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第94章 第94章

「來人,點火!」

唯恐有什麼變故,黑衣人首領連忙下了命令。

「咻咻咻!」

一陣破空聲響起,無數長箭劃破夜空,如雨般落下,院牆外的黑衣人來不及反應,眨眼間的功夫便有近三分之一的傷亡,慘叫聲隨之響起。

那首領連忙喊道:「有埋伏,快撤!」

黑衣人得到命令,連忙撤離院牆的附近,那首領和客棧掌柜也不例外,他一把拉住掌柜的手,道:「火摺子,快!」

掌柜說道:「他們早有防備,恐怕人早就不在客棧里,就算你燒了這裡又有何用?」

黑衣人聞言頓時氣急敗壞,道:「你還有臉說!明明是個陷阱,你竟沒有絲毫察覺,置我們於如此境地,就算今日逃了出去,主子也絕對不會饒了你!」

掌柜變了臉色,道:「我只負責確認目標,外圍的事由你負責,你在附近潛藏多時,都未能察覺有變,怎能將責任推到我身上?便是主子要降罪,你也逃不了。」

首領神情一滯,道:「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趕緊拿火摺子出來!」

掌柜沒再多說什麼,將火摺子遞給首領。

首領連忙接了過來,剛把火摺子點燃,緊接著便有幾隻長箭射來,直衝他的面門。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往一旁撲去,堪堪躲過那幾隻長箭。他心有餘悸地靠在牆邊,看向手中已經滅了的火摺子,不禁暗罵自己蠢。今晚沒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他們又刻意躲在陰影里,他點燃火摺子,可不就成了活靶子,人家不射他射誰。

首領一咬牙,小聲說道:「撤!」

首領扭頭就走,卻未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奇怪地看了過去,只見牆邊上有個黑影蹲著,一動不動。

「快走啊!」

首領又小聲招呼了一聲,可那黑影依舊一動不動,他猶豫片刻,便走了過去,一靠近就聞到了血腥味,伸手推了推掌柜的身子,誰知他的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首領明白他死了,不再耽擱轉身離開,剛剛離開客棧所在的巷子,突然眼前一亮,他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隨即反應過來,慌忙睜開眼睛看了過去,只見面前站著許多身穿盔甲的士兵,他們手中拿著火把和兵刃,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身穿盔甲的李昊大聲喝道:「殺!」

話音落在,他身先士卒,朝著首領就沖了過來,而其他人也不例外,如餓狼般朝著其他黑衣人撲了過去。

兩方人馬短兵相接,喊殺聲打破夜的靜謐,周圍的百姓急忙用桌椅擋住門戶,忐忑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半個時辰后,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

楊瀟從牆頭上跳了下來,走到李昊身邊,道:「可有漏網之魚?」

李昊眉頭微蹙,直言道:「黑燈瞎火的,難免有漏網之魚。」

「讓人把院牆外的柴火收拾了吧,以免走水,殃及周圍的百姓。」

李昊點點頭,隨即下達了命令,感慨道:「太子殿下才智過人,真是讓人佩服!」

從蘭州出來后,他們便兵分兩路,一路是楊瀟和三名錦衣衛,分別做林西等人的打扮,一路慢悠悠地走著。

一路是林西、焦戰和花海棠,他們喬裝改扮,以最快的速度回京都。

楊瀟等人是靶子,吸引著那些人的注意力,林西他們就能順順利利地回京。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林西還故意繞了道,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到達京都。

待回宮后,林西便讓人盯著西城的宅子,一旦有動靜,立即回報,而焦戰回府後,也對影衛下達了同樣的命令。所以在這些人出動后不久,李昊也接到了出兵的命令,於是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這些人與殿下為敵,註定是命喪黃泉的下場。」楊瀟頓了頓,接著說道:「楊某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都,以便殿下召喚,就不與侯爺一起了,告辭。」

「楊指揮使請自便,待處理好自己的事,李某再回去。」

楊瀟朝李昊抱了抱拳,轉身就走,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上午,林西一覺睡到自然醒,接連一個月的趕路,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肉又掉了下去,連精神也感覺有些透支,昨日回宮連澡都沒洗,便上床睡了過去,直接睡飽了才起。

