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臨下車前,權茶又給快遞員撥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把東西放在門口。
瞅見快遞員離開了,她才捂得嚴嚴實實,做賊一樣左看看、右看看,進了單元門。
「恩熙姐,小茶姐搬回這邊住了?」原來的司機有事回了老家,新來的代班司機年紀比較小。
他記得,前輩交代的地址不在清潭洞,怎麼今天讓自己送到這兒了。
「沒退租,前兩天置辦了些新傢具,她偶爾會過來住。」韓恩熙解釋,沒透露太多信息。
常住的房子徐柔經常回去,不方便小情侶約會,權茶乾脆找人把以前這個房子收拾出來了。
達摩娃娃放了回來,還擺在原來的位置。
她換好拖鞋,沒立即通知金泯奎自己到家,一邊拆快遞,一邊試衣服。
這個好像太露了,下面除了一塊布料,幾乎沒遮擋……不行不行,不能今天穿。
這個好像太紅了,適合聖誕節或者新年穿……也先淘汰。
這個……怎麼還有兔耳朵!
不知道是連試好幾套衣服折騰的原因,還是屋裡沒開窗有些熱,權茶一照鏡子,發現自己臉蛋通紅。
她算是明白了,這些小衣服的設計理想大致就是……該遮的地方不遮,不用遮的地方簡單遮遮。
最終,權茶選定了一件相對其他來講,還算保守的絲綢和蕾絲的拼接裙。
髮型和妝容是工作的時候就已經弄好的,不用動,她將房間收拾乾淨,把其他小衣服藏好,理所當然地忘了自己頭上的兔耳朵。
因此,當金泯奎收到權茶的簡訊,下了七樓,敲響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嚴絲合縫貼著身體曲線的綢緞小黑裙,胸部上半是鏤空蕾絲設計,蕾絲從側面綿延到腰間,襯得皮膚越發雪白。
波浪卷長發勾著裙子極細的弔帶,繾綣在肩窩,頭上埋了一對耳朵。
他呼吸一窒,幾乎是瞬間,就踏進來,將她抵在了玄關處的牆壁上。
熾熱的吻包裹著權茶,唇瓣被堵住,她沒找到空隙說話。
忽地被金泯奎抱起來,長腿盤在他腰間,怕自己掉下去,她把胳膊也搭在了他的肩膀。
「在……在這兒嗎?」
權茶的聲音帶著點猶豫和不確定,弱弱的,又擊潰了些許金泯奎的心裡防線。
「你想在這兒?」他故意問。
權茶:???
她連忙搖頭:「不是,我——」
「今天算了,你受不了,」他的唇瓣在她的頸窩處輕輕摩擦,熱氣讓那一處皮膚酥麻,「我們還是找個舒服的地方,去床上。」
說著,金泯奎把權茶向上掂了掂,就想抱著她去卧室。
「等會!」
她扯住了他的衣襟,他順勢停下腳步,耐心詢問:「嗯?」
「我……」權茶倒不是害怕,情侶都會做的事,早做晚做都是做,她又不是特別保守的人,只是此刻確實有一點點難言之隱。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金泯奎心中升起不好的欲感:「你……你不會是那個吧?」
女孩子每月都會來的那個,如果真是,他白學了!
不過,他明明記得,她的日期不是今天啊。
「不是不是,」見金泯奎誤會,權茶連忙擺手,「我只是……餓了,從李老師的工作室出來,還沒吃過東西呢。」
原來只是餓了,他鬆了口氣。
「你還能忍嗎?不行的話,我們先做也可以。」以為金泯奎不願意,權茶通情達理。
她的手指還揪著他的衣襟,輕輕的觸感讓人心痒痒。
心再癢也得忍著。
金泯奎認命地放下權茶,邁著長腿去了廚房。
「冰箱里還有東西嗎?」
「有,恩熙姐給我買了牛排什麼的。」
「一份牛排,顧客還要點什麼嗎?」
「還……還想吃意麵。」
煮麵的時間可比煎牛排時間久,金泯奎撇撇嘴:「之前怎麼不見你吃這麼多?」
權茶立即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餓~」
金泯奎一愣,接著唇角止不住地上揚:「等著,很快就好。」
個子近一米九卻沒有絲毫壓迫感,像她的專屬大型犬。
只是,這隻大型犬有點不老實,總愛在做飯的時候對權茶動手動腳。
韓恩熙準備的東西很全,紅酒也有,她正在倒酒,裙擺忽地一松。
低頭一看,原來是金泯奎扯開了那裡的系帶:「原來這個是可以解開的,我還以為就是裝飾……」
他眼神定定的,嗓音明顯不對勁了,但還是蹲下身,幫她重新系好。
「有你這樣對顧客的服務生嘛!」權茶挑眉問。
「咳,我們這裡……」金泯奎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握上她的腰肢,「不太正經,顧客需要什麼過分的要求,都能滿足。」
權茶:……順勢玩起cosplay?
