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埃及的法老王

第98章 埃及的法老王

「奈菲爾塔利。」摩西身體恢復后,找到了營帳中的摩羅伽,他撩起捲簾步入帳中,微笑著呼喚著友人道。

「摩西——你來了,不多休息一下嗎?」摩羅伽笑著上前將摩西迎了進來。

「躺得太久反而會讓骨頭生鏽的,所以想著四處走走。」摩西回復道,他順手將一個銅壺放在了帳中的木桌上,「我帶了一些酒水,要一起喝嗎?」

「好啊。」摩羅伽欣然回復道,「我們好像的確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喝酒了。」

回想起過去的少時記憶,摩西的嘴角也忍不住放得更加柔和了:「是啊,我記得王后不允許我們過早地接觸到酒水,然後我們偷偷地去喝酒,結果被醉得頭暈腦脹,躺在草席上都起不來了。」

做那種糗事時也是三個人一起的,摩西思及此,臉上的笑意也微微地淡了下去。

「這是石榴酒?好喝。」摩羅伽的舌尖剛一接觸到酒液,便品嘗出了是什麼品種的酒,不出摩西所料,摩羅伽果然十分喜歡喝石榴酒,幾乎是沒過多久便喝完了一杯,然後又倒滿了新的一杯。

他緩慢地啜飲著自己杯中的酒,看著摩羅伽的面龐逐漸地因為石榴酒而泛紅著,那雙宛如寶石般剔透的金瞳也變得迷離起來。

「奈菲爾塔利,你還好嗎?是不是醉了?」

摩西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沒有醉!還可以喝!」摩羅伽暈乎乎地說道,不過他已經一手撐住了額角,肩膀也有些晃動起來。

「奈菲爾塔利,還是別喝了吧。」摩西按住了對方想要繼續倒酒的動作,他的酒量似乎是三人中最好的,在少年時代醉酒時,也是摩西最後一個醉倒,而第二天是第一個醒來。

「呼……摩西,為什麼你還是喊我奈菲爾塔利?聽上去好生疏啊。」摩羅伽醺醺然地奇怪詢問道,或許酒精便是有這樣的魔力,在少年時代的那場醉酒中,摩西可是聽到了不少友人和義兄的醉話。

在聽到摩羅伽這麼一問時,摩西怔了怔,他垂下眼帘,過了好一陣子,才緩慢地開口道:「因為……」

因為我也想要獨一無二的、只有我可以呼喚、能夠呼喚你的稱呼。

但摩西沒有說出口,他只是淡淡地微笑了起來,「那奈菲爾塔利,你希望我怎麼喊你呢?」

只可惜最終摩西沒有從摩羅伽的口中得到回復,因為摩羅伽酒醉不支地睡了過去,摩西嘆息一聲,他將雙頰泛紅、酣睡過去的摩羅伽抱起,小心地送到了床上,讓他更好地休息。

***

在清掃完戰場,收集完戰利品后,埃及軍團便拔營回城了。

埃及與赫梯在卡迭石的這場戰爭,雖然因為摩羅伽的出手而獲得了勝利,但奧斯曼狄斯卻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功勞,他痛定思痛,決心不再犯下同樣的錯誤,同時也要改進軍隊的訓練方式,與戰車的制式,讓自己的軍團變得更加強大,實至名歸。

赫梯的軍隊並不僅僅只有這麼點人數,在得知了自己派出的兩萬士兵與重型戰車竟然全軍覆沒時,赫梯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不再與埃及爭鋒相對,奧斯曼狄斯並未做出乘勝追擊的決定,而是帶著軍隊返回了底比斯經過這次出戰,年輕的法老王意識到了,他以為所向披靡的埃及軍隊並非真的那麼強大,改變迫在眉睫。

兩個帝國竟詭異做出了不再爭奪卡迭石的決定,退回到了各自的國土內,維持了一個詭異而脆弱的平靜。

雖然此次卡迭石之戰,奧斯曼狄斯遭受了赫梯的埋伏,但因為摩羅伽,赫梯軍隊的兩萬士兵和重型戰車卻是有去無回,亦是可以算得上大捷了。

有了這樣的勝利,底比斯的長老們自然也不能再以奧斯曼狄斯還年輕、需要更多歷練的理由,對他下達的政策和決定,倚老賣老地干涉了。

對於長老們來說,一個年輕力壯、又有軍事天賦的法老王對埃及無異於一劑強心劑,當奧斯曼狄斯帶著戰利品返回底比斯時,這些長老們喜出望外,畢竟之前埃及與赫梯的戰鬥,塞提一世可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反而讓埃及損失了不少。

因此,和顏悅色的長老們對於奧斯曼狄斯為摩羅伽和摩西分封獎賞毫無意見。

有人喜悅奧斯曼狄斯大勝而歸,那麼就有人驚恐年輕的法老王平安回來了。

法老王固然年輕、有些冒進,但他並不愚蠢,赫梯軍隊能夠在埃及集結軍團悲傷之前,便已經集結好了兩萬士兵,和重型戰車、及其馭手與補給,埋伏在了卡迭石地區,這意味著赫梯無比確信他們收到的情報是真實的。

那麼,赫梯又是如何確定,這情報是真的?