聽到殿內的動靜,春喜走了進來,道:「主子,您醒了。」

林西伸了個懶腰,道:「在外呆了四個多月,最想念的是父皇,然後就是這張床,睡起來就是比別的床舒服。」

春喜聞言癟了癟嘴,道:「主子一出去就是四個月,奴才日日想,夜夜想,想的茶飯不思,可您怕是連奴才都給忘了。」

林西看他一副幽怨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道:「我這才出去多久,你怎麼變得如此油嘴滑舌?」

春喜忙說道:「奴才說的可都是實話,主子出去多久,奴才這提心弔膽多久,尤其是聽說肖王舉旗造反的時候,奴才恨不能立刻趕去甘肅。」

「行行行,我知道你一片忠心。」林西連忙打斷春喜的滔滔不絕,道:「不說這個,去讓人準備水,我要泡澡。」

「是,奴才這就去。」

林西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換上乾乾淨淨的衣服,這才清清爽爽地坐下用膳。

「這四個月我不在宮中,都有誰來過,你們如何應對,宮中可太平?」

「回主子,這四個月每隔幾日汪院正都會來東宮看診,還有皇上和師父,也隔三差五來一次,對外宣稱是探病。除此之外,二殿下和四公主來過兩回,七殿下和三公主也來過。淑妃娘娘並未親自來,卻也派了侍女過來,送了些珍貴的藥材。」

「四皇妹大婚那日,春祿可曾露面?」

就在兩個月前,雲南王世子沐盛奉命來了京都,和林琳大婚,兩人在京都住了一個月,上個月便一起回了雲南。隨行的還有林耀,他原本年後就要去就藩封地的,因為林琳的婚事拖了下來。

「是,皇上親自過來,和春祿一起參加了四公主的大婚。」

林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二皇兄臨走之前,可曾說過什麼?」

「二殿下說他答應主子的,永遠作數,除非他死。」

林西一怔,隨即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未能與他見上一面。」

「以後日子還長,主子與二殿下總有機會再相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通秉聲,「主子,錦衣衛指揮使楊瀟求見。」

「讓他進來。」

腳步聲響起,楊瀟從門外走了進來,行禮道:「屬下參見殿下。」

「免禮。」林西打量著楊瀟,關切地問道:「楊指揮使可曾受傷?」

「多謝殿下關心,屬下並未受傷。」

林西聞言鬆了口氣,道:「平安歸來就好。」

楊瀟神色嚴肅,道:「殿下,這次我們總共遭遇刺殺十餘次,很明顯那些人對我們的行蹤十分清楚,而知曉您去甘肅的人不多,定是其中出了叛徒,走漏了風聲。」

林西點點頭,道:「你說是甘肅那邊的人,還是皇宮這邊的人?」

楊瀟想了想,道:「屬下覺得都有可能,一時無法斷定。」

「肖王雖然被擒,其手下的餘黨並未全部誅滅,尤其是他的隨身暗衛,他們隱藏在暗中,很少出現在人前,除了內部人員和肖王,無人知曉他們的身份。儘管他們不能把我如何,卻能藏在暗中,緊盯我的行蹤,為京都的人通風報信。」

「殿下是傾向甘肅那邊的人?」

林西搖搖頭,道:「兩月前,春祿曾以我的身份,跟隨父皇出席四皇妹的大婚,普通人或許看不出破綻,但能參加婚禮並能接近父皇的,都不是普通人,難保他們不會發現,所以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楊瀟眉頭皺緊,道:「那我們該從何查起?」

「你可還記得肖王說過的話?」

「還請殿下不吝賜教。」

「肖王說宮中和錦衣衛中皆有林玖的人。」林西頓了頓,接著說道:「甘肅那邊的人可以先放一放,我現下已經回宮,即便他們再有本事,也進不來。而能對我,甚至能對父皇產生威脅的,是宮中和錦衣衛中的這些人,務必要儘早揪出他們。」

「是,屬下一定嚴查,務必找出這些細作。」

「有關肖王暗衛的抓捕,就交給零一去做,他曾是他們中的一員,又是首領,對那些人相當熟悉,交給他去做能事半功倍。」

「是,殿下。」

「至於宮中人的調查,先從東宮和父皇身邊的人開始查起。尤其是父皇那邊,能悄無聲息給父皇下毒的人,定是他身邊信重之人,就由你配合餘慶進行調查,務必將那個人給我揪出來。」

