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 297 章

第297章 第 297 章

和昨天一樣,他沒有再叫自己主編,而是叫了她的名字,蘇清河只覺得心尖一顫,緋色染紅了整張面頰。

「海潮,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話一說出來,蘇清河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說的這是什麼話?

想到這裡,蘇清河有些不敢面對張海潮,她的頭低垂了下去,耳朵紅的彷彿能滴血一般。

蘇清河這副小女兒的姿態落入張海潮的眼中,他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來,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清河,你今天來的怎麼這麼早?」

蘇清河小聲說道:「我哥他們送我來的,外面下雨了。」

說話間,蘇清河感覺到張海潮走到了她的身邊,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張海潮伸出手接過了她拿在手中的雨傘:「我去幫你把雨傘放好。」

蘇清河點了點頭,張海潮拿著傘走出去兩步,在蘇清河快要放鬆下來的時候,張海潮回頭朝著她看了過去,二人四目相對,蘇清河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控制不住地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她獃獃地看著張海潮,只覺得他那張臉越看越讓人舒服,而她也控制不住地生出了想要靠近他的念頭來。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用了什麼香水嗎?」

蘇清河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就想去嗅一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那個,我沒有用香水,大概是肥皂的味道吧……」

張海潮笑著點了點頭:「很好聞,我很喜歡,你能把香皂牌子給我嗎?」

蘇清河的臉更紅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繼續待下去了,總覺得要是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有什麼東西就要失控了。

為了壓制住心中翻湧著的情緒,蘇清河轉身就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看她那架勢,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瞧見她那可愛的模樣,張海潮面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來,他搖了搖頭,拿著蘇清河的傘離開了。

報社主編是可以擁有單獨的辦公室的,十平米的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所有的東西全都井井有條放著,不管是辦公桌還是書架,包括放信件的資料架等等都被收拾的很整齊。

當然,這並不是蘇清河的功勞,她這個人有些懶散,奉行的是亂中有序,在張海潮來之前,她辦公室里總是亂糟糟的,也就是張海潮開始做她的助理之後,每天都幫著她收拾辦公室,才把辦公室給弄得整整齊齊的。

張海潮心思細膩,他知道蘇清河的習慣,把東西分門別類放好之後,他會寫好標籤,蘇清河拿東西的時候就會一目了然,什麼東西放在哪裡,都會看的清清楚楚。

辦公室變整潔了,和過去的模樣並不相同,但是這對蘇清河卻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因為現在和過去是一樣的,她想要找什麼東西,依舊可以輕鬆找到。

蘇清河將包放好,坐在了辦公桌後面,桌子上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飯,還是豆漿和包子,不過今天的包子卻變成了豬肉餡的。

除了豆漿和包子之外,另外還多了一小碟鹹菜,看樣子像是自己做的。

被人這麼無微不至照顧著的感覺真的很好,之前因為蘇清河每天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並沒有親眼看到張海潮將早點放進她的辦公室,所以她心裏面總是覺得差著點勁兒。

但是經過昨天幾乎被挑明的曖昧之後,加上親眼目睹張海潮將早點放進了她的辦公室,蘇清河感覺自己的心裏面像是被灌滿了熱水似的,整個人都感覺暈暈乎乎的。

就在她吃過早點,準備忙活起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蘇清河揚聲喊了一句請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張海潮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蘇清河的面前。

她此時正是心情激蕩的時候,見到張海潮之後,蘇清河只覺得心裏面暴漲的那些情緒像是要傾瀉出來一般,她的臉紅得厲害,聲音不由自主地嬌了幾分。

「海潮,你怎麼進來了?」

張海潮走到了蘇清河的面前,然後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蘇清河看了看那個漂亮精緻還系著絲帶的小盒子,眼睛不由得眨了眨,聲音也多了幾分甜膩:「你這是做什麼?」

好端端的他給自己這個做什麼?這是禮物嗎?