奧斯曼狄斯在召集軍團時,可是特意命人秘密進行的。

這也意味著,在底比斯的上層中,有人向赫梯通風報信,想要留下他們年輕法老王的性命。

若是赫梯埋伏在埃及的間諜向他們的故國上報埃及要出戰的情報,奧斯曼狄斯或許還沒有這麼憤怒,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敵對的,若是埃及也有埋伏在赫梯的間諜,奧斯曼狄斯或許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但那些底比斯的高層卻不一樣,他們本該忠誠於埃及,忠誠於法老王,卻投敵賣國,奧斯曼狄斯無法容忍。

經歷過一場戰爭、險些喪命的拉美西斯二世比之前要冷靜沉穩多了,他並未立刻任由自己發脾氣,而是讓摩西帶著人手去進行調查,到底埃及出兵的消息是從哪裡泄露的,又是被誰傳遞給了赫梯。

上下埃及是屬於法老王的領域,而負責調查的人又是一項細心入微的摩西,在不動聲色秘密調查了半個月後,摩西很快便確定了那些投敵賣國的貴族。

這些以往不可一世的大貴族們被麻繩束縛住雙手綁在背後,一個接著一個地跪在了法老王的王座下。

有人當然不願就此死去,試圖狡辯自己是清白無辜的,有人早已預料到了奧斯曼狄斯不會放過自己,破口大罵著法老王起來,有的人痛哭流涕,不斷地用額頭撞擊著石板地,試圖讓奧斯曼狄斯留自己一條命,他願意將全部的權利和財寶獻給法老王。

拉美西斯二世帶著黃金的冠冕,手握鑲嵌著青金石與紅寶石的權杖,表情冷漠威嚴,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些背叛者們的醜態,他沒有說話,法老王的權威和威勢便在不知不覺中瀰漫了開來,讓那些背叛者們的聲音也逐漸地小了下去。

淺紫發色的賢臣和銀髮的將軍站在了法老王左右,與奧斯曼狄斯一同俯瞰著這些貪婪狡猾的背叛者們。

「汝等既然膽敢向赫梯送出埃及的情報,那便是叛國者。」奧斯曼狄斯低沉的聲音冰冷無比,「而背叛者罪該萬死!」

所有的主犯者都被判了死刑,為了讓他們後悔背叛法老王,刑罰無比殘忍,有被活著投入到獅籠中的,也有被關在裝滿毒蠍棺材中的,也有投入鱷魚池的。

奧斯曼狄斯無比震怒,他甚至遷怒到了那些不知情、只是單純地討好貴族們的臣民,要將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一併處罰。

那一段時間,鮮血和哭嚎盤踞在底比斯的上空,讓埃及的臣民貴族們都戰戰兢兢地縮起頭,關緊了房門,堅決不摻和進去,以免被法老王的怒氣掃到。

但也有為此而感到擔憂的人,摩西第一次去負責執行死刑時,臉色蒼白地回來了,他沒有吐,但是那生命哀嚎著、哭喊著被鱷魚咬住拖入池

水中撕咬的畫面,卻讓他胸腔一陣洶湧。

理智上摩西知道,這些人罪有應得,可是情感上,摩西卻又開始思考起來,除去那些主犯者,其他的幫凶真的有罪行深重到需要如此凄慘死去的地步嗎?

然而這番話摩西無法對奧斯曼狄斯訴說,因為一向了解這位義兄的摩西知道,奧斯曼狄斯是真的被那些叛國者們氣到了,余怒到現在還沒有消去,而因為法老王的震怒而波及到的那些人,想要被重新審判也十分艱難,因為那是在踐踏和反駁法老王的尊嚴與臉面。

左思右想,摩西最終決定來拜訪摩羅伽。

奧斯曼狄斯毫不吝嗇地賞賜了『奈菲爾塔利』許多奇珍異寶,還有一套距離王宮最近的莊園,這足以證明他『奈菲爾塔利』的信任與重視了。

而莊園更是沒有一處不華美得體,讓居住者住得無比舒適。

「摩西。」莊園的主人來到了摩西的面前,摩羅伽微笑著伸手抱了抱友人,又名侍女為摩西端上酒水與點心。

「奈菲爾塔利。」摩西微笑著回復道,「抱歉,我來得突然,沒有提前送上名帖。」

「沒關係,你是我的朋友,無論何時過來,都歡迎你過來。」摩羅伽失笑,引著摩西進入了涼爽通風的內室。

內室由潔白的石塊堆砌而成,不僅屋頂高闊,而且時不時地會掠過屋外的水池,帶來涼爽的清風,令身體與內心上的炎熱焦躁都被驅趕走了。

摩西雖然心有疑慮,但他不會讓『奈菲爾塔利』和自己一起苦惱,這一次真的就只是單純地來訪友的,和『奈菲爾塔利』在一起閑聊、喝喝酒水的時光撫慰了摩西內心中的難過,讓他原本蒼白的面色重新變得紅潤起來。

