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湊熱鬧的老百姓
所以他讓大家報名時加上力量測試,每一位報名選手都會舉起五十公斤重的石墩。
這才把一些單純前來湊熱鬧的老百姓和一些實力不強的練武之人排除在外。
儘管曬出的網友們都有一些不滿意,但也算是公平之舉吧,口誅筆伐之餘,就不好再說了。
李逸為表他對武舉之看重,親自參加安陽城武舉預賽,鳴鑼開道,大呼:秦國首屆武舉,打響!
吼!
千餘名報到練武之人,扯破喉嚨呼喊。
不久,他們便按自己的品牌一個個走向各自擂台,展開比武。
擂台大概是一百個鍾,等到所有這些人比完后還要5輪,那還是首輪,初賽卻只選出了十個武人晉級決賽。
因此,現場氣氛極為熱烈。
神龍擺尾啊!白鶴展翅飛翔!猴子偷桃子!降龍十八掌啊!
一個個招式的名字十分響亮,李逸也認為能看到任何精彩的大戰,但打了他一眼,他很失望。
兄弟,你們這些神龍擺尾當真嗎?你的就是軟蛇嗎?我一看還生病了呢!
這隻白鶴展翅高飛的翅膀全被折斷了。你們飛翔過嗎?
哎呀,這猴偷桃子好,可要學習了。
「打他啊!你倒是打啊,轉什麼圈啊!」
李逸在擂台中看了其中一人,口若懸河,恨恨地上幫。
然而這裡面還有很多人身懷真功夫,那拳到頭血氣方剛,看著李逸血脈膨脹。
不久,經過幾輪比武后,初賽前十名出爐。
其中也有李逸相識。
魚小樹很幸運,原本以自己的武功來說,還不足以躋身十強之列,但是被自己抽中的對手卻並不出色,居然在這條道路上跌跌撞撞地躋身十強,可以說令人驚訝不已。
擂台之下,魚朝幫幫主魚大海滿臉沮喪地望著擂台中的魚小樹特別是自己茫然的表情,一見便怒!
老子特娘兒們咋沒你們那麼幸運!
魚大海雖然生氣,但心中仍有替魚小樹開心的心。
特別是猛虎堂多病虎亦未入圍,魚大海沮喪情緒瞬間平息。
他滿臉微笑的望著猛虎堂堂主看,你們看,儘管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淘汰的,可咱們魚朝幫的人都是進入十強的呀!
由此可見,我的魚朝幫可比你們猛虎堂厲害多了呀!
不得不說魚大海邏輯是如此簡單和粗暴。
初賽前十名武人受到李逸的接見。
兩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皇帝竟然當面接見了兩人。
特別是魚小樹,他在陽城道混了一個安,哪想到總有一天會受到皇帝自己的接見呀!
魚小樹興奮得莫名其妙,雙手也不知放在什麼地方。
「皇帝駕到了!」
王儒楓掐指一算,鋒芒畢露。
這十個人,統統齊齊跪在地上。
「各位平,你就是我安陽城棟樑之材了,朕要你繼續努力,你一個人,可以奪回武狀元。」李逸笑道。
羅子京一臉興奮,錘在胸前喊著「皇帝放心吧,武狀元我已經拿住!」
羅子京作為鎮國公羅成岳之孫,很自然地見到李逸,還聽到許多祖父和自己談論有關李逸之事,斷定聖上固然是秦國中興之主,勵精圖治,於是聞武舉前來赴任。
李逸看著羅子京身上的肌肉,有些羨慕,「你叫羅子京嗎?」
「回到皇帝身邊的就是我了!」羅子京興奮得莫名其妙,皇帝也認識他!
「好吧,非常不錯,不愧是鎮國公以後,不算辱沒鎮國公這個名字,以後要好好為國家服務。」李逸拍在羅子京肩膀上,感覺到了肌肉中迸發出的強大威力,嘖嘖讚歎。
我該如何修鍊呀?
「願效皇帝之死!」羅子京捶胸熱血。
他一看,簡直是李逸鐵杆粉。
「很好。」李逸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這時,李逸一個個問候過去,輪到最後一條魚小樹的時候,李逸笑了。
「想不到自己也會進入前十名呀。」
魚小樹獃獃地抬起了頭,剛剛他因緊張而始終不抬起頭,就是用始終不見李逸模樣。
現在聽皇上這麼一說,魚小樹一頭霧水,怎麼聽皇上這意思,還認識啊?
