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埃及的法老王

第99章 埃及的法老王

埃及最為炎熱的夏季過去了,隨著尼羅河水的泛濫,因為背叛者而憤怒的法老王也慷慨地展現了仁慈,釋放了那些不知情者,並且給予了那些輕罪行者可以贖買的機會。

無論如何,能夠保下性命已然是十分幸運的事情了,而拉美西斯二世也展露出了他的政治天賦與軍事才華,上下埃及無人膽敢直面其容,也因此,當奧斯曼狄斯提出讓自己的好友『奈菲爾塔利』來主持這一年的醉酒節時,無人提出異議,即便是神官也沒有阻撓。

畢竟他們也聽說了,神明哈托爾在『奈菲爾塔利』身上現身的傳聞,那麼這流傳悠久的醉酒節,本就是為了讓人們在豐收季后,暢快痛飲酒水,放縱娛樂,在醺醺然的醉意中抵達神明的殿堂,由備受神恩的『奈菲爾塔利』來主持,豈非意味著在醉酒後,更有可能接近神明?

醉酒節可不是輕鬆的事情,要保證酒水的運輸和儲存,邀請而來的賓客都有足夠的酒水飲用,再有就是要將飲酒廳布置得足夠舒適,讓酒醉的賓客們能夠熟睡得安穩。

除此之外還要安排巡視的人員和清潔的人員,畢竟醉酒之後有人會嘔吐,有時候在睡夢中甚至會被活生生噎死,得有人負責清掃,有人負責救治。

這一切都讓摩羅伽變得忙碌起來,奧斯曼狄斯也忙著政事,再加上摩西一向擅長掩藏自己的心事,這讓他們都尚未發現摩西的心不在焉。

「石榴酒、葡萄酒、椰子酒、小麥酒、苦芥酒……」摩羅伽清點著運送而來的酒水數量,確認無誤后便讓人運送進了飲酒廳的庫房裡。

醉酒節已經快要臨近了,街道上也有不少的民眾在裝點著自己的房屋,打算趁著這個豐收年好好地慶祝一下,貴族們有貴族們的玩法,平民也有平民的玩法。

雖然一些小孩子還無法喝酒,但喝一喝甜甜的葡萄汁和石榴汁,也足夠啦。

摩羅伽穿上了雪白的長袍,以鑲嵌著青金石與紅寶石的金鏈固定在肩膀上,他頭戴著黃金製成的冠冕,那正是壁畫上所刻畫著的『哈托爾』所帶著的頭飾。

摩羅伽捧著一壺酒,款款地從飲酒廳的內間走出,他的腳下鋪著厚實的、由石榴花染成的鮮紅地毯,一直延伸到了大廳的最前方。

他走到紅毯的盡頭,那裡擺放著一面石桌,石桌上擺放著形狀、款式各不一樣的酒杯。

這些酒杯都是邀請而來的賓客們自己帶來的,醉酒節除去包含著慶祝豐收、痛快暢飲的含義外,某種意義上,賓客們所帶來的酒杯,也是無形間炫耀自己財富與巧思的場合。

摩羅伽將酒壺舉起,往那些巧奪天工、金碧輝煌的酒杯中注入酒液,這酒壺被神官們祈福過,能夠容納相當多的酒水,每一次倒出的酒水品種都不同,而這樣的道具是單純為了醉酒節製成的,從這一方面也足以看出埃及的財大氣粗了。

