屍身卻於今日清晨出現在縣衙門口,全身血液都被抽幹了!」楊雄沉重的語氣中壓抑著憤怒,「這一定是妖做的,如此囂張必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再查下去。可憐了於道長,竟無辜殞命於此!」

姜不復並未接話,只是上前查探,這名叫於菲的修士估計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全身確實一點兒血液都沒留下,但她身上乾乾淨淨,並無妖氣。

但能做出這種事的,不是妖,也是邪惡人修,他們太清門弟子遇到這種事絕不會袖手旁觀。

姜不複本身對此事並無太大感覺,只是他身為太清門弟子在外有必要維護太清門的名聲,再加上這種很可能跟妖相關的事也是讓聞善看清楚妖的本性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拒絕。

姜不復肅然道:「楊縣令放心,我們會儘快查出真兇。」

楊雄見姜不復答應了,驟然鬆了口氣,連聲感謝道:「多謝姜道長肯管此事!若有任何需要差遣,儘管吩咐!」

姜不復道:「暫且不用,楊縣令等著便是。」

他轉身看著整躍躍欲試的師弟師妹們,溫聲道:「我們兩人一道,三個方向查探全身,若有妖氣殘留,先不要輕舉妄動,回到縣衙后再說。」

他說完后自然而然地看向聞善,口中道:「王師弟與林師妹一起,聞師妹與我……」

他話還沒說完,趙翩翩已搶先開口:「大師兄,我想跟你一起!我跟聞師妹沒話說,跟周師兄又不熟,我只能跟你一起了!」

姜不復一頓,他隱約知道趙翩翩因為性情原因跟其他人都不對付,他的目光落在沉穩的王層身上,然而林語卻搶先道:「大師兄,我跟王師兄最默契,我們就先去南面看看,你們慢慢分啊!」

林語趕緊拉著王層跑了,不然不論是王層還是她跟趙師妹搭檔,都要難受死了。

聞善腦中還是剛才那位於菲道友的蒼白臉龐,她很想找到那個濫殺無辜的人或妖,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給予懲罰。因為是正事,她不可能搞事,也就不太願意跟姜不復單獨相處,再加上要是放趙翩翩跟辰嬰一起,辰嬰非被脾氣不好還不會好好說話的趙翩翩氣得暴露不可,因此主動道:「我跟周師兄還算有點默契,我們一起吧。」

趙翩翩有些意外聞善的退讓,但她並不多想,只是激動道:「大師兄你看,聞善都說要跟周師兄一起了,你就不要拆散他們了!」

因為「拆散」二字,姜不復蹙了蹙眉,目光落在聞善二人身上。他們靠得很近,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早已有了非同一般的交情。

姜不復明知他跟趙師妹一道,聞師妹和周師弟一道才是最好的安排,依然猶豫了,只是最終他到底沉著臉點頭道:「好,周師弟,你要照顧好聞師妹。」

辰嬰心想,那還用你說?有我在,聞善怎麼可能出事!

辰嬰便斷然道:「我死都不會讓聞師妹掉一根毛。」

聞善掃他一眼,喂,這是崩人設了吧?

但除了聞善以外,沒人覺得辰嬰這話有什麼不對,趙翩翩甚至開心地說:「周師兄對聞善真好,我看周師兄跟聞善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聞善不理趙翩翩的話,跟姜不復道別後便拉著辰嬰向東北面離開。

姜不復的視線不自覺落在聞善隨意抓住辰嬰手臂的手上,驀地抬腳走出縣衙。

趙翩翩急忙追上:「大師兄等等我!」

等到離縣衙足夠遠了,聞善才提醒辰嬰:「你那話過了啊,什麼死不死的,周風雨可不會這麼說。」

姜不復道:「姜不復。」

再往前走了走,眾人才看到姜不復口中說的人。那似乎是一個散修,在姜不復小聲提示過後,聞善幾人才知他是金丹後期。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萬一兇手就在城裡,我們不是白跑一趟嗎?」趙翩翩不肯輕易認輸,急切地反駁道。

