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進入
「小子,脫衣服!快,那女的也脫!」
張墨眉頭一皺,看著這個用槍指著自己,目光卻盯著林曉雅的青年,脫光檢查?別說現在是大冬天裡寒冷無比,即便是炎熱的夏天也不能任由這些男人看光林曉雅的身體。
顯然,這個青年檢查兩人的身體是假,更多的是想看林曉雅光著屁股。
林曉雅人長得很白凈,身材也不錯,屬於那種中上的清純女孩,也怪不得這個青年趁機想要佔便宜了。
「胡亮,不要胡鬧!」威哥頓時冷聲道。
青年的槍口一直對準著張墨的腦門,被威哥嚇得手一抖,其他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的幾人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而且目光則隱晦地望向林曉雅的身段,顯然,他們也想看!
被稱作胡亮的青年見到多數人都偏向他這一邊,頓時有了底氣,他開口道:「威哥,沒清楚他們是不是被感染之前難道你敢讓他們上車嗎!?這裡喪屍這麼多他們兩個能夠毫髮無損的過來,誰信啊!出了事誰負責?」
胡亮撇撇嘴道,顯然,被稱作威哥的男人已經鎮不住他了。
「快脫!媽的,再不脫你們就等著在這裡死吧!」胡亮再次對張墨喝道。
張墨暗自好笑,在他眼中胡亮就像是上蹦下跳的大馬猴,而一旁的林曉雅臉色雖然漲紅,被槍口指著十分緊張卻也沒有照胡亮說的去做,不僅是由於羞怒,更是因為她知曉張墨的本事,而且知道張墨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操!給臉」見兩人依然沒有脫衣服,胡亮以為兩人被嚇住了,罵罵咧咧的想要上前扒林曉雅的衣服。
然而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胡亮那比張墨還高出小半個腦袋的身子被張墨輕易地單手提起。
「操!」
胡亮被張墨提起惱怒無比,連張墨能夠輕易舉起他的力量都沒想,槍口想要對準張墨,而周圍幾個人,連同威哥也都不約而同拔槍對準了張墨,不管胡亮做得對不對,但總歸是自己人,而張墨卻始終是個陌生人,幫親不幫理,這也是大多數國人的通病。
「哼」張墨看也不看槍口直接把青年重重的摔在地上,劈手奪過了他手中的步槍,對著那個威哥一字一頓的道:「我們,沒有,被,感染!」
「你怎麼證明?」威哥並未鬆開槍柄,直接問道。
「證明?」張墨當著眼前幾人把從胡亮手中奪來的步槍高舉起,握住兩端,手臂用力!
咔吧!
這支步槍在幾人震驚的神色中被張墨輕易的折斷成了兩截。
「進化者是不會被感染的,你們知道吧?我就是進化者。」
看著身軀並不強壯的張墨,幾個人的喉結明顯動了動,很難相信他這樣一個身材甚至有些消瘦的青年能夠將步槍槍身輕易掰斷,幾人頓時對張墨所言自己是進化者的話相信了幾分。
那個被張墨扔倒在地的胡亮也是張目結舌。
威哥看著眼前一臉輕鬆、完全沒有普通人面對自己這些手握槍支的人的惶恐,反而平靜無比,平靜地幾乎無視他們,越是這樣威哥愈加感覺張墨的不一般,而且他聽人說過了,進化者的確不會被g病毒感染。
「那她呢?」威哥再次開口道,但語氣緩和了很多,他問得是林曉雅。
「她很健康。」張墨肯定地回道。
威哥遲疑了幾分,點點頭道:「好吧,你們可以上車,到後面車廂吧。」
幾個人連忙扶起了地上的胡亮,把摔得骨頭都快斷掉的胡亮攙扶著上了車后廂,張墨扔下了斷槍示意林曉雅跟著自己,兩人也隨即上了后廂。
進入車廂后張墨掃了一眼,車上裝著數十袋子的糧食,張墨也沒嫌臟直接坐在麻袋上思索著一些雜事,幾個男人卻一致都把目光投向了張墨,而不是林曉雅,他們眼中包含著七分好奇兩分羨慕還有一分懼怕地在打量著張墨。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他們納悶了,也沒看出進化者和普通人之間有什麼不同之處啊?
「威哥,胡亮這孫子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威哥剛上車司機小陽便咬牙切齒地道。
威哥聞言表情沒有多少變化,點上一根煙再拋給小陽一根:「無妨,終究都是一個池子里的蝦米,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對了,威哥,你就這麼讓那兩個倖存者進基地了?萬一他們」
「你個臭小子那那麼多話,咱們是放行了,你以為咱們進基地的時候那群兵崽子不檢查咱們?有問題的話留給他們頭疼去吧。」
司機小陽尷尬地撓撓頭:「還是威哥聰明。」
「別廢話了,耽擱這麼長時間,趕緊進去吧,別發生啥意外。」
「嗯!」
周圍的霧霾散去了很多,透過後廂的縫隙張墨看到了遠處的喪屍群,雖然耽擱了一段時間但喪屍們暫時還並未察覺這輛卡車,仍然聚集在基地內部故意發出聲響的地方,讓他略感安心。
卡車飛快的開過公路駛向了工廠的一個偏門。
透過縫隙張墨看到在工廠周圍在原本的堅固牆體上都有加高和加固的痕迹,拉著密密麻麻的電網,藉此才堪堪擋住了數千喪屍的瘋狂抓撓,沒有崩塌。
隨著卡車車燈的亮起,側門打開,卡車也隨即駛入其中,在進入了工廠內部后張墨明顯察覺到車廂里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而卡車在過了側門之後便停下來了,卡車四周都站著全副武裝的士兵。
「下車吧」車廂里有人說了一句,然後幾人都連忙下車,張墨也沒有驚慌,估摸著外面的士兵應該是例行檢查之類的。
下車之後張墨遲疑了一下帶著林曉雅和車廂里其他幾個人站到了一起。
「吳子威。」有士兵叫道。
隊的威哥回應。
「張朝陽」
「到。」
「周大勇。」
「周大勇?」
「報告,周大勇死了。」吳子威回道。
那個士兵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在本子上劃了一個叉號,連死因是什麼都沒問。
「李澤」
「到」
張墨在他們點名的時候張望著周圍,他眉頭微皺,因為在工廠里的巨大場地上扎著上百頂帳篷,然而更多的人卻沒有帳篷,只能瑟瑟地蜷縮起來,用毛毯棉被之類的包裹著自己仍然止不住顫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