借著清亮的大理石,若隱若現地看見兔耳朵,她覺得自己更像玩cosplay的服務生。
意麵煮好,牛排切成小塊,金泯奎坐在權茶旁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小口小口地吃,喝紅酒時,玉白的頸部弧度雅緻優美,好似在反光。
金泯奎喉頭滾了滾:「……」
他知道她是故意吊著自己,便沒表現出急迫。
耐心地等著權茶麵前的一盤牛肉見底,看見她喝下最後一口紅酒,金泯奎才終於起身,把人打橫抱進卧室,輕輕擱在床上,準備慢慢懲罰。
被窗帘嚴密遮擋住的窗外,霧氣纏綿地攀上濃郁的夜色,凝結成曖昧的水,一沾手濕漉漉的。
疼,密密麻麻的疼痛刺激著渾身上下的神經,權茶額上滲出了不少冷汗。
不自覺地,眸子也跟著漫了點水意。
金泯奎見不得她哭,伸出一隻手臂讓她抱著咬。
不知道是捨不得,還是實在沒力氣咬不動,權茶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只哼哼唧唧地用牙齒磨。
他沒讓她摘兔耳朵,這副樣子實在可憐,但他居然更過分地想要欺負。
權茶還戴了金泯奎送的那條手鏈。
上次分手,她讓他拿回去,他沒聽,說如果她不喜歡就扔掉。
權茶後來沒戴過,金泯奎以為,她真的扔了,沒想到今晚又出現了。
清白的山茶花被他撞得一下下磕在她的手腕,鎖骨下方的那顆痣也跟著不停地搖晃。
她哭得更凶了。
金泯奎安撫性地俯身,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親吻權茶的額頭、鼻樑和唇角,溫柔哄騙:「乖,最後一次了。」
「你剛剛……剛剛也是這麼說的。」她控訴,一句話內,聲音轉了好幾個彎。
「那某人之前還說不會哭著求饒呢。」金泯奎戲謔,感覺自己的學習成果非常不錯。
「誰求饒了!」權茶驀地來了勁,倔強,「我還沒求饒呢!」
「啊~」金泯奎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已經完全被堆在腰間的她的裙子,輕聲附在她耳邊,「那就不是最後一次了。」
權茶:「……」
好幾個小時后,已經完全沒了力氣的她被他抱進浴室。
熱水已經放好,環繞在權茶周圍,借著浴缸旁邊的小鏡子,她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兩頰酡紅,微濕的濃密長發凌亂地垂在肩頭,那顆痣旁邊都是清晰的痕迹。
「……」權茶不敢再看,將視線移向別處。
突然,門口傳來「咔噠」一聲,是圍著浴巾的金泯奎。
健碩的肌肉毫無遮擋,他邁著長腿,朝她的浴缸走過來。
「你……你要幹嘛?」
「不幹嘛啊,一起洗。」
權茶睜大眼睛,漂亮的手條件反射地護在胸前。
一起洗?他們能一起洗澡?那重點豈不是很快就會偏移?
「你……你……你……」她臉憋得更紅了,似乎不好意思說。
「我什麼?」金泯奎已經跨了進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權茶的樣子。
她現在實在好看。
即便是最曖昧的親密戲,即便是最優秀的導演,也拍不出來萬分之一。
因為不是假的,是真實的。
「你都用了三個——」
金泯奎從後面掰過權茶的下頜,堵住了她反抗的聲音。
平靜的水面不多時便泛起波瀾,一陣一陣,節奏十分規律。
權茶撐著浴缸邊緣,瀑布似的長發黏在後背,確切地說,是被金泯奎鋪上去的。
他覺得這樣很漂亮。
還是那面鏡子,她剛好能透過它看清他的臉。
金泯奎生了雙桃花眼,動情時眼尾彎彎的,暈開一片水霧,好看極了。
她非常喜歡。
一會兒,權茶的偷看行為被金泯奎發現了。
她慌忙移開目光,感覺到他正慢慢握上她的脖頸。
溫熱的指腹沿著流利的側臉線條一路向前,磨著她整整齊齊的牙釉。
「好看嗎?」金泯奎聲音磁性,帶著點誘引。
「……」權茶沒吱聲。
水面波動的頻率變快了。
意識逐漸變得朦朧,蒸騰著的霧氣迷亂了她的視線。
權茶閉上眼睛,她感覺,自己正和身後的人一起沉入海底。
和經常做的夢中的海底不一樣,這裡的海水溫溫熱熱,讓她感覺很舒服。
突然——
「你家浴缸太小了,正好我要買新房,一定得換個大的。」
她聽見他在身後喃喃。
權茶:「……」
攻略帖都不靠譜,她怎麼覺得,倒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