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同樣往一樓去找王大嫂的人不少,下樓時封映月一直聽人討論是不是筒子樓遭了賊。

「吳大爺自打退工后,就一直在看筒子樓的大門,生面孔他一般是不讓進門的,除非說清楚找哪一樓的哪一家。」

「對,吳大爺這麼謹慎的人,不會出錯,咱們只要找吳大爺問清楚,這人不就能找到了嗎!」

「有道理!」

吳大爺是紙廠的老工人了,五十歲也沒有到退工的時候,偏偏出了點意外,傷了手,所以提前退了,他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女婿頂替了他在紙廠的位置。

吳大爺和老伴兒就住在筒子樓,因為大門沒人看守,於是吳大爺自告奮勇出來守門,大門處一間屋子,裡面有一張小床,他晚上就睡在那。

此時王大嫂等人正在和吳大爺對人呢。

「我記得清清楚楚,今天一共就來了三個人!」吳大爺還拿出了自己專門用來記東西的冊子,指著上面今天寫的地方給大伙兒展看。

「一個是找五樓吳老二家的,說是她娘家親戚。」

封映月身旁的吳二嫂趕緊舉起手,朗聲道:「是我娘家嫂子!她一大早來,我和她還一起去縣裡買白面了呢。」

「不是你嫂子,我是認識你家嫂子的,吳叔,我跟你說說她的樣子。」

王大嫂與那人是來了個面對面的,自然有印象,「瞧著是個大姑娘,和美芳一樣留著一頭短髮,大眼睛小嘴巴,瘦巴巴的。」

「我知道是誰了!」

吳大爺趕緊指向第三排寫的位置,「找三樓六號陳長生媳婦兒的!」

「陳嬸子!陳嬸子在嗎?」

陳嬸子剛下樓呢,聽見有人喊自己,趕緊小跑上前:「我來了我來了,這賊到底是誰啊?」

王大嫂見她來了,便問道:「今兒你家來人了?我差點把人當賊,她也是,說了兩句不清不楚的話,我一追問,她撒腿就跑!」

一聽這出現的賊居然是自家來的人,陳嬸子嘴角一抽:「啥玩意兒?」

封映月與趙大嫂對視一眼,趙大嫂也有些驚訝:「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一旁的人把情況跟陳嬸子再細細說了一遍,陳嬸子尷尬不已。

「那是我一個遠房侄女,她娘讓她給我送雞菌子,那玩意兒不是說治消化的嗎?我男人這些日子吃不好,我就託人找那種幾年的雞菌子,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心裡也納悶這人跑啥呢,她本想送對方出門的,結果那姑娘讓她先把雞菌子磨出粉,不用送她,轉頭就下了樓。

誰知道後面還鬧出這麼一個事兒呢!

「是我誤會了,」王大嫂大聲地對眾人道了聲歉,「讓大伙兒驚慌。」

「這是啥話,你也是覺得她莫名其妙就跑,顯得不對勁兒嘛。」

「就是,要我說,這事兒還給了大伙兒一聲響鼓呢!吳大爺,以後進筒子樓的人,還是像現在一樣記下來比較好。」

吳大爺也心有餘悸:「放心好了,有我老吳在,哪個賊也別想來我們筒子樓!」

眾人漸漸散去,王大嫂想起那姑娘是接了封映月和唐文生的話頭,於是笑著上前拉住陳嬸子的手,真心道了一聲抱歉后,小聲追問道。

「我看那姑娘挺精神的,是哪家姑娘啊?嬸子,我娘家還幾個堂弟還沒著落。」

陳嬸子一聽這話,心裡那一點點疙瘩也沒了,熱心道:「她是河灣公社那邊的,家住河灣四隊,今年十七歲,家裡兩個哥哥。」

「我也有一遠房親戚在那邊呢,這姑娘家姓啥?我也好打聽。」

王大嫂笑道。

「喬,她爹叫喬大牛,你親戚一打聽准能知道。」

陳嬸子說。

一聽那姑娘姓喬,王大嫂頓覺不對勁兒,又想起那姑娘陰陽怪氣的話,和陳嬸子分開后,趕緊就去五樓找封映月他們。

在門外時,還大聲道:「我家軍子說今兒晚上想來問問題。」

封映月剛出來,就被王大嫂拉進了屋,一旁正在桌上擀麵的唐文生見此一愣。

「小唐同志,映月啊,今兒那姑娘來頭可不得了哦!嫂子知道你們二人過得敞亮,也是說啥說啥了。」

「嫂子你說。」

唐文生放下擀麵杖,封映月端來一碗溫白開。

「那姑娘是河灣二隊的,她爹叫喬大牛!當時我們正說映月手錶好看呢,她就忽然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王大嫂也是提醒提醒他們,畢竟聽她男人說,當年喬家那位,和小唐同志的婚姻是有問題的,就怕現在來攪和他們這一對。