林扈給了林西所有的寵愛,是林西在這個世界上最看重的人,無論是誰動他,林西都不會放過。

「是,殿下。」

林西轉頭看向春喜,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現在差不多午時了。」

「父皇應該下朝了,指揮使同我一起去見父皇吧。」

「是,殿下。」

兩人剛來到宮門口,就碰到了過來的林扈,連忙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西兒免禮。」林扈上下打量林西,不禁皺緊了眉頭,道:「西兒怎的瘦了這麼多?可是病了?」

昨日林西回來的晚,便沒去見林扈,今早林扈才得知他回來的消息,這不剛下朝就急急忙忙地來了東宮。

「父皇,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事咱們進去再說。」

「好,進去說。」

兩父子來到正廳,各自落了座,春喜連忙吩咐人上茶。

林扈心疼道:「西兒瘦了,也黑了,看來甘肅一行受了不少苦。」

「兒臣這一路除了待在馬車裡,就是待在宅子里,好吃好喝好伺候,連門都沒出過,真是一點苦都沒吃。就是來的路上日夜兼程,整日睡在馬車裡,所以才消瘦了些許。」

「這次甘肅能平定,全靠西兒,否則恐動搖國本。」

「父皇,兒臣也就動動腦子,真正以身犯險的是楊瀟,當然還有焦戰和三娘,您可要好好獎賞。」

「西兒放心,朕定論功行賞。」

「父皇,甘肅那邊的事,兒臣寫了摺子,上面詳細地寫了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您過目。」

林西說著,拿出寫好的摺子遞了過去。

林扈接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看著,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還沒看完。這摺子是林西在甘肅時,便開始寫,包括他們到時甘肅的形勢,以及他們如何計劃,如何行事,還有林肆的反應,高鑒的應對,甚至是有關孫晉的犯罪證據,洋洋洒洒寫了一打,稍加整理都能出本小說了。

林西出聲打斷林扈,道:「父皇,這午時都過了,咱們還是先用膳吧。」

「午時過了?」林扈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朕竟看了一個時辰,主要西兒寫的摺子很精彩,讓朕停不下來。」

林西聽得有些好笑,道:「那兒臣無事時便寫寫話本,說不定還能一舉成名。」

「西兒回來便要隨朝聽政了,怕是沒有那個時間了。」

林西一愣,仔細觀察林扈的臉色,道:「父皇,您臉色不好,兒臣不在這幾個月,您是否按時服藥?」

林扈安撫地笑了笑,道:「朕每日按時服藥,一頓都沒少。臉色不好,可能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危,休息不好所致。無礙,西兒莫擔心,父皇好得很。」

雖然林扈這麼說,但林西並不覺得輕鬆,道:「父皇,從今日起,兒臣便替父皇處理奏摺,兒臣拿不準的事,再找父皇複核。」

「西兒這才剛回來,還是調養幾日,再來幫朕吧。」

「兒臣無礙。」林西抬頭看向餘慶,道:「公公把今日要處理的奏摺拿過來,由我整理后,再讓父皇過目。」

餘慶沒有應聲,抬眼看向林扈。

林扈無奈地笑了笑,道:「去吧,西兒有這份孝心,朕高興。」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餘慶轉身出了東宮。

林西轉頭看向春喜,道:「傳膳吧。」

「是,主子。」

「父皇,我們移步飯廳,一起用膳,有事稍候再說。」

「好,走吧。」

兩父子用完膳,便在林西的書房處理奏摺,看著面前的長篇大論,林西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文章詞藻優美,行文流暢,各種引經據典,可就是不說事,明明可以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非要洋洋洒洒寫他個好幾千字,這明顯是在拖慢工作效率。

林西將這樣的奏摺全部挑了出來,扔給餘慶,道:「把這些奏摺全部打回重寫,兩句話能寫清楚的事,非要長篇大論,這不是添亂嗎?以後再有這樣的奏摺呈上來,統統退回,事不過三,若被退回三次,就開始扣月俸。若是月俸扣完,還是不改,就直接讓他交罰款。」