明知聞善的意思是他不出事,她也不會受牽連,她口中的「你可以平安無事」還是讓辰嬰的心跳猛地快了幾分。

然而谷君余又一次追擊而來,他全力出手一擊,本以為姜不復會回身格擋,可姜不復卻只是略側了側身,將將避開要害,因此並未收勢的那一劍幾乎是正中了那突襲的狐妖。

只可惜,等到二人大致將東北面都快速看了一遍,依然沒能發現任何妖氣。

但修為低的妖又不可能殺死於菲,那麼這次作祟的很可能不是妖,而是邪惡的人修。若是修為很高的大妖,確實可以掩蓋自身妖氣,但這種大妖又不太可能如此遮遮掩掩。

姜不復道:「是,道友遇見妖了?」

姜不復在外提防的除了妖,還有完全陌生的修士。雖說絕大多數宗門的修士都不會暗害別的修士,但難保有例外。特別是散修,沒有害人心的多,靠著殺人奪寶獲取資源的也不少。

他可不就是要儘快嘛,這樣她才好繼續下一步,姜不復突破金丹可全靠他了啊。

聞善心想,姜不復可是男主,天選之子,這案子如果說有人能破,那必定是他。

辰嬰可察覺不到聞善鼓勵背後的深意,頓時心情也舒暢了,臉上也有笑容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還特別認真賣力地四處查探。

聞善見他那得意的樣子都懶得說他,他現在的肉身也不過就是築基期而已。她跳過辰嬰的自吹自擂,點頭道:「那前面七起案子失蹤的女子什麼情況都有可能,而製作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膽敢明目張胆地殺修士,一是為了讓楊縣令放棄查案,二也是讓路過的散修放聰明點,膽敢查他就會跟於菲一樣死於非命。」

聞善:「……這個就不要給我看了吧。我還是希望這幾年你可以平安無事。」

聞善沒什麼笑意地笑了笑:「可惜他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太清門弟子路過這裡。有師兄在,這什麼牛鬼蛇神也敢擺出這種高姿態。」

趙翩翩期待地看向姜不復,在她想來,所謂兇手可能在城北面就是聞善自己提出來的,她自己和周風雨去就好了,大不了再帶上林語和王層,她就和大師兄留在這裡……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來,趙翩翩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聞善看不到狐妖的臉,但聽對方的聲音,想必是個大美人。她這個小築基在對方手中毫無反抗之力,這狐妖多半是個金丹。

狐妖哀戚地說:「姜道長,我只是想求一個生機罷了,並非刻意想要與太清門做對。只要姜道長答應立即離開此地,我會立即放了你的同門。」

恰在此時一道黑影襲來,正對著姜不復身側,他側身躲過,又立即抬劍,恰好擋住谷君余趁機劈過來的一劍。

聞善也圍過去看,按照一般探案影視劇里說的,被害者的被害地點圈起來應該正是兇手的居住範圍,這裡幹壞事的可能是妖,也可能是人修,來去方便得很,這種辦法就預測性很低,但是……

對於修士來說,奔波十幾里地也不算什麼,出了北城門后又行了一段路,便是一座對凡人來說稍顯難走的高山。山神廟就在山腳往上不到百米,此刻偶爾有人結伴而來,不過多是年紀比較大的女性和男性,年輕女子這段時間怕是根本不敢單獨出門。

聞善:「……行吧,以後注意點。現在不是之前在太清門的時候,我們時刻在師兄他們的眼皮底下,你可不要露餡了,不然我一定跟你撇清關係。」

驚訝的人除了聞善,還有谷君余和狐妖,二人隔空對望了一眼,愈發警惕。雖然他們也想事情可以順利一點,但這也太順利了,順利到他們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太清門首席是假冒的。

聞善好奇道:「這世上有專門吸血的妖嗎?」

她有著一把柔媚的嗓子,即便此刻在威脅人也是聽得人心中一陣酥麻。

「他是金丹巔峰。」聞善輕描淡寫地說,還掃了辰嬰一眼。

聞善指了指那兩個在城門口的點說:「這兩個女子是一起在這裡失蹤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聞善思索片刻道:「現在只有於菲一個人的屍身出現了,就像楊縣令說的那樣,估計是一種威脅,讓楊縣令別再管了,畢竟連修士都死於非命,別的修為低點的散修都不太敢管吧。」

他察覺到谷君余身上確實有狐妖的妖氣,而且氣息濃郁。不過谷君余衣裳整齊,並無多少打鬥跡象,是他的兵器不必近身,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倘若聞善能聽到趙翩翩的怨憤,她一定會告訴對方,是時機問題。所謂的分寸,不是說什麼不說什麼,而是要在合適的時機說合適的話。比如說,辦公事的時候,就不要說什麼騷話啦。

趙翩翩頓覺失望,心中又怨憤又酸澀,大師兄真的太偏心了,憑什麼聞善的話他就全都贊同,她的話大師兄就當兒戲呢?

