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6：前塵往事（七）

莫邪霸上前一步將莫野的衣領攥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任由他們說是你將她趕出莫家堡？」。

「他們沒有說錯，我是將她趕出了莫家堡，因為說過只要你忘了，莫家堡的堡規了嗎，只要在莫家堡的勢力範圍內見到天女教的人一律殺無赦，但是那天我沒有將這條堡規實行，是弟妹他求我當中將她趕出莫家堡，為了就是不想讓你和麟兒捲入這場爭鬥中來，只是她想好了一切卻沒有想到最後你竟是如此的恨我，而我也沒有想到那一天天女教就已經出動，等我意識過來的時候只收到弟妹慘死的噩耗以及麟兒失蹤的消息」莫野苦笑一聲，想想這麼多年的東躲西藏就是不想這個人知道以前的事情，不想讓他知道他最愛的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怎麼可能，怎麼會......」鬆開手裡緊纂的衣領，莫邪霸身子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像是我發接受似的不住呢喃。

「要是你不信，我可以將當年弟妹的親手寫的絕筆信交給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愧疚，所以我才會堅守與弟妹的諾言一直未向你說出實情，讓你誤認為是我將她趕出莫家堡而後又派人殺了她」

再多的敵手也比不過事實的殘酷，嘴唇不住的哆嗦，「這就是你任由我這麼多年肆意妄為的原因，只因為怕我接受不了她是我殺父仇人的真相」

面對莫邪霸無措的臉，記憶彷彿回到了以前，每每到痛苦的時候，他總喜歡用這幅表情來宣洩他心裡的難過，現在在看到這樣的表情是那麼的陌生而又親切。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莫邪霸再也無力支持自己的身子，還好被眼尖的屬下發現有異樣才不至於癱倒在地。「可笑，這麼多年來我在你眼裡事不是就是個笑話啊，你就這樣讓我個人陷入這無盡的黑暗裡掙扎求生，也沒有想過要把真相告訴我嗎？你是不是在懲罰我將笙兒帶走是不是......」莫邪霸推來扶著他的侍衛，一劍指著莫野，下一刻又將劍放下，一陣無奈的嘆息自他口中溢出。

「虧我為了報復你設計了這麼久，你可知你的兒子流笙也就是幽蘭，他愛的人究竟是誰嗎？是無雙還是無極宮的宮主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得小叫花子。」

無雙猛地抬起頭，他想幹什麼。一雙眼裡除了憤怒還有慌亂，而這一切絲毫沒有逃過莫邪霸的眼睛。

「是啊，你現在慌張了嗎，我記得我問過你你怎麼會天女教的武功啊，你以為這些年我沒有收到一點可用的情報嗎，你從一開始打著為莫府報仇的名號來找的時候我就著手調查你了，你以為將天女教上下消滅的乾乾淨淨嗎？那件事就會永遠從這世上消失，雖然那個倖存者的確是死了，但是現在還有一個我只知道你當年究竟做了什麼而你又是誰。」

無雙看著昏迷不醒的幽蘭，心裡的慌亂略微平復了下，他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幽蘭的事情，到那時那件事卻一直是他心裡最不想坦誠的事情，因為那件事昭示著他的懦弱，諷刺著當年的他是如何的弱小。

「你說要是幽蘭知道他一直愛著的人早在他十九歲的時候就與另一女子成婚，你說他會不會傷心難過，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呢」莫邪霸將幽蘭的下巴抬起來，眼睛還在帶笑的看著無雙，就算我不追究當年的事情，但這麼多年的苦我怎麼能一個人受，好歹也要拉一個人來墊背啊。雖然無雙只是和那個女人成婚，做了對有名無實的夫妻，而他呢在得到天女教的武功之後就做了一件在當時可謂是轟動一時的大事，那就是昔日的天女教女婿聯合外人將整個天女教殺的片甲不留。