「王大嫂慢走。」送走王大嫂后,唐文生轉身繼續擀麵,封映月端起搪瓷杯好奇道。

「是喬思雨?」

「不是,」唐文生搖頭,「喬大牛是喬思雨的堂大伯,那姑娘應該是她小堂妹。」

之所以對喬家人有些了解,也是因為當年兩家鬧得厲害時,唐三嬸託人把那邊打聽了一番,上門時提起的。

「我記得喬思雨在的時候,她一直住老家,你住紙廠宿舍?」

「對,後來老房子翻修,我也搬到了筒子樓來。」

封映月點頭:「那也難怪她覺得你對前面那位不好,不過她為喬思雨打抱不平,那她應該是不知道當年設計的事兒。」

「除了喬思雨那家人外,沒人知道。」

這件事並沒有打攪到二人的心情。

喬思文從筒子樓跑出來后,也慌張得很,怎麼就沒忍住回了那話呢?

剛才那嫂子的眼神可真嚇人。

「我跑啥啊?」

喬思文雖然這麼說,可腳下卻還是沒聽,瞧見不遠處等自己的牛車后,趕緊上車催促著對方往河灣生產隊那邊去。

等回了生產隊,喬思文也沒回家,而是先往東村挨著村河不遠的地方走去,這邊剛把柴背回草房的喬思雨見她氣呼呼地來,有些疑惑道。

「誰氣你了?」

「還能是誰?」

喬思文看著喬思雨身後的那兩間草房,就這房子還是哥哥們幫著搭建的呢,就因為堂姐離了婚,又不願意再嫁,被二伯他們趕出了家門。

這些年,堂姐的日子別提過得多苦了,可就是不願意再嫁,也不願意和唐文生家有任何瓜葛。

喬思文把今天自己去筒子樓的事兒說了。

「我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唐文生騎著自行車進來,後面還坐著一個姑娘,那姑娘長得……」

看了一眼膚色微黑,因為背柴,頭髮也亂七八糟的喬思雨,喬思文還是昧著良心道,「長得一點都不好看!身段也不好,偏偏唐文生對她好得很,還給她買了手錶嘞!」

喬思雨已經許久沒聽過唐文生的消息了,聞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元蛋。

自己的孩子,她咋不想呢?

可她不僅被唐文生撞見了那一幕,還在離開唐家時,為了讓唐文生好生養著元蛋,潑了對方一身髒水,她是真不敢回去看元蛋的!

「他結婚了?」

「結了,思雨姐,」喬思文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就算不回唐家,你為啥不跟二伯娘給你找的人過日子呢?」

「你怎麼也提這個,」喬思雨抿緊唇,「我都說了,我看透了男人,不想再成家。」

當年未婚先孕,為了給孩子找個爹,才來了那麼一出,後來她的心上人回來了,本以為離開唐家,能和對方過上期盼的日子,可對方又離開了,說好的五年內回來,眼瞧著就是三年。

「都怪唐文生!你當年嫁給他,啥也沒撈著,現在可好,他那媳婦兒住老家的新房子,還住進了筒子樓,還戴著手錶呢!」

還有新自行車。

喬思文越拿對方和喬思雨對比,就越覺得喬思雨慘。

「思文,我說了多少遍了,這事兒不怪他,現在我們路歸路,別老提以前的事了。」

一提起,她就心虛。

「我就是為你不值。」

喬思文跺腳。

喬思雨聞言再次垂下頭,更覺得心虛了:「不說這個,快回去家,不然你娘又該說你了。」

喬思文的娘和喬思雨的娘不對付,而且喬思文的娘一點都不喜歡喬思雨。

等喬思文走後,喬思雨推開門,從破爛的柜子里拿出一毛錢,這是她心上人離開時給她的信物,說等他再回來時,這一毛錢,就能換他身上所有的錢。

這是把身家都交給她了啊。

喬思雨一臉幸福地將那一毛錢貼在自己的心口上,又想起元蛋有了後娘,也不知道對他好不好,但一想唐母他們人那麼好,肯定會護著元蛋的,喬思雨又覺得安心許多。

等元蛋爹回來,她就帶元蛋走,該給唐家的錢,一分也不會少的。

唐母可不知道她這個小算盤,此時正給元蛋洗著小泥手呢。

「半天沒瞅見你就去玩得一手泥,也不嫌外面熱啊。」

元蛋咧嘴一笑,小身子軟乎乎地倒在唐母的懷裡:「不熱,我捏了好幾個泥娃娃,有爺爺,有奶奶,有二伯他們,我還要捏爹還有娘。」

「喲,那我呢?」

唐文慧背著柴回來,聞言問道。

「還沒捏,都有的。」元蛋大聲回著。

「這兩天可以去換嫩玉米,你明兒早上換點,給你三嫂他們送去。」

想起嫩玉米,唐母對唐文慧道。

「成,元蛋去嗎?」

「去!」

元蛋蹦躂起來,高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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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起點文男主的作精繼母[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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