餘慶抬頭看看林扈,見林扈沒說話,道:「那該如何懲罰?您是否定個章程?」

林西想了想,道:「第一次扣一兩銀子,第二次扣二兩,第三次扣四兩,以兩倍遞增。」

「是,奴才這就去辦。」

林扈抬頭看向林西,道:「西兒不覺得他們寫的文章賞心悅目嗎?」

「賞心悅目?」林西撇撇嘴,道:「兒臣不覺得。寫奏摺最重要的是說事,又不是欣賞他文章寫的如何,這分明就是本末倒置。有些十萬火急的奏摺,一刻也耽誤不得,況且父皇的精力有限,每日都要處理這麼多奏摺,若是人人都這樣,天長地久下來,父皇的身子怎麼撐得住。」

林扈點點頭,道:「西兒說的沒錯。」

「父皇,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來之前兒臣去見了大皇兄,從他口中得知林玖和信王有勾結,宮中和錦衣衛的消息,都是這些人傳遞出去的。」

「信王?」林扈的眉頭皺緊,道:「信王向來不參與任何爭鬥,只專註做他的生意,沒想到竟也參與其中,他隱藏的可是夠深的。」

「兒臣並無實證,這只是大皇兄的一面之詞,也不排除他想趁機報私仇。不過兒臣比較傾向於他說的是實話,畢竟林玖若想在京都長久的呆著,就必須有個保護傘,普通人可沒有這麼大的能量。父皇應該還記得狼妖案時,三娘曾寄售藥物的藥鋪吧,那就是信王名下的產業。」

林扈自然記得,當初他還因此見了林江,和他說了這件事。

「若他當真與林玖母子勾結,卻眼看著他們被定罪,而無動於衷,那隻能說明朕這個堂弟的心機可是夠深的。」

「父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了結了這件事,信王根本沒機會應對。不過事後林玖被關進死牢,並未立即對其行刑,給了信王反應的機會,將林玖救了出來,便藏在京都之中。」

林扈點點頭,道:「西兒說得對。」

「父皇,兒臣走之前,您就在暗藏宮中細作,可曾查到什麼?」

林扈神色變得低落,沉沉地嘆了口氣,道:「西兒,父皇這輩子是否活得太失敗?」

林西聽得一愣,隨即說道:「父皇怎會如此說?自您登基以來,勤於政事,關愛百姓,林國國泰民安,百姓的日子蒸蒸日上,您在百姓心中是賢君聖主,在兒臣心中是最敬重的父親,是兒臣的榜樣!父皇,到底發生了何事,怎會讓您有這種想法?」

林扈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說道:「西兒,朕中毒一事,你不必管了,朕親自解決。」

「父皇,這事不能告知兒臣嗎?」

林扈搖搖頭,伸手拍了拍林西的手,道:「放心,父皇會處理好,不會讓任何人成為西兒的阻礙。」

林西握緊林扈的手,道:「父皇,兒臣什麼都不怕,唯獨不能沒有父皇,兒臣可以不問,但父皇保證無論發生何事,千萬保重身體,不要丟下兒臣。」

「好!」林扈會握著林西的手,眼中噙著慈愛的笑意,心中卻無奈嘆息:「若是可以,朕願護著西兒一輩子,看著西兒成婚生子,看著西兒成為一代明君,看著西兒兒孫滿堂,只可惜……」

「不說這個,西兒開辦的玻璃廠現已進入正軌,京中大臣多數都有訂購,訂單接都接不過來,朕打算再開一間,待朕五十大壽時,各國來祝壽,屆時能好好宣傳,把玻璃銷往齊國和楚國。」

「這主意好,不過定要保證製作玻璃的方法不能外泄。」

「放心,有關勝盯著,再加上西兒的流水線作坊,除非多人聯合,沒人能掌握製作方法。」

「好,那咱們就等著大賺一筆。」想到能搞跨國貿易,賺別人的錢,林西就忍不住興奮。

見林西開心,林扈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道:「朕的五十大壽,西兒打算送什麼禮物?」

「西兒還沒想好,就算想好,現在也不能和父皇說,等父皇生日那天,西兒再給父皇一個驚喜。」

「好好好,父皇等著。」

兩父子閑聊了一會兒,又轉回正題,林西問道:「父皇,信王的事,您打算怎麼處理?」

「西兒的意思呢?」

「信王參與其中的消息,只有兒臣、楊瀟和焦戰知道,信王應該還未察覺,不過大皇兄被抓,他們也定會防備,說不準為了保命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臣覺得這件事要麼快到斬亂麻,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要麼就裝作無事發生,待準備完全以後,再一網打盡。」