魚小樹下意仰望李逸。
這一看讓魚小樹目瞪口呆。
眼睛睜得又渾又圓,不可思議地張著嘴。
「您您,就是您!」
魚小樹您半天終於話鋒一轉。
他怎料那一次自己在與猛虎堂眾人打鬥中碰到的小夥子竟是皇帝!
魚小樹反應過來,臉色突然一變,馬上跪下來「皇上恕罪,草民該死,草民有眼不識泰山,當時沒認出皇上,草民該死!」
魚小樹嚇得全身發抖,以前見過皇帝沒有跪過地,幾乎和皇帝手下有矛盾。
想到這,魚小樹欲死還休!他所做的一切!
李逸看到魚小樹那麼恐懼的樣子,無奈地笑了,「起床了,不知者不有罪,瞧朕這樣斤斤計較?」
「皇帝不同意,草民可不是那意思,草民.」魚小樹慌亂解釋。
「好的,站起來,朕沒有怪你。」李逸直擺手。
魚小樹看到皇上實在沒有責怪自己的打算,才站起來感激地說:「感謝皇帝的隆恩!」
接見完武舉初賽的前十名,李逸便走人。
李逸走之後,被邀請的各國使臣們紛紛跟了上去,但是大家心裡卻犯嘀咕,為什麼這個秦國皇帝會被人如此推翻,竟然還要搞個武舉走人。
實在是...他們搖了搖頭,心不同意,武人參加科舉,根本就是開玩笑的好事!
李逸對自己此次開武舉之舉自然是心知肚明,許多人反對、鄙夷,但這該怎麼辦呢?該走的時候要走!
武舉決賽半個月之後進行,國內初賽結束武人還需時日才能到達安陽城。
安陽城內部地下勢力對決被魚朝幫助魚小樹打入武舉初賽前十名后,便穩居優勢,完全壓過猛虎堂所帶領魔宗所支持。
一月之期到來,天魔二宗聖女賭約成果終結,天宗聖女顧嫣寧在賭約中勝出。
但天宗聖女與魔宗聖女均未現身,二人完全隱沒於安陽城中,無人知去向。
皇宮的內院。
顧嫣寧臨走前過來找李逸。
李逸得知顧嫣寧前來向他道別。
他望著不遠處穿著黑色羅裙俏麗的女子,告訴顧嫣寧:「她是所謂魔宗聖女祝綰綰嗎?」
「沒錯,就是她。」顧嫣寧輕點頭。
李逸點點頭,仔細的看著祝綰綰,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哎呀,不是靈湖邊上見到的黑衣女子?
「冰妍我以前見過嗎?初識后?」李逸問。
顧嫣寧的臉有點不太好看,如果不是那一次祝綰綰偷偷的使壞了,自己就不會.
但沒過多久,顧嫣寧面色又恢復了鎮靜,如果不是祝綰綰就不可能和李逸有任何瓜葛,不可能愛上李逸。
只能用一句話形容自由定律。
「何時回到天宗?」李逸見顧嫣寧面色一變,有心詢問,但見顧嫣寧似乎不願說話,便沒有追問,轉移話題。
「今天出發了。」顧嫣寧的口氣很溫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著急的神情。
不知主人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是?
「好。」李逸望著顧嫣寧和不遠處安靜微笑的祝綰綰有些擔憂地說:「你真的對她很安心?」
「放心,我想咱們賭約她不回饋。」顧嫣寧得知李逸對自己的在乎,內心不由湧起一股溫暖。
「我放心不下。」李逸斷然搖頭,他對顧嫣寧說道:「你的兩宗對立有多大年頭?您能長點心嗎?我帶你去找你。」
「不需要,我.」
顧嫣寧張口回絕,卻被李逸的霸氣打斷了。
「那麼,你們不要去!」李逸面色有點不大好,這個女子,豈不知我正為您的安全著急!
「我......」顧嫣寧想說你為什麼那麼霸道,但是對著李逸的目光后,她走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沉默片刻后,顧嫣寧說:「好。」
在徵得顧嫣寧同意后,李逸前去命人籌備。
身為一國之君要走出皇城並不太容易,偷偷跑一天也沒啥問題,但如果失蹤許多天的話,很容易造成驚慌。
這需要一個名目,一個可以使李逸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的名字。
但打聽到顧嫣寧天宗的位置之後,這一切便無需再去想。
李逸怎麼也不會想到天宗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呢!