相傳這隻酒壺是從兩百年前,埃及的女法老王哈特謝普蘇特流傳下來的,那位女法老王的人生經歷亦是傳奇,並且她染指權力的起點,便是從主持醉酒節開始的。

這不僅僅是通向神明的殿堂,更是通向權利的殿堂,在醉酒節這一天,埃及所有適齡的年輕男女貴族都會前來參加,這亦是交流和展示自己的好機會。

從這也可以看出,奧斯曼狄斯將醉酒節交給摩羅伽主持,到底意味著怎樣的榮耀與信任了。

侍從們各自穿著神明『哈托爾』奴僕的裝飾,將盛滿酒水的酒杯一一恭敬地遞還給了它們原本的主人,而主人們則開始碰杯暢飲起來。

除去最開始那儀式般的倒酒與分發,之後的賓客們可以隨意地取用擺放在石桌和木架上的酒水,直到他們醺醺然地醉倒過去,

便能夠躺在那長寬都足夠、鋪有厚實綿軟獸皮的木椅、石椅上熟睡。

此時天氣還殘留著餘熱,不必擔心會著涼,若是想要更加隱私一點的地方,自然會有侍從引導他們往飲酒廳其他的房間走去。

而當醉酒節過去后,埃及也會有一批新的生命降臨了,這便是豐收與新生的喜悅。

摩羅伽取下沉重的頭冠,邁開輕盈的步伐離開了醉酒廳。

拉美西斯二世作為埃及最頂尖的權力者,自然不必和其他的男女們待在同一處,畢竟他也看不上那些趁著醉酒節向他獻身的人。

但若是想要得到法老王的青睞,醉酒節是最容易、也最不會被記恨的場合了,也難怪奧斯曼狄斯幾乎是在摩羅伽的醉酒節儀式結束后,便消失不見蹤影了,大概是躲在哪個隱蔽的房間里吧。

摩西則還是坐在原地等待著『奈菲爾塔利』,他雖然備受法老王的信任,但迥異於埃及人的外貌多多少少影響到了上層貴族們對他的評價,除去真的喜歡摩西俊秀外貌的男女青年外,大部分的人還是對他敬而遠之。

摩西倒也樂得輕鬆,因為他的心在很早之前,便已經給出去了。

「辛苦你了,奈菲爾塔利。」摩西輕聲說道,把早已準備好的酒杯給摩羅伽遞了過去,「裡面是你喜歡喝的石榴酒,喝一點潤潤喉吧。」

摩羅伽沒有客氣地接過,他一飲而盡,隨後長長地呼了口氣:「好酒!摩西你也來喝吧,這可是正大光明能夠喝到醉過去的機會。」

摩西笑了笑,沒有拒絕摩羅伽為他倒酒的動作。

「不過說起來,我好像都沒有見過你喝醉,現在倒是一個機會了。」那雙看著摩西的金色眼瞳閃耀著好奇的目光,摩西錯覺,被那目光凝視著的人,不會有誰能夠拒絕摩羅伽的請求。

「或許能醉吧。」摩西模稜兩可地說道,只是說話間,還是有人無法按捺,走過來向他們敬酒。

摩羅伽與摩西接受了他們的敬酒,但是當這些人提出想要嘗嘗摩羅伽和摩西的酒杯中裝著的是什麼酒時,兩人都搖頭拒絕了。

在醉酒節提出想要飲用對方的酒水,意味著提出了一個邀請,而若是對方也有意,想要接受的話,同意即可,若是不同意,那麼簡單的拒絕就行,在醉酒節上一切的放鬆和逾越只要不過分,都是被允許的。

儘管摩西和摩羅伽都拒絕了那些想要一夜之歡的邀請者,但一批又一批的人心懷僥倖上來詢問,還是打擾到了他們——尤其是摩羅伽,前來敬酒,想要嘗嘗他酒杯里酒水的人幾乎是一個接著一個地過來,讓摩羅伽都沒有時間和摩西說話了。

現下看來奧斯曼狄斯最早就躲到了私密的房間里,很難不說十分英明。

摩西和摩羅伽幾乎是狼狽地躲開了那些熱情的男女,往奧斯曼狄斯的房間跑去,法老王的房間自然有衛兵把手,再難纏的人也該知道今年的醉酒節是無望了。

「呼……真是熱情啊。」摩西驚魂未定地開口說道,然後發現自己和『奈菲爾塔利』竟然異口同聲了。

兩人相視一眼,沒忍住又一起笑了起來。

笑完后他們被衛兵帶到了奧斯曼狄斯的房間里,在那裡法老王已經喝了一大壺酒水,正撐著額頭小憩呢,聽到了門口發出的動靜聲,再看到映入眼帘的義弟和友人,沒忍住抱怨了起來:「怎麼讓余等了這麼久!該罰!」

