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七叔坑人!
七叔(公)沒有說,是我說的。
親愛的阿爹,您誤會親愛的七叔(公)了,他老人家現在應該還是和你們兩位一樣,正體會著相同的酸甜苦辣、美妙滋味呢。
葉懷清頗為好笑地看著面前彷彿遭霜打了的兩隻大茄子,「阿爹,阿娘,怎麼了,這酒不好喝嗎?」
好喝?
這酒是好不好喝的問題嗎?
是能不能喝的問題!
「大清,你……你也喝了,你……呃呃……你一點都……不難受的?」
葉父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家兒子,實在是從其身上看不到半點不適的苗頭,然後就和之前的某位老人家一樣,同樣陷於對自己的懷疑之中。
但和那位老人家不一樣的是,他的身邊有參照。
葉父看了看身邊的葉母,葉母同時看了看葉父,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的凄慘萬狀生無可戀,接下來也同時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
卻見葉懷清正自又向自己的碗里稍微倒了一點兒酒,然後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公母倆緊緊盯著,目光一瞬不錯。
期待發生著什麼。
不是他們對自家兒子沒有同情心,而實在是……實在是……
好吧,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們希望看到兒子接下來也難受一下,嘔吐一下。
哪怕只是小小地吐一下。
以印證,他們剛才喝的,和葉懷清此刻喝的,是同一種東西!
但是。
可惜。
同樣的戲碼,且已是短時間內的第二次表演了,某人的演技不說爐火純青吧,至少也是熟能生巧。
能打個及格分的。
「嘖嘖。」
葉懷清咂咂嘴,然後對公母倆道:「阿爹,阿娘,這酒的味道是不咋地!對了,阿爹,你們大人喝的其它的酒,也都是這樣不怎麼好喝的嗎?那為什麼你們能喝那麼多?」
葉父絕望地閉上了眼!
這一刻,他心裡那種不可言表的絕望,大概只有身邊人才能體會一二吧。
為什麼只是體會一二呢?
因為隨著葉懷清這一說,葉母的目光也帶著點狐疑地看向了葉父。
其目光中潛藏的意思差不多是,你們男人喝的酒,真像兒子說的,也都是難喝的?
而剛剛睜開眼睛,就接收到了身邊人這樣的目光,葉父再次痛苦地、絕望地、感覺天底下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自己地,閉上了眼睛。
我們男人喝的酒,真的不是這樣的!
大清帶回來的,這根本不是酒!
這也根本不是人能喝的東西!
七叔坑人!
「揪揪,你看阿爹和阿娘的樣子,酒是不是很可怕?我們不喝!」葉懷清對背後的小樹袋熊說道。
小丫頭掛在葉懷清背上,拚命地點頭。
實在是太可怕啦!
媽媽呀,她才不要喝這麼可怕的東西!
就連望向桌上的酒罈,她的小眼神里都帶著心有餘悸。
這裡的這一幕戲,今天大概差不多也就上演到這裡了,接下來沒有什麼可看的,葉懷清對父母認真地交待了一些事項,然後又摘下背後的小熊熊,就再次往七叔公那邊去了。
並且,他今晚不回來的,要在那邊值守。
為什麼值守?
因為喝下這〖神葯〗,身體的難受,可只是才剛剛開始啊!
當葉懷清從家裡出發,走上二三里地又再次來到七叔公的地盤時,只見這位老人家依然還沒怎麼回過勁來,有氣無力地坐在桌邊。
癱坐。
造孽啊這是!
葉懷清控訴了一下慘無人道的酸稗酒,對,酸稗酒,他總不可能控訴自己吧?
他可也是受害者耶!
「叔公,這酒可能有點問題!您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進了籬笆小院,葉懷清關切問道。
你才知道它有問題?
七叔公耷拉著的兩隻眼皮朝上翻了翻,連白眼都懶得對這小傢伙做,他只知道他這次可算是遭了大難,被小傢伙給害慘了!
可是,好像也怪不到小傢伙。
他應該是第一次釀酒而且是釀藥酒吧?
對,肯定是第一次!
所以,出問題實在是太正常不過啦。
老頭子我就說,這才是學葯製藥合葯的正常情況嘛!
像小傢伙之前那樣的,不管是學藥學得那麼快,還是隨便弄幾味葯就能煮出那麼好吃的肉,又或是自己瞎揣摩揣摩就能使按摩的效果那麼神奇,那些才叫不正常!
這麼一想,老頭現在再看葉懷清,甚至覺得這個小傢伙比之前更順眼了一些!
這樣的小傢伙,才算是和他一起學葯的,他們都是草藥學徒。
之前的小傢伙,那是個啥?
那根本不像是學葯的,那是藥草自動跪拜在他的腳下,把他當最尊貴的大人供奉著呢!
找到了認同感,也找到了對自我的肯定,老頭此刻甚至覺得他遭的這一場罪,也都值了,這使得他的精神都略好了些,當然身體還是頹廢,癱坐在那裡,渾身提不起勁。
「乖孫,那酒你提回去,嘔嘔,嘔,……是不是你父母……嘔……都喝了?」
「是啊,他們都喝了,然後就出現了和叔公你一樣的情況。」
葉懷清「面色沉重」地說道,「叔公,這酒的配方我還沒把握到位,等後面很可能還需要再作一些調整,這次釀出的這個酒,咱後面就不要再喝了吧!我重新給你釀!」
別!別!別!
聽到酒,聽到重新釀,老頭全身都是抖的,也感到止不住地發冷。
離氣抖冷就差一個氣了。
這都已經去掉了大半條命,還敢再喝?
再喝可就直接蹬腿了!
「叔公,你還是躺床上吧,那樣可能會更舒服點,我順便也給你老人家再按摩按摩。」
葉懷清說道。
這個可以有!
老人精神一振。
乖孫兒的按摩,那是絕對不用懷疑的,說不定還真能幫他緩解一下此刻的這種難受。
想吐吐不出來,肚子里好像在翻江倒海,但摸上去卻又空空的。與此同時,身體里像是在發燒,又像是在發寒。
總之,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這番,可是真的遭老大罪了!
被葉懷清半攙半扶地搬移到了床上躺下后,這次,老人可是再心安理得不過地躺在那裡享受著葉懷清的按摩。
老頭子我被你這小傢伙害成這樣。
享受一下你的服侍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