因此,李逸直調百位暗影衛左右,次日便與顧嫣寧、祝綰綰出宮,沿途直抵靈隱山。
不錯,赫赫有名的天宗竟然隱居靈隱山!
誰會想到靈隱山位於皇城下,山中還建有一座佛廟——靈隱寺,天宗卻存在如此人來人往之處,一千年來,從未有人發現。
繞靈隱寺到靈隱寺後山,由顧嫣寧引領,一路走到後山盡頭,這裡懸崖林立。
這兒很少有人來,如今只剩下李逸他們一夥。
「冰妍這是你的天宗嗎?」李逸望著雲遮霧繞、深不可及的山崖問。
這個地方咋一看都不是大宗門的痕迹呀。
顧嫣寧來到懸崖邊,從雜草叢裡,抽出一隻藤曼低聲說:「跟我來。」
話剛說完,顧嫣寧抓住藤曼從山崖上跳下來。
李逸兩眼一跳,急忙趕到山崖前緊張的往下看,只見顧嫣寧飄落在一隻白鶴的身上。
他欣慰之餘,心裡還有一個回答,怪不得天宗到靈隱山那樣的地方那麼久沒有人找到,結果就到崖底去了。
祝綰綰看顧嫣寧走下來,搖腰肢也來到懸崖邊,沖著李逸迷人地勾眉,嬌聲道:「怎麼樣那天和我的水姐巫山雲雨味道很好?但你會感謝我嗎?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得到她。」
話音剛落,祝綰綰便嬌滴滴地從山崖上一躍而下,只剩下滿臉驚悸的李逸。
什麼意思呢?
哥當天和顧嫣寧一起在車廂興奮時被看到直播?
想到這裡,饒是李逸臉上也感到有點難堪。
這個女的.
但她讓我感謝她又意味著什麼呢?
李逸的眼睛里閃著懷疑。
旋即便晃來晃去,想不通也不願。
他還放心不下顧嫣寧獨自在樓下,向王儒楓、暗影衛打招呼,一伙人便呼嘯而過,沿著藤曼的方向來到懸崖底下。
由於人數眾多,即便暗影衛們個個武功高強,也還是廢了一些時間的。
李逸下崖之時,天宗宗門守衛早已找到。
他們本打算上去取人,但見到顧嫣寧后,面色微變,沒敢站出來,派人趕緊進來稟報大長老。
聖女之名威震天宗,就算大長老已奪取政權並聲稱天宗宗主已死,但他們天宗弟子們依然對聖女肅然起敬。
最重要的是有一點他們根本不是聖女們的競爭對手!
李逸看著不斷從天宗里湧出來的天宗弟子,看著他們手握長劍,戒備地看著顧嫣寧,他就來到顧嫣寧的身邊,說道:「似乎天宗完全由你大長老控制呀。」
「好吧,這不知感激的混蛋啊!」
顧嫣寧面色陰鬱,醜陋。
「可憐師祖將其從外帶回栽培,自己也是如此回報天宗!」
顧嫣寧愈想愈生氣,愈想愈冷淡。
「既然白眼狼了,那麼除了他之外,就是清理門戶。」李逸突然拉著顧嫣寧氣急得有點發抖的雙手平靜地說。
「我倒是想看,有誰可以把我除掉!」
正在此時,一陣張狂之聲,自天宗之內猛然傳來,一個身形魁梧的身影急馳而至。
顧嫣寧看向來犯,掌心一抓,死瞪著來犯。
「雷鳴山!」
顧嫣寧清飲,即將拔劍殺之,卻被李逸阻止。
來者不拒,身材顯形,是個顴骨凸出的魁梧大漢,雖顯得年事已高,但還是烏髮密布,那身,一看便含爆炸之力。
「顧嫣寧你有臉回到天宗嗎?」雷鳴山眯著眼看了顧嫣寧一眼,眼中流露出殺機。
他正發愁還沒斬草除根,您再來吧,還是好吧,省的他多費點力氣尋找吧!
「我是天宗聖女怎麼沒臉回到天宗?」顧嫣寧俏面冷,面冷如寒霜凍。
雷鳴山聞言嗤笑一聲,「是天宗聖女?早不是天宗聖女!」
「您的死鬼師父與魔宗狼狽為奸,妄圖推翻我天宗的千年基業,如今已伏法而您聖女之位早已革去。」
「您回來了剛好,我這個把您和您那個死鬼師父送走了重逢!」
「雷鳴山,吾主畢生為天宗考慮,您竟詆毀他與魔宗勾結,您受盡折磨!」
顧嫣寧完全被雷鳴山這句話惹惱,兩眼恨恨地甩開李逸,跑向雷鳴山便衝出。
手中長劍真氣運轉下,絲絲寒意爬滿了劍身,令人一見心寒。
雷鳴山看到顧嫣寧不自量力的向他走來,鄙夷的笑了。
並非他傲慢,身為天宗長老的雷鳴山天生就深知顧嫣寧之厲害,但他能登上這座寶座,所倚重的不是別的,正是以一身武力穩坐!