「好。」姜不復似乎並未多加考慮便應道,「放了她,我們離開。」

姜不復略一沉吟便道:「好,就從此地開始查。」

聞善狐疑道:「真的?」

樹木逐漸變得茂盛,照射在路面上的光也少了許多,顯得陰森了不少,周圍蟲鳴鳥叫遍布,時不時還能聽到動物穿行發出的響動。

趙翩翩沒有再說什麼,沉默地跟上眾人,只是置於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她以為出來後跟大師兄有更多的單獨相處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並沒有!

眾人在山神廟中簡單看了看,並無妖氣,也沒有明顯的異常。

辰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姜不復在傳聞中可是嫉惡如仇,絕不放過一隻妖的啊!

姜不復看向聞善:「聞師妹的意思是,兇手便在這塊附近?」

聞善現在只想趕緊去抓人,懶得辯解,便道:「那不如我們分成兩組,一組留守,一組去城北找。」

聞善笑道:「是,我覺得這裡值得先調查。」

谷君余微笑道:「不愧是太清門首席,一點破綻都沒有。可惜,你的同門並不像你呢。」

姜不復給師弟師妹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太靠近,自己走上前道:「可。」

辰嬰道:「我看過了,這一路走來,就算有散修,也都是些修為低下的,最多不過築基,都沒什麼用。」

散修點頭道:「對,是一隻狐妖。那狐妖好生狡猾,見打不過我便抓了個人質跑了,我如今正在尋它!我叫谷君余,是個散修,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趙翩翩忽然道:「怎麼就不能是兇手跟著她們出了縣城,然後再動手呢?」

聞善指了指另外的五個點道:「可能性很低。你看其餘五起案子,兇手並不懼怕在縣城內作案,有兩個女子甚至是剛出家門不遠就被帶走了,他有自信不被發現,不會花費時間跟蹤。我想,他可能每一次都是隨便挑的。」

楊雄回道:「並非。她們素不相識,但都是出了縣城后不知去向,據她們的家人說,一個是去山神廟裡為病重的父親求平安,但山神廟今日閉門,廟裡的僧人那日一個生人都未見到。另一個是跟人約好一道去踏青,但同行者失約來遲了,那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她。」

姜不復卻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一錘定音道:「一起去城北面看看。」

辰嬰頓時氣得跳腳:「你這眼神什麼意思?你給我等著,我很快就會拿回金丹修為,到時候姜不復能做到的,我也能!」

楊雄早有準備,取出一幅小山縣城輿圖,上方已用炭筆圈出幾個點,兩個點之間用線相連,代表著失蹤者的居住地和推測可能失蹤的位置。

趙翩翩都快氣死了。什麼分寸,當她沒有聽到過聞善當眾對大師兄示愛嗎?聞善當時甚至說大師兄是她的!那種話她都不好意思當著大師兄的面說,聞善卻說了,還說得理所當然,每個人都聽到了,大師兄卻說聞善有分寸?聞善哪裡有分寸了!大師兄明明就是偏心!

很多東西都要碰到過之後才能知道。

谷君余退開,姜不復也不得不停下攻勢。他腰側有一道傷口正在流血,他卻毫不在意,眼角餘光注意著谷君余,正眼望著那狐妖,見對方的爪子已刺破聞善的皮膚,滾落兩道刺眼的血痕,他的目光逐漸冰冷,寒聲道:「放開她。」

修士,不管是人修還是妖修,面對凡人都是碾壓,自然不會在乎什麼作案時間地點,線段上的小字表明,這些女子失蹤的時間都是白天,兇手可是囂張得很。

三組人互相交流后發覺沒人查探到妖氣,而於菲的屍身是今早才被丟到縣衙門口的,時間那麼近,除非那妖修為低到忽略不計,才能不留下任何妖氣。

出了山神廟后眾人繼續上山,越往前面走,山勢越是陡峭,好在所有人都是修士,並無阻礙。

辰嬰神情複雜:「你對姜不復還真有信心。」

辰嬰無意識地摸了摸臉,真是,這天怎麼這麼熱啊!

