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5：前塵往事（六）
「怎麼，現在不敢動了嗎？」莫邪霸一把將幽蘭拉過來，雙手直接攥住他的頭髮，附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道，「你就在這裡好好看戲吧，我要讓你知道無論是無雙還是你的父親都只不過一群無用的混蛋，那之後你就好哈估量你心裡的愛究竟值不值得」。
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在之間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那一句好好估量我心裡的愛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此時幽蘭是醒著的話，他一定會狠狠將攥住他頭髮的男人暴揍一頓。
無雙看著莫邪霸將幽蘭從地上提起，臉上已經沒有任何錶情可言，那周身散發出得冰冷讓韓閱眼神一變。果真下一秒那個傢伙就如豹子一般衝進那群人里，新一輪的廝殺再次拉開帷幕。
看著毫無顧忌衝進人群中的人，莫邪霸手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似乎早有準備在無雙衝進來的時候就將他們團團圍住，就等著這一刻呢。
「呀，你們這麼急啊！還沒來得及和老朋友敘敘舊呢，你們就動起手來了。」莫邪霸將散落在旁的髮絲攏在耳後，眼睛看著明明已經受了重傷的無雙還要為了什麼心上人提劍來闖，簡直可笑！
莫邪霸看著沒有動作的莫野，心裡一陣冷笑，現在說什麼要來拯救他他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把他當成好兄弟的莫野嗎？不可能，一切在她死的那一刻已經毀了。
「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你還是一樣的沒變，用著那張人畜無害的面孔欺騙自己。這麼多年你也不覺得愧疚不覺得羞恥嗎？」一聲高過一聲的花語在莫野聽來就像是一聲聲無情的控訴，這一刻他看不見被人挾持的幽蘭，看不見受傷昏迷不醒的江祁，也看不見還倒在地上的柳葉，看不見正在和人廝殺的幾人，聽不見周圍的打鬥聲。現在在他面前是他躲了十年的人，為了他放棄了天倫之樂也放棄了以前的一切。
「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相反變得是你！是你看不清當年發生的一切，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嗎？我任由你將流笙帶走不是我覺的愧疚你，而是我以為這樣會彌補你心裡的空缺，可這些年來你究竟做了什麼！」莫野怒吼一聲，一把抽出腰間的劍直直朝他刺去。
莫邪霸嗤笑一聲，身子隨著莫野的動作而後退，「我看不清，就是因為我看的太清才會這麼恨！」手中的劍順勢一擋，直接抵住莫野的攻勢。
「看清，你要是看清了現在就不是變成這個樣子，你就不知道當年我這麼做的苦心「莫野絲毫不留情，沒一次出手他都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心軟，不要留情，只有將他的心結解開才會讓這件事真正結束。
「管你怎麼說，我只知道是因為你她才會死，而我才會變成這樣，以前我也以為我可以不恨，可是當看到你那樣開心的時候，我的心裡是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在空中旋轉，步步緊逼將莫野擊的連退數步。
莫野一個迴旋躲過那道迫人的劍氣，「這就是你要報復我的理由，所以你就趁著我出門辦事將流笙做成已死的假態，讓我以為我的兒子已經離開著人士」莫野因為這句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怒。
「你說的沒錯，因為這我才會將流笙抱走，用一個死嬰代替他，讓你們骨肉分離，只是可惜的是你早就知道卻遲遲不講真相說出來，那種滋味很難受吧。看著自己的孩兒叫著別人爹爹，卻無能為力。任由他在我身邊八年，喊你叫叔叔八年。」突然莫邪霸聲音陡然一變，「可是就算他再怎麼可愛我心裡的空缺依舊還在。這是誰也彌補不了的！」
莫野被莫邪霸狠戾的攻勢逼得節節後退，腳步猛的一轉，穩住自己的身形。
已經陷入混戰的無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幽蘭所在的地方，絲毫不在乎身上遍布的傷口。敖展上前一把將他從人堆里拉出來，「你這是要找死嗎？你想在幽蘭回來的時候看見你人事不醒嗎？」一劍將襲擊的人的頭顱砍掉。眼中的怒火毫不客氣的傳達給面色蒼白的無雙。
「你給我悠著點，幽蘭的事交給我，這也是我自己甘願領得懲罰」敖展一劍揮退圍過來的人。
幽蘭只能靠著兩隻耳朵聽場中的情況，在聽到莫邪和莫邪霸的對話時，他就像是被人打進無盡的冰窟里，心是那樣的冰冷，前輩是他的父親，他看著自己八年來叫被人為爹也沒有感覺，那麼它的存在又是因為什麼。這些事本來與他無關，可是為什麼最後受苦的都是他，此刻幽蘭的心裡就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那是一種被至親所拋棄的感覺，就像是當年看見莫府消失在一片血光中，已經經受過一次失去的痛苦，如今卻來告訴他那個人呢給與他的關愛只是把它當做一個復仇的工具。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事情嗎，將這些這些血淋淋的真相無情的拋到我面前。