他那蒲扇般大的掌心伸了出來,上有黑黑的亮澤,指骨也比常人粗,一看是練了什麼特別的武功。
讓李逸吃驚的是顧嫣寧長劍縱橫,雷鳴山徒手竟不閃不躲,直揮掌心,正好!
「鏘鏘鏹!」
雷鳴山肉掌,竟與顧嫣寧長劍堅硬剛硬,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顧嫣寧劍法雖精,但雷鳴山的一雙大手保護得密不透風,根本沒有讓顧嫣寧有傷害他的可能。
久攻不下的顧嫣寧明顯有點焦慮。
她露出馬腳,雷鳴山看準時機,猛一掌派下,拍下顧嫣寧的長劍,暴露中門。
接著雷鳴山一掌直甩出去印在顧嫣寧肩上。
「噗嗤!」
顧嫣寧嘴裡吐著血,倒著腦袋飛跑。
李逸面色一變,慕地高呼:「老王,快救人啊!」
王儒楓板著一張臉,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顧嫣寧背後,幸運內力接住。
剛一碰到顧嫣寧,王儒楓便覺得有一股巨大力道從顧嫣寧身上撲面而來。
但在王儒楓背後絕倫內力之下,輕驚之下,步履不退,便把這龐大力道消解。
雷鳴山看到後面色一變,開始仔細打量王儒楓。
他原本並沒有把這些人記在心裡,但王儒楓的這手功夫暴露了出來,早已使他明白了,這老頭兒的功夫,已不在他下了!
就連...都比他高!
該死!顧嫣寧從哪兒找到了那麼多人!
雷鳴山一臉醜陋的看了王儒楓一眼,莊重的說:「您是什麼人?」
王儒楓放下顧嫣寧,直視雷鳴山「一介人而已。」
雷鳴山愣住了,旋即把視線轉向李逸。
剛才是小夥子發話了,老頭來了,也就說他也真是一介少男?!
那麼,這個青年的身份如何呢?
雷鳴山感到壓力很大,象他們這樣的絕世高手不能甘當人奴僕,即使他接晉王招安之手,只要不想,晉王亦無法插手天宗一切事宜,嚴格意義上講與晉王有合作關係。
但眼前這位老人,心甘情願地做了奴僕,那麼這個小夥子的出身,一定高大得令人望而卻步。
不僅王儒楓如此,此刻仔細端詳之下,還無不見出李逸身旁暗影衛之厲害,一個個雖非武藝高強之人,卻是能以一當十之人。
這種人並不多見,但如今已經有整整幾百人站在了他面前!
天宗雖然是傳承千年之久的大宗門,卻找不到一百個這麼好的一把手!
天宗恐怖,宗主,聖女,長老等等。
但如今宗主不在,聖女和他是仇敵,三位長老出山後尚未歸來,天宗勢力可謂大減。
權衡一下,雷鳴山就算再也不願意了,也只好把怒氣吞下去了,他望著李逸突然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個不知道尊姓大名的小朋友呢?來我天宗做客,沒有好好招待,請勿見怪,請勿見怪啊。」
望著說變就變,雷鳴山、李逸嘖嘖稱奇,這個老頭兒,厚顏無恥呀,和哥有些人拼搶。
哎呀,哥哥可真是純情的好青年,不是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是尊姓大名?本少爺姓李名跌叫李跌!」
李逸搖頭鄭重的說。
「結果就是李跌的小朋友、我和雷鳴山.」
雷鳴山笑得滿臉是笑,但沒過多久,便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李跌,李跌......
雷鳴山心裡念念有詞,忽然神色頓生,面色頓時暗沉。
你父親李跌!
那不就是佔了他的便宜嗎!
又看向李逸,真見他滿臉調侃地笑著看自己,雷鳴山更怒。
他雷鳴山堂堂天宗長老幾十年都備受天宗弟子的敬仰何時遭受如此屈辱?!