摩西和摩羅伽失笑,也不推脫,乾脆地端起酒杯仰頭喝下,隨後又放鬆地坐在了鋪有軟絨獸皮的石椅上。

石椅的涼爽和獸皮的柔軟組合得恰到好處,讓摩西之前被公文折磨得酸痛的腰背感到了舒緩。

「不愧是奈菲

爾塔利,在這些小細節中也布置得井井有條。」摩西低聲誇讚道。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余心愛的友人啊!這場醉酒節真的哪裡都得余的心意!」

奧斯曼狄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豪爽利落。

摩羅伽也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悠揚,彷彿讓摩西心頭上的鬱悶煩躁也被驅趕走了。

「你們喜歡就好,難得的節假日,還是好好地喝一場吧!」

他們三人推杯換盞,又好像回到了親密無間的小時候,說起來,長大后儘管他們三人都掌控了實權,可在沒有像少時那樣相聚在一起了。

提起當初玩耍時的快樂,無論是位高權重的拉美西斯二世,還是沉穩細心的摩西,又或者是掌控軍隊的摩羅伽,都認為那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了。

「那,你們有時候會想要回到年少的時候,不要長大嗎?」或許是酒意的驅使,摩西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他半醉半醒,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也知道,在這個場合下說出的話語都會在天亮之後被忘卻。

「余倒是覺得長大后更好,當王子時,這個不能做,那裡不能去,但是現在,上下埃及、乃至於這片土地,余都能去見、去看、去得到,還是長大后更有趣!」

奧斯曼狄斯帶著醉意地說出了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

摩羅伽則微笑,他沒有說到底是年少時期好,還是長大了后好,摩西說完后也並不一定需要一個答覆,他自己笑著搖了搖頭,也投入到了這場痛快的暢飲里。

他們漫無目的地閑聊著,時不時地舉起杯子碰酒,話題從年少時某一場的比試勝利,再到政治軍事,還提到了下一次若是再與赫梯軍隊起衝突,該如何獲得勝利……

聊著聊著,他們的姿勢也沒有一開始那般挺直了,而奧斯曼狄斯醉醺醺地看向了摩羅伽握在手中的酒杯。

「奈菲爾,你杯里的酒怎麼好像不一樣?該不會是你借用了醉酒節的特權,給自己留了什麼好酒吧?」

年輕的法老王像是好奇一樣地將頭湊了過去,用力地嗅了嗅,彷彿自我肯定一樣地點頭道:「果然不一樣,感覺余還沒有喝過!」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因為數量不多,所以也不能放到外面和賓客一起享用。」摩羅伽輕飄飄地回復道。

「哈哈哈哈!居然是你親手釀的酒嗎!余也要喝!」還未說完這句話,奧斯曼狄斯便握住了摩羅伽的手腕,強硬地將他拉到自己的跟前,然後低頭咬住了酒杯的邊緣,再抬起摩羅伽的手腕,便將那醇香的酒液往自己的喉嚨里灌去。

「啊等等——只有這麼點了,你別都喝光了啊!」摩羅伽的聲音變得焦急起來,隨後又帶上了嘆息。「居然真的喝光了……這本來就是試作品,只剩下這麼多了啊。」

摩西的心頭傳來了刺痛,他不知道醉酒的奧斯曼狄斯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或許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嘗一嘗『奈菲爾塔利』杯中的酒,又或許他在說出『還是長大后更有趣』話語時,奧斯曼狄斯便已經意識到了他對『奈菲爾塔利』抱有的獨佔欲,可不僅僅是只針對友人的。