「信王和林玖已經是明棋,只要派人盯著,不足為懼。朕擔心的是隱藏在他們身後的人。」

「父皇的意思是宮中除了太后以外,還有人和他們是同夥?」

林扈點點頭,道:「西兒莫要忘了,給你下毒的人還未浮出水面。」

林西一怔,他還真把這茬給忘了,想了許久也沒有頭緒,苦笑著說道:「父皇,做太子真是個危險的活計,下輩子您可別讓兒臣做太子了,兒臣只想做個閑散的王爺,待父皇退了休,帶著父皇天南海北的旅遊,走遍林國的大好河山,吃遍天下的山珍海味,這種逍遙的日子多好!」

「下輩子?」林扈怔忪地看著林西。

林西點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嗯,下輩子西兒還想做父皇的兒子,不過父皇可不能再弄丟母后了,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那才叫幸福!」

林扈聽得鼻頭有些發酸,深吸一口氣,道:「好,下輩子咱們還做父子,一家三口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

林西喜歡和林扈聊天,喜歡將自己對他的敬愛和崇拜,直白地表達出來,他不想父子倆猜來猜去,不僅浪費時間,還容易誤會。

林扈喜歡和林西聊天,喜歡他看向自己依賴又崇拜的眼神,喜歡他向自己撒嬌,喜歡他那些稀奇古怪的點子,喜歡他直白地表達對自己的孺慕之情。

「若真有下輩子,我還願做你的父親。」

「若真有下輩子,我還願做您的兒子。」

國公府書房內,李晟正在跟焦戰稟告最近發生的事。

「這般說來,他們的另一個據點,在城外的小吳庄?」

「是,小吳庄最西頭的大宅,江離多次尾隨,去的都是那裡。」

「江離可曾到附近探查?」

「去過,只是大宅附近有許多眼線,以防打草驚蛇,他不敢靠近。」

「可曾問過附近村民有關大宅的事?」

「江離說那些村民有些奇怪,似乎對外來人十分警惕,他也沒敢問,也是怕打草驚蛇。」

焦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章家呢?最近可有動靜?」

「章家在肖王舉旗造反后,便被皇上下令查封,章家所有人都在詔獄。」

「所有人?」焦戰挑了挑眉,道:「這般說來,皇上在肖王舉旗造反前,就已經將章家人控制住?」

「是,皇上這次是下了狠心,章家徹底完了。」

焦戰笑了笑,道:「只要太后還在,皇上便不會對章家趕盡殺絕。」

「章家幾次三番謀划造反,以皇上對太子的寵愛,難道真不會斬草除根嗎?」

焦戰嘆了口氣,道:「太后終究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就算她做再多的錯事,也不過限制她的自由,不會真把她如何。」

「太后是不能如何,可章家不同,只是外戚而已,除了也就除了。」

焦戰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說的也對,除了也就除了。」

李晟一怔,焦戰的話前後矛盾,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主子,您的意思是……」

「詔獄是什麼地方,日日鬼哭狼嚎,去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瘋了,能活著走出來的極少,我不希望章家的人還有走出來的可能。」

「主子是想動章家的人?萬一皇上查起來……」

「那就做的乾淨利落點。」

「是,主子。」

章家的存在對於林西來說是個大麻煩,便是林扈對林西這般寵愛,也不好趕盡殺絕。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出手,替林西掃清所有障礙,即便雙手染滿鮮血,也在所不惜!

「還有一件事,派人盯著信王府,若是信王出府,去了哪兒,見了誰,都要一清二楚。」

「是,主子。」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林西便被春喜叫了起來,他睡眼朦朧地坐起身,過了好一會兒才算醒了神,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他忍不住嘆氣,小聲嘀咕道:「還真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這都什麼事啊!」

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答應的事還是要辦到的,林西在春喜的服侍下,簡單地洗漱完畢,又換好了太子常府,匆匆忙忙地吃了幾口早飯,便坐著車輦朝著奉天殿走去,開始他的隨朝聽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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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團寵[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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