雷鳴山大怒,憤怒爬上他的臉,他大發雷霆:「黃口小兒竟敢辱沒我!」
王儒楓步履一閃,便站在李逸面前,臉色毫無波瀾,望著雷鳴山。
李逸輕笑著看著雷鳴山,緩緩開口,「我只是在侮辱你,如何?你要揍我嗎?走吧,本公子站這,你們走吧。」
李逸很欠揍地挑釁,最後說了一句:「本公子今到,不但要羞辱你們,而且要殺了你們,你們若識趣,立刻去洗頸等候,別再浪費本公子。」
「你!」
雷鳴山氣一言難盡。
「你找死啊!」雷鳴山突然響了起來,什麼也沒說,便朝李逸衝過來,一時之間,大地震動。
雷鳴山雄偉壯觀,全身透出滔天殺氣。
他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這個黃毛小兒,不就是佔有一個老僕人嗎,難道他雷鳴山真的害怕不起來嗎?!
這就是天宗和自己的領地啊!
以雷霆之勢雷鳴山怒沖。
李逸看了雷鳴山一眼,唇角輕笑,原地不動一絲閃躲,還有老王,自己還有什麼害怕呢?
「老王,一炷香夠嗎?」李逸還有心思跟王儒楓聊天。
「公子安心,半炷香足了!」王儒楓平靜的回了一句。
儘管雷鳴山似乎並不擅長應對,但王儒楓何許人也?昔日武道榜榜首!如果連雷鳴山也收拾不掉,那麼這個武道榜就直接重新排定吧。
「老匹夫你敢不敢侮辱我?!」
雷鳴山怒髮衝冠,一黃口小兒、一老匹夫,竟一個個沒把自己當今天宗掌舵人放在心上!
以必殺之勢將雷鳴山趕到李逸身邊,斗巨拳一擊轟將出去。
王儒楓躲閃著出現在他面前,他伸出枯澀的掌心輕飄飄的朝上。
嘭!
一聲大悶響,王儒楓步履不退,雷鳴山不在前方。
看上去勢均力敵。
李逸從王儒楓的背後,被這股勁風吹起頭髮來,眼睛微微眯起,有點不高興地說:「老王,快,不要打。」
「是!」
王儒楓喝得很輕,握著雷鳴山手掌慢慢地使勁。
雷鳴山在王儒楓這個枯瘦手掌中感覺到千斤巨力的存在,面色微變,狠狠地幸運一下,要把王儒楓打得落荒而逃。
然而,無論他怎麼運力氣,就連脖子上青筋也暴起來,王儒楓仍然氣定神閑,一動不動。
雷鳴山最終面色大變。
王儒楓的掌心忽然握了一下,雷鳴山的眼角是抽打了一下,手臂紅腫起來,這是真氣涌動血管時產生的效果。
「讓我退回去吧!」雷鳴山咆哮著使出渾身解數,最終轟退了王儒楓。
但臉上並無喜色,只是瞳孔縮小,有些害怕。
雷鳴山心中呼喊:這可怎麼辦!這個老東西為什麼會那麼厲害呢?!
「你的真實身份!」雷鳴山又問。
王儒楓面無波瀾,不和雷鳴山胡言亂語,皇帝早已發話,自己很快就會搞定這個人的。
身形飄忽,一眨眼就接近雷鳴山。
雷鳴山面色頓改,此快!
只是還來不及倉惶抬手招架,王儒楓已劈掌擊向雷鳴山臂骨。
嘭!
雷鳴山應了一聲退去,王儒楓又飄忽身形,兩人誰高誰低,明了。
雷鳴山老臉憋著紅,並不羞慚,只是剛剛從王儒楓掌心裡透出來一種陰柔無比的內力,鑽到自己體內,任其如何幸運排泄,也無濟於事。
啪!
啪!
啪!
一聲清脆,雷鳴山狼狽為奸,招架不及,屢次退縮,終於被王儒楓一掌拍破胸口,吐血而死。仟仟尛哾
王儒楓縮回掌心,飄回李逸身邊恭敬地說:「公子,正好是半炷香的工夫。」
「好吧,對了,老王,但是你還是要練的呀,就是這個大男人,你信不信我能一掌拍死他?」李逸誇獎老王,立馬吹牛逼。
不過王儒楓卻是異常配合,低著頭說道:「當然相信只要公子神功大成,一掌肯定能將其拍死,就連公子一掌估計都敵不過。」
大家都把王儒楓當成拍馬屁的人,但唯有王儒楓本人心裡有數,其言必信、行必果,如果皇上神功練成了,就會成為天下第一人,而他也確實不是敵手。
「把它交給我,全愣住了幹啥!」
雷鳴山大聲呵斥天宗弟子。
天宗弟子這才由驚駭而歸神,其大長老竟如此容易地被急敗?