「夠了，都給我住手！」莫野看著遍地的屍首，這件事不能在這樣用武力解決，「莫邪霸，夠了，讓你的手下都給我住手，你要的真相我會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當年我之所以會那樣做的原因，所以不要再增添殺孽了」莫野將正在纏鬥的人分開。
「好」雖然說恨，但心裡還是希望知道當年那個人為何會那樣做的原因，畢竟這一切都是讓他陷入這無盡黑暗的原因。
「都退下吧」莫邪霸揮退手下，收起手裡的劍。
「其實在見你的時候，我發現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騙自己。也許當年你給我想要的解釋話我就不會痛苦這麼多年」莫邪霸像是泄了氣似的一把坐在地上。
這讓在場的人都覺的這麼多天就像是一個笑話，一道和韓閱對視一眼，這樣說的話他們這些天過得這樣不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不過回頭一想這樣的話也好，不用在這樣糾纏下去了，江祈也能可以早點回來他身邊。
「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們給放了」莫野知道那些人不回到他身邊這場話始終談不好。
「放他們可以，但是幽蘭我不能放，不然他們都放了要是一下子談不好我不是虧大發了」既然要靜下心來談談，莫邪霸的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了，這要是沒有看見之前的拼殺，這一幕似乎也溫馨啊。
「你究竟要想怎麼樣，你信不信我一劍刺死你「無雙氣的臉色大變，絲毫沒有意識到現狀的他是一個傷員。
莫邪霸沒有理會無雙怒火，命人將江祈和柳葉放了。韓閱趕緊上前接過江祈，手立馬探上他的脈，幸好不是很嚴重的內傷，給江祈餵了一顆葯。不一會兒江祈就會幽幽轉醒，睜開眼看見韓閱，江祈伸出手緊緊抱住他。
「別怕，已經過去了」韓閱開心的拍拍他，誰知一下子就踩到江祈的火點，「混蛋，怕你個鬼」江祈跳起來狠狠給了他一個栗子，這個人簡直欠揍，本來想要示弱的心情被這一下子給澆滅了。
柳葉則是很平靜的走到一道身邊，將手放進男人的手裡。抬起頭看著無雙，「你不要擔心，幽蘭除了暈倒之外沒有受過什麼傷」。
「現在你可以說了，要是被我知道你說的有一句假話，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殺了」莫邪霸示意手下的人將幽蘭好好照顧著，這樣做只是想讓那些人放心。
「你可知他真正的身份」
「他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遇見她的時候你也在場，我們的婚禮還是你親自主持的，現在來問我這個不是很多餘嗎？」莫邪霸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是的，可是她卻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單純，他是天女教的天女，你知道嗎？」
「怎麼可能，她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你不要將她和天女教那些雜碎混為一談」莫邪霸狠狠瞪著莫野，這個人竟敢在他面前說他的妻子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天女教天女。
「你給我冷靜點，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受，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她就是！她和你相愛和你成親，這一切都是天女教的禁忌。而弟妹卻犯了最嚴重的兩大教規，你覺的他們會放過她嗎？」
「所以這就是你讓她離開莫家堡的原因，你覺的我會信嗎？」莫邪霸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劍尖直接抵住莫野的脖子。
「不管你信不信，當年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不在塞北，某一天弟妹抱著麟兒來找我，當時我知道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但是那就是事實，那一天也是莫家堡傷亡最慘重的一天，而當我發現弟妹不在的時候已經晚了，我跟著打鬥的蹤跡來到郊外，只見到弟妹慘死的樣子。這就是當年的真相，也就在我去找弟妹的時候，麟兒已經不見了，我知道這一切你很難相信，所以弟妹也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她早就將一切的事情寫在一封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