他不確信谷君余是不是還有別的同伴,因此並未讓師弟師妹們就此留下或下山,還是在他眼皮底下他才能放心。

聞善道:「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帶走她們的人其實原本目標不是她們,但恰巧遇到了就順手作案?」

趙翩翩心中的委屈都沒處說,雖然她跟她心心念念的大師兄一起,可每當她想說些什麼,他卻只是說專心查探,都不肯讓她多說兩句話。更有甚者,有一回她硬是頂著姜不復不悅的視線再一次表達了她對他的愛慕,他卻突然說什麼,要她跟聞師妹學一學,聞師妹不會如此沒有分寸。

聞善無奈道:「你跟師兄在這事上倒是很有共同語言。」

而狐妖抓了個空卻也不敢放棄,見谷君余又一次纏上姜不復,她強撐著順手抓住了聞善,另一隻成爪掐住聞善的脖頸,揚聲道:「住手,不然我殺了你的同門!」

辰嬰有他自己的道理:「姜不復那是在看不起我,我當然不能示弱!」

聞善怎麼回事,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說這種話,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聞善一心想把兇手逮住,沒注意到趙翩翩的情緒,在姜不復同意之後,她第一個往城北面趕去。

失蹤地點遍布整個縣城,還有兩個點落在小山縣北面城門口。

還說他呢,她明明也是什麼都說。哼,她就是關心他卻不好意思直說而已!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最好。」聞善敷衍道。

聞善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痛楚,她不想死在這裡,但同時她也清楚,姜不復不可能就這麼放走他們,那麼為今之計只有……

姜不復面色微變,一劍橫劈,劍氣暴漲,逼得谷君余後退,而姜不複本人則迅速退回師弟師妹那處,又是一劍斬向一個滿是妖氣的突襲身影。

姜不復的名頭在修仙界很大,畢竟是神兵卻邪劍唯一認主的修士,而且還是在他八歲那年築基時認的。

那散修似正在凝目尋找什麼,並沒有第一時間回頭,片刻后才看向姜不復,目光在他們衣服上飄過,揚聲道:「諸位也是來除妖的?是太清門道友嗎?」

狐妖慘叫一聲,跌落時卻固執地抓向離她最近的趙翩翩,趙翩翩一開始並未防備,因此根本沒反應過來,還是她身邊早有戒心的聞善猛地推了她一把,趙翩翩被推倒咕嚕嚕轉了兩圈,一頭撞在林語腿上。

二人邊走邊仔細查探是否有妖氣,這事辰嬰比聞善擅長,她目前還只能分得出一個狼妖,哦,另外還有羊崽這羊妖。

也是,姜不復可是歷練了不知多少次了,真正的老江湖,比她有經驗多了。

因為猜測中犯案的可能是妖也可能是邪惡人修,聞善乍一見到這谷君余便警惕起來。

聞善:「……?」師兄?這不對吧,劇本不該是這樣的啊!你可是太清門首席弟子,這答應得也太快了吧?一點推拉都不需要嗎?

等二人回到縣衙,另外兩組也已回來了。

谷君余指著前方道:「那狐妖應是往那個方向逃竄了,只是我已失去它的蹤跡,不知姜道友可有法子查探一二?」

辰嬰轉開視線道:「當、當然!我肯定會好好的,你才是……別的妖可不是我,你可別被妖騙死。」

辰嬰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喜歡吃人的妖都是把人整個吃了,哪有光吸血不吃肉的,太浪費。」

聞善目光中充滿了鼓勵,點頭道:「我相信你,加油!」

趙翩翩看著心情不太好,見到聞善還瞪了她一眼,弄得聞善很是莫名。她都好心把跟姜不復一組的機會讓給趙翩翩了,怎麼還被埋怨啊?

辰嬰不耐煩地說:「怕什麼,要真被人發現了,我就說都是我自己乾的,你不知情跟你無關。」

「誰跟他有什麼共同什麼語言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辰嬰怒道。

姜不復忽然提醒道:「前方有人。」

此人長了張陰柔的臉,美則美矣,卻沒有姜不復五官的大氣。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連動都沒動一下,顯然是在假笑,聞善已第一時間拉響警報,見姜不復以戒備的姿態靠近對方,她才放心。

在確定目前縣城內並無妖存在後,姜不復下一步便是詢問楊縣令前面幾起案子都是在何時何地發生。

趙翩翩瞪著那輿圖,都快瞪出個洞來,卻偏偏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嫉妒大師兄此刻看聞善的目光,那名為讚賞,是她從來沒從大師兄那裡得到的情緒。

谷君余聞言面色微變,語氣客氣了許多:「原來是姜道友。狐妖狡猾,姜道友可願與我一道除妖?那狐妖那是金丹,頗有幾分難纏。」

辰嬰頓時來了脾氣:「你少看不起人!我可是說話算話的,你等著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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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師兄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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