摩西做不出那樣肆意膽大的舉動,況且『奈菲爾塔利』杯中的酒早已被奧斯曼狄斯飲盡了,就算自己提出同樣的請求,也不會再能品嘗到友人親手做出的酒水了。

或許這便是註定了,摩西黯然地垂下頭,好半晌沒有動,然而『奈菲爾塔利』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失落,悄悄地湊了過來,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了他的面前:「其實我還留了一點……你也嘗嘗看吧,摩西?」

「啊,不過要對拉美斯保密,不然的話他肯定又會搶走喝光的。」摩西的喉頭動了動,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否露出

了微笑,只是用力地點點頭,他接過摩羅伽遞來的酒杯,即便此刻杯中裝著的是能夠置人於死地的蛇毒,摩西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一飲而盡。

但杯中裝著的並不是會置人於死地的蛇毒,而是甘甜醇厚的酒液,那甜蜜在舌尖瀰漫開來,又一直瀰漫到舌根,最後浸潤著整個喉嚨,讓人回味無窮。

濃郁的酒香漂浮在了空氣中,摩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醉過去的,他只記得自己枕著手臂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這一次是他最先醉倒,看來『奈菲爾塔利』釀出的酒度數很高,都放倒了摩西。

夜晚似乎隨著眾人們的熟睡而變得寧靜起來,有不少酒杯倒在地上,那醇香的酒液四散開來,空氣中浮動著的酒香似乎都能讓人醉倒。

侍從們在簡單的清掃和巡視后,便悄然退出,將這一室寧靜留給了醉倒的賓客們,希望他們在這漫長的空白中抵達神明的殿堂。

或許是體質不同,摩西還未聽到醉酒節那喚醒人們的鼓聲,便已經迷濛地醒了過來,但是酒精還在身體里肆虐著,讓他不想動彈。

就在此時,摩西卻看到了一個人影正站在『奈菲爾塔利』的身前,從窗外透過來的熹微光線讓摩西看清楚了那並不是歹人,而是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奧斯曼狄斯。

『奈菲爾塔利』躺在了石椅上,正熟睡著。

年輕的法老王宛如雕像一樣單膝跪地,他的手指撫摸上了『奈菲爾塔利』的面頰,輕輕地摩挲著那兩瓣飽滿的紅唇。

或許是浸潤了酒液的緣故,摩羅伽的唇瓣和舌尖瀰漫著一股香氣,彷彿是盛滿了飽滿的石榴汁,稍微一擠、一吸就能流出濃郁的汁液。

奧斯曼狄斯口乾舌燥,他俯身低頭,含住了那可以澆滅自己乾燥與焦渴的果實,用力地擠壓和吮吸著果肉中溢出來的甜汁。

摩西覺得喝下去的酒水變成了開腸破肚的蛇毒,正在自己的身體里肆虐著,他痛苦地壓抑住了自己的呼吸聲,裝出了自己彷彿趴在手臂上熟睡的模樣。

奧斯曼狄斯忘情地親吻著他心愛的銀髮友人,但是摩西心知肚明,那『友人』的名號,或許很快就要變成『伴侶』了。

他該怎麼阻止?又如何阻止?

即便是擁有聰慧大腦的摩西也毫無頭緒,他不想讓『奈菲爾塔利』成為奧斯曼狄斯的伴侶,卻又同樣地不想讓奧斯曼狄斯難過,這兩種不同的心情幾乎要將摩西的靈魂和心臟撕扯成兩半了,劇烈的疼痛宛如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地將他吞沒。

奧斯曼狄斯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竅的,摩西不知道,但是在醉酒節后,肉眼可以看出,年輕的法老王是鼓足了幹勁在追求『奈菲爾塔利』。