「作為背叛他的下場你有沒沒有想過呢」莫邪霸勾唇看著已經像是死了一次的無雙，果然看著他們痛苦心裡還是很爽啊，這就算是補償我的吧。

「你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聽見無雙已經成親的消息，圍在無雙身邊的人呢眼睛嘴巴的動作無一不顯示出他們的震驚，但是在無雙怒吼聲中，他們全部回過神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幽蘭呢！」扶弱上前已將狠狠揍了無雙一個拳頭，他以前就看不爽他，現在他只是擔心他的師弟在聽到這樣的消息時會是怎樣的痛苦，只有在自己愛上之後才知道一點點背叛就可以將你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無雙沒有料到扶弱會突然衝上來，本想到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讓他揍一拳也就算了，誰知這傢伙算是打上癮了，居然跨坐他身上狠狠來了幾拳，這一下子算是將無雙的火氣給弄上來了。一把將扶弱掀翻在地，也就著扶弱打他的地方也來了一拳，兩個人就這樣在地上做著不雅的互毆動作。

許是覺的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無雙一手扣住扶弱的兩隻手。「你知道什麼，對，我的確是和那個女人成親了，但是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幽蘭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心裡一直都只有幽蘭他一個人，可是就算是我喜歡他又怎樣，那時的我已經沒有機會將這份心意告訴他他就已將從我的生命力消失了。那時候的我就是為了報仇而活你知道嗎？而你又懂什麼，你知道那種心情嗎，你知道嗎？」想起以前的那段歲月，無雙每每想起心裡就是一陣抽痛，那種絕望真的可以將所有給湮滅。

扶弱看著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無雙，無雙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無雙當時的痛苦，他一直以為他和他的師弟就是在武林大會的時候認識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成親跟你和幽蘭有什麼關係，那時候的你還沒有遇見幽蘭，又怎麼會喜歡他，況且幽蘭從出現在矽谷的那一天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裡，你想為自己開脫也要找一個像樣的借口好不好！」扶弱雙手猛地一用力將無雙從他身上掀開，力氣大的連他都覺的吃驚，呼吸也因為這份怒火而變的急促。不想在看見無雙那張臉，否則他會忍不住再狠狠揍他一頓，扶弱轉過身看著還在對方手裡的幽蘭。

徑直走到莫邪霸面前，「現在真相已經解開了，我替他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莫家堡的勢力範圍內，當然中原的除外，這樣你還要什麼保障才能將幽蘭還給我」。

莫邪霸看著眼前臉頰微紅扶弱，那是被剛剛的怒火給氣的。「我要的有兩樣東西，你也給嗎？」好笑的兒看著眼前的孩子啊，他還不知道他是她父親，要是他知道了只怕會恨他吧，竟然這樣對他的師弟，沒想帶這樣傢伙對幽蘭這小子感情不錯，如果沒有那些事情，他們現在只怕也是一對好兄弟吧。

「哪兩件，只要我能給的我都會給你」扶弱狠狠瞪了一眼要上前將他拉走的敖展，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從他跟，莫邪霸說話開始就這幅像是要發生天大的事情一樣的表情看著他。

敖展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要是讓單純的扶弱知道現在和他談判的惡人是他父親。他會怎麼想，敖展想想都要替他擔心。

「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檀涎草的使用方法」還沒有等莫邪霸臉上的笑意散去，扶弱就從腰間取下顏依依叫給他的東西，「你要的東西在這裡面，還有一件事呢」那表情就是你有什麼話就快說，省的浪費時間。

「至於第二件事那就是你要在莫家堡再呆上幾個月的時間」。

「好，不說幾個月，就是一年也沒有關係，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將他帶上，我不管他以前是誰，但是現在的他是我的男人，我到哪他就要到哪」

如果省去後面的一大段話，莫邪霸心裡別提有多開心，敖展看著臉上笑得就差開出一朵花的莫邪霸，心裡可勁的直到他心裡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誰叫他將他寶貝兒子給拐了，還在他老子面前大言不慚的說他是他男人。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啊，以前怎麼沒見過扶弱這般有氣勢啊。看來人還是要逼啊。

莫邪霸遵從約定將幽蘭放了，「莫野，以前的事我不追加不帶便我心裡不怨你，還有那封信以後交給我吧，無論我接不接受他都已經葬入莫家的祖墳，已經改不了了。」

看著莫野霸離開的身影，莫野上前去看幽蘭的情況，誰知莫邪霸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你的一絕和媳婦顏依依還在我莫家堡做客，有時間的話將他們領回去，就算是打算離開莫家堡也不需要讓他去西川那樣貧苦的地方」。

「好」十年的恩恩怨怨就以這樣的局面落下帷幕，莫野打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輕鬆，他來到這裡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這樣也好，至少以後你可以更好的尋求自己的幸福，而我還是會選擇和一絕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