張海潮微笑著說道:「其實這個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一直想要送給你,但是卻總是挑不到合適的時機,現在正好,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張海潮克制而又有禮,明明沒有做什麼過格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也無任何的曖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清河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如果不是因為張海潮及時出去了,將辦公室的空間留給了她,蘇清河甚至懷疑自己會死於心率過速。

等到張海潮離開了之後,蘇清河劇烈跳動的心臟方才恢復了正常,她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到了張海潮給個的那個漂亮的盒子上面。

盒子是木頭雕刻而成的,細看之下就會發現,盒子上面的花紋其實並沒有那麼精緻,有很多地方顯得有些粗糙,但正是因為這些粗糙,恰恰證明了這盒子是由人手工雕刻而成的。

蘇清河突然想起來有段時間張海潮的手上總是布滿了細碎的傷口,她曾經問過張海潮是怎麼回事兒,他總是說沒事兒,說是他自己不小心傷到的,現在看來,哪裡是什麼不小心傷到的,他那會兒怕是就在雕刻給她的禮物了。

而那個時候,蘇清河其實還沒有意識到張海潮對自己的不同——原來他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對她情根深種了嗎?

蘇清河想到這裡,心裏面更是甜滋滋的,被人全心全意喜歡著的感覺真好。

她拆掉絲帶,將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來。

盒子裡面裝著的是一瓶香水,鵝黃色的液體之中似乎還帶著金色的流沙,輕輕晃動一下,流沙便在液體之中輕輕蕩漾著。

香水瓶子造型獨特,瓶身上沒有寫明牌子,蘇清河將香水拿了出來,便看到了放在下面的那張小小的卡片。

她將卡片拿了起來,動作輕柔地將其打開,上面那熟悉的字體映入了蘇清河的眼中,蒼勁有力的字帶著鋒利的筆鋒,跟張海潮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的字體攻擊性極強,帶著一種強勢霸道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短短的一句話,帶著含蓄而又熱烈的感情,強勢地映入了蘇清河的心底。

之前的那些忐忑不安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這份用心的禮物,還有這張寫滿了情意的紙條,已經將張海潮的心表露的明明白白。

不是含蓄曖昧的感情拉扯,而是直白地情感表達,短短一句話,蘊含著千言萬語,萬般情意全都被濃縮在其中。

蘇清河的神情恍惚,嘴角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下去,她小心翼翼地將張海潮給她的禮物收起來,然後從抽屜之中拿出了一張壓著素色花紋的書籤,沉吟片刻后,蘇清河將自己的回應寫在了上面。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看著書籤上的字跡,蘇清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眼中似乎浮現出了一抹掙扎之色,不過很快那抹掙扎之色就消失不見了,快得彷彿出現了幻覺一般。

等到張海潮下次在到蘇清河辦公室里來的時候,她便將那張書籤鄭重其事地遞給了張海潮。

張海潮看到了書籤上的詩句,臉上迸發出了濃郁的欣喜之色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蘇清河卻已經羞紅了臉,她深深地低下頭去,不敢和張海潮的目光對上。

相互表明了心跡之後,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就發生了變化,原來只是淡淡的曖昧,旁人只能察覺到二人之間那若有似無的吸引力,但是他們徹底向對方表白了之後,報社裡的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二人之間的不對。

一個剛來不到半年的小編輯,一個是在單位做了三年的主編,男方還比女方小了三歲,這樣的組合還是很能吸引人眼球的。

不過二人沒有躲躲閃閃,而是大大方方承認了二人之間正在交往,這倒是讓單位里的同事們刮目相看了。

「蘇主編,沒想到啊,之前你看起來凜冽不可侵犯,沒成想竟然被這麼一個年輕人給拿下了。」

「是啊蘇主編,我可記得你過去好像說過,這輩子不想結婚,也不想戀愛,說什麼戀愛耽誤你工作,怎麼,現在突然就改變想法了?」

「蘇主編,你可不厚道啊,你們之間怕早就暗度陳倉了,居然還一直隱瞞到現在,你們還真夠可以的啊!」

當然,單位里的同事平日里就算有些小齟齬,那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矛盾,眼瞅著單位里的大齡女青年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兒,大傢伙自然是替她高興的。

至於張海潮,單位里的其他男同志也很佩服他,畢竟蘇清河是眾所周知的難搞,之前她剛來的時候,大傢伙還不了解她的性格,曾經也對蘇清河動過心思。

畢竟蘇清河人長得漂亮,穿衣服又時髦,還是很惹人喜歡的,然而追求她的人先後折戟沉沙,而她表現出來的那種好強樣子是大多數男同志都不喜歡的,所以追她的人日漸減少,連單位里那些年紀大的女同志都不愛給她介紹對象。

畢竟蘇清河的性格實在是不討喜,做同事還好些,做兒媳婦的話,說不定進門就能成攪家精。

沒有想到張海潮看著性子聽軟和的,喜歡的竟然是蘇清河那一掛,他也不怕蘇清河太過強勢,以後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到時候夫綱不振,那可就麻煩了。