至高無上的地位、熱烈真摯的愛意、雄厚宏偉的財富,奧斯曼狄斯就差沒將一顆真心從胸膛里剖出來,擺在摩羅伽的面前了。

沒有誰能夠拒絕奧斯曼狄斯如此熾熱的求愛,摩西一點點地看著『奈菲爾塔利』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再到疑惑不安,最後面頰微紅地接受了法老王的求愛。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摩西什麼也沒有做,他既沒有在『奈菲爾塔利』不安上來拜訪時暗地裡給奧斯曼狄斯扯後腿,也沒有直接向『奈菲爾塔利』表明自己的心意。

因為在奧斯曼狄斯向『奈菲爾塔利』求愛時,摩西就在現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友人,毫無疑問,銀髮金瞳的友人在法老王說出那番求愛話語時,臉上閃過的不僅僅是驚訝和錯愕,還有細不可見的羞澀和靦腆。

奧斯曼狄斯喜歡『奈菲爾塔利』,『奈菲爾塔利』對奧斯曼狄斯至少並不是全無情意,那麼摩西還有什麼辦法阻止呢?

奧斯曼狄斯就宛如太陽

一樣,他的光芒會照耀著『奈菲爾塔利』,讓摩西重要的友人獲得幸福。

摩西痛恨自己優柔寡斷、慢吞吞的性格,他也曾控制不住地去想,若是自己在察覺到心意時,便主動地出擊,向『奈菲爾塔利』求愛的話,那麼此刻一臉喜氣洋洋、見誰都在傻笑的人,或許就是自己了。

但摩西也知道,自己是不會那麼做的,因為他害怕又膽怯,害怕自己袒露心意后,『奈菲爾塔利』對自己並無他想要的情意,摩西無法接受『奈菲爾塔利』疏遠自己的場景,他甚至連那可能性也不願去賭,他又膽怯,自己並非埃及人,他其實是哈比魯人,是底比斯最底層的人種,若不是因為幸運地成為了法老王的義弟,『奈菲爾塔利』本該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到的存在。

所以此刻的失意和痛苦是摩西應得的,勉強露出笑容祝福他們,已經是摩西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他甚至請了幾天假,去底比斯城外的草甸散心,就是為了避免再看到那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一幕幕。

但是摩西忘記了,他正是在底比斯的草甸里遭遇了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再一次地於摩西的腦海里響起時,他才恍惚地記起擾亂自己心緒的『邪神』。

【看來你依然困惑又痛苦……】那個聲音說道,【我已然告訴過你,埃及並非你的應許之地,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你只會得到更多的絕望。】

「……」這一次摩西沒有反駁,他呆愣愣地看著從草甸中流淌而過的細小河流,傾聽著那叮咚的泉水撞碎在石頭上發出的清脆聲響。

【我可憐的子民啊,你如此失魂落魄,彷彿心臟也要死去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很快埃及將要遭受前所未有的災難。】

【血水災、青蛙災、虱子災、蒼蠅災、畜疫災、泡瘡災、冰雹災、蝗災、日蝕災、瘟疫災,這十災將會降臨。】

「為何如此?!」摩西震驚地脫口質問道,「埃及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固然黯然失落,傷心欲絕,可卻不希望埃及這個被自己當做故土的國家遭受如此可怕的災難。

【因為埃及的法老王,他所想要迎娶的存在,可不僅僅只是『哈托爾』在人間的化身。】那聲音低沉地回復道,【愛慕著祂的存在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這是警告,亦是懲罰。】

摩西意識到,恐怕是『奈菲爾塔利』為了救下奧斯曼狄斯時,動用了神明的權柄,這才使得這個聲音描述里的『存在』察覺到了祂的降臨,以至於注視到了埃及,注視到了底比斯,無法接受祂嫁給人間的帝王,所以才降下了憤怒與懲罰。

「就……就沒有辦法,讓埃及躲過這十災嗎?」摩西的喉頭髮緊,身體顫抖,在得知這個消息時,大量的信息流讓他的額角突突跳動著,隱約發疼。

「庇佑埃及的九柱神不會坐視不管的吧?!」

那聲音輕笑了起來,祂反過來詢問摩西:【你認為,人類對於神明而言,是什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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