回神之後天宗門徒,馬上擺出劍陣準備戰勝敵人。
天宗劍陣是聞名天下、不可低估的。
「住手!」
顧嫣寧一聲斷喝,「雷鳴山的狼子野心、與晉王的勾結、謀害宗主的陰謀、如今還要向我這天宗聖女下毒手、你身為天宗弟子、就是要助紂為虐也不可以嗎?」
顧嫣寧的這句話讓部分天宗弟子的眼睛里產生猶豫。
他們原本懷疑天宗宗主突然去世之事,但作為長老雷鳴山卻出言缺漏地表示宗主與魔宗勾結,長老一系合力除掉,救出天宗,他們將信將疑。
事實上,更大的理由是害怕雷鳴山強大的力量。
聖女如今現身,也怒斥長老們,讓他們不知聽從誰的話,畢竟聖女們在自己心目中的聲望也非常之高。
「她還在魔宗狼狽為奸,要擾亂你心神,你可千萬別受她欺騙!」
雷鳴山見形勢不妙,當即著急地叫道,自己向幾位心腹弟子使色。
心腹弟子得了雷鳴山的指示之後,立刻就大喊一聲:「你可千萬別聽信這個妖女的妖言惑眾啊!大長老一心想著天宗,又如何能勾結外人謀害宗主呢?你看這個妖女背後,是魔宗聖女,鐵證證明她與魔宗狼狽為奸!」
天宗門徒們都朝顧嫣寧背後望去,果然見到一襲黑裙子的祝綰綰二人面色醜陋,想不到聖女竟然真與魔宗之人狼狽為奸!
「殺!」
雷鳴山的心腹大吼,「為天宗殺光那些入侵者吧!」
「殺無赦!」
天宗門徒大呼附和,猶豫的門徒亦收內心懷疑,祝綰綰出現,是鐵一般的證據,未得洗劫!
顧嫣寧面色微變,沒想到,親自請祝綰綰幫忙,竟成了雷鳴山與之周旋的理由。
祝綰綰微笑著注視著這一切,並不因他激起了天宗弟子對顧嫣寧的恨意而意識到。
「殺!」
面對滿天喊殺聲,李逸皺起眉頭,走到顧嫣寧面前,抓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安心吧,還有我。」
「嗯。」顧嫣寧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
李逸命令暗影衛:「很快就搞定了他們。」
「是!」暗影衛得到命令后,馬上湧進天宗門徒的人群。
儘管他們不合擊之法,但在武力方面,他們就是頂一個就不錯了!
我不合計之術,但有一句揍你就喊娘!
剎那間,天宗宗外,暗影衛與天宗的弟子打得不可開交。
兩撥人馬打得難解難分,傷亡漸漸開始發生。
顧嫣寧眼見天宗弟子鮮血灑在地上,心裡有些不忍心,終究還是曾經和現在同門了。
「你...可以饒了他們嗎?」
終於在糾結了很多後顧嫣寧咬住下唇問李逸。
李逸愣住了,仔細看著顧嫣寧,看著她眼神灼灼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真的不希望曾今的夥伴傷亡。
自從美人相求,李逸同意。
「老王你快去幫忙吧。」李逸隨即就讓王儒楓出手。
憑王儒楓一技之長,要想不傷到人便制住這幾個天宗弟子容易如虎添翼。
王儒楓聽完李逸的口令,衝進人堆。
但見其伸手亂按,剛仍與暗影衛拼殺的天宗弟子,一個個像一根根木頭般原地不動。
很明顯,他們是被點穴的。
暗影衛看到對手不動,不下殺手,乾脆把人綁在身上。
雷鳴山見形勢不妙準備溜了出去。
可他這大帥哥,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了,哪有那麼輕易能溜掉呢?
他剛剛有了動靜,便被王儒楓一腳掃倒。
「公子尚未發話,要去哪裡?」王儒楓在雷鳴山的耳旁陰測測的說。
雷鳴山沒有回答,只憤恨的看了王儒楓一眼。
場面已得到控制,李逸走到雷鳴山身前,俯首向他說:「說實話,你們什麼時候勾搭晉王了?」
「呸!」雷鳴山憤怒唾了口氣,喊道:「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