因此和張海潮關係不錯的幾個人旁敲側擊地詢問過他,為啥他就能相中蘇清河。

「海潮啊,蘇主編的性格可夠強勢的,她就跟一匹烈馬似的,不是普通男人能降服的,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是啊海潮,你可得考慮清楚了,現在你還有反悔的餘地,要是你們兩個真繼續往下走了,到時候出現什麼岔子,你工作說不定就沒了。」

「海潮,這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你眼睛是出問題了嗎?要不然怎麼就能看得上蘇清河的?」

詢問張海潮的人很多,大傢伙兒普遍都不看好他們之間的感情,覺得張海潮這麼做是在作繭自縛,他不應該和蘇清河這麼糾糾纏纏的。

然而面對這些人,脾氣向來很好的張海潮這次卻生氣了,他語氣極為嚴厲地說道:「你們不知道清河的好,那是你們不夠了解她,在我的心裏面,她是很好很好的,你們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就要和你們翻臉了。」

即便是憤怒之下,他也沒有說出什麼過格的話來,但是他的這種態度表明了自己對蘇清河的重視,那些男同志就算是想說些什麼,也得按下去。

畢竟處對象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這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人家自己都沒意見,旁人說這些幹嘛?無端端惹人討厭。

看到張海潮真生氣了,那些自詡為好心的男同志訕訕地閉上了嘴巴,大家都跟張海潮道了歉,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等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張海潮熟門熟路地送蘇清河回家。

早上蘇清河是坐魏淑芬車過來的,中午她在單位吃飯,沒回家,晚上下班之後,她原本是打算搭乘公交車一起回去的,但是因為雨停了,張海潮態度溫柔而又堅定地要送她回家,蘇清河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張海潮推著自行車,和蘇清河一起並肩朝著蘇家的方向走去,二人一路上談天說地,彼此間的氣氛好不和諧。

說著說著,話題不知怎麼就扯到了二人的家庭,和以後婚姻生活上。

張海潮先說了自己的家庭狀況,他說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裡面就他一個獨生子,他的父母挺開明的,如果兩個人結婚了,以不會強行要求跟他們一起住。

「我爸媽說,我要是結婚,就要跟自己的妻子過二人世界,他們才不想要插入我們中間呢。」

提起這個,張海潮又繼續說了下去:「我現在的工資還不高,不過我家裡的條件還算可以,我父母早早給我存了一筆錢,作為婚姻的啟動資金,到時候我們的生活應該不會太差的。」

他們兩個才剛剛說明白了,這算是處對象的第一天,結果張海潮的速度進展這麼快,都說到了結婚的事情上,他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彷彿只要蘇清河點頭同意要嫁給他,二人馬上就能去打結婚報告,然後領證結婚。

結婚啊……

蘇清河的臉紅的厲害,之後張海潮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見,過了好一會兒后,張海潮見蘇清河似乎開始走神,他笑著說道:「清河,你覺得呢?你爸媽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兒嗎?」

蘇清河愣了一下,立馬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爸媽已經不在了,我家裡只有我哥哥和王嬸兒,他們很尊重我的意見,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們不會不同意的。」

說到這裡,蘇清河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愣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道:「可是小七好像不怎麼同意……」

張海潮的眼神閃了閃:「小七?她是誰?」

提起魏淑芬來,蘇清河臉上的神情變得鮮活了起來,從她輕快的語氣就能聽出來,她和魏淑芬之間的關係很好。

「小七是我的好朋友,她曾經救過我的命,而且我跟你說,我大哥喜歡她,如果順利的話,她很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大嫂。」

蘇清河說起了很多關於魏淑芬的事情,當然,魏淑芬去參軍的事情蘇清河知道,但是卻並不知道魏淑芬加入了特種部隊,而且她也不清楚魏淑芬這段時間是來保護蘇海晏的,只以為她還跟過去一樣,是到他們家住一段時間的。

不過蘇清河沒有察覺到種種異常和不對勁的地方,並不代表張海潮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勾起的笑容弧度卻像是精心計算過似的,沒有落下去的跡象。

「小七不願意我們在一起,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她跟你哥說,你哥會不會不同意我們的事情?」

看到他的樣子,蘇清河趕忙說道。

「不會的,你放心吧,我哥很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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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年代冤種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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