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魔玉璧,魔魄戮天
「我去哪兒見你?」
牧然話音剛落,便感覺腦海仿若炸雷驚起!意識直接陷入一片黑暗!
再睜眼時,牧然眸子中滿是震撼!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左手邊一片金光,恢宏浩大,有一口洪鐘懸浮,仿若神明所處之地。
右手邊無盡漆黑,有黑雲不住翻滾,九根高大的盤龍石柱被粗大鏈條鎖著,似乎鎮壓著什麼東西。
這兩處空間似乎被一條直線分割,毫不交融又不可分割,牧然所處,正是分界線。
「來,過來。」
右邊無盡黑暗中,一個人形虛影伴隨著滿是邪魅的紫光湧現。
漸漸的,虛影清晰,牧然看得清楚,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齣頭的模樣,暗金色長袍加身,眸光若電。
「過來,本座,可以給你殺盡一界的力量!有了力量,你就能報仇了。過來!」
牧然咬牙,毫不猶豫的踏足漆黑一界,走到那身影面前。
「前輩,此處是什麼地方,您又要如何給我力量?」
「這裡…」
那身影沉吟,略帶自嘲道:「本座養了八萬年的神魔璧,認主於你,你還問本座這裡是什麼地方?」
「神魔璧?」
「就是你胸口掛著的那塊。」
牧然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胸口一直佩戴著的玉佩,卻空無一物。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應該只是一個意識。
「至於力量,本座確實能給你殺盡一界的力量,你要不要?」
「要!」
牧然毫不猶豫。
「嗯?那你可知,代價是什麼。」
「不管什麼代價,只要讓我報仇!我要!」
「哈哈,好!小子,放開心神,本座會幫你報仇。」那身影哈哈一笑,牧然看得到他的目光…
邪妄,貪婪!
又是一咬牙,牧然心神緩緩平靜,放開。
他只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要被另一個比他強大了無數倍的意志只配!而自己…越來越模糊。
唯獨,他似乎聽的到那身影的狂笑。
「多少年了!老子血涯…又回來了!賊子!待老子重回巔峰,定將你神魂燃燈,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當!」
但就在這時,一聲鐘鳴之下,那狂笑聲戛然而止!
牧然的意識也直接陷入沉淪,但他知道,只差一點,自己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血涯獃獃的杵在那兒良久。
他伸出一根顫抖的中指,指著左邊宏大光明處…
「你特良!本帝漕了啊!!」
………
不知過了多久,牧然緩緩睜開眼睛…
「我漕!」
牧然自認心性還算不凡,但這…
任誰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大臉差點兒貼到自己,哪兒能不怵?
但他環顧四周,依舊是那片漆黑的空間,盯著自己的不是血涯還能是誰?
「前輩…」
「本座改主意了,看你骨骼驚奇,是紀元難遇的奇才,本座賜你無上法,你可願學?」
「無上法?前輩,我…」
不等牧然說完,直接就再次睜開了眼。
入目是不見星光的天空,雨已經停了,只是身上的泥濘讓人不適。
胸口佩戴的神魔璧似乎更加灼熱了幾分,有一縷暗金色光芒閃爍而出,直接湧入牧然腦海。
還有一股灼熱霸道的氣息,直接在牧然丹田處橫衝直撞!原本被擊碎的丹田瘋狂重塑…
痛!難以言喻的痛!
先前那等重傷都不曾吭聲的牧然一聲慘叫!
似乎有什麼東西以蠻橫的姿態印在了他的記憶中…
那是一些自己從不知道的東西,晦澀,恢宏!
就如同一卷書!翻來,只見兩句話。
「戮蒼天,碎星河,力可破諸天萬法!」
「掌生殺,動陰陽,術能控萬世輪迴!」
「魔魄戮天訣…」
劇痛下牧然雙目通紅,昔日溫潤和煦的眸子中多了一抹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暴虐。
「這點痛都忍不住你還想報仇?引氣入體!」
血涯的聲音轟擊著牧然腦海,牧然臉上狠色一閃,不顧腦海中的劇痛盤膝坐下,雙手掐訣放在膝上。
亂葬崗仿若響起一陣鬼哭般的風聲!有絲絲縷縷的氣順著牧然天靈蓋湧入…
「入定?咳咳,也馬馬虎虎。」
血涯怪笑一聲。
而隨著靈氣入體劇痛消散,一枚米粒大小的氣團出現在牧然已經重塑的丹田中。
他每按功法將經脈中的靈氣運行一周天,那氣團似乎便大一分,牧然也感覺自己的實力便強一分!
這種從未有過的強大感覺…讓牧然著迷。
是不是這樣,自己也是一個修士了?從此就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再不受傷害!
就能去將那些狼心狗肺的旁支擊殺!就能踏上扶搖門摘下那名為風莫沉的修士的頭,祭奠族人在天之靈!
「小子,本座一脈的傳承多少大魔苦求不得!如今便宜了你,你的世界…應該是整個大千!」
血涯狂笑,卻也有苦澀。
神魔璧認主於牧然,他奪捨不得,恐怕還要在這神魔璧中呆不知多久。
「前輩,你引小子成為修士,若日後小子有能力,定將前輩解救出來,前輩之仇,便是牧然之仇。」
牧然起身,如今他身上覆蓋著不少污垢,那是從凡俗人轉變成一個修士,靈氣入體洗筋伐髓所致。
血涯嗤笑一聲,不過多少也燃起了幾分希望。
「你有這份心就好,也不枉本座傳道於你。」
說完這句,血涯便沒了動靜。而牧然目光則是望向同風城的方向,眸子中殺機爆閃。
「同為牧家,我嫡系不曾虧待你等,你等…所為,如今當血債血償!」
……
夜色中的牧家張燈結綵,旁支踩著嫡系一百多具屍體成為正統,獻上靈脈得到了他們視若神明的修士庇護。
此時的牧家聲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那牧擎蒼一脈枉為嫡系,居然想獨佔靈脈,還想憑藉靈脈成為修真家族?可笑至極!」
「對,他們貪心不足死有餘辜!還是祖爺爺英明。」
「得扶搖門庇護,我等足以稱雄這同風城!」
族人們觥籌交錯,上座一個老者也是一臉意氣風發。
「咳!」
他一聲輕咳,台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今日…我等入主牧家嫡系。」
「罪血一脈貪心不足觸怒大人,當焚燒其祖上靈牌,罪血一脈今後不準再提,你等只需要記住,牧家今後只有一脈,我等!便是正統!」