但摩西不說,卻不代表摩羅伽沒有察覺到,當氣氛正好的時候,摩羅伽正襟危坐,認真地看向了摩西,開口問道:「摩西,心情好一點了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困擾到了你。」

摩西怔了怔,隨後心頭無法遏制地泛起了一股甜蜜的暖流,此刻沒有水面,讓摩西無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沒什麼……只是一些暫時沒有想通的問題而已。」

「不能和我說嗎?」摩羅伽追問道。

「……倒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讓那些問題打擾你。」奧斯曼狄斯沒有讓摩羅伽去監督執行刑罰,或許是擔憂鮮血會再次激發出『哈托爾』的暴虐戰神形態?

又或許即便已經見到了『奈菲爾塔利』的另一種模樣,奧斯曼狄斯卻依然心疼著他,不願讓他看到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

「你不把我當成朋友嗎?」摩羅伽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不悅的模樣,「還是說,你認為我在見到了朋友愁眉苦臉的表情,卻不會追根問底?」

摩西的喉頭滾了滾,他的確需要一個傾聽者,而摩羅伽的話語動搖了他之前的堅持。

摩西知道,自己永遠是無法拒絕銀髮的友人,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又端起酒杯潤了潤喉,才苦笑著將困擾著自己內心的疑惑和盤托出。

「……我只是覺得,懲罰那些主犯者便已經足夠了,那些不知情的從犯沒有必要遭受如此凄慘嚴重的刑罰。」

「我是不是有些軟弱了?」摩西和奧斯曼狄斯一同長大,在知道義兄差點就是在陰謀和背叛中,內心自然也很憤怒,可是當看到還年幼的孩子因為父輩犯下的錯誤也要一同凄慘死去時,摩西卻忍不住思考起這是否合理了。

「不,這是摩西的善良和溫柔,是你對弱者的同情和憐憫。」摩羅伽微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摩西的肩膀,輕聲說道,「為何不把這番話告訴拉美斯呢?我

想如果你去進言的話,他不會置之不理的。」

「因為理智上我認為奧斯曼做的對。」摩西低低地說道,「若是讓那些孩童長大了,他們或許會因為父輩的死亡而對奧斯曼產生仇恨和敵意,為他的統治埋下隱患。」

淺紫發色的青年苦笑著,低頭看著自己握在手中的酒杯。

「你們都說我聰明……我卻覺得自己並非如此,若是我真的聰明,那麼我便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才對。」

「摩西,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苛刻了一點?」摩羅伽出聲安撫道,「這並非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想要救下那些孩子嗎?」

「我只是覺得,那些不知情者不該和主犯者一同凄慘死去,這……不公平。」

公平,說實話,這個辭彙從摩西口中說出時,他彷彿全身都輕鬆了出來。

是啊,公平,世人都渴望,卻遲遲沒有降臨,即便是備受法老王信任的賢臣摩西,也認為公平是稀缺的。

「那就去向拉美斯進言——我也會陪同你一起的,如果他真的生氣,那我們兩個就一起不理他了。」

摩羅伽朝摩西眨了眨眼,聲音輕快地說道。

這番話逗樂了摩西,他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回復道:「那奧斯曼大概就要反過來生我們的氣了,怎麼能都不理他。」

「對吧,反正最大的問題就是拉美斯生氣,為何不去試試呢?」

摩羅伽的話語開導了摩西,他若有所思地信步閑逛,來到了埃及城邊緣的草甸上,細細思索著。

摩羅伽提供的建議並非無的放矢,但摩西可以用情誼讓奧斯曼狄斯聽從自己的建議,可往後呢?情誼是會被消耗的,而摩西亦不願意見到那樣的場景。

越是思索,內心便越是迷惘苦悶的摩西,耳畔卻好像聽到了一個似有若無的呼喚聲。

【吾知道你的煩惱之源與苦悶……來尋吾,全知全能的吾將解開你的疑惑。】

摩西幾乎是瞬間便警惕了起來,雖然他所處的位置在城外,但底比斯被魔力結界包裹著,魔獸和邪神無法靠近,那這聲音到底是哪裡來的?

摩西知道,有不少人為了乞求金錢、地位和財富而去信仰邪神,但邪神的給予哪有那麼簡單就能得到的?生命和靈魂還是其次,或許你在不經意間,便向邪神獻出了自己最重要的事物。

摩西目光冷了冷,他不會允許有邪神在底比斯的附近出沒,正打算套出對方的所在之處、然後一併剿滅時,那聲音似乎讀取了摩西的內心,再一次地響了起來:【吾之子民啊,可憐的後裔啊,被仇敵撫養長大,卻忘記了將你生下的母親,為你死去的父親嗎!】

摩西怎麼可能會相信邪神的花言巧語,他冷笑著說道:「不要妄圖迷惑我了,我可不是你的子民。」

【你的外貌、發色、眸色都毫無疑問是哈比魯人,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何自己的外貌和埃及人完全不同嗎?】

摩西被那聲音說中了心事,面色變得蒼白起來,他當然想過,而且還想過很多次,但是有『奈菲爾塔利』這個同樣發色和眸色都十分淺淡的同伴在,摩西才會認為自己截然不同的外貌,只是因為自己是稀少的『白子』,他依然是埃及人,是底比斯的一份子。

摩西沒有反駁,越是反駁便越是顯出了自己的動搖,他轉而冷冷問道:「所以呢?將我撫育長大的是埃及人,我是飲用著尼羅河水成長的,底比斯接納了我,我便是埃及人。」

那聲音並不生氣,而是憐憫地嘆息起來:【可憐的孩子,你終會知道,埃及並非你的安寧之鄉,那流淌著奶與蜜的迦南才是你的應許之地。】

「我不會離

開埃及的!」摩西只覺得這聲音可笑至極,他的親人和朋友都在底比斯,自己怎麼可能會離開這裡,去一個不知道什麼模樣的遠方?

【你生來便帶著使命,並不是你不承認,就能拒絕的。】

那聲音不容置疑地響起,還未等摩西反應,一大股記憶便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有那些哈比魯人人群被埃及士兵驅趕殺戮的畫面,有和自己外貌相似的男性撲向埃及士兵刀鋒,好讓妻子和孩子儘快逃離的畫面,有那位或許該被摩西稱呼為母親的女人,她被追得無處可逃,其他的哈比魯人幫助著她抵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埃及士兵,那位母親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她只能在士兵過來前,一邊落淚一邊將摩西放入了木盆中,讓他順著尼羅河水飄去。

摩西宛如被人當頭砸下班後退了一步,那些不斷閃回的畫面讓他頭暈目眩,一股反胃感從喉頭冒出,淺紫發色的青年扶住了自己的脖頸和胸膛,彎腰嘔吐了起來,但他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是吐出了黃色的胃液。

【去探尋吧,去查問吧,你該償還母恩,承擔你該有的使命和責任。】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摩西渾身顫抖著,他沙啞地出聲詢問道。

【將你的族人,我的子民帶離埃及,去往應許之地。】那聲音平靜地說道,【這亦是你註定要做的使命。】

而那聲音說完這段話后,一如出現時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摩西搜尋了好一陣子,沒有找到那個聲音躲藏的地方。

明明是為了放鬆心情才來散步的,結果內心的疑惑卻越來越多了。

摩西不敢去見『奈菲爾塔利』,以友人的敏銳一定會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摩西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睡不著,除去說服奧斯曼狄斯重啟調查和審判外,還多了一個自己的身世之謎,也難怪第二天摩西起來時,他的眼底青黛色如此明顯,讓奧斯曼狄斯都擔憂地詢問著摩西,到底是什麼問題如此困擾他。

摩西心亂如麻,卻並不妨礙他口齒清晰地向年輕的法老王道出了自己的困擾和疑惑,奧斯曼狄斯一開始還緊皺著眉頭,但是很快又鬆開來,他好笑地拍了拍摩西的肩膀,朗聲道:「就是這麼點小問題,讓你困擾得睡不著?你早該來找余的!不過是一些從犯罷了,如果真的不知情,又情有可原,放過他們又如何?」

「至於你擔心的仇恨和復仇……」奧斯曼狄斯傲慢而冷酷地笑了起來,「余是上下埃及之主,是至高無上的法老王,又何懼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復仇?若是他們真的膽敢仇恨余,或是來報復余,余和數萬精銳士兵,在底比斯等著他們來!」

這份氣度、這份自傲,的的確確是只有奧斯曼狄斯才說得出來的話語。

摩西的建議被奧斯曼狄斯採納,命令也很快下達,摩西內心的擔憂被解決了,他卻始終無法輕鬆下來。

在底比斯城外草甸上遭遇的那個聲音,所訴說的一切依然繚繞在摩西的心中,他並未立刻去調查自己的身世,或許是因為摩西也害怕,那個聲音所說為真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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